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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誰在背后推波助瀾?!蔽涵Z逸幽幽說道。 “既然知道,那你還在愁什么?”張翠花不解。 “是因為別的事,跟這件事無關……” “哦!” 魏璟逸這會兒正在涼亭,獨自喝著小酒,神情看上去算不上好,張翠花還以為是自己做了什么惹了他生氣,便在他跟前陪著他坐著。 此處就他們二人,見氣氛不咋地,張翠花便隨口說道:“狗蛋兒今天沒回來?!?/br> “他去北涼王府了?!?/br> “什么?”聽到這話,張翠花當即站起身來,怒道:“我都回來了,他還去北涼王府做什么?” “你別那么緊張?!?/br> “我怎么能不緊張?只告訴你不告訴我,這小子什么意思?好歹也該跟我說一聲?!?/br> 魏璟逸微搖搖頭,拽著她的袖子拉著他坐下來,寬慰道:“當初約定好的,這也是他自己的選擇,畢竟,狗蛋兒的確是北涼王的血脈?!?/br> “可是……” “放心吧!葉北辰還不至于對他怎么樣,你不用管他,讓他自己來處理就行?!?/br> 魏璟逸沒說的是,狗蛋兒會過去正是因為他娘的緣故,如今正是緊要關頭,張翠花的身份還得瞞著,且她那日傷了北涼王,傷的不輕,兔子急了都會咬人,若不是狗蛋兒從中周旋,難保他們會做些什么。 這種時候,容不起雪上加霜了。 不過這些內情,他也不必與她說起就是,是人都有自己的責任,狗蛋兒雖然年紀小,但身份不比常人,處理這些小事并不算什么,說是歷練都算輕的,更何況狗蛋兒聰明,他知道該怎么做。 有魏璟逸在跟前替狗蛋兒說話,張翠花似乎是認了命,畢竟是狗蛋兒自己選擇的路,她也不好說什么,只管看著小六問道:“不是我跟狗蛋兒惹的你,那你今日又是怎么了?” 總不能是因為外頭說自己是斷袖才會跑來喝酒,據她所知,小六可不是個喜好飲酒享樂的人。 魏璟逸也沒回答,只是丟給她一壇子酒,勾唇一笑:“翠花jiejie,陪我喝點兒唄?” 張翠花接過了酒,咕嘟嘟喝了兩口,隨意擦了擦嘴,不屑道:“就你這點兒酒量,還不夠爺塞牙縫的?!?/br> 聽她這么說,魏璟逸挑了挑眉,調侃道:“要不要我在這酒里給你加點兒毒?” 他這話本就是開玩笑,結果卻聽張翠花高興的咧著嘴,回了一句:“好啊好??!毒的話最好是要那種能產生幻覺的,帶勁兒?!?/br> “你不怕毒死?” 張翠花拍拍胸口,自信道:“放心吧!那點兒毒還毒不死我?!?/br> 魏璟逸飲下了一口酒,嘖嘖兩聲,神情有些莫名,不過這些個酒下肚倒是叫他多了些醉意。 想著張翠花的這些能力,他忍不住道:“百毒不侵,力能扛鼎,翠花jiejie這體質是我望塵莫及,拍馬也趕不上的?!?/br> 聽了這話的張翠花撓撓后腦勺,只是憨笑,涉及到這些,她一向小心,就怕自己說錯了話。 看著她那張憨厚的面龐,酒醉之下,魏璟逸放下了手里的酒壺和酒杯,頂著一張紅撲撲的小臉,朝她伸出了手…… “你做什么?” “你猜?!?/br> 他倒也沒做什么,只是趁著醉意,兩只手一左一右,左右開弓的捏住了張翠花的臉頰,反復捏了捏,似乎在玩什么玩具一般。 若是換了旁人,張翠花早把這人一拳打出去了,不過今日小六狀況不大對,她便由著他了。 只見魏璟逸揉了揉她這張臉,轉而又摸摸她的頭發,耳朵,甚至還捏著張翠花的嘴擠到一起。 感受著手里這張臉的溫度和質感,魏璟逸忍不住道:“翠花jiejie,你真比我大八歲?” 張翠花輕輕打開他的手,又瞥了他一眼,誠實回道:“自然,別忘了,咱倆六年前就認識了?!?/br> 魏璟逸鼓著臉,很是糾結,張翠花還以為他是嫌棄自己年齡大,卻只聽他糾結著一張小臉,一本正經的說道:“年齡上的確如此,但我很是懷疑,雖然你比我大八歲,可日后誰會送誰走也難說?!?/br> “畢竟你……太特別了?!?/br> 狗蛋兒跟他娘很像,也是魏璟逸看著長大的,他不是傻子,也看的出來他們母子的生長情況與常人完全不同。 魏璟逸很是懷疑,體質不同,生長不同,那生命線呢?是不是也不一樣。? 年齡可以來衡量正常人,但對于張翠花母子……只怕是不準確吧! 看著小六愁眉苦臉,張翠花拍了拍他,不以為意: “想這么多做什么?活一天是一天,有我在,起碼能讓你過到老?!?/br> “這么說我還得謝謝你??!” “謝什么?都是一家人?!睆埓浠ê俸傩χ?,一本正經拍著魏璟逸的肩膀,想安慰他,但憋了許久也只憋出五個字。 “六??!別自卑?!?/br> 聽到這話,魏璟逸抽抽嘴角:“倒也不至于?!?/br> 他也就是說一說,覺得稀奇,自卑,還是算了吧! 兩人又喝了一會子酒,直到后來小六坐也坐不穩當,不過酒醉后的他倒是比平常大膽些,甚至還敢勾勾手指,對著張翠花命令道:“你過來,讓我靠著?!?/br> 那表情,那叫一個囂張跋扈,那叫一個理直氣壯! 看著他這做派,張翠花挑挑眉,心道:膽子肥了,不過,顧著魏璟逸今日心情不好,她還是把自己肩膀借了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