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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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剛才吩咐人替王妃送過膳食了。此時,王妃在午睡。我這就把王妃喊醒。 好了!本王自己吃。蕭厲惱羞成怒。 很快到了徐羅大婚的日子。兩人一同前往榮國公府吃喜宴。 羅文瑾穿一身大紅喜服,與新娘徐聘婷很是登對。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待 寧長樂饒有興趣地觀禮,作為釀成此番陰差陽錯的罪魁禍首,一點都不心虛,甚至隱隱慶幸。 蕭厲不論他惡劣的性格,實力手段要比羅文瑾這個世家公子強上不知多少。 與聰明人為伍,復仇的機會當然更大些。 明明是大喜之日,在羅文瑾臉上卻看不到任何的喜氣,在拜堂之時,頻頻愣神,觀禮的眾人皆察覺出不一樣,小聲言語。 這羅大公子不太高興啊。 聽說兩人被捉jian在床,不得不娶。 羅公子不是號稱竹蘭名士,最是正人君子如今一看,嘖嘖嘖。 榮國公教出這樣的兒子,也好意思稱儒風大家 小聲的議論傳入榮國公耳中,再也裝不下去喜氣,勉強撐到典禮結束,陰沉著一張臉離開。 蕭厲發覺寧長樂全程沒流露出一絲異樣。他內心慶幸之余,又有些不太確定,據他了解,寧長樂和羅文瑾交往從密有兩年多了,怎么會沒有丁點難過呢?或許兩人的感情也沒有多深。 想到此,蕭厲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攬住寧長樂的肩膀,咬著耳朵說道:我去找榮國公,你先入席。記得不要吃蝦和筍,與你所食的藥膳相沖。 今日寧長樂心情大好,沒有撇開蕭厲的肩膀,回復道:祝你好運。 前幾日,他猶豫著要不要把手中掌握的榮國公的把柄交給蕭厲? 素有清名的榮國公府其實藏了不少齷齪的事情。 比如老家親戚曾借用榮國公的大名,侵占百姓良田一千畝,百姓們上京告官,被他利用職務之便給攔了下來比如榮國公曾收受賄賂,將修水渠的預算提高了三成比如榮家大兒子的小妾曾是某書生的妻子,被他強娶回家 寧長樂安插在榮國公府的人回報,榮國公這幾天焦頭爛額,有官員拿不大不小的事做文章。 蕭厲采取了行動,他索性就沒將把柄告訴蕭厲。他知道的,蕭厲未必不知。 榮國公府的喜宴不錯,寧長樂吃得很是開心。 突然有個小廝小聲來報:王妃,少爺想請您花園一敘。 寧長樂放下筷子,擦了擦嘴角:帶路。 以后,榮國公府和安王府就是合作關系,有死扣還是解開的好,免得在蕭厲那里說漏了嘴。 長樂 羅文瑾伸手要抓寧長樂的肩膀,被后退一步躲開。寧長樂呵斥道:羅公子請自重。 你還樂意來見我,是不是表明你仍然羅文瑾悵然若失,那日,徐聘婷端茶說了些話,我以為是兩方和解,誰知道喝茶后,就中了招。萬般無奈,我們終究是錯過了。我只恨蒼天不公,你我有緣無分。 那日門鎖了嗎?寧長樂反問道。 羅文瑾怔住,不明白寧長樂的意思。 門沒鎖吧,幾步路而已。 一句話讓羅文瑾霎時白了臉,啞口無言。 寧長樂厲聲道:羅文瑾,不要再為你的色.欲熏心找借口了!在我出嫁之時,你我早已沒有任何可能。你之所以還來找我,不過是想從我這里得到一句肯定,你沒有錯,一切都怪旁人。你是受害者,是愛而不得的可憐人。 可笑至極!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在我這里你得不到半句憐憫。 天晚,你好狠的心。羅文瑾血色全無,深受打擊,我們兩年的感情 輕于鴻毛,風一吹就散了。 寧長樂嘴角一扯,拉出嘲諷的弧度,別再擺出一副癡情人的模樣,從此之后,我們只是單純的親戚關系,妹夫。 天晚,我羅文瑾張了張嘴,面色頹敗。寧長樂字字誅心,兩人已然沒有半點可能。 寧長樂冷笑一聲,以后,請稱呼我為王妃。 夫人,在和妹夫說什么呢?蕭厲從不遠處走來。 寧長樂心下一慌,蕭厲聽到了多少? 第14章 原來,是寧長樂想嫁我! 