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早逝原配的女兒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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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早上我遇到徐書記的妹子徐科長,你知道的呀!她兒子劉劍不是從小就頑皮嗎?跟玲玲一個班讀書,一直喜歡玲玲,男孩子對喜歡的女孩子總喜歡逗逗人家。你知道你女兒干了什么事兒嗎?” “干什么了?” “把人給打了,打得臉上一片青紫。她在家里打雅茹也就算了,出去打人男孩子,不是尋死嗎?幸虧人家劉劍大度不跟她計較,否則被人家打死,都沒處說去。這還不算,那些女人在浴室里拿她當笑話,說人劉劍喜歡她。被徐科長聽見了,徐科長不高興了,告訴她人家劉劍要考飛行員呢,對她沒興趣。她說什么?叫人劉劍離她遠一點。你說她就上了趟匯演就不知道方向了?” 謝美玉一副被氣死了的表情:“還有??!你知道她去哪里吃飯了嗎?” “不是去隔壁?” “去劉丹家。劉丹的親戚拿了甜瓜過來,她給隔壁張巧云送了過去。我不是說甜瓜哦!你知道的,劉丹這個女人腦子不清楚的,一直不肯對那個資本家許清璇持批判的態度。她跟劉丹走得近,就是路線有問題。徐書記,又不會管玲玲是不是聽話,他只會怪你管不住女兒?!?/br> 謝美玉知道陳建強現在在盛興榮手底下做事很憋屈,所以特別在意升職的事情,在這個時候,不用添油加醋,只要實話實說,就能讓陳建強心里生出熊熊烈火。 果然陳建強滿臉氣憤:“我去找她,好好問問她,是不是要把我害死,她才安心?” 謝美玉抱住他的腰:“別??!三更半夜的,樓上樓下鄰居聽見了,又要說我這個后媽不好了。明天好好跟孩子談,好不好?” “美玉,你就是太軟了!” 謝美玉眼淚含在眼眶里:“做后媽的難處,你不知道?建強,聽我的好不好?” 陳建強拍了拍謝美玉的手:“行吧!聽你的!明天再收拾她?!?/br> 不是陳玲玲想偷聽,實在是夜深人靜,隔音又不好,丁點兒的動靜都聽得清清楚楚。 默然發笑,她明天會讓謝美玉感受一下,什么叫人家喜歡你才逗逗你! 第26章 陳建強和謝美玉吃過宵夜,兩人進了房,一切歸于平靜。 陳玲玲聽了夫妻夜話,瞌睡蟲也找上門,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得晚,也不影響她早起,每天的鍛煉一定要堅持,力量掌握在自己手里,才是力量,回來之后練了些日子,身上的肌rou已經被調動起來,相信很快她會到達前世的狀態,跑完步陳玲玲回來換衣服。 陳建強昨夜下半夜回來,今天已經起床,在給謝美玉做早飯。昨夜謝美玉跟他說了之后,他輾轉反側,他一直想要給謝美玉沒有煩惱的生活,沒想到自己的女兒帶給謝美玉那么多的煩心事兒,他很愧疚。 還有就是他自己的未來,以前他信心滿滿,有謝美玉這個賢妻,升主任之后他要往領導方向發展。沒想到最后是被自己的女兒截了這個主任的崗位,拱手送給了隔壁那個二愣子。 正在煎雞蛋的陳建強見到哼著小曲兒回來的陳玲玲,關鍵是陳玲玲嘴巴里哼著的還是那首搶了費雅茹風頭的《哆來咪》。 腦子里千回百轉的陳建強在反轉雞蛋的時候,一個不留神手指碰上了guntang的鍋邊,火辣辣的疼傳來,聽著陳玲玲的歌聲更加心火高漲。 “陳玲玲,你給我過來?!?/br> 陳玲玲聽見她爸發神經,不緊不慢:“別著急,等我換衣服?!?/br> 陳玲玲沒有第一時間站在他面前,燙傷加上昨夜被氣到的陳建強更是難耐滿賭氣的怒氣。 