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
書迷正在閱讀:吐血后我美貌值飆升(重生)、最后一只橘貓Omega[星際](重生)、我的條件不允許我不紅(重生)、抱起女主一個沖刺[快穿](GL)、戰神回家,結婚助興(穿越)、絕世丹妃要逆天、穿成反派親哥哥、我在虐渣劇情里乘風破浪[快穿]、穿成一只水母后我靠鯊魚暴富了、撿來的魚苗不要丟
徐氏銀號雖是京城最大的銀號,其實大量銀錢被放貸出去,儲備金銀很少。 一旦同時大量提取,必然無法兌換。若是尋常的銀號只能破產,而徐恩義有權勢,可以強硬閉門,不予兌換。 因此,他們必須要有連丞相都不敢得罪的撐腰者,才能順利擠兌垮徐氏。 我要讓京城內再見不到徐氏的鋪面。寧長樂眼神灼灼,我準備和安王攤牌,在一個恰當的時刻。 你確定?如此龐大的銀錢,難保安王不過河拆橋?;ㄏ蓛簱鷳n地道。 寧長樂唇角微勾,眼底深處壓不住的瘋狂:賭一場。 賭他識人的本事。 命和錢,他都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有能不能讓徐恩義一無所有,家破人亡。 他們都知道接下來的日子十分關鍵,面對徐恩義這只狡猾狠毒的狐貍,他們可能只有一次機會。 花姨笑了笑:怎么說,你瞞著我這么大一筆銀子,又讓我累得夠嗆。是不是該實現我個愿望? 寧長樂愣了下,他們之間從未對彼此提過要求,保持著略帶疏離的默契。 好。寧長樂應道。 花姨笑得燦爛如花:我還沒告訴你是什么呢,你就答應? 寧長樂反問道:我不答應,你就會換個愿望? 花姨立刻說道:那不會,我還是一定要做的。 認識多年,寧長樂知曉花姨的性格,果敢堅韌,想做的事一定要做成,誰也攔不住。 別賣關子,你想我做什么? 我想看你穿女裝?;ㄒ绦Φ萌缤敌鹊呢?。 寧長樂懵了,俊美絕色的臉充滿錯愕。 花姨拍桌大笑:我早就想這么干。作為胭脂鋪老板,怎么可以忍住不打扮你這樣的美人。 半個時辰后,寧長樂掀開內簾,走了出來。 他身穿海棠花開粉裙,嫩黃披帛挽在手臂,身姿綽約。睫毛長而細密,因過于羞澀,雙眸似鋪了一層水波,清透水潤,比雨后桃花還要嬌艷,姝色無雙。 花姨一時看呆,贊嘆道:京城第一美人在我家長樂面前也要自慚形穢。 寧長樂不安地抓緊下墜的披帛:我可以換回來了嗎? 花姨調皮地眨眼:這怎么行?沒有敷粉畫面,頭發也沒有挽。桃花粉和金銀玉飾,我們一起樓下挑挑。 花姨!寧長樂的聲音短而急促,已然有了些許責備的意味。 花姨眸色一暗,悵然若失道:若是芳兒還在,該同你一般大了 芳兒,花姨的女兒,與寧長樂同歲。 寧長樂還記得,芳兒有一雙大而圓的眼睛,好吃又機靈,喜歡跟在自己身后吱吱喳喳,喊著長樂哥哥。 如果沒有那場大火,花姨會陪著芳兒挑胭脂,挽發髻,將她打扮成世界上最美的女子。 寧長樂撇開眼,抿唇道:敷粉畫面就不用了,挽個頭發吧。 花姨眼角泛著淚花,說了句謝謝。 此時店面內沒什么客人,花姨稟退伙計,只留下他們二人。 