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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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薛羽目瞪口呆向他看來,岑殊淡定說道:應盤與主人尚有聯系,仔細凝神感受。 薛羽:哦哦哦! 說著忙不迭把人放下來。 對了師父。他突然想起來,你的應盤沒丟吧? 岑殊點了下頭,告訴他之前那些東西也沒丟,都在袖中乾坤里,只不過他現下修為沒了,禁制打不開。 薛羽嘖嘖:可惜。 早知道這秘境這樣古怪,還帶搞人修為的,他就應該先從岑殊的藥罐子收藏里搞出幾十瓶補充靈力的藥隨身攜帶。 接著薛羽就按岑殊說的那樣靜心凝神,感受自己那碗。 不愧是金丹期境界,薛羽心中剛有所想,便冥冥之中感受到了位置。 那邊!他伸手指了個方向。 崇山峻嶺支起脖子凌空看了看:像是有個村落。 死地里竟然還有村落。薛羽稀奇,走吧,正好去探一探。 說罷,抬腳就要往前走。 等等。身后岑殊把兩個二傻子叫住。 薛羽回頭,只見岑殊若無其事把腰上的豹尾巴捋掉:將衣衫換了。 薛羽:? 此時除了不用穿衣服的雪豹和重明鳥以外,在場三個人沒一個衣服合身的,前面說過岑殊修布料的本事本質是靠投機取巧,不是真的縫補衣料,天衍宗學得再雜也不會改衣服。 莊尤顯然已經沒救了,薛羽愣了一會兒才恍然。 岑殊是要跟他換衣服穿! 啊,這不好吧。 薛羽下意識拒絕,又歪頭悄悄在自己領口嗅了一下,只有一股很淡的皂角味。 修士不是凡身,且有靈氣蔽體,平時自然是不惹塵土的,但誰跟岑殊這樣干凈剔透的人站在一起不會自慚形穢呢? 岑殊訝異看他一眼:你不難受? 那還是挺難受的。 也就是古人衣服本來就寬松,他要是穿著現代緊身牛仔褲,此時早就被他崩開襠了。 薛羽腰帶都解了,突然想起來旁邊還有倆人,趕忙兇巴巴沖崇山峻嶺吼:你不許看! 說著雪豹身體一橫,又把岑殊擋的嚴嚴實實。 崇山峻嶺哼哼唧唧把腦袋扭到另一邊。 沒毛多好,他想修還修不來呢,兩腳獸還要再外面蒙層布。 崇山峻嶺十分不理解,要是能修成人形,那他鐵定天天裸奔。 薛羽脫到身上就剩一件停了下來,扭扭捏捏沖雪豹身后的岑殊問道:里衣不用吧? 雪豹像條大蛇一樣蜷著身子,把岑殊圈在里面,圈圈中心只露出來半拉頭頂。 此時頭頂幽幽說道:不用。 兩人將衣物交換,薛羽捧著手中的雪白長袍,鼻尖繚繞著岑殊身上那種似有若無的冷香。 他硬著頭皮把衣袍往自己身上套,穿好之后只覺得這味道更加明顯,還無處不在,就像他一直被岑殊擁在懷里似的。 沒見過殿里有熏香啊岑殊身上的味道到底是哪里來的? 薛羽蹲在雪豹身邊沖里面哼哼唧唧問:師父我衣服上沒有那個什么味道吧?不是,我出門前洗過了的。 沒有。 可是師父好香。他嘟囔。 正低頭整理衣領的岑殊一頓,鬼使神差地輕輕嗅了下。 岑殊: 等兩人都收拾妥當,雪豹站起來將身后的岑殊露出來。 雖然薛羽的衣服上身還是有些大,但總比他自己的衣衫好上太多。 與岑殊仙氣飄飄的寬袍大袖不同,薛羽嫌那些墜墜纏纏的東西礙事,因此向來是一身玄色短打,袖口和腰身都是束著的,看起來干凈利落。 此時上了岑殊的身,那種利落感跟岑殊沉寂縹緲的氣息一撞,彼此間都淡了一些,顯得有一點不倫不類。 薛羽嘆息:師父你真的不適合黑色。 岑殊輕聲說:你倒是很適合白。 是嗎?薛羽被夸得還有點不好意思,臭美地在雪豹面前轉了一圈。 雖然岑殊的衣袍穿在十八|九歲的他身上也還是有點大,但仙長嘛,衣服就得大一點飄起來才好看。 