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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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說著說著連自己都覺得很有道理。 魔洛柯顯然聽明白了,眼神霎時變得十分奇怪。 薛羽見這人雖然看起來像是不愿意被日,但還沒有表現出一種鋼管直男式的厭惡與抗拒,便繼續胡溜八扯道:是不是因為你喜歡上一個人族姑娘,但又因為人魔不能通婚,所以你倆一直柏拉不拉婚契? 薛羽:害!你既然喜歡她被日一日怎么了!猛男就是要被日! 魔洛柯: 薛羽試探道:不然你自己試試?就用那個玉 魔洛柯忍無可忍:夠了! 柔軟雪光一閃,寒氣霎時撲面而來,魔洛柯手握短匕指來,刀尖兒離他的唇峰只有一根頭發絲的距離。 哦,鋼管直的抗拒來了。 薛羽立馬閉嘴,指頭貼著刀刃小幅度往旁邊推了推,認真做了個給嘴巴拉拉鏈的動作。 房間里靜得落針可聞,下一秒,只聽竹筒發出啵地一聲輕響,法陣失效,竹筒蓋掉進薛羽手心,露出里面卷得細條條的皮卷。 薛羽立馬眉開眼笑地把皮卷抽了出來。 魔族真好啊,不僅聽了sao話都不會生氣,還單純質樸、誠實守信,比地上那些人族壞胚子可強太多了。 此時薛羽父愛泛濫,儼然已經把所有地底魔族都劃拉進自己的翅膀下面,當成好大兒來疼愛。 騙自己兒子總還是有些負罪感的,薛羽展著皮卷,忍不住絮絮叨叨解釋:其實我也不太確定這樣行不行,說不定是因為地上有太陽有靈氣說起來我一直覺得你們這里魔族身體那么虛都是因為不曬太陽 你到底看不看。 看看看! 五張疊在一起的皮卷被小心展開,其上應該也有術法覆蓋,因為薛羽能明顯感覺出即使皮卷被這樣暴力地卷在一起,也沒對它們造成任何傷害,甚至比放在大竹筒中保存的皮卷還要品相圓滿一些。 皮卷按順序疊放,第一張便是修士大能們在商討封印事宜。 薛羽早就將之前那千來字魔族密史翻來覆去地看過好幾遍,因此他一眼便看出,最頂上這一張皮卷里的內容,比之前的敘述中多出了一個人。 太涂灘。 薛羽的眼底像是被墨字刺了一下,那種似曾相識的熟悉感讓他立馬確定,這人便是整本原著中最后需要打敗的大boss。 一張羊皮卷幾百字,將每個人的話簡潔記下來已是困難,因此里面只記載了說話的人,并沒有寫明他是出自哪個宗門、亦或是山間散修。 薛羽抬頭看了一眼抱臂站在一旁的殺手,繼續翻閱剩下的皮卷。 接下來的四張連續記載顯然已經逼近整個清世行動的核心,薛羽掃了一眼,下意識坐直身子,從頭仔細閱讀。 據其上的記載,為了將世間濁氣全數封印至容器中,幾位人修大能均耗盡靈力相繼隕落,唯有太涂灘一息尚存,被人救起。 法陣順利運轉,但他看出封印并不是長久之計,待封印松動,磅礴濁氣頃刻而出,不僅能使方圓數百里人族絕跡,還會讓曝露在濁氣中心的魔族全數爆體而亡。 到時地上不僅濁氣縱橫,并且世間再無魔族能供給靈氣,頂多百年,時間僅剩的靈氣消耗一空,修仙界進入字面意義上的末法時代,所有生靈必將舉步維艱。 薛羽心中微微一動。 如果封印真的破裂,像太涂灘說的那樣百年后世間再無靈氣,修士因沒法維持無限壽元逐漸隕落。 再往后千年萬年,豈不是就會變成和他自己的世界一樣? 薛羽之前猜測自己穿越前的人生和記憶都是天道、亦或是與他同等級的某種神靈建構的。 可現在想來,或許祂并不是憑空捏造。 在原著描寫之外的故事中,是不是真有封印破損、濁氣將所有魔族毀滅的一種可能?繼而出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沒有靈力仙法、只有電力、磁力、核動力之類的講究科學的世界? 薛羽這個人,是不是從千萬年之后的世界,穿越時間與歷史而來? 這想法出現的一瞬間,他的后背立刻爬上了一層冷汗。 若是這樣,那么薛羽便面臨一種類似祖父悖論的尷尬情況。 即人不能回到過去殺死自己的祖父,因為殺死了祖父便沒有了你,而你的死亡則代表沒有人能殺死你的祖父。 