她興致沖沖地挑選簪釵:云鳳紋簪首金步搖如何?金貴華麗。 寧長樂乖巧地低頭,發秀如春云。 花姨拿步搖插進秀發試,聲音帶了喑啞的哭腔:哎呀,太俗,配不上我兒。 花姨頓了頓,笑道:還是玉簪吧,玉簪合適。 寧長樂嗯一聲。 花姨精心挑選好一支素白玉簪,替寧長樂梳了個簡單的男子高冠,束上玉簪。 正在此時,有撲騰地撞擊聲,兩人回眸。 面紅耳赤的蕭厲踉踉蹌蹌地穩固住晃蕩的身體。 門檻太高,拌拌了一腳。 蕭厲磕磕巴巴,目光無法從寧長樂身上移開。 萬沒想到寧長樂還有這種癖好。 第17章 寧長樂反手狠狠甩了蕭厲 滾。 惱羞成怒的寧長樂隨手拿起一盒桃花粉,砸在蕭厲腳邊。黑色錦袍被紅色粉末沾染成一片,揚起的粉塵咳得他喘不過氣。 從沒人向他扔過東西。 蕭厲見寧長樂面色如霞,眼角赤紅,帶著狠意。明明羞赧到極點,卻又極力裝作云淡風輕,讓他想忍不住惡劣地去逗弄,看他露出無措又茫然的脆弱。 蕭厲的心被貓爪輕輕撓了一下,泛著微小疼痛的癢意。 蕭厲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輕佻地說道:人各有癖好,為夫絕不歧視夫人愛好穿女裝的癖好。 才沒有,你污蔑我。 寧長樂胸腔起伏,貝齒緊咬紅唇,聲音因劇烈的情緒帶上輕微顫抖,滾出去。 蕭厲心弦被這若有似無的哭腔撩撥,銳利的眼神變得幽深濃暗,一頭名為欲望的野獸開始復蘇。 花仙兒擋住蕭厲的視線,笑道:小店門口明明豎著暫停營業的牌子,王爺的行為實在失禮。 寧長樂在花姨的掩護下,腳步凌亂,匆匆上樓。行走間粉裙飄曳,如輕盈的鳥雀在蕭厲的心間起舞。 蕭厲的目光追隨著背影,直到最后一片裙擺消失在拐角,才緩緩收回目光,恢復清洌高冷。 花姨,久聞大名。多謝你這么多年來對長樂的照顧。 蕭厲彬彬有禮地作揖行禮,神情嚴肅認真。 花仙兒頗為詫異地挑眉,安王似乎對長樂的感情并非尋常。 想起長樂對安王的評價,心府深沉,野心極大,卻也是蕭家皇室中難得心系蒼生,不愧于皇族身份的人。 寧長樂的賭局贏面極大也說不定。 長樂就像我的孩子一樣。 花仙兒疏離地客套著。她不會因為蕭厲的一個行禮,就認為他是長樂值得托付的人,她相信長樂有自己的判斷,更不會干涉他的感情。 王爺樓上請,來人給王爺看茶。 花仙兒禮貌周全地把人請到包廂,奉上茶水。 蕭厲想打聽寧長樂最近都在干甚么,被花仙兒三言兩語糊弄過去。不禁感嘆,寧家人戒心可真重啊。 很快,寧長樂換了身男裝回來。 寧長樂神色恢復如常,優雅入座飲茶。 王爺跟蹤我?寧長樂先發制人地質問,仿若被撞破女裝的事從未發生過。 我沒有。 蕭厲頓了頓,補充道,至少現在沒有了。 哦~~所以之前確實調查跟蹤過? 寧長樂知曉蕭厲肯定會調查他,就像他調查蕭厲一樣。 寧長樂不過是借此機會,試探蕭厲到底查他多深。 能查到花仙齋不怕,就怕知曉此次從江浙運銀子的事。 這是他與蕭厲談判時最大的籌碼,務必要在合適的時間,做到一鳴驚人、震懾到對方才行。 