再加上他一頭雪發皓皓從頭頂直披到腰際,被同樣雪白的衣衫一襯,周身似是散著雪瑩瑩的光,仿佛就要在融融日光中消散,卻被眉眼間的一根純黑綁帶栓在人間。 岑殊盯著他看了一會兒,抿了下嘴唇,過來。 薛羽不明所以走近,又按照對方示意乖順蹲在他面前。 岑殊雙手繞過薛羽腦袋,將他眼上的黑紗帶解下來。 就如同薛羽一頭白發一樣,就算他已經是個金丹期,獸修的特征還是沒有消掉,此時沒了黑紗遮擋,他瑩白的長睫下面露出一雙湛藍獸瞳,鑲著碎星似的,連眼白都泛著一種小嬰兒似的微妙藍色,十分澄澈。 岑殊退開一些,又用一種令豹琢磨不透的目光打量著他。 薛羽猝不及防與對方霧沉沉的眼睛對上,下意識低了低頭。 薛羽早就發現他師父總喜歡暗戳戳把他遮眼布拆了,以前是用術法,現在術法沒了就直接上手。 都說眼睛是心靈的窗口,岑殊老這樣想往他窗戶里探,還是挺讓他心虛的。 一旁雪豹仔細把人形瞧了瞧,甚覺自己這樣子白得有點晃眼,還妖里妖氣的。 他剛想找岑殊說不然他還是把眼睛綁上吧,卻見這人挺缺德的已經將黑紗帶揣進懷里了。 崇山峻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快走啊,再磨蹭一會兒太陽就落山了。 哦哦就走。 幾人這就上路。 薛羽邊走邊感受,始終覺得自己離碗挺遠的。 他還挺奇怪,怎么他的碗這么能落嗎? 他倒是真的不怎么著急,左右那玩意兒也磕不壞,反而是高空拋物比較危險,別把誰砸出個好歹來。 經過歲安城那一遭,薛羽也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他既然穿到了修仙世界,那早晚是要見血的。但他的碗要是靠砸死人開的葷,那未免也太寒磣了點,他是不大愿意的。 身邊一直是野草荒地,一路走來沒見過人。崇山峻嶺載著莊尤在天上探路。 師父你說 薛羽一回頭,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荒草地上只剩雪豹一只,哪還有別人的影子? 靠,我師父怎么又沒了! 這幾天凈當孫悟空找師父了! 他一身白毛汗還沒來得炸,卻見身后一個小黑點慢慢吞吞跟了上來,不是岑殊還能是誰? 原來因為薛羽身高腿長修為棒,再加上凝神感受自己應盤,根本沒注意岑殊人小沒跟上來。 但人家跟不上愣是一聲不吭,看見薛羽停下來等自己,還帶著點詫異地看了他一眼。 薛羽心里哼哼這可真是風水輪流轉,但他才沒有岑殊那看不得他好的變態勁兒,不虐待兒童的。 想罷,雪豹一個長躍靈巧落在岑殊身邊,叼著他的衣帶把岑殊甩到自己背上。 像是已經做過千百遍那樣,岑殊的手掌熟練在雪豹背上一撐,人就穩穩坐住了,接著他抬起眼睛,淡淡看了薛羽一眼。 雪豹背脊一沉,還沒反應過來,自己已經習慣性向前走了幾步。 一時之間,薛羽只覺得腦中猛地一恍惚。 背上的重量非常熟悉,就好像很久以前,他也像這樣載過一個人一樣。 喂! 一陣尖銳啼鳴刺破寧靜,將薛羽從那種恍然中喚了回來。 只見頭頂一陰,崇山峻嶺落在他們附近,他背上的莊尤從翅膀上滑滑梯一般滑下來:前面不遠就是一片不小村落,崇山太大了,我已讓他飛在天上不要落地。 莊尤頓了頓,又轉身沖岑殊不倫不類地拱了下手,不好意思地說:還勞駕仙長也載一載我。 薛羽:不載。 莊尤:??? 作者有話要說: 提問:今年服飾流行款是什么? 羽仔:謝邀,有一說一,boyfriend風yyds。 第43章 043 薛羽嗯?了一聲,面上帶了點疑惑,似乎才反應過來自己剛剛說了什么。 他回過神來,臉不紅心不跳說瞎話:哦,我的意思是小羽后背地方不大,莊先生坐著也不穩當。 