分卷(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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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他喝醉了,醉到不省人事,次日早上醒來,看酒店屋內的情況是什么都沒發生,他身上的衣服也原樣穿著、完好無損。    但靳鋒可是一直到他醒來都在的。    那一夜,他醉在床上,靳鋒睡在哪兒?    總不能是隔壁開了一間,早上折回來,特意等他醒的吧?    汪洋不知道,索性問了身邊這個。    靳鋒好笑:我都沒走了,還隔壁開間房?可能嗎?    靳鋒幽幽道:我是男人,好嗎。    我既然留下來了,又是那樣的場景,不用想了,肯定沒做什么正人君子。    汪洋連忙道:那我衣服沒脫啊。    靳鋒壞笑:又不是脫了才能做什么。    貼到汪洋耳邊,低語:你要試試嗎?不脫的做法。    被子一掀,往兩人頭頂一蓋,落實行動。    次日,汪洋想起昨夜的夢和對前世那段經歷的推斷,想來想去:靳鋒哄他的吧?明明那天什么也沒發生。    那日。    靳鋒腰上系著大毛巾,頭發濕漉,肩頭滴著水,從套房大門口收回的深邃目光裹著風暴,沉默地看著趴在床上的男人。    一聲不吭弄個人過來。    這是送禮?    這是找死吧。    他突然認出這是誰。    今天酒桌上的那個明星。    長相氣質剛好卡死在他審美點上的那個。    為了確認,靳鋒伸手,捋起男人額上的碎發,看清那張臉。    還真是。    靳鋒挑挑眉。    但他很快又默了。    白色大床上醉得人事不省的男人好像有倒床就脫衣服的習慣,靜默地趴了沒一會兒,再沒力氣,也開始邊拱著邊拽身上的衣服、腰上的皮帶。    靳鋒眼看著他松掉了皮帶、褲腰拉到屁股一下,露出里面的深灰色平角褲。    再翻身平躺,扯松紐扣,露出密實的平整胸肌和光潔的大片肩頭。    做完這些,又躺著睡死過去,不動了。    靳鋒沉默地看著,目光在那具誘惑力十足的身體上默默地掃視,一下有了反應,喉結上下滾動。    他彎腰,撐著胳膊趴到那昏睡的男人的面前,撥開他臉上最后一點碎發,讓他那漂亮的五官清晰地展露出來。    汪洋。他記得他的名字。    靳鋒賞心悅目地看了一會兒,汪洋難耐地翻身,趴了回去,如同一個無聲的邀請。    靳鋒呼吸一緊。    他坐到床邊,半靠在床頭,側躺。    再長臂一伸,摟著汪洋的肩膀把人撈進懷里。    酒味難聞,但靳鋒此刻聞不到,只能從鼻尖下汪洋那白得發光的后頸上嗅到若有似無的香水味。    這一刻,靳鋒知道,這份禮,他今天是拒絕不了了。    懷里的汪洋可能是嫌熱,也可能是被摟著不舒服,開始踢腳邊的被子,開始在靳鋒懷里亂扭亂動。    靳鋒的身體緩緩往下壓,黑眸像鎖定獵物的兇獸。    他嗅了嗅那好聞的后勁,心里想:醉成這樣,吃是不能吃了,品一品的話,未嘗不可。    靳鋒去上班了,汪洋留在酒店,無聊就看劇本。    午飯的時候,靳鋒打來電話。    兩人邊吃邊聊,聊了一會兒,靳鋒突然道:你昨晚的劇本里,我第二天早上給你穿了衣服。    汪洋隨口道:怎么會是你穿的,本來就沒脫。    靳鋒笑:無論是哪種情況,在你這個劇本里,你都得小心了。    怎么說?    以我對我自己的了解,工作那么忙,休息是件很重要的事。我本身非??粗?。    所以你看,我第二天既然還在,只能說明,休息這件事在別的面前變得不那么重要了。    我猜這個別的,就是你。    我應該是對你掛心了。    我猜如果劇本還有后續內容,我可能還會對你說一些話,類似提點你的處境之類的,甚至讓助理帶一身新衣服給你,不讓你下樓的時候還穿著昨天宿醉的衣服。    汪洋:    靳鋒:怎么不說話了。    汪洋腦海里飛速閃過上一世的一幕幕畫面。    那些他經歷過的、真實發生過的,原來都是有原因的嗎?    那時候靳鋒提點他,給他衣服,是已經就對他上心了嗎?    可你后來也沒做什么,我們后來也沒交集啊。汪洋下意識道,說完才意識到怎么把心里話說出來了。    