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 第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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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不過個扭扭捏捏,就像你現在這樣?!?/br> 清辭本該是心疼他的,可偏偏忍不住笑了一聲。 秦承澤臉色一滯,脫襟衣的手也僵住,“你笑什么?!?/br> “笑你說自己有頑疾,你傻不傻,也不怕人笑話?!?/br> 清辭伸手過去,替他將沾了血的雪白襟衣剝了下來,扔在地上。 秦承澤乖乖趴著躺好,嘴上嘟囔著說:“不然呢,我原是想著,只要娶過門來不搭理就成了,我盼著你會理解我??墒悄阋惶焯斓脑僖膊淮罾砦?,我就知道,這個郡主我是不能娶的?!?/br> 清辭清楚的明白,縱使他真有有頑疾,南境王也不會替郡主拒了這門婚事的。這本就是勢力聯姻,無論是秦承澤還是南淮郡主,都不能反抗。 “你是秦太師的大公子,是未來太子妃的哥哥,你注定不能為自己做主?!?/br> 清辭看著他背上猙獰傷痕,太師是真下了重手啊。 秦承澤養尊處優慣了,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苦痛。 “這世間多少人羨慕我命好,我父親是武將之首,我meimei已是板上釘釘的太子妃,未來的皇后,我該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享盡榮華,卻不能娶我喜歡的女子?!?/br> 藥粉涂在傷口上火辣辣的疼,秦承澤忍不住“嘶”了一聲。 清辭下手更輕柔了些。 “你的無奈我一直都懂,可是我不愿淪為一個同別人爭風吃醋的女人,我也接受不了,我愛的人與別人洞房花燭?!?/br> 秦承澤點頭,“我明白?!?/br> “所以就讓我們的回憶,永遠成為只屬于我們兩個人的秘密吧?!鼻遛o頓了頓,柔聲道,“我還是會在你身邊,為你赴湯蹈火,護你一世無虞?!?/br> 她很小很小就在太師府,與清宛、清芙三人,在山上日復一日的接受訓練。她是最優秀的那個,向來一點就通,她的優秀就顯得清宛、清芙很愚笨。 師父格外器重她,竭力所能的傳授畢生絕學。 而她畢竟是個姑娘,她有過怕痛嫌苦的時候,她第一次殺人時做了好幾個月的噩夢,都是秦承澤不厭其煩的陪在她身邊,安撫她哄她高興。 久而久之的,她就很喜歡看到秦承澤,會期待他的出現。 清芙說她一定是喜歡上了公子。也許吧,這就是喜歡。 然后她就告訴了秦承澤,我喜歡你。 公子,我喜歡你。 那時候她才十三歲,棲鳳山的涼涼微風下,秦承澤雙眸中燦若星辰。 清辭,我也喜歡你。 這是他的回答。 秦承澤雙臂一撐坐起來,握住了她的手,“我不要你在我身后,我要你在我身邊?!?/br> 清辭搖了搖頭,這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事兒。 她當初年紀小,什么都不懂,可慢慢的她就懂了,什么叫生來尊貴,什么叫天差地別,什么叫大勢所趨。 “我不會離開你,你隨時也能找到我。但是承澤,你不要忘記你的身份,不要去忤逆太師,這是你的命?!?/br> 秦承澤眼尾微微泛紅,眸中那一抹幽潭中訴盡無奈。 清辭按著他讓他躺好,繼續給他上藥。 “太師已經位極人臣了,為何還要去與南境王聯姻。那南境王當初與皇上爭過儲君之位,雖落于下風而被分封南境,可南境的富碩和兵力雄厚,終究是皇上心中的一根刺啊?!?/br> 秦承澤抿緊了唇,不言。 清辭又道:“太師府與太子是同氣連枝的,攀上這樣的親事,真不會連累太子被皇上懷疑野心嗎?” 秦承澤低低笑了一聲,“懷疑了那又怎樣,南境多年規規矩矩的,太子亦占盡人心和朝臣擁護,皇上還能無憑無據的廢了他?!?