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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昌?你怎么在……”薛業被自己嗆了一口,十幾秒里快把肺咳出來。 “叫昌哥就罩你?!标柟獯怪贝蛟谔瘴牟樕?,笑得很干凈。 薛業的高中三年在他眼里就是純抽風,高一出柜,全年級排擠。進校隊練跑步,追星似的舔一個男生,天天給人拎包遞水揉大腿。一意孤行,天生一雙開掛腿,非要跪著舔祝杰。 沒得救。 薛業見到熟人聲音才有了些波瀾:“沒叫哥的習慣,你干嘛呢?” “訓練,結果就看見你這個掛逼了?!碧瘴牟砸黄^,看向右邊比他高的人,“白洋,大二學長,現任田賽隊長,剛才是白隊鼓掌?!痹倏聪蜃筮?,“孫健,三級跳史上最弱選手,坑里的印子就是他的?!?/br> “是弱,菜逼欠練?!毖I說話刻薄,困態怠惰,趁清醒打量兩人。白洋和陶文昌是同一個類型,典型一張校草臉,清爽發型,一看就是從小收情書的那類。孫健小平頭,長得就很一般,看完就忘。 薛業是個晚期顏控,只記住了白洋。 “你丫說話太難聽了,好歹我也15米多呢?!睂O健不服氣,看沙坑直接愣住,“朋友,你是砸場子來的嗎?” 薛業不搭理,冷淡到正臉不給一個。15米多就能砸場子,你業爺巔峰狀態能把你丫主場掀翻,虐到你對職業體育夢想產生懷疑。 “挺傲氣,有點意思?!卑籽笞呓晨?,落地要不是雙手觸地堪稱完美,“昌子,你倆認識?” “嗯,同班同學?!碧瘴牟行┎缓靡馑?。高一高二天天擠兌薛業,高三好兄弟出柜他才對同性戀改觀。 “同班?”白洋計算這一跳若是成功的總距離,“你們和區一中盛產體特生,人也英俊?!?/br> 陶文昌假謙虛:“一般吧,啦啦隊隊長的微信號能給我不?” “一會兒給?!卑籽笞⒁曌笄胺?,意味深長地問:“同學,你三級跳跟哪個教練學的?” “瞎跳,沒學過。我打個小報告,陶文昌丫高中挺花的?!毖I撂下一句,向陶文昌點了點頭當作再見,打算回宿舍趴著。 裝完逼就走,真刺激。 陶文昌恨恨磨牙?!斑@逼陰我?!?/br> 孫健笑掉了下巴,鼓掌慶祝白隊和昌子吃癟:“天秀cao作!好他媽拽一男的!” 第3章薛舔舔 “你同學不愛說話啊?!卑籽蠡叵敕讲朋@鴻一瞥,跳得真漂亮,“你跟他熟嗎?” “還行?!碧瘴牟M量美化薛業不討喜的性格,“高一來的,高一之前練什么,跟誰練,不太清楚。不交朋友不合群,愛打打小報告也沒有大毛病?!?/br> “是體特?”白洋瞥了一眼孫健,正在起跳,媽的沒眼看了。 “嗯,跑1500的,普通國二水平。三級跳這件事瞞得死死的,我也是高考后聽兄弟說才知道?!?/br> “這雙腿跑1500……有點意思?!卑籽篌@嘆。 運動員有氣形,就是打比賽的個人風格。有的人是穩中帶急,有的人是激進控場。剛才那三步起跳,與其說漂亮不如說跳得很兇,藏了鋒芒。 還不是全力以赴。 “昌子?!卑籽罂聪蛭餍^,“問問你同學是哪個系的,給我挖到咱們隊里,我要他?!?/br> “挖他?白隊你可真會挑人?!碧瘴牟媲閷嵏械乜嘈α?,“這我可能真辦不到,除非……” 話音未落,身后響起腳步聲,隨即是開動了嘲諷技能的笑聲:“這么早就開練,白隊很勤奮啊?!?/br> 白洋冷冷的眼風一掃:“隊員成績菜就得勤奮練,沒你清閑?!?/br> 陶文昌回頭,冤家路窄。說話的是徑賽現任隊長兼學生會主席,大三學長孫康,后面那個就更熟了。高三同班,現在的室友。 別人在籃球場邊上站著是等著打球,他是等著打人。 軍訓不知道抽什么瘋,罰跑15000米然后和兩名教官持械動手。 家里給體院捐了一棟兩層健身樓和全設施才把勸退處分壓下來。 開學測試平蹚二隊直接沖進一隊,祝杰那個野逼。 “陶文昌,這么巧?!弊=艹瘴牟催^來,與其說打招呼,不如說挑釁。一身全黑,露著發際線折角的圓寸,鼻梁高隆,五官輪廓令人側目。 “倒霉唄,出門沒看黃歷?!碧瘴牟幌滩坏卣{侃,只想走,正常人和野逼沒話說。有錢真好,有錢能使鬼推磨,有錢能使野逼上大學。 體院田賽和徑賽水火不容,隊長退位之前會提前培養接班人。不出意外陶文昌會是下一任。有什么樣的領隊就會有什么樣的隊員,看樣子孫康看上的人是祝杰。 而孫健就是兩邊都尷尬的那個角色,孫康是他哥,白洋是他隊長,兩邊都惹不起。 “跳的怎么樣了?不訓練光聊天,白隊不負責是吧?”孫康汗濕的隊服貼著后背。 “一般,努力沖國一?!睂O健游離在兩邊都不討好的邊緣,“剛才來了個掛逼,還不是咱們體院的,直接秒我,這不聊幾句嘛?!?/br> “不是體院的直接秒你?”孫康不信。國一標準15.35米,孫健15.10也是有了。 陶文昌不接話,想把這個話題渾水摸魚過去。白洋也不接話,怕隱藏潛力股被徑賽挖過去。 只有孫健真傻逼?!安恍拍銌柌?,和區一中出來的,和他同班,好他媽拽一男的!” 陶文昌和白洋同時看向孫健,這弱逼確實不能要,天涼了可以殺了,不用走程序。 “同班?”孫康看祝杰,“你和昌子不也是同班,認不認識?拎出來先給我過過眼?!?/br> 祝杰皺了皺眉,面向陶文昌,疑惑卻氣勢迫人。 “誰?” 陶文昌偏著頭,一副大爺不知道的拽樣。 祝杰接著又看沙坑,像用銳利的眼刀給沙面抹了一遍,再轉過來的時候眼睛里有了東西。陶文昌繼續保持沉默,不信祝杰憑感覺能猜到。薛業藏了三年的秘密,他看一眼沙坑要是能猜出來,那這倆人別瞎折騰了,去他媽的彎愛直,原地結婚,給份子錢。 “他來報到了?”祝杰盯著陶文昌。 陶文昌和他對視:“不知道?!?/br> 祝杰看向沙坑:“薛舔舔?!?/br> “你麻痹?!碧瘴牟R道,一字一頓。 新聞學在西校區,下午的課薛業上到一半開始睡,下課迅速回宿舍接著悶頭睡,一直昏睡到被成超晃醒。他煩躁地皺皺眉,點頭示意雖然眼睛沒睜但已經醒了。成超繼續晃,一直晃到薛業開始腰疼。 “別睡了,大哥們到了,快起來換衣服?!背沙瑧B度積極得像人販子。 “換什么?”薛業裹著被子側身坐起,腰傷主要靠養,躺下就不想起,起了就不想躺,久坐是找死。 “給,我從公司拿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