靳鋒以為汪洋又在編夢境劇情了,笑道:我當初找你,也是明里暗里觀察了很久。    等到我三十多的時候,要看上誰,當然只會更加謹慎。    也不一定是我沒做什么,沒有交集,也許我藏得更深,觀察得更久。    汪洋隨著靳鋒的話,下意識開始回憶上一世與靳鋒交集之后的點點滴滴。    剛開始回憶,被靳鋒打斷:寶貝兒,雖然三十歲的我也是我,但畢竟不是現在,以后的事、以后的人,你提多了,我也是會吃醋的。    汪洋回神。    是了,那都是上一世的事了。    汪洋不再去想,也不再去探究那短暫交集的真相。    因為根本不重要了。    他的人生,只在當下。    今天還要很晚嗎?汪洋問。    現在還不知道,看情況。    汪洋:我給你煲湯吧,晚上送過去。    靳鋒呵了聲,還記著之前某人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控重仇,說:我不吃,我減肥。    汪洋:你說什么?    靳鋒低笑,嗓音磁性低沉,又開始蠱惑人了:我說,我不吃,除非你喂我,用嘴。    汪洋翻了個白眼,早免疫了。    愛吃不吃吧。他故作冷淡道,剛好省得煮了。    靳鋒:不愛我了嗎。    汪洋:愛愛愛,愛天愛地,愛你吉祥如意。    靳鋒在電話那頭笑,無可奈何,又無限寵溺。    好好說,說我愛聽的那句。    汪洋不鬧了,嗯了聲,認真又順口道:我愛你。早點回家。    44. [最新] 番外 你未來老公!    番外    靳鋒從開放式辦公區旁邊的長廊穿過。    今天的33樓嘈雜得過分, 明明沒到中午休息時間,一堆人不在工位、工作不干,圍在一起議論著什么。    靳鋒沒管, 和助理一起往電梯間走。    電梯間也全是腦袋湊在一起的員工,靳鋒和助理站在人群最后,聽到有人忽然說了句太慘了吧,就這么死了,好像還沒30。    誰死了。    助理疑惑地看過去。    幾部電梯中的其中兩部抵達, 有人出來,有人往里走,恢復進出秩序的同時, 那些七嘴八舌的聲音也好像跟著流動了起來。    聽說早上在家里被發現的,人都已經涼透了。    自殺嗎?    不知道呢,現在還沒官方消息。    網上說,他前一天好像還在和人喝酒。說他應酬特別多, 除了拍戲商務,經常跟人喝。不喝沒資源。    七嘴八舌的聲音中偶爾傳出幾個清晰的音節,靳鋒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這才有人看到了他, 紛紛閉嘴, 靳總靳總好。    靳鋒神色淺淡。    進了高管專用的那部電梯, 助理接了個電話,無聲掛斷后, 小聲猶豫道:靳總,出事了    靳鋒以為是工作上的事,不以為意,反正天塌了有他撐著。    助理卻道:汪洋,沒了。    什么沒了?    死了。    靳鋒有那么一秒, 定在原地,心臟漏了一拍,懷疑是聽錯了,耳膜上還有尖銳的鳴音。    什么?    助理口吻嚴峻:剛收到的消息。今天早上,在公寓的床上沒的,法醫的尸檢結果出來了,酒精中毒引起的突發性    靳鋒耳邊的聲音忽遠忽近,轎頂上的燈光隨之搖晃。    說是被發現的時候,人已經沒呼吸了。    他助理打的120,110也去了。    靳總!    靳總?    靳鋒的身體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被助理扶住。    助理低聲道:靳總,節哀。    靳鋒的臉色有點白,一時消化不了這個消息,聽到助理的話,忽然想,他節什么哀?他和汪洋根本不認識。    他們只在那天的酒店房間有過短暫的交集。    那之后,只是他單方面通過各種渠道了解這個人,遠遠地觀察了一段時間。    他們根本不認識,沒交情,何談讓他節哀?    助理卻一直虛扶著他的胳膊,從走出電梯到步入汽車。    游牧過來:靳哥,怎么了?臉色不好?    靳鋒緩過神,示意他近一點,低聲囑咐道:去查個事,你親自去。    游牧驚訝,這得是多大的事,竟然要他親自出馬。    好。    藝人汪洋于今晨酒精中毒死于家中公寓的消息,很快上了官方通告。    一時間登頂熱搜,全網都在議論。    