很快陳玲玲從衛生間端著搪瓷盆里泡好的衣服出來,學著謝美玉的樣子,忽閃忽閃地看著自己的爸爸,口氣帶著點不著調兒:“我的好爸爸,有什么事兒???” “你打劉劍了?” “打了,都過去多少天了?沒放假之前的事兒?!标惲崃嵝Τ雎?,“不過昨天我還遇見他了,又把她耍了一通?!?/br> 聽見她一臉無所謂,陳建強痛心疾首:“算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再給我惹禍了,好不好?” 昨天已經聽過他們對這件事定義的陳玲玲,笑出聲:“我打劉劍,跟您有關?您知道我為什么打劉劍嗎?” “劉劍的mama和舅舅是誰你不知道?以后你要不要在民航吃飯了?劉劍就是調皮搗蛋了點,你一個大姑娘就不能讓讓人家?你打了人家,還在浴室里說那些亂七八糟的話,什么叫你對劉劍沒興趣?沒想過自己高不高攀得起?”陳建強忍著手上的火疼火疼跟陳玲玲說。 陳玲玲臉一寒:“懂什么叫高攀嗎?人真正高貴的是靈魂,外公的高貴不在于他出身江城名門,而在于他在抗戰年代投筆從戎,在新華國建立之后,毅然決然放棄優渥的生活,駕駛著飛機投向首都,在祖國需要他的時候,再次駕駛戰機,把自己永遠留在浩瀚長空。而mama呢?她的高貴不是因為她是天上的白鴿,是受人追捧的空姐。而是她跟外公一樣有一顆勇敢的心,為救孩子奮不顧身?!?/br> 她用銳利的目光看向陳建強:“你以為你出身工人階級,就配得上mama?你錯了!一個不鉆研技術,靠著送禮往上爬的蠹蟲,怎么能配得上mama?同樣一個矯情,有個做書記的哥哥,坐在狗屁倒灶小職位上就耀武揚威的徐科長,怎么好意思說我一個為了逐夢藍天的人是高攀她?她配嗎?” “你胡說什么?”陳建強拉長這一張臉,“等明天,我休息,我買了水果,帶著你去劉家給劉劍和徐科長道歉?!?/br> “要道歉你去,我去道什么歉?”陳玲玲進屋放下搪瓷臉盆。 “你別給我犟,這事兒,我說了算,你必須去道歉?!标惤◤姼惲崃嶙叩剿拈T口。 謝美玉要上班,從房間里出來,走過來:“建強,雅茹還在睡覺,你們聲音輕一點?!?/br> 說完,她進衛生間洗漱,陳建強降低音量:“聽見沒有,明天跟我去道歉?!?/br> “聽見沒有?!标惤◤姸崦媪?,陳玲玲但笑不語。 直到謝美玉從衛生間里出來,猝不及防,被陳玲玲一把揪住,她被壓在墻上,面對能夠拉十一個引體向上的陳玲玲,謝美玉毫無反抗之力,尖叫著,生怕她打自己,捂住臉。 然而,陳玲玲沒有動她的臉,而是一把扯下她的睡褲,露出了謝美玉的碎花平角短褲。 謝美玉如同被侵犯了一樣帶著哭腔高聲尖叫:“你要干什么?耍流氓??!” 被這一幕給驚呆的陳建強,反應過來扯開陳玲玲:“你干什么?上哪兒學來的女阿飛腔調?!?/br> 費雅茹從房間里出來,抱住她媽,指著陳玲玲:“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媽!我要去公安局報案,你對我媽耍流氓?!?/br> 陳玲玲掙脫陳建強的手,站在邊上,啪啪啪地鼓掌:“原來這不是調皮??!原來你們知道這是耍流氓???現在是我這個女兒在對著繼母,女的對女的,而且你,她的丈夫在邊上,你們都不能忍了?可你們把劉劍在巷子里堵住我,一個十二歲的少年要扯掉十二歲少女的褲子,叫做調皮搗蛋?” 陳玲玲一把揪住謝美玉的頭發,把謝美玉揪得頭仰起,痛到眼淚飆出,嘴巴里嗚咽著:“放開……好疼!” 陳建強扯住陳玲玲:“你放開!” “你生氣了,你不應該高興嗎?”陳玲玲松手一縷頭發從她的手指縫兒里掉落下來,回頭似笑非笑地看他:“你攔著我干什么?我告訴老師,老師找了你們那個徐科長和謝美玉過去,謝美玉跟徐永芳聊過之后,她回來怎么跟我說的,你還記得嗎?” 