類比到這里,便是如果濁氣容器一直這樣被平穩更換,那么魔族滅絕的情況就不會發生,現代社會永遠不會出現,就不會有現代人薛羽穿越歷史。 因此他來到這里,與其說是陰差陽錯、解釋不清,更有可能是現代人的一種自救。 在修仙界仿佛漫長而無盡頭的平穩中,需要有薛羽這個變數。 打破容器、殺掉所有魔族,令世間靈氣再無產出,從而讓自己順利降生,以完成這個時間閉環。 時間向來是一種殘忍而又浪漫的東西。 因為它的不可逆轉性,令時間這個話題本身就帶著一種天生的遺憾感。 而玩弄時間向來是各種藝術作品中喜聞樂見的題材,通常是為了扭轉既定的悲劇結局。 也許時間本就不是三維生物所能擁有的能力,所以所有涉及時間的作品不可避免會有一些連鎖性的bug、與無法解釋的悖論。 可這,也正是這類作品的魅力所在。 薛羽曾在螢石的幫助下短暫地以某個神一般的視角俯視過世間,那種奇妙的全知全能感讓他冥冥中有種感知,或許那個祂確實可以cao縱時間。 在那些帶著浪漫色彩的時間猜想中,有一種四維、五維,甚至是更高維度的生物,時間在他們看來并不是一直流淌的,而是如同一本拿在手中的書籍,可以任意翻閱。 正是祂將薛羽從書的末尾提溜出來,放進前面的故事里。 房間中靜靜悄悄,那一片皮卷正攤在薛羽膝上,他呆滯的目光落在皮卷上,并沒有閱讀,只是在愣愣出神。 好在隱沒入黑暗中的黑衣殺手也目光發直,陷入某種寂靜的沉思中,因此誰也沒有發現對方的不對勁。 不知過了多久,薛羽緩緩回過神來,繼續閱讀接下來的內容。 為了阻止末法時代的來臨,那位唯一存活的人修大能,太涂灘決定不再返回地上,而是將地底魔族全部掌控了起來。 種種洗腦行為進行了數百年,直到從地面遷入地底的那部分魔族死絕,只剩下從未見過陽光雨露的新生兒,太涂灘的養魔行為終于初見成果。 而這期間,太涂灘殺了許多反抗他的魔,亦殺了許多與他意見不同的人,這才穩穩坐上了那個尊座。 得益于太涂灘的排除異己與無差別洗腦,留下的人修也是與他一樣,覺得他們便是天命所歸、使世間生靈免于涂炭的義士。 整個故事中,唯有魔族是完全無辜、且悲慘的。 薛羽沉默了很久,目光轉到一旁的冷面殺手身上:你是當年指引魔族遷入地底的那些人的后裔,對不對? 魔洛柯不著痕跡地回了下神,算是默認。 薛羽感受著對方經脈中汩汩的靈氣,又道:你一定要變成人修,也并不是因為你喜歡一個人類姑娘吧,只是因為你從骨子里就看不起魔族 皮卷上的種種記錄,字字句句都流露著上位者的自傲與輕視。 不知是不是因為薛羽的血管中流淌著一半魔族的血,那種憤怒與不甘十分情真意切。 他冷冷地說:當然看不起了,怎么會有人愿意變成家畜呢 魔洛柯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從薛羽膝頭抽走那疊皮卷,將它們小心卷起又放回竹筒中。 那姿態與前幾日沉默著驅趕他的魔封止有種微妙的相似。 薛羽按住他的胳膊,忍不住道:你也是、魔封止也是,你們身上都流著魔族的血,那個太涂灘這樣對待魔族,你們到底為什么要跟仇人狼狽為jian? 雪亮刀光一閃,薛羽靈巧向后一翻,看看躲過魔洛柯削向自己手腕的匕首。 魔洛柯收起刀,將竹筒重新扣好,小心翼翼放進胸口衣襟里,這才抬起頭神情漠然道:你不需要知道。 我也不想知道! 說罷,薛羽再也不看那人,轉身氣沖沖離開了卷帙所。 作者有話要說: 章綱來看是還剩五章,大概會被我寫成六到八章,總之終于快完了。 第117章 117 因為薛羽還在跟他娘演著母子不合的戲,因此每次見面總會跟地下黨接頭似的。 先用雪豹踩點,確認魔心獄在哪兒后人形再偷偷摸過去。 現在的薛羽就跟在外面受了欺負,要回家找大人撒嬌賣慘的幼稚園小朋友一樣。 他心里亂糟糟的,便本能地想找個窩窩團一下。 以往大人這個角色只能是由岑殊來扮演,可如今岑殊還是個等kiss的睡美人,小王子只好勉為其難去找找親媽。 之前薛羽跟人在卷帙所說了那么久的話,此時魔族睡覺的時間已經過了。 地底并無晨光催人起身,但顯然大家都很自覺,四處能隱約聽見窸窣的活動聲。 