畢竟這死的不是個名不見經不轉的普通人,而是個頗有名氣的男演員。    他的粉絲為他哭喊哀嚎,路人圍觀,一時間如何防止酒精中毒和突發性腦梗的醫療常識都頻頻在網上被人提及。    隨之而來的,是一場扒皮死者半生的網絡暴力    汪洋被人扒出生前頻繁出入酒莊、會所等高檔場合應酬,十次有八次都會喝得酩酊大醉。    這些事之前就曝光過,只是因為牽扯私生活習慣、和道德無關,沒在網上引起什么水花。    如今人一死,全網哀悼過后,便是一輪輪對他本人生活習慣的質疑    【自己喝死的,這能怪誰?!?/br>    【不是別人按著他的頭讓他喝的話,只能說是活該吧?!?/br>    剛有網暴的趨勢,便忽然被掐了苗頭,什么動靜都沒了。    只有粉絲的哀悼。    哀了兩天,有關汪洋,再能扒出來的只有汪洋那父母離異各自再婚的家庭背景,沒別的水花,路人也不甚在意這件事了。    郊區的殯儀館,經紀公司和汪洋母親那邊一起為汪洋辦了一場火化前的追悼會,粉絲自發前往,人太多,路都堵了。    靳鋒的車停在殯儀館的室外停車場,雖然在汪洋母親的眼里很唐突,也很不能讓人理解,但靳鋒還是以朋友的名義來了,并要求單獨見汪洋最后一面。    哥,好了。游牧敲了敲玻璃。    靳鋒穿著黑色西服,胸前的袋口露出一截白色,戴著墨鏡,從車里下來。    不久后,他見到了汪洋,穿戴整齊,有妝,面容看起來帶著血色,很安詳,躺在花束之間,仿佛只是睡著了。    但靳鋒知道,那不是睡著了。    睡著的汪洋他見過,很不老實,頻頻翻身,自己體熱,還要往別人身上貼,腿往他身上擱著一盤,做夢囈語。    墨鏡遮著面孔,無人的四下,所有的情緒和神色,只有靳鋒獨自知道。    他在花束外看著汪洋,站了會兒,忽然十分后悔。    眼前這些不是祭奠用的菊花,據說是汪洋生前喜歡的花,是粉絲給他應援時一直送的花。    但如果當初他不用那些費勁的審視和觀察,如果那天早上他就把人拉到身邊,不讓汪洋再去參加那些應酬的酒局,是不是今天,圍在他身邊的,會變成玫瑰?    靳鋒不知道。    因為他沒那么做,汪洋也已經不在了。    他們都沒機會了。    靳鋒轉身。    游牧問他要不要等到火化之后再走,還是現在?    人太多了,外面都是趕過來追悼的粉絲,路都堵了。    靳鋒示意現在就走,他不等那個時候。    等不了,他怕自己心底被挖空的窟窿會變得更大,他會越發自責、更加后悔。    車子逆流,迎向奔赴而來的人群。    這一路不是堵的問題,是堪堪才開出殯儀館大門幾米,全是人,動都動不了。    司機和副駕的游牧都沒吭聲,誰也不會責怪此刻的堵路和逆向。    然而不知怎么回事,不知道身后的殯儀館方向發生了什么,尖叫聲四起、人群推擠。    車窗外,有人開始驚悚地轉身往反方向跑,人群sao動,驚恐傳播,明明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受到影響跟著跑。    怎么回事?    司機確認車門鎖著,游牧警惕地坐直。    靳鋒不能在安靜中消化自己的情緒,蹙眉看向車外。    殯儀館還有游牧安排的人,護送汪洋最后一程的。    游牧連忙拿出手機打電話,電話很快通了。    游牧聽了兩句,滿臉愕然:什么?什么叫活了???活了是什么意思?    身后伸過來靳鋒的手,把游牧的手機拿了過去,語氣沉穩,卻暴露急切,重新說!    對面聽出是靳鋒,說:靳總,追悼儀式還沒開始,這邊他們經紀公司還在勸粉絲在外面、別都往追思館擠。    說著說著,對面的聲音都抖了,還倒抽著氣,汪洋自己從里面走出來了。    是真的走出來的,活的。    這邊人全被嚇瘋了。    汪洋的mama都暈過去了。    很多人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一聽有人喊炸尸,嚇得往外跑。    靳鋒沒有聽完,扔掉手機、拉開車門,一陣風地下了車。    哥!游牧急忙去追。    人群間的驚恐還在擴散,這次他們換了方向,靳鋒依舊逆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