陳玲玲一放開,謝美玉看著地上烏黑的發絲,吧嗒吧嗒掉眼淚,費雅茹過來推陳玲玲:“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媽!” 陳建強底氣弱了:“再怎么樣,你也不能打你媽!” “當時謝美玉是這么說的?!标惲崃嵊弥x美玉的口氣說,“你大驚小怪做什么?小男孩喜歡你,才故意逗你的呀!” 她仰頭看著陳建強:“所以呀!我親愛的爸爸,難道你會認為我在打我親愛的后媽嗎?不是的,這是我是故意逗逗她,跟她鬧著玩,表達我對她的喜歡呢!我幾乎每個禮拜都會被劉劍扯頭發,她怎么一次就承受不了這么強烈的喜歡了?” 她有轉向費雅茹:“你知道你mama概念里的喜歡還有什么嗎?打開鉛筆盒一條大青蟲在蠕動,拿課本的時候一直青蛙蹦到手背上。jiejie,你說你們的被窩里出現一只青蛙?你們飯盒里出現一條青蟲,你是不是會很開心,因為那是我特別喜歡你呢!” 費雅茹最怕大青蟲,聽見這話想想都嚇得汗毛豎起:“不要??!” “你mama讓我享受這種喜歡幾年了呢!”陳玲玲伸手貼在她柔嫩的臉頰上,緩緩地滑下,費雅茹被她這樣的動作弄得身體僵硬,渾身都不敢動了,陳玲玲笑得溫柔,“jiejie,讓我好好喜歡你一次都不行嗎?” “怎么可能?你不要胡說?!标惤◤娊衅饋?。 陳玲玲看向謝美玉:“你問她??!” 陳建強深吸著氣,轉頭看謝美玉:“玲玲說得是不是真的?” “建強,好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時候你在升工段長,要是得罪了徐科長,到時候徐科長跟徐書記說了,你工段長可能就升不上去了,所以我沒辦法,我也跟徐科長說的,讓她管管她兒子,我沒想到劉劍沒有改?!敝x美玉本就已經紅了鼻頭,眼淚此刻婆婆娑娑。 “爸,媽平時事情也不少,她怎么可能事事都管得過來呢?”費雅茹拉著陳建強的袖子,“這事兒不怪我媽?!?/br> 陳建強說話間有些牽強,話說出口有些艱難:“玲玲,你媽有些地方疏忽了?!?/br> “那你呢?作為一個生了女兒的男人,你想過你女兒被一個熊孩子整日糾纏,她的心里有多焦慮嗎?你知道她可能被人侵犯嗎?還是說如果她被人侵犯的話,你看見對方可以幫你升職,你會索性把女兒嫁給人家,如果對方嫌棄你女兒,你甚至會勸女兒別聲張,因為聲張了以后名聲不好聽?”陳玲玲貼近陳建強,盯著他看,“是不是這樣?” 陳建強被她看得心很虛,后退了一步:“如果……如果……你告訴我……” “哪里來的如果,我說的每一件事情,你放在心上過?”陳玲玲吼出聲,“知道我為什么變成這樣?是因為我曾經活不下去,爬進了河里,在無法呼吸的時候,看到了我mama,她推了我一把,我才爬了上來,從那天起,我告訴我自己,mama雖然死了,但是她會活在我心里。爸爸雖然活著,他在我心里已經死了。我靠不上你,只能靠自己?!?/br> 陳玲玲揚了揚拳頭:“我為什么每天鍛煉?是為了讓別人不敢欺負我。沒有人護著,我就自己護著我自己,這就是我打劉劍的理由,你明白了嗎?想知道我怎么打劉劍的嗎?” 陳建強還沒反應過來,陳玲玲用足了力氣一巴掌打在陳建強的臉上,陳建強用燙傷的手捂住火辣辣的臉,兩個火辣辣碰在一起,耳朵里嗡嗡嗡的聲音,鼻血從他的手指縫兒里漏出。 “您不如劉劍骨頭硬呢!他都沒流鼻血?!?/br> 謝美玉驚慌失措,過去抱住男人的胳膊,陳建強放下捂住臉的手,看見一手血,異常刺目,整個人都是懵的,他一臉血地看著陳玲玲。 謝美玉:“你怎么能打你爸爸?” 陳建強的樣子很瘆人,不過陳玲玲從牙齒縫兒里出來的聲音更加陰冷:“是為我媽打的,你們用著她的命換來的高工資,住著她的命換來房子,卻任由她在人世間最牽掛的人,整日活得卑微可憐。