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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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楚硯冬也覺得這個理由聽起來很可笑:等人?你在時家除了時景心之外,還能等誰? 第111章 你這輩子都插翅難逃。 時景蘇的心頓時一梗。 問出來了, 楚硯冬果然還是問出來了。 趙越洋一臉詫異,這個男人怎么回事,連自己老婆家里還有個小舅子這樣的家庭情況都不知道的嗎? 他準備開口:當然是在等 還沒說完, 床上的那個已經哭成淚人的人, 似乎在見到他百般撇清關系后, 苦苦支撐不下, 竭力想要從床上起身。 但迫于一條腿已經綁上石膏, 難以動彈,掙脫半天,一個挺身,居然凄凄慘慘的從床上側翻摔下。 眾人吃驚。 太太為了和眼前這個男人在一起, 竟然不惜做到這個地步。 只有王叔是少數的太太仍然在逞強, 在找其他人演戲的堅定派。 時景蘇匍匐在地,艱難地往前動了動, 伸開掌心,像是隔空要抓住趙越洋的身影:趙趙,我現在已經明白你的心意了,既然如此, 你走吧,你快點走吧, 今天私奔一事, 就當我沒有提過。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趙越洋:? 私、私奔? 等等,他怎么突然就和這么一個大美人要私奔呢? 他感覺眼前的這出戲,有點上頭,居然比那些狗血的影視劇還要狗血? 趙越洋都不得不想要稱贊一句, 景心姐真是好演技, 隨機應變的能力也這么出眾。 他以前竟然沒看出時景心這么的好相處, 早知道都是戲精,保證大家能夠在一開始就玩到一起去。 他每回看到時景心,時景心都是默不作聲不愛開口的類型,如同高嶺之花一般,只可遠觀,不敢近觸。 他一直以為時景心就是這種性格,或者不太喜歡他這種賤兮兮的樣子。 也可能是因為時景心為人比較慢熱,需要一定時間的相處,才能逐漸熟絡。 如今一看,趙越洋瞬間釋懷。 原來時景心一直在假裝矜持。 趙越洋感覺自己錯過了一個紅顏知己。 可惜,發現的太晚了。 楚硯冬氣得指尖發抖。 他難道看不出嗎? 時景蘇的意思就是故意激將法,想要這個渣男帶著她遠走高飛。 越是讓他走,對方越是可能不走。 最后還要帶著時景蘇一起走。 這樣,這個渣男就能各方面任何時候好好照顧時景蘇。 就連時景蘇不方便上廁所的時候,趙越洋都能扶著她的細腰,來到衛生間,和她笑著說:我幫你脫。 然后時景蘇會折了腰般倒在他懷里,表情激動又放浪地說:啊,趙趙,你好溫柔,好體貼,好有愛哦!我真的真的好喜歡好喜歡你哦~ 畫面感太強,一股濃郁的冰冷氣息降臨,房間內頓時像是開了低八度的空調,眾人紛紛感到冷空氣降臨,開始渾身發冷。 楚硯冬走近趙越洋的身邊,冷冷睨視著他。 角落里的那些保鏢們一個個開始摩拳擦掌,看起來就像是要隨時給趙越洋一頓最強的教訓一樣,讓他知道知道,膽敢綠了霸總的下場究竟是什么樣。 老實說,先前還在叫囂讓楚硯冬等著吃牢飯的趙越洋,被眼前的場景也震得不知該如何應對。 他甚至在懷疑,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這扇門。 趙越洋已經做好挨揍的準備。 突然,楚硯冬的腳邊傳來一聲極為凄厲的不要!,他的腳腕頓時被人抓住。 低眸一看,竟是時景蘇不惜忍著劇痛,艱難爬行到他的身邊,抓住他的腳不放。 不要傷害趙趙。時景蘇一字一頓,非常艱難,像是語聲卡在脖子里,快要斷氣的聲音。 楚硯冬: 嗚嗚,他小聲啜泣,居然在楚硯冬想要動動腳脖子的瞬間,又說了一遍,不要傷害趙趙,求你。 楚硯冬氣得頭冒青筋: 時景蘇真是好得很,好得很。 莫名其妙得到解救,趙越洋還沒從膽戰心驚中回過神來。 他渾身冷汗,早已被眼前的一幕幕震驚到忘記他之前等的人是時景蘇。 雖然他真的很想幫時景心報警,但清官難斷家務事,時景心已經嫁給楚硯冬,連警察都管不了,除非有足夠的證據證明楚硯冬對她進行家暴。 