他和蕭厲沒有感情,蕭厲也不見得有多喜歡自己??扇羰亲屖拝栔獣?,自己曾經和羅文瑾的過往,難免會覺得丈夫的威嚴受到挑釁。尤其是寧長樂還從未提起過。 蕭厲面帶笑意,攬住寧長樂的腰肢,深情款款道:夫人身體柔弱,萬一吹風著涼怎么辦? 羅文瑾臉色難堪地盯住腰身處的手,中指上赫然戴著一枚翠玉戒指,和寧長樂摔碎得定情信物一模一樣。 他還記得,去丞相府那日,就是在等寧長樂的對戒。如今這枚戒指卻戴在了另外一個男人手上。 殺人誅心。 羅文瑾表情太過猙獰。寧長樂順著他的眼神,亦看到戒指。他眉頭一挑,什么時候戴上的?明明之前還沒有。 蕭厲陰測測地笑:榮國公有三個兒子,想來沒了一個,也不會太傷心。您說我說得對嗎?榮國公大人。 榮國公從假山轉角走了出來,一臉尷尬:王爺說得對。 安王威逼加利誘,榮國公權衡下,最終答應歸順二皇子。送客時,恰好撞破兒子私會王妃。 面對蕭厲的威脅,榮國公只覺膽戰心寒,哪有半點異義。 安王夫妻走后,榮國公一巴掌扇在羅文瑾臉上:逆子!安王妃也是你敢肖想的? 羅文瑾捂著腫脹的臉,那枚戒指頻頻在他腦海里回閃,怨恨無比:安王不過是個病秧子,還不知道能活幾年! 豎子無知!老夫怎么會有你這么笨的兒子?榮國公氣得直拍胸,下了禁令,從即日起,不準你出門,好好收收你的心! 不用榮國公說,羅文瑾也知道寧長樂已和自己恩斷義絕,不再有任何情面。 洞房內,徐聘婷苦等整晚,卻沒等來新郎官。 榮國公對此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如今他和二皇子聯盟,徐聘婷這個婚前失德的媳婦早沒了意義。 回程馬車上。 寧長樂主動開口道:王爺,事情可還順利? 蕭厲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轉動著玉戒:榮國公說,他和夫人的定情信物也是一枚玉戒。同王妃送給我的這一對,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天底下竟如此湊巧的事呢? 榮國公即便看到,也不會自找麻煩地說給蕭厲聽,蕭厲明顯在說謊。 寧長樂眼神微沉,看來蕭厲之前就已經知曉他和羅文瑾的關系,甚至連玉戒之事也清楚。不知為何之前沒有發作,現在又上頭。 如此說確實不合適。請王爺把玉戒交還給我,我拿去清理掉。寧長樂伸手索要。 怕又要拿去摔碎吧? 蕭厲不滿寧長樂敷衍的態度,重新把玉戒放回懷里:玉料極好,毀了浪費,本王找人重新雕刻便是。王妃就沒有什么其他想說的嗎? 寧長樂一臉無辜,裝傻到底。觀蕭厲的言行,不打算責備他,他沒理由自揭其短,自討沒趣。 蕭厲聽得一清二楚,寧長樂對羅文瑾沒有半分余情,可他的心里就如同被灌滿了醬油,濃稠、黏膩、發烏,還時不時懷疑自己咸得發慌。 寧長樂曾經怎樣,管他何事?何許他多管閑事。 算了。 蕭厲壓下化不開的咸膩心事,說回正題:丞相本想借聯姻拉攏我,又不想放棄榮國公。結果徐聘婷膽大妄為,丞相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兩邊都得罪了。 榮國公最是好臉面,臉丟得太大,已有投誠的心思,我不過輕輕一推,堅定了他的決心 說著說著,蕭厲想起寧長樂在破廟設計徐聘婷的事??傆X得哪里有關聯? 那個通風報信的丫鬟是徐聘婷的貼身丫鬟??!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替妹出嫁是寧長樂的算計! 蕭厲方才明白過來:原來,是寧長樂想嫁我! 好啊,好??!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寧長樂,你真的是 蕭厲激動得不知該如何形容才好,你真的是真的是好樣的! 寧長樂不明所以地看著傻樂的蕭厲,知道自己不僅隱瞞還算計嫁他,所以氣瘋了? 蕭厲掛著鎮國大將軍的虛銜,從未去過兵部應值點卯。如今病好了,也該勤快起來,遂日日到兵部衙門上值。 到了沐休日,蕭厲掐指一算,竟有五六日沒見過寧長樂。 好嘛,別人家的夫人恨不得時時圍繞在丈夫身邊噓寒問暖。