寧長樂佯裝怒意:王爺鬼祟偷摸之舉,真是令長樂大開眼界。 寧長樂換衣匆忙,忘了擦掉口脂。嫣紅嘴唇似粉桃,一張一合,可口得想咬上一口。 蕭厲艱難地錯開眼,絲毫無羞愧之色:只許夫人算計嫁入王府,我難道不應調查嗎?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天底下可沒這個道理啊夫人。 知道多少?寧長樂問道。 寥寥過往。蕭厲答道。 查清身份背景,加上總跟丟人,蕭厲讓青牧撤了跟蹤的人。 說到底寧長樂不過是個商鋪老板,這點資本不足以和丞相抗衡。 寧長樂冒著風險替妹嫁入王府,是想從他這里尋找扳倒丞相的機會。 蕭厲有恃無恐,寧長樂終究是要求到自己這里,依靠他來實現復仇。 給不給這個機會,決定權在他蕭厲手中。 早出晚歸,整日在王府見不到人影。王妃如此這般行徑,可把本王放在眼里? 若不是蕭厲威脅的口氣太重,這話就像是妻子埋怨不顧家的丈夫,一股子被冷待的閨怨味。 蕭厲正是好幾天看不到人影,故來花仙齋碰碰運氣。 或者王妃想給本王一個驚喜? 蕭厲眼神不由自主地聚焦那一抹嫣紅,口干舌燥般滑動喉結,急忙抿了口茶水潤喉。 你你休要再提!現在就給我忘掉!寧長樂氣惱地咬唇。 薄唇像沾染露水的桃花瓣,被皓白貝齒咬出加深的折痕,紅得越發耀眼,惹人采擷。 這般想著,就這般做了。 蕭厲隔著桌,俯低身子,猛地親上去,惡劣地用牙齒輕咬、拉扯唇瓣,印下他的齒痕。 寧長樂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住,呆傻地瞪大眸子,像極受驚失措的兔子,任由他欺負。 觸離后,蕭厲舌尖舔了舔嘴唇,將唇帶下的紅脂吞入腹中。真甜,真軟。 這個驚喜,本王很喜歡。蕭厲恬不知恥地說道。 啪 寧長樂反手狠狠甩了蕭厲一個巴掌。 他下手極重,蕭厲被打得一偏頭,紅腫五指印浮現在臉上。 蕭厲摸了摸又燙又疼的臉,雀躍自喜的心瞬間冷卻,呼呼呼地冒出委屈的酸氣。 他難以置信:你打我? 濕漉漉的紅唇傳來隱隱痛感,一下下地挑動寧長樂敏感的神經,提醒著,他被羞辱了。 一個巴掌不足以抵消他現在的怒氣。寧長樂抄起手邊的茶盞,直直照著蕭厲的面門砸去。 蕭厲靈活地躲過,茶水茶葉濺了他滿身,先前留下的桃花粉被水凝結成一塊塊紅漬。黑金錦袍變成紅與綠的調色板,好不狼狽。 一擊不中,寧長樂又抄起茶壺。 打了巴掌不算,潑了他滿身茶水不算,還要熱水毀他的容不成? 再軟的性子,也要冒火氣,更何況蕭厲不是個任人頂撞的主,不免怒火中傷。 他大手緊緊握住寧長樂的手腕,奪下茶壺,鉗住寧長樂的下巴,不滿地瞇眼:你這脾性,越來越差了。 寧長樂狠狠咬在蕭厲的虎口,直咬得鮮血直流。 蕭厲吃痛,正欲松手,瞥見寧長樂赤紅的雙眸,透著不屈服的傲勁,灼熱得如一團焰火,霹靂巴拉地在蕭厲的心田肆意綻放。 他任寧長樂咬著,眉尾飛揚,湊在寧長樂的額頭,吧唧吧唧連親兩口。 都被咬了,不能吃虧,再親兩口,才算回本。 寧長樂沒想到蕭厲能這么不要臉,急急后退兩步,捂住額頭,嘴角帶血地怒罵:我殺了你。 