說起家暴,趙越洋頓時望向他的腿。 不會楚硯冬這么狠,一個鐵拳就將景心姐的腿打斷了吧? 他欲言又止。 最終,還是忍不住心中激昂的正義感,斥責道:你對景心姐做了什么? 不要因為景心姐不喜歡你,你就可以真的這么為所欲為。 每一句話都像是刀一樣扎在身上。 楚硯冬平白無故被扎了好幾刀。 他真的快被這一對癡情男女氣死了,在趙越洋的口里,他儼然成為那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楚硯冬不動聲色地輕撫一下疼得能滴血的胸口。 他冷笑一聲,覺得有必要一定要在這個地方解釋一遍,說:時景心為了和你私奔,不惜從兩層樓高的房間跳下。 趙越洋:? 要不是他真的無比清楚他和時景心之間沒什么,趙越洋都快深受感動了。 世界上竟然有如此不顧一切都要和他在一起的女人存在。 竟有這等好事。 作為當事人的他,怎么不知道? 不不不,老兄你先聽我說。趙越洋很想把誤會解釋清楚,但此時此刻,最不想讓他解釋的人,是時景蘇本人。 不用說了,你走吧,快點走??!時景蘇咬著下唇,痛恨地看著他,難道你真的想在本市都混不下去嗎? 趙越洋縮回躍躍欲試的腳步,他原來覺得楚硯冬的手應該不至于伸這么長,但幾次三番的尋事挑釁,讓他意識到楚硯冬這個人的腦子可能不好使。 得罪誰,都不要得罪一個偏執狂。 趙越洋有點于心不忍,他眉頭緊皺,很想帶趴在地上的時景蘇走。 可是時景蘇一直口口聲聲讓他快點跑,說得那么痛徹心扉。 趙越洋終于還是咬緊牙關,轉身打算加快腳步趕緊離開現場。 等到他日他羽翼豐滿一點的時候,一定要想辦法將景心姐給解救出來。 趙越洋邁出腳步,眼看就要朝大門的方向而去。 突然聽到時景蘇在身后又說:等等。 趙越洋停下腳步。 連楚硯冬也覺得費解。 時景蘇又想做什么? 時景蘇眼巴巴望著楚硯冬,就像在望著盼望已久的事情一樣。 那個九千萬,真的不考慮再給一遍嗎? 楚硯冬快被氣死了。 他真的從來沒有體驗過這種感覺。 從小到大,沒有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大家都是順著他。 唯獨時景蘇,三番五次能精準踩到他的痛點。 楚硯冬氣得雙眼赤紅。 都到這個時候了,時景蘇居然還想著要給她的渣男好哥哥謀劃下半輩子。 幾乎是一字一頓的,楚硯冬的口中頓時冒出三個字:不!考!慮! 連帶著趙越洋也不再是那么體面地離開病房,而是被兩名虎背熊腰的保鏢給丟出去。 時景蘇望著趙越洋消失的背影,就像再一次看到煮熟的鴨子從眼前飛走一樣。 他很郁悶,非常的郁悶,很想揪住趙越洋問他一句:當初楚硯冬他要給你錢,你就拿著啊啊??! 終于送走那個惱人的渣男,楚硯冬感覺有一段時間,時景蘇和趙越洋之間應該不會再見面。 可能從今往后,兩個人都不會再見面。 但他對時景蘇的信任已經大大降低。 親自扶著他,將他從冰涼的地面扶著站起,楚硯冬冷冷一笑,那俾睨眾生的目光,有著漠視一切的霸道。 楚硯冬看著他,忽然笑說:挺能跑的是嗎? 在他表白后還要跑,就這么討厭他嗎? 很可惜的是,她的情郎再一次丟下她逃跑。 時景蘇渾身一個激靈。 總感覺楚硯冬的這個眼神,比吐著信子的毒蛇還要來的可怕。 時景蘇硬著頭皮,迎面對他一笑。 至少在他的極力保護下,趙越洋算是相安無事地走了。 否則趙越洋如果出什么事,他這良心上可過不去。 時景蘇干脆也不裝了,他攤牌了:我都說了,我們之間 還沒說完,楚硯冬的眼底像是藏了一抹烈焰,單手扶住他的腰,鎖死他的一切。 想走?你這輩子都插翅難逃。 時景蘇腰肢一軟,險些跌進楚硯冬的懷里。 他懷疑自己的耳朵出現問題。 大概是聽到一句幻聽。 但看向楚硯冬堅定無比的目光,那其中暗藏的洶涌,不是作假的模樣。 時景蘇頭有些發暈,很想要再度昏倒過去。 時景蘇捂著悲痛萬分的胸口,抬起眼,濃密的眼睫輕輕顫動,他昳麗的面龐上,眼角滑過一滴晶瑩剔透的淚。 楚硯冬,把我埋了吧,求你。 楚硯冬: 埋是不可能埋的,這輩子都不可能埋。 但楚硯冬接收到時景蘇的決心以后,似乎一直在生悶氣,在醫院里后半段時間,不是冷笑,就是在預備冷笑的路上。 