唯有寧長樂,跟沒有這個人似的。還不如剛進王府時,最起碼想著討好他。 蕭厲問青牧:王妃每天都在干什么? 回王爺,王妃每日喂貓逗貓,曬太陽,無事便讀讀書,挺怡然自得。青牧回答。 蕭厲:怎么放他正常外出,還窩在家里?沒有去見花仙兒? 花仙兒近日去了江浙,估摸還有幾日回。青牧笑吟吟道,王爺想見王妃,直接去就好,王妃應該不會把您轟出來。 蕭厲嘴硬:什么叫應該?本來就不會轟出來。 王爺,春闈在即,各地考生齊聚京城,十分熱鬧。您不如帶王妃出外逛逛? 青牧心想,他家王爺常年混跡在男人堆,不懂風情,還得他這個下屬來提點。 蕭厲眼睛一亮,矜持道:嗯,春闈盛況每三年一次,我回京后還沒見過。 青牧內心止不住吐槽,您可拉倒吧,明明就是很想和王妃一塊出去玩。 蕭厲:愣著干嘛?還不快去請王妃。 陽春三月春意濃,京城處處顯喧囂。 蕭厲和寧長樂并排而行。突然有一個賣花的女孩走過來,笑臉盈盈:老爺,給夫人買束花吧。 蕭厲蹲下身,溫和笑道:小姑娘,你我素不相識。怎么一眼看出他是我夫人?我們可都是男子。 老爺,您這可難不倒我。因為夫人的耳垂有孕痣啊,夫人是雙兒。賣花女孩回答道。 蕭厲恍然大悟:是哦。 身后隨侍的青牧無語腹誹,王爺該好好惡補雙兒的常識。 答案不是蕭厲心里想的,不過他還是付了一貫錢,買了一大束芍藥,送給寧長樂。 小姑娘的花籃,有牡丹、紫蘭、杜鵑、芍藥。 蕭厲一眼選中的是芍藥。 寧長樂暗暗蹙眉,或許是自己想多了? 他接過芍藥,說了句謝謝,隨手把花束交給久安。 久安穩穩抱住芍藥,低頭嗅了嗅。 看得青牧一個頭兩個大,使眼色讓久安把花束還給王妃。 久安,你個榆木疙瘩吧!王爺送給王妃的花,你接什么接? 久安木著張臉:這是我身為丫鬟的職責,不能讓少爺累著。 你你笨死了。青牧無語望天。 少爺從沒說過她笨,久安不滿瞪他一眼,直言道: 青牧真討厭。 你你你你你才討厭。青牧氣絕。 芍藥花被寧長樂隨手丟給丫鬟,蕭厲心里頓覺不大舒服,如今兩人又吵吵嚷嚷,顯得他怎么回事似的,更加重心中郁結。 他橫青牧一眼:閉嘴。 青牧:為何受傷的總是我。 蕭厲出門前做了功課,帶寧長樂到京城最熱鬧的街南瓦子,里面有大小勾欄四十多座,涵蓋雜劇、說書、歌舞、傀儡戲、皮影戲、七圣法等等娛樂形式。 瓦舍內,人群擁擠,摩肩接踵,幾人前行困難。 突然有聲音喊道:孫大娘的舞戲要開演了。 剎那間,人群如潮水一般涌動,蕭厲幾人被推著走,擠得亂七八糟。 蕭厲身量高挑,鶴立雞群般。一眼望去,入目皆是人頭。 精準定位到寧長樂,擠開眾人,大步流星走過去。 差點丟了。 說罷,拉起寧長樂的手腕,在前面替他開路,聽說孫大娘的《集羽縈塵》堪稱世間一絕,身輕如燕,舞姿飄逸不輸趙飛燕。去晚了,可就沒位置啦。 蕭厲常年習武練劍,手指結滿厚繭,粗糲、干燥、暖熱,寧長樂感到手腕處傳來一絲被燒灼的炙熱感。 寧長樂下意識地躲閃,而擁擠的人群像海,將他圍困,唯有蕭厲的身后才是唯一安全的港口。 他望著對方的背影,蕭厲帶著他步步前進,劈波斬浪,仿佛他什么都不用擔心,就能輕松抵達目的地。 寧長樂搖了搖頭,甩掉一剎那的荒謬想法。不不不,他絕不允許自己懦弱,也絕不允許自己依賴旁人! 來得還是晚了一步。位置雖然距離戲臺靠后些,還好我們兩人高,能看得清楚。 蕭厲長舒一口氣,回過神才發現自己緊握著寧長樂的手腕,針扎似的,趕緊松開。 皓白玉腕嫩紅一片,蕭厲心虛地看一眼,心想,自己沒用力氣,怎么一抓就紅,皮膚忒嫩了些。 戲臺上,孫大娘輕紗披帛,赤足輕點,嚥婉回風態若飛。眾人無不聚精會神地凝視,寧長樂也被舞姿吸引。 唯獨蕭厲魂游天外,惱怒自己為何握的是手腕,而不是手?那可是一雙骨相天成、溫潤如玉的手??! 舞蹈過半,蕭厲悄然從人群中退出來,抓緊時間排隊買些瓦子的特色吃食,一會好去看傀儡戲。 脆筋巴子,香料腌制的rou干,有嚼勁又墊肚子;巴覽子,如杏核的西域果子,濃香清脆;櫻桃煎,櫻桃汁加糖水做的蜜餞,甘甜可口。 蕭厲滿頭大汗地買完吃食,回到戲臺。孫大娘已經演完,人群退散,不見寧長樂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