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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瞬顧寧忽地睜開眼睛,血液直往頭上涌,忍不住想扇他一個耳刮子,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她的手揮了過去,已經有過一次經驗的蕭夙,怎么會被同一塊石頭絆倒,他眼疾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腕,啞著聲道:還想再打? 顧寧渾身都燙得冒煙,咬牙道:你下流。 大抵男人在床笫間格外好說話,又或者顧寧罵人的詞實在匱乏,蕭夙不以為意,甚至還覺得有幾分好笑,他親了親她的唇,嗯了一聲。 你要罵就罵,人家根本不在乎,這種態度才更氣人,顧寧有氣無處撒,抬手就扭了他一把。就是這位置有點不對,她往人家腰上扭去了,顧寧一反應過來便迅速收手,誰知指尖勾到他的衣帶,反把他的衣衫給拉開了。 兩個人同時頓了一下,他低頭看了一眼,顧寧腦子一抽,哆嗦著手又把衣帶給他系上了。 蕭夙看了看她,慢條斯理地解開了剛系好的衣帶,顧寧趕緊閉上了眼睛,聽到了衣物摩擦的窸窣聲響,然后他俯下身來,抬了抬她的胳膊,捏著她貼身的紗衣往外抽。 顧寧雙手環胸,死死地護著,這就是她身上的一層皮,魚鱗都刮了,怎么連魚皮也要剝。蕭夙不知道她滿腦子螃蟹、魚的,他搭眼瞅了一下,只覺得那層緋紅色紗衣,如云霞般輕攏著雪白嬌軀,美不勝收。 蕭夙的喉結滾動了兩下,把她抱到了懷中,輕喘著喚她,阿寧。 明月西垂興難盡,室內的燭光幽暗微弱,天邊繁星漸漸隱去,帳外衣衫滑落,堆疊到了地上。 顧寧渾身的氣力被抽走了大半,眼睫顫了顫,眼皮仿佛有千斤重,使勁兒推了他一下,軟綿綿的沒什么力道,身上還穿著那件緋紅色紗衣,但也只剩下這件紗衣,皺巴巴的不成樣子,她憑著一股執念,死活不肯脫。 蕭夙撫了一下她汗濕的額頭,抱著她去了浴室。 站在浴桶邊,他拎了拎她的紗衣,脫不脫? 顧寧揪著衣襟不放,蕭夙按了按額頭,他商量道:我讓人再給你做十件一模一樣的。 這不一樣的,莫說十件,二十件也不頂事,顧寧是把這件紗衣當她的羞恥心了,死死裹著不肯松開,所以當蕭夙把紗衣給她抽走時,顧寧真的是想哭的,突如其來的難過,她坐在浴桶里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蕭夙凝神看了她片刻,重新取了一件紗衣,走到浴桶邊,把紗衣裹到了她身上。 半晌后,他披上了一件長袍,抱著她出了浴室。 顧寧靠在他懷里,他半敞著前襟,于是她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胸膛上,上面留著幾道紅痕,透著隱隱的血絲,顯然是她的杰作,瞅見這個并沒有讓她覺得如何解氣,反而想起蕭夙是如何的可惡,他跟她磨了大半夜,遲遲不落刀子,卻在她精神松懈的時候手起刀落,既然可以給個痛快,那之前是在耍著她玩么。 她這想法不解風情到極點,枉費了旁人的一番細心呵護。 從浴室出來,床鋪已經換上了新的,她仰起頭看向他,誰換的? 蕭夙看著她道:自然是讓丫鬟換的。 聽聽這理所當然的語氣,顧寧氣得不行,沒有力氣也要往他身上掐,那豈不是都讓人看見了。 她的指甲修剪得分外尖利,掐人時又專愛揪著一點皮rou掐,從來沒有手下留情這一說。 他握住她的手,無奈道:你總不能讓我去換吧? 顧寧不言不語地盯著他,他為什么不能換。 蕭夙不想攬這個活,也不想慣她這個毛病,不再談這個話題,把她抱到了床上。 顧寧不是真要他去鋪床疊被,不過是借著這個事試探他的態度,只要他有所退讓,她就可以再進一步,得寸進尺就是這么來的。 試探的結果無疑讓她失望了,顧寧有種虧大了的感覺。 蕭夙不是不能哄她高興,但她有時候太過氣人,剛跟你耳鬢廝磨,轉頭就向你索取好處,夫妻之間的恩愛,到她眼中仿佛成了做生意,她給出一些,他就得回報一些,果真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各自躺下后,顧寧抓著錦被,心不斷往下沉。 在某些事上,顧寧有時候遲鈍得厲害,有時候又分外敏感,就好比此刻,剛剛還那樣喜愛,轉眼就把人拋到了一邊,不過是說了一句話,就招了他厭惡,叫她如何肯相信男人。 她此刻無比后悔,說不清是后悔依了他,還是后悔自己自以為是的試探,總之就是后悔,身體酸軟疲憊,心里又空落落的。 第93章 從浴室出來那會兒天已經蒙蒙亮, 躺下歇息了片刻便到了起身的時辰。 顧寧側著身子背對著他,把頭埋入了錦被,一頭水滑的烏發鋪滿繡枕, 聽到他起身的動靜, 她仍是一動不動。以前他起身時她也會跟著起來,不想留一個疏懶的名頭給他當話柄,免得他想挑她錯的時候, 一挑一個準,但實際上, 她既不用晨昏定省又沒有一堆事務等她安排,她就是這王府里最閑的閑人,如果她能睡得著的話,睡上一整天也絲毫不影響什么事。 這會兒她心里堵得慌,不想看見他,也不想跟他一起用早膳, 只盼他快點走。 蕭夙系好玉帶, 轉頭看向她, 撩袍坐到了床邊。顧寧同一個姿勢維持久了, 身上僵硬得難受,加上被他折騰了一晚上, 骨頭快要散架了, 哪哪都酸疼, 他坐著不走, 純粹是在折磨她,但選擇裝睡的人是她,又怨不到人家,有氣也撒不到他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