陳建強,你配為人父,配為人夫嗎?你以為你是謝美玉的好丈夫嗎?你自己好好想想,你那是愛一個女人的態度嗎?你就是一條狗對著主人搖尾乞憐?!?/br> 謝美玉連忙辯解:“你胡說什么,我對你爸爸是……” 陳玲玲看了她一眼,謝美玉被她看得背脊發涼,聽陳玲玲說:“他愛信,就讓他去信吧!我要吃早飯去了?!?/br> 陳玲玲拉開門,門外張阿姨夫婦探頭張望,陳玲玲走出去,張阿姨一臉看熱鬧的表情,伸出頭,探進來,還問陳玲玲:“什么事兒,發生了什么事兒?” 陳玲玲拉著她往她家走:“我爸一大早肝火太旺,流鼻血了!” “哎呦,大熱天的,是加班加出來的吧?你爸昨天晚上修來修去都修不好,最后半夜三更還是來叫了你盛伯伯過去,才修好的?!?/br> 陳玲玲:“……” 明明是個三觀很正的阿姨,為什么說話這么賤呢?怎么就那么氣人呢? 陳玲玲勾住她的胳膊,用跟阿姨一樣賤的口氣:“阿姨,咱們盛伯伯可是老法師,技術那是沒話說的,跟二把刀能一樣嗎?” 張阿姨聽見這話渾身每個毛孔都舒坦:“走了,走了!我給你買了糯米糖角,你肯定喜歡的呀!” “阿姨最好了呢?阿姨買什么我都喜歡?!?/br> 聽著張巧云誏里誏聲,正在拿著毛巾給男人擦血跡的謝美玉說話很有技巧:“肯定是張巧云這個女人,挑撥離間,帶壞了玲玲?!?/br> 陳建強想要哼笑出聲,這一笑臉上扯得發疼:“她像是被人帶出來的壞嗎?小小年紀就狠辣成這樣,恨不能把我給撕爛了。這個女兒我算是靠望不上了,以后只能指望咱們囡囡了?!?/br> 費雅茹擦著眼淚,蹲下,雙手放在陳建強的膝頭:“爸爸,我永遠都是您的囡囡,我只有你一個爸爸?!?/br> “乖囡?!标惤◤娚焓秩嘀M雅茹的頭發。 第27章 謝美玉今天算是受了驚嚇,不過她認為這樣也好,今天這一巴掌算是把陳建強和陳玲玲的父女之情打得干干凈凈。她接下去做的事,到時候陳玲玲出了事,陳建強恐怕連個眼神都不會給,以后就讓陳玲玲一輩子毀在那個二流子手里吧! 謝美玉吃過早飯出門,去了單位一趟,想要請一天假,領導假是批了,話卻是不少:“小謝,我該怎么說你呢?你能不能有點責任心?你上次請假是什么時候,每個營業員都跟你一樣?上班誰上,柜臺誰站?這個月最后一次請假了???下不為例?!?/br> “知道了,知道了!謝謝領導體諒?!?/br> “我也知道,你是憋了一口氣,不想讓女兒來咱們百貨系統,想要把她塞進民航系統,可真塞不進去也沒必要勉強,找老費說一句,老費自己的孫女難道安排的崗位還會差?這個系統里,你女兒肯定日子好過的呀!爺爺親爸都是領導,難道還會吃虧?民航系統靠你愛人?先不說你愛人有沒有那個能量?就是他真不真心給你女兒下大力氣搞,都不知道。男人嗎?想要哄你睡覺的時候,什么事情都答應你,睡過了,還會記得床上說什么了?” 領導自以為是苦口婆心,全是掏心窩子的話。 可聽在謝美玉耳朵里,可就不是那樣了,可見大家都是想要看她笑話,都不相信她嫁了個好男人,都以為她是在強顏歡笑,越是這樣,她越是要把雅茹弄進民航,才不來吃百貨這口受氣飯! 謝美玉從單位出來,往娘家那一片棚戶區而去。 盛夏時節,九點出頭太陽就火辣辣地烤著地面。 棚戶區的盛夏尤其難熬,民航新村哪怕是老樓,那也是有公共衛生間,里面也是有抽水馬桶。棚戶區這里,家里地方太局促,又都是那種老式的民房,一家好幾口人窩在方寸之地,馬桶太占地方,用的是痰盂罐,每天早上出來倒痰盂,那股子味道日積月累。 在這樣濕熱的天氣下,那真是一言難盡,謝美玉捂住鼻子,快速穿過倒痰盂罐的地方,往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