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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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脖子一沉,腦袋被岑殊拉低,貼去對方頸項。 岑殊手指在自己頸間輕輕一抹,一股熟悉的甜腥味混雜著突兀出現的戾氣,在薛羽鼻端飄散開來。 薛羽愣了一下,猛然反應過來:這人竟將自己的脖子劃破了! 他剛剛那點迷糊的勁頭立馬被嚇醒了,支棱起身子,條件反射地伸出手按在岑殊傷口上。 傷口并不深,也不是割在動脈上。 按著按著,薛羽又緩緩回過味兒來。 師父是專門讓我吸的? 岑殊輕輕嗯了一聲。 哦這樣啊。 薛羽重新軟了下來,早說嘛,突然來這一下子怪嚇人的。 薛羽想起之前岑殊愣是不讓他吸,那次他就是咬破岑殊的脖子,直接去吸他頸血中的戾氣的。 速度甚至比他們這樣的貼貼要更快。 薛羽舔了舔沾在手上的血,又蹭過去埋在岑殊頸窩里。 岑殊已到八重境大圓滿,突破只是時日問題,身上血液自然蘊含大量靈力。 此時還有大量戾氣。 到了他這個境界,平白失血自然有損己身,但只要不是心頭精血,修養兩日也能修回來。 岑殊一動不動任他吸著,氣息依舊很穩,只是胸口起伏略大了一些,應是多少有些不好受,被緊貼著他的薛羽察覺到了。 岑殊側頸溫度已比之剛剛涼下幾分,薛羽雙唇貼著那里的肌膚,一邊小貓貓喝水似的舔著傷口處淌出的血,一邊模模糊糊說著:師唔,不痛的嗎? 岑殊又是嗯了一聲,也不知到底是痛還是不痛。 薛羽小心翼翼搭在對方肩膀上:那唔輕一點。 說罷,軟嫩舌尖本就輕巧的動作變得更輕了。 岑殊斂起的長睫微顫幾下,那若有似無的觸碰讓他有些癢。 小動物唇瓣沁涼,戾氣被他絲絲縷縷吸食走,岑殊也終于得以重新冷靜下來。 他好似認為自己剛剛有所失態,也不過是因為靈府中駐扎的戾氣。 此時戾氣得以消弭,這人就又重新變回了那個理智又冷漠的出塵仙君,之前那些瘋狂的想法便被他細細密密地雪藏起來。 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血液滑入薛羽的喉管,深深散入對方的身體中。 他們血液交融,沒有什么比這更親密的了。 岑殊氣息逐漸平和,手指搭在懷中人的后頸,有一下沒一下地隨意敲點著。 瘋狂褪去,理智回籠,岑殊便又開始矛盾起來。 他想著,自己本就打定主意,重來一世定要對雪豹好,他想做什么就由著他做;想要什么東西就給;想去哪里自己便在一旁護著。 他想親近什么人,自己也不該攔著。 甚至該像最開始那樣收下一個本不該出現的徒弟,都是因為他想要。 若他一直是個像上輩子那樣的寵物,那么岑殊永遠只會是一個予取予求的好主人。 岑殊理所應當地接受自己寵物的所有親近,卻在后者又去親近別人時感到十分的不適。 這是他的雪豹,能為他悍然赴死的雪豹。 怎么能去親近別人。 在岑殊還未反應過來之前,身體已經率先動了起來。 一片靜謐中,岑殊只聽自己冠冕堂皇地說道:你還年少,根基未穩,正是該精進武學的時候,不應被紅塵外事所擾。 薛羽還伏在岑殊頸間,聞言有些疑惑地唔?了一聲,似乎不太明白對方是什么意思。 岑殊頓了頓,默然道:你與宮主之女 他甚至不愿意叫人小姑娘一聲名字。 薛羽驀然反應過來,身為一個初高中生,他學業還未成,自己師父這是覺得他早戀了??! 沒有的事!薛羽趕忙抬頭解釋,我只把小紅當女meimei來著! 他補充:就跟逍遙谷的湛靈、玉冰機一樣!大家都是我meimei! 薛羽說得十分坦然,岑殊亦能看出對方并不是羞澀或是說謊小徒弟對那姑娘,真的沒有那方面的心思。 非常奇異地,岑殊之前燥怒的心情被薛羽幾句話便輕易安撫下來。 他捏捏小動物的后頸,又忍不住垂下頭,在他側頰上貼了一下。 肌膚相貼時,連唇角都是微微牽起的。 這樣的貼貼對于戾氣的吸收沒有任何用處,薛羽愣了愣,似乎完全沒搞明白對方為什么這樣做。 