蕭厲回他一個挑釁的笑意。 花仙兒聽到杯盞摔落的聲音,推門而入,一地的茶葉碎瓷。 寧長樂滿面羞容,再看蕭厲洋洋得意的笑容,若不是身上沾滿狼狽的茶葉,右手浸染著血,還真以為他贏了呢。 花仙兒一時也不明白到底誰輸誰贏。 寧長樂無助地呼吸,低低地哀求著,如脫離水面的魚,生死皆由他掌控。 眼尾潮紅濕潤,劃出一顆顆晶瑩的淚珠,如美人魚墜落的珍珠。漂亮得不似凡人的玉手青筋分明,指尖粉白,無力地從紅綢錦被垂下。 寧長樂哀求,聲音如泣如訴,絲絲勾人心弦:饒了我吧,夫君 蕭厲猛然從夢中驚醒,大口大口地喘著欲念的粗氣。夢里的寧長樂如魅惑的妖怪,多么勾心奪魄,醒來時就越發欲壑難平。 這突如其來的陌生情.潮蒸得他雙眼發紅,難以自制地想把人圈回身邊上下揉搓。想像夢里一樣,讓寧長樂那白玉似的皮子布滿屬于他的痕跡,想那桀驁不馴的雙眸只能看見自己,想那冷硬倔強的唇發出渴求自己的嘶啞聲 蕭厲半倚在床頭,皎潔月色透過窗棱灑了一床,洗不凈情.欲暗涌。 良久后,蕭厲起身,灌了一壺冷茶,披著外衣,在房間內來回踱步。 明明是想把人接回王府,卻把人氣得直接住在了花仙齋。 蕭厲磨了磨后牙槽,越是難以征服,越挑起他的興趣。寧長樂,你等著。 第18章 第一次在兩人的交鋒中, 長公主前幾日向花仙齋求購螺子黛,被我拒絕了。我把最后一顆螺子黛賣給了長公主的對頭,李貴妃的侄女。 花姨把最近的賬簿交給寧長樂,這些日子辦各種貴女賞宴虧了不少銀子。不過對于身懷巨款的他們而言,不算什么。 很好。寧長樂點頭稱贊,波斯商人準備好了嗎? 已安排住下?;ㄒ袒氐?,波斯商人帶來十顆螺子黛,將于三日后在居然樓進行拍賣的消息已經送出去了。據我所知,京城大半有品級的夫人貴女們都會參見,長公主更是不例外。聽聞皇后對長公主發了好幾次脾氣,一定要得到螺子黛,打壓李貴妃的囂張氣焰。 很好,以我的名義送一封拜帖到王府,讓蕭厲務必參加拍賣會。寧長樂道。 長樂,我不明白。你何必如此麻煩,直接回府告知一聲不行嗎?花姨好奇死了,那日包廂內到底發生了什么事,讓寧長樂氣到現在。 寧長樂:我自有道理。 蕭厲,你等著。 蕭厲收到寧長樂邀他參加拍賣會的帖子,心潮澎湃,嘴角止不住地上揚。 這么正式?多晾些日子,果然會乖乖服軟。 青牧看著自家王爺的尾巴都快翹到天上去了,連連搖頭,無可救藥。王妃擺明與王爺生分,不然回王府不就成了? 當然這話青牧不該說,怕被惱羞成怒的王爺打死。這半個月,王爺的臉拉得比驢長,府內士兵輪番□□練個遍,累得有氣無力,看見王爺,就像耗子遇到貓,能躲得多遠有多遠。 尤其自己這個隨侍最可憐,青牧摸摸青腫的眼眶,武藝硬生生在半個月時間拔高了一截。 蕭厲以孔雀開屏的姿態,斗志昂揚地等到拍賣日。他來到約定的包廂,見寧長樂已等在那里喝茶,心情越發酣暢。 王妃,我可對螺子黛這種女人畫眉的東西絲毫不敢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