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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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不久,王叔也緊隨其后趕至。 他看了眼臉色蒼白,疼得幾乎隨時能夠暈過去的時景蘇,感慨一句:太太, 您這是何必呢? 迄今為止, 王叔都感覺自己像在做夢一樣。 時景蘇曾經表現的種種跡象,都表明她對楚硯冬愛得無怨無悔。 結果有一天, 所有人都以為愛少爺愛到無法自拔的太太,其實一點都不喜歡他們家少爺,這怎么能夠叫那些帶頭磕CP的成員接受? 正如王叔。 王叔不敢相信那些都是假的,他情愿認為是太太因為得不到少爺的垂憐, 故作逞強做出的偽裝。 一切都是為了引起少爺的注意,希望少爺的能夠更多更多的關心她, 哪怕每天回家只是簡單的一句問候, 而不是直接踏進家門后,就鉆進書房里忙碌事業不出門。 而太太她,現在已然已經成功了。 王叔嘆氣:太太,少爺已經知錯了, 雖然他有點不好意思開這個口, 但是我們都知道, 他想和您好好過日子。 時景蘇一臉悲痛,并非因為聽到這句話而感動到不能自已的地步,而是真的腿部太痛了。 楚硯冬想和他好好過日子,可是他不想??! 楚硯冬要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個男人,那不得扒了他幾層皮? 昏迷前,時景蘇抱著自己的腿,對勸說他給楚硯冬一次機會的王叔,拋出一個憂傷的眼神:王叔,快點叫醫生,我我還能搶救一下。我還不想變成瘸子,不然楚硯冬就會就會就會果斷地對他進行照顧。 王叔了然,不用時景蘇說,他也早已經在發現他的第一時間起,就派人趕緊叫家庭醫生來。 不過看他腿部的情況,估計家庭醫生會建議去私立醫院,畢竟家里的醫療設備并沒有這么豐富。 王叔頓時明白了時景蘇的良苦用心。 太太真是時時刻刻都惦記著這段感情。 在昏迷之前,還在介意自己會不會因為傷殘,楚硯冬就會不要她這件事。 王叔忍不住露出悲憫憐愛的眼神,握住時景蘇的手,動情地說:太太,您別多慮,就算是腿瘸了,少爺他也依然會照顧你生生世世,對你永不離棄。 永不離棄四個字,重重擊打在時景蘇的神經上。 他一口氣險些沒能上來,兩眼一黑,想說什么,最終沒能說出口,徹底昏死過去。 ** 在漫長的黑暗中,時景蘇悠悠蕩蕩,又做了一個怪誕的夢。 夢里楚硯冬將他五花大綁綁在床上,時景蘇低頭一看,自己的兩條腿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沒了。 他兩眼一抹黑,不敢相信道:我的腿呢? 從兩層樓的高度跳下來,最多可能會摔骨折,但如今,好端端的兩條腿就能夠沒了? 楚硯冬面無表情地給他解釋:你跳下來之后,雙腿就保不住了,醫生說只能截肢。從此以后,你沒有了雙腿,就只能靜養。 時景蘇心里一緊,脫口而出:不可能,從那種高度上下來,我不可能雙腿截肢,你騙人。 哪知楚硯冬突然笑得很邪,輕輕望著他白凈細致的臉龐,嘴角輕彎:你這么能跑,要那兩條腿有什么用呢? 時景蘇:? 齉仹他心里一片荒涼,楚硯冬這是什么意思,是他命人把他的兩條腿給? 不是吧不是吧,這年頭霸道總裁都這么霸道的嗎?隨隨便便就把人的腿給卸了? 時景蘇嚇得臉色驟白,他不可置信地看著楚硯冬,又問:我都已經沒腿了,為什么你還要綁著我? 楚硯冬笑著接近他,忽的就抓住他修長的手指,吻在唇邊:畢竟,你還會爬呢。 時景蘇望著他那張陰沉可怖的面孔,心里砰砰直跳。 感覺再這么繼續下去,楚硯冬肯定要將他抽筋扒皮,再把他的兩只手給卸了,把他做成人彘。 他大喊一聲:你不要過來啊 ??! 時景蘇滿臉是汗,掙扎著想要起身,卻發現完全動彈不了。 他掀開眼皮,猛地看向四周,才意識到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四面都是白墻。 空氣中充滿著濃郁的消毒水的氣味。 清冷,又寂靜。 和夢里的場景不一樣,他暗松一口氣。 角落里圍站著好幾個人,其中一個是穿白大褂的醫生,正拿著他腿部的CT看情況。 