畢竟他只有撒嬌的時候才會去拿腦袋蹭人,可要說岑殊是在對他撒嬌那怎么可能? 薛羽被他自己的想法驚了一下子,還沒想明白,又聽石門被人叩響,外面有人叫門道:小仙君,小人來給您們送吃食了。 薛羽這才想起來,自己剛剛是用吃飯的借口溜回來的。 之前那盒飯菜被送回去了,此時郝晨定是又做了一份新的送來。 薛羽窩在岑殊肩頭略有躊躇,卻感覺懷抱著他的人輕輕將他推了一下,又說道:去開門吧。 薛羽被岑殊推出懷抱,下一瞬,房間中的夜明珠又幽幽亮了起來。 岑殊正在融融珠光中安靜地看著他。 那人好似十分放松,周身扭曲的靈流都平緩下來,這使落下的夜明珠光輝都異常明亮。 就連漆黑的眼眸中都映著光似的。 薛羽仿佛被他的話語蠱惑了似的,稀里糊涂就躋著鞋子啪嗒啪嗒跑去應了門。 夜明珠在他身后漸次亮起。 等石門被打開前的一瞬,屋內已是天光大亮。 郝晨極有分寸地立在門口,舉著食盒笑道:都是新做的,小仙君嘗嘗看。 薛羽有些為難地啊了一聲,下意識揉了揉肚子。 他剛剛喝了岑殊不少血,其中蘊含靈力之盛,讓他比早上時還要更撐一些。 可是我已經飽了誒他不好意思地說道,還,有點撐來著。 郝晨:??? 不是,這房里到底有什么東西可吃??? 作者有話要說: 堅決譴責這種說瞎話讓別人白跑一趟的行為,好孩子不要學。 師父已經在教訓了,點擊就看村頭打孩子,孩子哇哇哭。 購票密碼:騙子。 (稍微晚點) (財富密碼跟進村方式毫無關系,是后續需要的。有部分人被擋了是因為填成了財富密碼) 第75章 075 大約又過了兩三天,薛羽這筑基期的修為才算穩固好。 岑殊勉強將人放下了床,自己入定閉關,似是要準備突破。 此時薛羽氣海充盈,經脈中涌動的靈流也十分健壯,他簡直要懷疑,岑殊若是再渡幾天的靈力,他就要再突破一層小境界了。 那天他被岑殊絆住腳,都沒去參加鴻武宮高層們對李修然的審問,還沒來得及去看一看李修然關在哪兒,又被岑殊按在房里好一頓修煉,現在才得以出獄。 薛羽忙不迭抱著豹溜出門,準備去找舞紅嫣,讓她帶自己去關押李修然的牢房。 舞紅嫣見到他時微微一愣,又喜道:小羽哥哥的修為更精進了! 可不得精進么,薛羽摸摸鼻子,他這幾天可是不眠不休在修煉呢。 舞紅嫣好奇地圍著他轉了一圈,傾身湊來在他胸口前嗅了嗅:只是 小羽哥哥身上的氣息似乎變了她秀挺的鼻子聳了聳,有點像岑仙君。 薛羽下意識退后一步,懷中雪豹抬起腦袋在他身上聞了聞,也沒聞出什么。 可能我幾天都沒出屋,身上就染了師父的味道吧。 哎呀,不是氣味,是氣息。舞紅嫣好奇地打量著他,如果光憑靈力分辨,我還以為面前站的是岑仙君呢。 他經脈氣海中確實都流淌著岑殊的靈力,這幾日沒功夫去吸鴻武宮其他弟子的靈力,以前滯留在經脈中的那部分,早就被岑殊逼著運轉消化掉了。 還好消化不是消失,他經脈中雖然沒有舞紅嫣的靈力,但她的蓮子還是能凝出來的。 薛羽也不能說他吸了岑殊的靈力又喝了人家的頸間血,太過磅礴的靈力一時間還沒完全化掉,只得支吾著道:我的功法是跟師父學的,跟他氣息像也很正常。 原來如此,小羽哥哥的師門關系看起來都很親密呢。舞紅嫣乖巧地點了點頭。 薛羽被女鵝純真的大眼睛看得頗有些欺騙小孩子的心虛,趕忙催促她道:走吧走吧咱們快去看看李修然。 舞紅嫣:哦。 令他驚訝的是,李修然并沒有被關在黑碑里,而是在碑林邊緣的一座露天廣場上。 十數根好幾層樓高的黑色鐵柱立在廣場上,各個都有兩人合抱粗,每根鐵柱上都延伸出數條手腕粗的鐵鏈。 李修然被鐵鏈鎖在其中一根鐵柱上,奄奄一息躺著,像條被拴著脖子的狗。 黑碑有凝聚靈氣的作用,我鴻武宮弟子若有人犯錯,自然不會被允許再住在碑里。舞紅嫣看薛羽似乎對這露天牢房有些不太信任,主動解釋道,這刑罰場的地面石磚刻有陣法,每條鐵鏈亦有陣法加諸,會吸走人身上的靈力,栓在這里的人與凡人無異,自然不可能掙斷鐵鏈。 舞紅嫣哼道:而且十沙雪域日頭本就曬得很,把人拴在外面,就算不曬死也要曬脫層皮。 薛羽點點頭朝李修然看去。 十沙雪域雖在中原地界,可因為附近沒有綠植遮擋降溫,此時氣溫恐怕已有三十八、九度。 