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我又鬼使神差地問了句:“那做么?” 話一出口,我就后悔了。 林潮生猛地伸手,托著我的臀把我抱起來。 我呆呆地把頭埋在他的脖間。 他像抱小孩子一樣抱著我,把我抱回了臥室,褪去我的衣服,一遍又一遍親吻著我的身體。他吻的很輕,有點隔靴搔癢的意思。 我情不自禁地捂著嘴,小聲哼哼著。 他的手指慢慢伸進來,輕柔地在我身體里攪動。就在我快要承受不住時,他突然停了動作。 林潮生把手指伸出來,放在嘴邊舔了下,輕笑著說:“家里沒套?!?/br> 我全身通紅,熱得冒煙,火冒三丈地用腳踹他。 “他媽的,帶個屁套?!?/br> 他笑著摸我的頭發,摸得柔柔的。 接著。他突然捂住了我的嘴,直接頂了進來。 窗外夜涼如水,月色朦朦朧朧,黑幕上掛著兩顆星,傾瀉出幾縷光。 —————— 那場聚會把一切都打亂。 聚會第二天,我收到了會長的微信,他這人特別八卦。 我聽他說,林潮生回到餐桌后,謝蕊和他抱怨了幾句。他沒給人家面子,當著眾人的面,沉著臉說了分手。 會長告訴林潮生,我已經走了。林潮生一直給我打電話,我卻因為手機關機而沒接通。 會長還說,林潮生當時就穿一件襯衫,直接跑到外面找我,錢包和外套都落在了餐廳。 聽完他這話,我立馬查了天氣預報:零下十五度。 也是聚會那天。 林潮生把我抱回臥室后,我們上床了。我記得那天我們做了很多很多次,一直做到天蒙蒙亮。 我累得癱瘓,躺在他懷里睡著了。我們兩個相擁而眠,再醒來時已經是下午了。 醒來后,我們平靜的去吃飯,從容地去逛街。我們聊天,我們說笑,我們買菜,我們回家。 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好像什么都沒變,也好像什么都在變。 第二天我回家的時候,林潮生正在搬東西,他把我的東西通通搬到他的臥室。 “喂,林潮生,你干嘛呢?”我怔怔地看他。 他正抱著我的枕頭,朝我笑著說:“方便一起睡?!?/br> 我只好稀里糊涂地去洗澡,結果發現我的浴巾不見了。此時我已經脫個精光,在浴室里喊他:“林潮生——” 他打開門,抱著手臂倚靠在門框,看著我瞇了瞇眼。 我用手掌微微遮住,紅著臉扭過頭,“浴巾?!?/br> 林潮生盯著我,“洗了,沒干?!彼州p笑一聲,“你要洗澡?” 我用手掌遮著身體,嗯了一聲。 “我也還沒洗?!彼涂吭陂T框那,并不打算走。 趕上吃飯,就可以說,那一起吃。趕上洗澡,還能說一起洗么? 我試著開口,“那、那一起?” 我看見林潮生勾了下唇角,他緩緩走進浴室,當著我的面把自己脫了個干凈。 我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他媽的,我害羞什么,反正昨晚該做的都做了。 他開始往浴缸里放水,浴室里很快升起霧氣,他笑著指了指浴缸,“進來?!?/br> 我擰巴地把腳伸進去,全身僵硬地坐在水里。他進來時濺起水花,溫熱的胸膛貼著我的后背,鼻息打在我的頸間。 我聽見林潮生輕聲笑,“害羞了?” 我脖子僵直,“害羞個屁?!?/br> “溫瀾,你身上好紅?!彼麥愒谖叶呎f。 “他媽的,水燙?!?/br> 林潮生用指腹搓了下我的耳垂,“耳朵沒沾水,也燙?” 我氣得回頭看他,發現他眼里有一絲狡黠。我罵他:“你他媽的還洗不洗?” 他用氣音笑著,不回答我,開始幫我洗頭。 林潮生的洗頭業務能力極差,我猜他是第一次給人洗頭。洗發液幾次進入我眼里。 我難受地揉眼,嘴里罵著“他媽的”。 他小心翼翼地用水沖著我的眼睛,“溫瀾,你現在像在哭鼻子?!?/br> “哭個屁,我最煩哭?!?/br> 林潮生的指肚揉著我的頭發,“是么?有人在學校的小花園里……” “閉嘴!我就哭過兩次而已?!?/br> 他的動作頓住,“第二次是什么時候?” 我給自己挖了坑,只好閉著眼緘默不語。 他用鼻尖蹭了下我的肩膀,“所以是什么時候?我沒能看到?!?/br> 蹲在垃圾桶面前為他哭是糟糕的回憶。 我皺著眉,“你看不到才正常?!?/br> 他停頓了一會兒沒說話,突然用牙齒狠狠咬住我肩膀。 我躲閃著呼痛,“唔!你他媽的——” “疼么?”他問。 “我他媽咬你試試?!?/br> 林潮生笑了,他幫我揉著肩膀,“既然疼的話,那你哭吧?!?/br> 他瞇了瞇眼,“溫瀾,快哭。你欠我一場?!?/br> 他媽的,這是什么邏輯? 我轉過頭不理他。 洗完頭就得洗身體,他的手沾了沐浴露,在我身上不安分地摸索著。 我像是被施了定身術,握著拳頭一動不動,屏息凝神的。 身后的林潮生輕笑了一聲,“緊張什么?”他用指尖在我的后腰處輕輕戳了戳,“放松?!?/br> 我只好試著放松身體,別扭地往他身邊靠。然后我像個受驚的兔子,猛地從浴缸里站起來,濺起大片水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