時景蘇的驚叫一聲,頓時吸引住幾人的目光,幾人齊刷刷看向他,醫生在問他:楚太太您終于醒了,腿部的感覺還行嗎? 可他根本來不及考慮那么多,第一想法就是,我的腿呢? 時景蘇伸手一摸,摸到了大腿。 險些就要淚崩。 還好還好,他的腿還在。 沒有被當成貨品一樣被卸。 但隨即,他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醫院,白墻,醫生,消毒水。 時景蘇伸手摸摸自己的上半身。 他現在是不是被住院,如果被住院了,身上的衣服是不是已經被替換成醫院的病號服? 時景蘇當即一個鯉魚打挺想要爬起來瞧瞧情況,結果腿部的疼痛讓他很快啊的一聲倒回去。 時景蘇才注意到,除了醫生和王叔等人站在不遠的角落外,楚硯冬竟然也在。 他陰沉又似帶著譏笑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 時景蘇被他那古古怪怪的眼神刺了一下。 他抬起手臂,趕緊看看情況。 幸好,身上的衣服還是他本人的衣服,并沒有被換掉。 也就表示肯定沒人替他換衣服,那楚硯冬還不知道他是個男人的真實身份。 只不過,腿上好像是已經打了石膏? 時景蘇感覺有點頭疼。 他這張烏鴉嘴,沒想到再一次靈驗。 說什么不好,說從三四米的高度跳下去,應該不會摔斷腿。 結果真的摔斷了腿。 時景蘇一想到未來好多天都要和這個石膏相依為命,他心里就一陣哭天搶地般的痛。 如果他料想的沒錯,楚硯冬肯定不可能將行動不便的他丟給其他的男人照顧,而讓女人來照顧他,時景蘇也不愿意。 那么只能楚硯冬自己上了。 見他清醒,好像對于現狀有點不知所措,楚硯冬發現時景蘇有點懵懵地看著床單,一言不發。 他冷笑著前行幾步,一直走到時景蘇的面前,修長的雙臂撐在床體的兩側,高大的身影正好將時景蘇完完整整罩在他的身形下。 楚硯冬仔細望著他的臉,期望能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不舍和后悔的表情來。 可他的神情除了哀傷,只剩下哀傷。 就好像,這次失敗的逃跑行動,對她的打擊很大。 這讓楚硯冬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心里狠狠的一痛。 他有財富,有地位,有名譽,有權力。 他可以給時景蘇很多很多,她能夠想到的東西,以及她不曾企及過的東西。 如果時景蘇是一個貪戀錢財的女人,許多事情都能得到完美的解決。 可惜,她不是。 她不貪慕虛榮,也從來沒有覬覦過楚家太太的寶座。 她要的很簡單。 是自由。 可唯獨,這么簡單的東西,是他唯一給不了的禮物。 楚硯冬唇線緊抿,盡量克制著壓抑著,不讓自己的情緒外泄。 好在他面容生得極冷,平時也不輕易將喜怒哀樂掛在臉上,所以此時此刻,根本叫人看不出他心里的難受。 時景蘇眼神空空地望著床單。 他很納悶很納悶。 時景蘇反復推敲自己為什么會在那么柔軟的草坪上出事。 這太不科學了,他可是經過嚴密的計算,用rou眼測量過那樣的高度,絕對不可能達到骨折的程度。 除非二樓的高度根本就不是三四米,而是在這之上 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可能摔得這么凄慘,這么壯烈。 這無疑是在對他進行赤。裸。裸的挑戰。 太丟人了。 時景蘇覺得他被那個樓層的高度給挑釁了。 望著他越來越憂郁的臉龐,楚硯冬的臉色也越來越陰沉。 冷笑一聲,楚硯冬說:你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就是因為他無法給時景蘇自由,所以一早料到她還有逃跑的打算,從今天開始,才會派著四名保鏢隨時跟著她。 但他沒有想過她能夠做到這么絕。 故意利用他支走四名保鏢以后,就能當機立斷地選擇跳窗逃跑。 那窗戶的高度,雖然不是很高,但也絕對不矮。 一個女人能夠做到如此地步,足以證明她有多么不想留在這里的決心。 哪怕時景蘇知道自己會受傷,也依然義無反顧跳下去。 連一刻鐘,一秒鐘,都不愿意多等,都不愿意多待。 不過時景蘇就是如此一種性格的人。 楚硯冬眼神黯淡些許。 畢竟時景蘇曾經可是沖在馬前,將他牢牢護在身下不受馬蹄的踩踏。 