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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玨雙手攏在一起,“換身衣裳再去,別叫人認出來,自己闖了多大禍心里要有數,別給你哥惹事?!?/br> 花花脖子上掛著他的小猴子,眼皮子一掀:“你也是,出去玩當心點,別叫我顧爹知道了?!?/br> 白玨:“嗯?” 花花露出一臉雖然我年紀小但我什么都懂的表情:“哪個女人不風。流,玩歸玩,別搞大了肚子叫家里知道就行了?!?/br> 這貨! 白玨抬腿就要踹他。 啥都不懂還鸚鵡學舌,狗東西! 花花就地一滾,滾一身泥。 白玨沒眼看。 花花笑嘻嘻爬起身,還朝她做了個“封住”自己嘴巴的動作。 白玨越看他越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啥地方都敢鉆,正經本事沒見長,滿嘴污言穢語倒學會不少,關鍵什么都不懂,還喜歡到處插嘴顯本事。 被她爹揍了好多次都不改,后來她爹實在沒轍了,送顧太師那,試圖做最后的掙扎。 顧太師的名聲威震四方,據說是個話癆,據說還特別喜歡打人手心。 白玨當時就想好了,他爹一走她就跑。 顧太師說到底文人一個,還能打斷她的腿不成。 不想,拜師當天就遇到了她命里的克星。 跑什么呀? 留下來跟俊俏弟弟一起讀書不香嗎? * 白玨在府里等了等,實在閑不住了,換了衣裳打算出門。 碧玉亦步亦趨跟著她,白玨怪道:“你跟著我干什么?” 碧玉:“姑姑出門?”她是隨了連翹的稱呼。 白玨讓連翹管她叫姑姑,是因為她年紀不大,隨牧文牧章他們一起叫她,親切。碧玉不知道,她只當“姑姑”是個尊稱。乃至于現在府里好些不知道該如何稱呼她的人都叫起了——姑姑。 白玨點頭:“正是?!?/br> 碧玉:“奴婢愿為姑姑鞍前馬后?!?/br> 白玨帶著王遲呢,有他了還需要什么馬:“不必?!?/br> 碧玉抿了抿唇,一副快要哭出來的樣子。 白玨心一軟,懷抱一張,“好了,好了,多大點事,想跟就跟吧?!?/br> 全順正好過來回話,也是老眼昏花了,一眼看到一男一女摟在一處,驚了一跳,眨眨眼,才看清是換了男裝的“王姑娘”。全順也是奇了怪了,怎么就將王姑娘看成男的了,明明長了一張那么好看的臉,細細白白的,挺好看一女孩子啊。 然后,全順就看到王姑娘手里捏了一方帕子,輕輕的沾了沾碧玉的眼角,說不出的溫柔細致:“別哭了,不是有我嘛,你怕什么?!?/br> 他就沒見過王姑娘對他家主子這么溫柔過。 全順替他家主子難過,就挺不值的,憑什么! 白玨看到他,轉過頭問:“管家,何事?” 全順尤自為他家主子抱不平:“老爺派人回來跟您說一聲,讓您安心在家待著,好好休養身體,他晚些時候回來?!?/br> 這不廢話嘛,說的就跟期待他回來一樣。 白玨:“你家小小姐找到了嗎?” 全順:“不清楚,主人沒說?!?/br> 白玨無語道:“你家主人可真會抓重點?!毖援?,袖子一甩,背過手去,大步朝門口走去。 全順盯著她的背影看,上回他就想說了,這王姑娘一換上男裝,舉止動作忒爺們了! 她今日沒騎馬,剛走下幾步臺階,迎面就跑來一人,熱情似火:“摯友!我的摯友!” 白玨抬眼一瞧,夏迎春又來了,身后還跟了兩個家丁模樣的人。 夏迎春到了她面前,張開手,轉了一圈,“摯友,你看我今日有何不同?” 白玨:“換了新衣裳?” 夏迎春扶了扶額上的帽檐,又故意露出精致的靴子:“從頭到腳都換新了,摯友可覺好看?” 白玨敷衍道:“嗯,好看?!?/br> 夏迎春定定看著她,羞澀一笑:“摯友最是好看,我也是怕配不上摯友,才將自己好好打扮了一番才敢來找你?!?/br> 白玨“哦”一聲,并未在原地停留,往前走去。 夏迎春:“摯友是要去哪?” 白玨:“府中無聊出來逛逛?!?/br> 夏迎春:“摯友可有什么地方想去玩的?京城我熟,由我帶路保管摯友乘興而來,盡興而歸?!?/br> “今日京城最熱鬧的應是應天書院了,書院一年一度的升學考乃是京城一大盛事。咦?今天顧小公子也應赴考吧?你是他師父,怎沒一起過去?哦,小公子沒去是吧?” 白玨:“去了,不讓跟?!?/br> 夏迎春狡猾一笑,“懂了?!?/br> 白玨也不知他懂什么了,就見他朝她神秘一招手,“跟我來?!?/br> 白玨見他眉眼猥瑣,鬼鬼祟祟的不由也好奇了。 二人兜兜轉轉,走到一處鋪面,里頭人聲鼎沸,熱鬧的很。白玨跟著夏迎春進去,才發現是個賭坊。 一人站在桌上手里拿著鑼敲了幾下,催促道:“第一輪武試已經抽簽配對結束了,要下注的趕緊下注??!” 對面的一整面墻貼得都是姓名,倆倆放在一起。大致賠率都是一比一,一比二,一比五這樣子。她順著往下找,看到顧長思和一個叫沈泉的孩子,一看賠率,一賠六十六。高得就很離譜。 這些三教九流的地方,白玨小時候逛得多,現在反沒什么興趣了。正要離開,夏迎春擠過來,說:“摯友,你可看好買誰了?我這里有銀子,睹兩把。玩玩。這些人的實力我清楚,像這位夏徐嵐個人實力就不錯,去年綜合實力乙字班排名第三,對上這個楊文生,肯定贏,楊文生去年差點就沒能晉級?!彼贿呎f著一邊拉著白玨往柜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