魔心獄自然也不在房間,薛羽找了一圈,發現她在一間自己不曾去過的屋子里。 屋子很大,因此裝得下她面前一排排的小蘿卜頭,他們每個人手里都抱著一本不知道什么書。 薛羽納悶了一瞬,突然想起來他們之前說過,魔族也有類似學堂的地方,除了一小部分授禮后資質突變的,安排成一堆兒上老年大學,那些父母資質都很優秀的魔族幼崽,從小就會接受一定的教育。 而當中還有一些特別優秀的比如里面那些還沒人大腿高的魔族小崽子們,他們脖頸上編號的最后兩位不是七就是八。 他們同昔日的魔心獄一樣,也是從小時就被祭祀殿養在身邊的預備圣祭司,也就是儲備容器。 預備圣祭司的課程中,就有一課要由魔心獄這個大司禮來上。 薛羽來的時候這一課已經到了末尾,因此他也沒聽見他娘有沒有講出些什么驚世駭俗的東西。 魔心獄顯然沒有任何為人師表的自覺,支著腦袋橫躺在這群小崽子面前,依舊是那副散漫的樣子。 雪豹蹲坐在門口,在其他人看不見的死角沖他娘晃了晃尾巴。 魔心獄隨意丟了個眼神過來。 正當薛羽以為她要打發了學生過來帶他走時,卻聽下首有小崽子突兀道:大司禮該給我們講故事了。 怎么還有課后故事的環節? 他娘在這兒教書育人都夠讓薛羽不可思議的了,怎么可能有耐心給人講故事? 薛羽向下瞧了一眼,卻發現那些小崽子們眼睛都是晶亮,而魔心獄臉上也沒什么驚訝的表情。 哦,原來這還是個課后保留節目呢。 薛羽饒有興趣地臥在門邊,想聽他娘能講出個什么玩意兒來。 只見魔心獄挑起鳳目覷了薛羽一眼,忽然笑道:那今日就講一個雪豹報恩的故事。 薛羽:??? 他有理由懷疑他娘根本就是故意的! 然而魔心獄雖然是這么說,但其實內容不過是很老套的狐貍書生的故事。 就是說在某個雷雨天里,趕夜路的書生去樹下躲雨,正好遇到一只奄奄一息的小狐啊,是小雪豹。 小東西一身毛皮透濕,凍得冰冰涼,書生感其可憐,就把他抱在懷里為他取暖。 這一夜頭頂電光雷雨大作,直到黎明時雨勢才小了。 晨光透入云層的那一刻,書生懷里的小雪豹忽然落地變成一個唇紅齒白的貌美小小少年。 原來這小雪豹正在渡劫,他躲在書生懷里,便借人軀躲過了雷劫。 小雪豹為了報恩,便化作人形以身相許,兩人過上了快活的日子,happyending。 薛羽: 他娘這故事可真富有教育意義。 下頭這群魔族幼崽雖說有大有小,但最大的也不過七八歲的年紀,因此并沒有覺得美貌少年以身相許書生有什么不對,都是一片哇哇的羨慕之聲。 唯有一個看著坐都不太能坐穩當的小蘿卜頭咬著手問道:晨光是什么呀? 大司禮以前的故事里講過的,其他人搶著回答道,晨光就是像外面那些亮亮草一樣,會發光,還是熱的! 小蘿卜頭懵懂道:哦! 他估計是今天才來到祭祀殿的幼幼培優班里,絲毫沒聽過這些只有地上才有的故事。 其他那些小崽子七嘴八舌地又給他解釋了什么是雨、云、樹、書生,卻被最后一個問題穩住了。 小雪豹是什么呀? 小崽子們張口結舌:是是 他們眼巴巴向上首望去:大司禮,小雪豹長什么樣兒??? 魔心獄依舊懶散橫臥著,面對這些幼稚可笑的問題,竟沒有顯出一絲不耐來。 薛羽瞧她勾唇角的樣子,心里本能地打了個突。 還不待他撒開爪子跑,一根紅綾陡然而至,刷地將他擄進懷里,又沖下面一亮:這就是小雪豹。 只見小崽子們齊齊一靜,復又張口大叫道:哇?。?! 薛羽:! 薛羽雖然已經穿越已久,但還沒有這樣被人圍觀的經驗,而且這個年紀的小破孩下手都沒輕沒重,遠沒有他們天衍宗小弟子的懷抱舒服。 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他們知道雪豹是岑殊的崽,因此才多有敬重。 魔心獄儼然已經變成一個甩手掌柜,面對小崽子們的十萬個為什么完全沒有任何回答的意思。 但這個年紀的小破孩還有一個優點,就是就算大人不理他們,他們自己也能說得挺樂呵,所以很多問題倒也不是一定需要一個答案。 小雪豹真的好小??! 哇!他頭發好短,還長了全身! 短頭發摸起來好軟! 他正中間這條腿好長啊 講老實話薛羽被他們摸得有點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