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19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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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樣一說,是有些像。你認為這是他的女兒?” 清辭點頭,“她是,我在她身上找到了一個香囊,是秦承澤的繡工?!?/br> 她不知道秦承澤后來繡了多少個,一想到一個大男人執著繡香囊的樣子,她就有些尷尬。 那個香囊的秘密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她從來沒有跟外人說起過。 禿雞繡成的鴛鴦多少有些特別,而這只香囊上的鴛鴦,刻意繡出了禿雞的影子。 當初她在香囊的角上繡了個暨字。蘇甜手里的這只,角落里有個辭字。 傅景翊聽到秦承澤的名字心里頭就有些發酸,再聽到那個香囊,更是不知滋味。 他酸溜溜的說:“你沒有給我繡過香囊?!?/br> 清辭不知道他沒什么說這個,執著得問他:“你看這姑娘像不像秦承澤?” 傅景翊對她說:“不管是誰,你也該去休息了,你照顧她不會比她的婢女更貼心?!?/br> 清辭站起來伸了伸腰,發自內心的歡喜。 “景翊,我挺高興的,她還活著我心里好受了許多?!?/br> 她原本討厭這姑娘茶里茶氣的,可現在她又心疼這姑娘的艱難。只有心疼了,再也討厭不起來。 傅景翊看著她,淡淡的說:“前兩日你還說這姑娘不對勁?!?/br> “是不對勁,可她本該身份尊貴,卻吃盡了苦頭……” “沒有本該,”傅景翊提醒她,“謀逆之罪,本該牽連到她,她能活下來是朕寬容,而她今時今日出現在這里,絕對不是偶然?!?/br> ------------ 第二百二十九章 狗 清辭知道他的意思,對他這話沒有意見,“她是為了救娘進宮的,那我們把洛詩妍給她就是了,送她們去得遠遠的,不就好了?” 傅景翊道:“你辦好,這個人斷不能留在宮里?!?/br> “我也沒想她留在宮里?!?/br> 清辭甚至都想把月皎也送出宮了。 傅景翊語氣突然變得奇怪。 “是我多心了,畢竟是他的女兒,你看著心里也不痛快,自然會送出去?!?/br> 清辭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干嘛要看她不痛快?” “也是,崔寬都能把佑啟養得好好的,你自然也能疼蘇甜,”傅景翊故作輕松的說,“畢竟愛屋及烏?!?/br> 清辭想了一下,才想明白他又怎么了。 該說還是得說。 “我真沒想那么多,記憶里只有恩和虧欠,別的沒有,真的沒有?!?/br> 傅景翊看起來還是不太高興。 清辭玩著手指,商量著說:“那不然,我再也不提宋寧,你把那些事情給忘掉?” 傅景翊覺得這個可行,剛想點頭。 清辭又說:“那我還是不喜歡永寧宮這個名,你把它改了,這事就過去了?!?/br> 傅景翊覺得這事再簡單不過了,“你讓人去整就行,這種小事不必跟我商量?!?/br> “你親自下令改?!?/br> “行?!?/br> 傅景翊答應得很果斷,伸出修長的手指,“今后不許再提宋寧,拉鉤?!?/br> 清辭給他潦草得勾了一下,隨之把他推著往外走。 “快回去今晚你自己睡,我要照顧這丫頭?!?/br> 推到門口,清辭又覺得哪兒不對勁。 “不對啊,我跟他到底是沒啥事,你跟宋寧扎扎實實的孩子都生好了,憑什么混為一談?” 傅景翊嘴角一蹙,忍無可忍。 “可是宋寧是你自己?!?/br> - 李月皎在床上躺得久了,閑得發霉,越發的覺得這點疼痛不算什么,她完全可以起來嗨。 尤其是聽說了一件稀罕事兒后,她這好奇心實在控制不住了。 宮里已經人盡皆知,皇后貼心照顧蘇側妃整整三日,連一貫備受寵愛又受著傷的太子妃都不聞不問了。 