/br> 清辭手上一頓,稍擰眉頭。 “你忘記中郎將是怎樣被滅族的了?你們會的套路,皇上能不會?” 中郎將與太師政見不同,又分擔了部分兵權,秦太師便命清辭將栽贓之物放在了中郎將府中,又披露他與敵國聯系的蛛絲馬跡,致使抄家滅門。 這樣的事兒,官場上并不少見。 秦承澤道:“皇上與太子到底是親父子,打斷骨頭連著筋的。只要他沒有真的謀逆,皇上不會對他如何的,這天下本就會傳給太子?!?/br> 清辭啞口無言。 說多了,沒準秦承澤還當她是嫉妒南淮郡主,見不得他娶呢。 只是天無二日,皇上也正當壯年,如今朝堂之上以成了太子說一不二的境地,皇上怎可容得下這樣的太子和太師府? 道理都懂,只是敵不過野心二字。 “阿辭,留在我身邊?!?/br> 清辭點了下頭,她從來沒想過離開秦承澤。她會一世效忠他,保護他,只是再也不會把他當作自己的愛人了。 他不屬于她。 秦承澤見她點頭,眉眼間終于有了笑意,抓起她沾著藥的手按在自己赤條條的胸口。 “感受到了嗎,它只為你跳動的?!?/br> 清辭疑惑的歪了下頭。 人的心不都這樣跳的嗎? ------------ 第五章 國喪 “臣惶恐,不得不面見皇上請示??!” 翰林將軍跪地,雙手高舉一張紙。 鈺公公接過,躬身呈給皇上。 皇上這一過目,十二旒冠冕下臉色越來越沉。 “這是朕讓太子陪朕去華山祈福的路線?!?/br> “是的皇上,”翰林將軍誠惶誠恐道,“太子拿著這張地形圖來與臣商議,讓臣在這條路上暗埋兵力,隨時聽候太子行事?!?/br> 皇上冷哼。 “好,真是個好太子?!?/br> 宸妃給他出了主意,在出游途中安排人假意行刺,試探太子的忠孝。 可沒成想,這門還沒出,太子率先部署起來了。 “太子讓你部署兵力,你就聽他的按部就班,隨時向朕匯報太子的動向?!?/br> “是?!?/br> 翰林將軍退出御書房。 皇上盯著面前的一堆奏折,胸間惱意亂竄,一掌拍在案牘之上。 “這個逆子果真等不及了!” 太子這幾年尤其張揚,風頭不斷,果然是不安分于儲君之位了。 鈺公公驚慌跪下,“皇上息怒啊,既然出行有險,是否取消……” “去,當然要去?!?/br> 皇上冷冷道,“難不成還等到南境王的女兒嫁進太師府,到時更不好對付這個逆子。華山路上,朕要讓這個逆子有去無回?!?/br> - 南淮郡主的喜轎已到了金陵城外,金陵城中,卻發生了一間塌天大事。 國喪之鐘震破天宇,久哀不絕。 “太子竟然干出殺父弒君的事兒,真是萬萬沒有想到?!?/br> “仁德都是假象!野心才是真的?!?/br> “這下好了,皇帝遇刺身亡,太子將伏誅,這皇位由誰來坐?天下豈不是要大亂!” 清辭在茶館中聽著人聲鼎沸,心中道了一聲可惜。 可惜了,國喪期間不可嫁娶,眼見著明日秦承澤就要娶妻了,今日就變了天。 太師府立刻把跟太子的關系撇得干干凈凈。 什么二小姐將做太子妃,那都是先帝和皇后的意思,可不是太師府的意思。 不過如今的形勢,大伙兒都關心著誰來做這個新帝,沒人有空去管太師府如何。 就是有意針對,也不能在眼下朝局混亂的情況下對太師府如何。 - 昏暗潮濕彌漫著腐臭味的天牢中,傅景翊由獄卒帶著路,一步步走向太子所在的水牢之中。 太子瞧見他,被折磨得不成人樣的臉上,扯起一抹扭曲的笑容。 “我完了,也輪不到你,你過來瞧什么笑話?!?/br> 傅景翊抬起衣袖掩面一拂,放下衣袖時,頓時變了張面孔。 這張臉嶙峋崎嶇,奇丑無比,卻是廢太子再熟悉不過的一張臉。 “你,你,是你!” 骯臟血污的臉上掠過驚慌,既而惱怒,憤滿,“原來是你!” 傅景翊撕下假面,放置在燭火上燃燒殆盡。 不消只字片語,廢太子便慢慢的明白過來。 “所以……所以你并不是在幫我,你讓我得民心,讓我打勝仗,讓我出風頭,讓我娶太師之女……你是在捧殺我!” 傅景翊淡淡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