楚硯冬眉峰漸斂,他輕呵一聲。 也許是在笑自己,那時候那么喜歡自作多情。 她想離婚,想逃跑,想從他的身邊插翅離開,這些楚硯冬統統都知道。 但當真相再一次展露在面前時,楚硯冬心如刀絞,仍然難以接受這樣的事實。 楚硯冬的臉色越發的陰沉可怕,渾身開始彌漫著濃郁的危險氣息。 他將時景蘇圈在陰影中,他的身形下緊緊的,幾乎讓他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 時景蘇的目光被迫抬起。 等了這么久,沒能等到離婚,卻是等來看上去越來越危險的楚硯冬。 時景蘇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楚硯冬冷笑一聲:時景心,你倒是好本事。上一次翻墻,這一次跳樓,下一次準備做什么?就這么想要從我的身邊離開嗎? 至于時景蘇選擇離開的原因,楚硯冬也已經調查清楚。 他嘴角暗含的嘲諷漸深,譏笑一聲,楚硯冬回頭,對站在門邊守著的兩名保鏢使了個眼色,馬上有人從門外帶進來一個化成灰,時景蘇都能認識的人影。 趙越洋? 時景蘇一時情緒激動,差點沒能從口內噴出一口老血。 楚硯冬好狠的一個人,居然能夠調查得如此精細,把趙越洋都從他的家門口給親自逮過來。 得嘞,他原先還想逃出去,先跑到時家門口想辦法見趙越洋一面,告訴他一句兄弟來日方長。如今都不用他親自跑這一程,就已經見到他的好兄弟。 當然,時景蘇自然不能用本來的面貌面對他。 他選擇繼續裝傻。 趙越洋處在一陣莫名其妙當中。 他本是站在時家的門口等著時景蘇歸來,左等右等之下不見人來,剛打開一罐可樂準備過過嘴癮,身旁忽然沖來幾名人高馬大的壯漢。 趙越洋仔細一看,可不是楚硯冬身邊的那幾名保鏢嗎? 他很想說,哈嘍啊,老兄們,這么巧。 話沒出口,被幾個人一頓按著手臂反剪到背后。 趙越洋直呼:抓錯人了,抓錯人了啊你們。 其中一人冷笑,讓他老實點:沒抓錯,我們家楚總請你過去一趟。 他上上下下一陣打量趙越洋。 其實趙越洋長得不賴,但和他們家楚總相比,確實差了許多。 畢竟要靠楚總吃飯,這人隨時隨地都習慣拍馬屁:就憑你,也配和我們家太太私奔?我呸! 趙越洋一臉懵逼。 有沒有搞錯,他和時景心私奔? 這其中肯定有什么誤會。 而且是大大的誤會! 趙越洋警告他:好好說話,你呸什么呸,小心我告你誹謗和綁架。 顯然,幾名保鏢根本不買他的帳。 趙越洋被一路扭送至私立醫院,見到病房里的時景蘇,仍然有點懵。 景心姐,你快幫我和他們說說,我和你之間,真的什么關系都沒有! 這誤會真像一個雪球,莫名其妙越滾越大。 為免繼續誤會下去,趙越洋想要將謠言趕緊扼殺在搖籃里。 然而床上的時景蘇,看到他時先是一愣,接著兩只眼睛開始蓄滿淚水,一副看見情郎想要和自己撇清關系,孤苦無依柔弱無助又可憐的模樣。 那晶瑩剔透的眼淚,在時景蘇的眼眶中轉了轉,轉了又轉,終于在片刻后沿著絕美的臉龐滑落。 任誰看了都忍不住快要心碎。 趙越洋愣在原地。 那一刻,連他都開始忍不住要唾棄自己。 就好像,他儼然成為那個敢拋棄她的負心漢。 時景蘇聲音低落,近乎是在哀求地說:趙趙,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呢? 趙越洋: 他錯愕一瞬,才意識到時景心有多么痛恨這段婚姻。 景心姐寧可要和他沾上關系,也想讓楚硯冬將她踢出豪門。 許是雙方父母命定的婚姻吧,又或者 趙越洋瞄一眼楚硯冬高大俊朗的身形外貌。 又或者,是楚硯冬貪圖景心姐的美貌,對她進行霸王硬上弓? 可他明明是在等時景蘇,怎么會被這么無辜地抓過來? 趙越洋的腦子越想越亂,感覺隨時都能處于暴走的狀態,他很想一陣捶胸頓足,問問其中究竟發生什么事。 趙越洋忍不住說道:我都說了我在等人,怎么可能和景心姐私奔? 倒是你,無緣無故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抓過來,你這是犯法的行為,等著我去告你,你就等著吃牢飯吧! 聽到等人兩個字,時景蘇的神經就像被人拉扯著一樣,生怕下一秒趙越洋一個說漏嘴,說什么在等時景心的弟弟時景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