姨母怎會如此? 難道蘇甜才是她親外甥女? 太子更是不放過這個傷害她的大好機會,特地過來明里暗里的把這個事講給她聽。 李月皎反倒松了口氣,“表哥,現在沒有必要針對我了吧,母后有新寵了?!?/br> 傅云從原本自在的表情,突然又繃成了冰山。 “是你自己惹人煩,沒有刻意針對你?!?/br> 李月皎差點咬到舌頭。 倒不覺得生氣,就是很無語。 她嘆了口氣,問:“你知道母后為何突然對蘇甜好嗎?” 傅云從反問:“你不知道?” 她搖頭。 傅云從譏諷道:“你失寵了?!?/br> 李月皎疑惑得看著他,看了會兒,忽而明白了什么,語重心長道:“我不覺得我失寵了,母后對我的疼愛是真的,不會因為她身邊多了誰而有改變的,對你也是一樣?!?/br> “不要扯我?!?/br> “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肯承認,母后對你……” “閉嘴,你不懂?!?/br> 傅云從眼中警告的意味很明顯,李月皎只能閉上了嘴。 “那你出去唄?!?/br> 傅云從一只腿跪上床,身子向她傾來。 熟悉的要被捏下巴的預感,李月皎雖傷不殘,矯健得往后撤。 傅云從抓住她的腳踝用力一拽,她的身子滑過被褥,到了他的身下。 李月皎急聲道:“這情勢你應該報復蘇甜去,你去做她,再廢了她,這樣不痛快?!” “母后那日的話說得挺對,我是該有個孩子了?!?/br> 她的寢衣襟口較低,傅云從在她鎖骨上啃了一口,“蘇甜不行,就只有你了?!?/br> 李月皎吃痛,心里大罵他是條狗。 “多納些美人兒,不然隨便拉個宮女都成!” 傅云從自她脖頸處抬起頭,訕訕道:“裝什么,不愿意做這種事你會嫁給我?” 那是之前,不是現在。 李月皎揪住他的衣襟,煩悶道:“你隨時都要廢了我,為什么還要碰我?宮里那么多女人,有姿色的數不勝數,你不找她們非要糟蹋我?” 傅云從沉默了一會兒。 “廢不了?!?/br> “很想廢的不是嗎,”李月皎瞪著他,道,“你反感的不是母后,是她手里可以拿捏你致使你不能隨心所欲的權利?!?/br> 下一瞬,她的下巴就被死死扼住。 他冷冷道:“自以為是?!?/br> 李月皎繼續說:“在你看來,陸家李家都是母后的勢力,不是你的,既然如此,你更不該跟我生孩子,平白助長令你忌憚的勢力。你也不會喜歡這個孩子的,不是嗎?” 傅云從看著她抗拒的雙眼,問:“那是我的事。你帶著李家的期翼入宮,難道不想生個皇長孫?” “想?!?/br> 她很實誠的說:“站在李家女的立場上,我想生個皇長子。但是站在我孩子母親的立場上,我不想,也不愿意我的孩子有你的影子?!?/br> 她想過的,如果生個孩子像他一樣奇怪叛逆,無情冷漠暴戾,那就是她晚年不幸。 傅云從捏著她下巴的手逐漸用力,直到她痛苦得皺起眉頭,他才松開。 他說:“那你這輩子就等著孤獨終老?!?/br> 李月皎如愿看到他起身整理自己的衣袍。 松了口氣,懟道:“你現在就一個人跟孤家寡人似的,還嘲笑我呢,就連邱瑤夕她都沒有真心喜歡過你,你從里而外除了太子的身份,那一點能讓人喜歡?” 傅云從涼若寒霜的目光剜過來時,李月皎趕緊捂住了嘴。 心慌了一瞬,她就大膽松開手。 他要是能弄死她,早弄死她了,還不是利益相關,她沒有任何必要裝個小綿羊,他也不會認為她是小綿羊。 這么一想,他那個眼色越看越欠揍。 “表哥,你不會不知道吧,邱瑤夕就是跟江鄞偷情事發,才被人擄去丟到大街上的。你以為,邱瑤夕真的喜歡你嗎?” 這事兒,李月皎是聽自己娘親說的,她出嫁前一日,娘親又來嘮叨她,叫她謹記那些規矩女德,最后聊著聊著就說多了,娘親說太子也是可憐,從小喜歡的姑娘背叛他,皎兒啊,你可要好好對他,太子表哥從小也對你好的。 當時,她很認真的點了頭,答應娘親要恭謹賢淑,妥帖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