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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祁又問她是怎么在李硯塵眼皮子底下摸到這張圖的? “他當時不在場?!辨f,“他若在場,能趁亂拿圖的可能微乎其微?!?/br> “你把他弄哪兒去了?”云祁吃驚,“他可是李硯塵啊,狡猾的狼,你怎么做到讓他不在場的?” 這話姝楠沒法回答。 眼里雖然水平如鏡,腦中卻閃現出燭光下男人動欲時的模樣,以及他那野獸般燥熱的身體變化。 那時候,姝楠意外發現自己的臉頰前所未有的guntang,若沒有燭火的掩飾,她覺得先走的人說不定會是她自己。 “哦對了,”云祁將葡萄高高拋起張嘴接住,“刑部侍郎郭云,掌管天牢大小事宜,此人算是李硯塵比較信得過的,除去悄悄養了幾個情人之外,為官清廉,無貪污無腐敗,沒什么大的把柄可抓?!?/br> “情人?” “對啊,情人,”他不以為然道,“這些達官貴人,誰還沒個三妻四妾,很正常?!?/br> 姝楠若有所思起來。 眼見時間差不多了,出門前她囑咐道:“切記,鎖匠之事,暗查,找到人后,不要輕舉妄動?!?/br> 云祁問:“這會是李硯塵拋出的誘餌?” “此人心思縝密城府及深,不排除這個可能?!辨f,“不然他為何要將鎖匠的圖留著,為了觀賞?” “jian詐?!痹破钪挥X后脖頸發涼,“這么說來,那鎖匠身邊絕對有李硯塵的眼線,這一環扣一環的,就等著你孤煙步入他的龍潭虎xue?!?/br> “那也要闖?!?/br> 來之前她不知道那夜的男人是李硯塵,來了后她可以肯定,這男人就是為了找她才抓修然。 如此不依不饒,想必是那晚被砍得不輕。 姝楠這樣想著。 云祁揉著胳膊,笑說,”你可知,那日被李硯塵一腳從馬上踢下去的曹郡主,落到了誰的懷里?” 姝楠看著他,沒說話。 “我的,”云祁靦腆笑著,“最近老來煩我?!?/br> 姝楠對男女之情不是很懂,想著總該送點祝福,左思右想,說了句:“控制好自己,曹衿郡主后臺硬,別把人肚子弄大了?!?/br> “……”云祁瞠目結舌,“真是聽君一席話,勝放十年屁?!?/br> “……” 靠嘴走天下的人,說話就是粗魯。 “你說你,這是未出閣的女兒家該說的話嗎?” 她并不覺得自己表述有誤,“你我皆是這里的過客,最好不要留牽掛?!?/br> 云祁愣了愣,嘆起氣來,“可是,人如果沒有牽掛,豈不是很孤獨嗎?萬一哪天這里有讓你想留下的人,你還會走嗎?” 姝楠從他酌亮的瞳孔上移開,低頭從桌上順了瓶名為“香粉”的藥瓶子,沉聲道:“沒這個可能?!?/br> “話別說太早?!痹破钫f,“這香粉不值錢,滿大街都是,等我給你拿點好的,太淵財大氣粗,宮里好東西多的是,你拿這做什么??!?/br> “自是有用?!彼院喴赓W。 “還有一事?!痹破顔柶饋頉]完沒了,“你怎么對曹家三兄妹在北辰發生的事知道得那樣具體?連借什么書看什么狗都知道?!?/br> 姝楠沉默片刻,講道:“來這里前,她將這些年與北辰的所有瓜葛都跟我說了。太淵出使北辰,左右也不過那么幾次,其中有她參與的,也就那幾件?!?/br> 這是云祁第一次從姝楠口中聽見“她”這個稱呼,這幾乎是她閉口不談的話題。 蕓蕓眾生,沒人會知道小孤是誰,孤煙是誰,姝楠,又是誰。 被他問得有些煩躁,姝楠抬眸,語氣涼漠,“還有要問的?” 云祁尷尬地撓著頭,嘟囔道,“也不單單我一個人好奇吧,想知道的人多了去了?!?/br> “最后一個,”他豎著根食指,滿臉賤笑,“曹郡主說,那次出使李硯塵也見過你,他當時看見的,是你還是她?” 第17章 最是輕狂 李硯塵扔了塊毯子在女人身上 再說玉清樓這邊。 文世杰本就在街上打探消息,一聽皇上派來的侍衛說李硯塵在玉清樓,他就知道鬼骨被抓了。 他自己也清楚,就算這會兒不去見李硯塵,也是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硬著頭皮去,至少還能阻止鬼骨被砍手。 文世杰飛奔進門時,看見斬風正提著砍刀對準鬼骨的肩膀…… 他登時瞳孔大震,沖上去猛力將人推開。 “住手,住手,快住手!” 他把鬼骨護在身后,緊緊抓住鬼骨的手,對正悠哉悠哉吃茶的李硯塵道,“王爺,臣就是跟您開個玩笑,您千萬別當真?!?/br> 李硯塵翹著二郎腿,慢條斯理將一斬茶喝盡,才掀了下眼皮,在兩人難舍難分的手上停留一瞬,“玩笑?當竟陵王府是你家后花園?” 文世杰夸下臉,強忍著不適垂眸說:“也沒拿到什么,臣陪就是了?!?/br> 李硯塵面無表情,冷聲道:“太淵律法被你吃狗肚子里了?半道截殺各國的皇親貴族,鞭打質子,今日偷攝政王府,明日是不是偷傳國玉璽了?!” 文國公正進門來,聽見偷傳國玉璽幾個字,臉色刷一下就白了,當即踉蹌跪在地上,“老臣教子無方,還望王爺網開一面?!?/br> 文世杰見老父親噗通一聲跪下去,只差把牙齒都咬出血,“父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