時景蘇陷入昏迷的時間恰好在三個小時左右,于是他從王叔的口中聽到不少關于楚硯冬這期間的事跡。 例如楚硯冬在得知他受傷的消息后,如何不管不顧,連只開了一半的非常重要的會議,都能暫且拋棄。 又比如楚硯冬為了盡早能趕到他的身邊,特地自己開車抄近路。 但由于路上堵車,楚硯冬行至一半的路程,無法前行,也無法后退。 卡在不上不下的地方,楚硯冬臨時棄車,幾乎是奪路狂奔,一口氣跑到醫院。 因為過于劇烈的運動,楚硯冬那一刻的面色很難看,在見到躺在病床上的他的那一刻,險些喘著氣要暈倒。 幸好王叔臨時找醫生加急,給他安排上氧氣。 吸了癢之后,楚硯冬才逐漸恢復狀態。 他當時的意識已經有點迷離,幾乎是紅著眼睛握住時景蘇的雙手,無論誰來勸說讓他也去躺著休息休息,他都不愿意走。 醫生前來出示報告單,楚硯冬第一時間就猛地站起身,關切問他情況。 可無論醫生怎么說,時景蘇只是一條腿骨折,楚硯冬都不相信,反復詢問時景蘇有沒有波及到大腦,腰椎有沒有受傷,肋骨那里,還有內臟那里有沒有受傷。 還有她有沒有很明顯的外傷。 說她是一個很愛美的女性,千萬不能留下太明顯的傷痕。 王叔一字一句在講述和楚硯冬相關的事情,時景蘇聽得有點迷茫。 他側著臉,漂亮的眼睫輕顫。 視線盡頭內,楚硯冬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一點一點慢條斯理地削蘋果。 修長的手指拂過漂亮的蘋果,似乎是為了逗他開心,他居然還很有耐心地削成一塊一塊的小兔子形狀。 很快,一只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豎著耳朵托在他的掌心上,向著時景蘇的距離跳脫而至。 第112章 小騙子。 時景蘇的內心輕輕一動。 日光籠罩下, 楚硯冬肌膚蒼白得十分招搖,五官拆開來,每一樣都很精致, 組合在一起, 又顯得萬分英氣。 但在這慘白病弱的臉容下, 如同一件易碎的藝術品。 仿佛輕輕一碰, 就能支零破碎。 這是他認識的楚硯冬嗎? 會在他受傷之后, 比起自己發病還要緊張? 時景蘇別開眼睛,盡量不去看他。 一切都像做夢,失真到讓人不敢置信。 楚硯冬讓王叔別再說了,他就不是一個喜歡邀功的人, 不管他做什么, 時景蘇信也好,不信也好, 他都懶得對時景蘇描述太多。 王叔,你先下去吧。 王叔知道自己有點多言,點點頭,趕緊退下去。 病房內, 頓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你不用對我這么好的。 時景蘇忽然鼻子有點酸,他也不知道怎么了, 就是突然想到自己是個小騙子, 楚硯冬做錯過什么,只是娶了一個不愛的女人,一直在告訴那個女人,不要輕易接近他, 因為他不會愛上她, 他會傷害她。 而那個女人, 其實是個男人。 他心情很低落,舌苔里頓時有點苦。 楚硯冬看出他心情不佳,想到公司里那些女下屬,總是喜歡買甜食吃。 可能甜食會讓人的心情變好。 蘋果也是甜的。 他怕他不信,還親自吃了一塊,告訴時景蘇:甜的。 然后他將蘋果遞到他的唇邊。 修長的指尖,無意間碰觸到他有些冰涼,有些柔軟的唇,楚硯冬眉心輕輕一跳,心里也跟著輕輕一跳。 他突然看到時景蘇帶著些濕意的眼尾,深藏著許多難以言喻的情緒。 可能依然討厭他的碰觸吧。 畢竟一時半會兒,時景蘇不會對他有任何的改觀。 楚硯冬低垂著雙眼,眸光黯淡,蒼白的嘴唇上,血色盡失。 他將蘋果快速塞進他的唇邊,期望著他能夠快點將這份甜吃下,然后情緒高漲起來。 但是隨即,時景蘇像是意識到什么,居然把他的蘋果全部打掉。 一只只的小兔子,頓時散落在冰冷的地面,從原本的鮮活,變得死氣沉沉。 楚硯冬竭力忍耐著克制著什么。 他低眉看著那些死去的小兔子,指尖輕顫。 時景蘇望著他,眼神冰冷到沒有機質:你要我說多少遍,我們之間不可能的,你非要我做得這么絕,才肯相信嗎? 你覺得你可能會用感動感化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