在這樣的暴曬下,李修然那人露在衣服外的后脖子和手背上暴著一層白花花的皮,死皮下的皮膚也是黑紅黑紅的,想來早已曬傷了。 他雖然勉力縮在鐵柱的陰影里,可黑色本就吸熱,沙漠中的太陽將根根鐵柱烤得發燙,連周圍空氣都熱得扭曲變形,怕是摸一下就會蹭掉一層皮。 待在黑鐵柱附近便跟待在烤箱里也差不許多,根本沒有涼快地方。 還好地面是白石鋪就的,萬一地面也用黑鐵來鋪,在這樣的日頭下,人若沒有靈力護體,恐怕不過一天就要被兩面煎熟了。 這刑罰廣場刻有陣法,如將整個廣場罩入一個單面玻璃罩中,外人能看見里面,里面人看不見外面。 薛羽便站在拴著李修然的鐵柱邊仔細看他。 這位天道眷顧的氣運之子看起來二十歲出頭,即使臉被曬得蛻了層皮,也能看出這人長得不差。 濃眉大眼寬鼻頭,嘴唇很厚,是那種mama婆婆一見就非常喜歡的老實人長相。 原著中李修然就是憑借著這樣一張憨厚的臉,騙取了他人的信任。 他雙目緊閉,氣息微弱,但薛羽知道這人并沒有性命之憂,只是曬得昏死過去。 鴻武宮雖然慕強,倒也不是那種動不動就喊打喊殺的惡徒。 死。 薛羽凝望著李修然略微出神。 原著中一切罪惡的源泉都生在面前這人身上,而對方正躺在那里,毫無反抗之力。 若他現在就將李修然殺了 舞紅嫣突然感到身旁人身上泛起一陣凌冽殺氣。 她扭頭看去,只見薛羽面無表情盯著法陣中的人,本就看起來十分兇煞的淺色獸瞳此時更得顯冷血無情。 舞紅嫣只當他的殺意是因為李修然對自己出言不遜,心中不由得一暖,軟軟道:小羽哥哥 薛羽驟然回神,心中那點激進的想法蕩然無存。 強殺天道之子,想想原著中死無全尸的顏方毓,就知道這幾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殺不殺得死還兩說,就算自己能殺了他,必定也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但薛羽這個人本身就不該存在于世,若他能用自己的命換來未來許多人能活下去,大概也是個相當劃算的買賣。 可他才剛剛重生沒幾個月,還沒怎么好好享受過二次人生,若是就這樣死了,他實在是不甘心。 而且 經脈中靈流無聲運轉著。 薛羽腦中驀然閃出這奔涌靈力的主人。 而且如果他死了,岑殊就只能回去泡冷圈了,多可憐。 再加上這人還那么喜歡他豹豹,一命兩尸,就算是岑殊這樣缺德的人,也一定會傷心的吧。 這樣想著,薛羽還是決定從長計議。 既然自己已經改變了李修然的開局,也定能干預他后續的命運。 薛羽啊了一聲,轉移話題道:李修然身上好像有血,你們打他了? 哦,沒有。舞紅嫣隨口道,那畜生滿口污言穢語,我爹就將他的那臟東西切了。 薛羽:這樣。 薛羽:????? 舞紅嫣語氣太過云淡風輕,就好像他爹手起刀落,只是砍了個瓜切了個菜似的,以至于薛羽一開始都沒有反應過來。 切了?! 他下意識朝李修然看去,果然見那血污位置非常微妙,正在兩腿之間,而且衣褲也有破損。 仔細看李修然也不是在睡,而應該是痛暈了。 雖然很不應該,但薛羽還是微微一痛以表敬意。 他不禁想到原著中李修然做下的惡行,細數一下竟真的泰半都與下半身有關。 薛羽登時肅然起敬。 對啊,他怎么沒想到?大哥這一刀下去,根本不會傷人姓名,天道估計也不好下手報復。 如今切的不僅僅是一根簡單的唧唧,還是他身為終點小說里男人唯一的尊嚴! 種馬文男主前三章痛失愛唧!似乎除了轉頻去隔壁海海和江江,已經失去了其他能打工的地方! 男主后宮大解放! 薛羽欣喜道:切得干凈嗎?以后不會再長回來了吧? 畢竟修□□一切皆有可能,萬一李修然作為主角還能斷唧續接呢? 舞紅嫣對這話題沒有一絲不適,生猛答道:東西已被我爹毀了,能使斷肢再生那樣的天材地寶極難尋找,我鴻武宮尚且沒有,就算有,也不可能用在他身上。 薛羽有點小失落,那就是還能再長了。 李修然是主角,連鬼神辟易那樣傳說中的靈草都能被他找到,再尋個別的寶想必也很容易。但好歹他還有這段失去唧唧的回憶,想來應該能給他留下點教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