這年頭電動車都不讓帶人了,干嘛還壓榨他一只可憐小豹豹馱兩個。 倒也不是薛羽小氣,反正他也不知怎么的,就是不太愿意再載著別人。 說罷,他彎身一胳膊把莊尤抄在懷里:我抱著你吧。 岑殊: 莊尤: 崇山峻嶺:? 薛羽:走著。 崇山峻嶺罵罵咧咧飛上了天。 眾人各自乘坐代步工具快速前進。 跑著跑著,薛羽突然聽見耳邊一陣又尖又細的聲音,還挺兇:我明明三重境了,怎么還不能修出人形,你是不是在誆我! 薛羽往天上瞟了一眼,也不太熟練地逼音成線往天上送去:我騙你這個做什么? 他隱瞞了原著里雪豹從頭到尾都沒修出人形的事實,又半真半假道:你看我獸型三重境了,不是也修不出人形嗎? 對哦。崇山峻嶺被忽悠住了,想了半天沒頭緒,只好又拿薛羽一魂雙體的事威脅他一通。 薛羽嗯嗯啊啊敷衍過去,沒太放在心上。 與其擔心這家伙的品行,不如擔心擔心他腦子搭錯筋說漏嘴。 一人一豹腳程很快,沒走幾分鐘前面景色已隱隱生變。 先出現的是大片整齊農田,緊接著有屋舍慢吞吞出現在農田后面。 薛羽凝神看去,只見田地泥土濕潤、鮮有雜草,一看便是經常有人打理。 眾人不禁驚訝,這里竟真的有人在生活。 薛羽沿田間大路一路跑進村落。 只見這里雖無城墻城門,入口處卻立著一座挺規整的木質牌樓,中央牌匾上書三個刷金大字:鳳凰集。 終于見到個地標,薛羽趕忙回頭問:師父知道這是哪兒嗎? 側坐在雪豹身上的岑殊看了他一眼,沒說話。 反而是莊尤有點無奈地給他解釋,原來不論是凡人還是修士的地界,起個什么龍啊鳳啊的名字可太常見了,就跟你走在大街上叫一聲小明起碼有八個人回頭一樣,非常沒有特色。 薛羽訕訕哦了一聲,穿過牌樓繼續往村里走。 往里走了大概百十米,除了屋舍老樹,入目所及竟沒有一個人。 路兩旁的屋舍是用木頭和石塊作框架,又澆黃泥筑成的,房頂木梁架得也很粗糙,上面蓋茅草作為遮蔽。 這其實是一種比較落后的建房方法,就算是作為古代背景的修仙界,只要不是那種特別貧窮的地方,也已經不這么蓋房了。 比如天衍宗山腳下那個偏到鳥不拉屎的鎮子里,房子頂上也是搭瓦片的。 薛羽的腳步不由慢了下來,謹慎觀察四周。 雪豹作為寒帶物種,爪子要用來在松軟雪地上支撐身型,就生得比一般豹子寬大,rou墊厚實,此時這樣柔軟的爪子踏在土地上,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旁邊人形走路亦是十分輕盈。 唯二的代步工具走起路來沒有聲音,就襯出四周的安靜。 實在太安靜了,靜得甚至有些詭異,像是偌大一個村子竟沒住著一個人一般。 雪豹轉轉耳朵細聽,卻聽見幾處窸窸窣窣的輕響,動靜也不像是人,而像是養的什么牲畜。 金丹期的修士察覺凡人是非常輕而易舉的,薛羽也確定四周真的沒人。 他不死心又問了問天上盤旋的崇山峻嶺,確定他在高處也沒看見人。 薛羽就地進了附近幾間屋舍里看了看,只見里面家具大小件一應俱全,衣柜不少衣服,廚房備著新鮮食物,一副有人長久居住的樣子。 他立在桌邊擰眉思索。 太奇怪了,田地有人打理,牲畜有人喂養,房子有人住,可村子里就是沒有人。 難道這村里住得不是人是鬼,白天不能見日光,只有晚上才能出來正?;顒?? 不是吧,他們不是冒險故事嗎?怎么拿恐怖故事劇本了? 薛羽越想越覺得靠譜,后背剛要浸汗,他又把趕忙把自己腦子把住。 這可是岑殊的衣服!辣么香!他好意思出汗嗎?! 正當薛羽做深呼吸平復心情時,突然聽到背后岑殊輕輕喚了他一聲:阿羽。 他現在還是不太適應岑殊這么親密地叫他,耳朵一熱,剛要問怎么了,一回頭,只見剛剛還空無一人的門口憑空多出一道突兀人形。 那影子十分詭異地佝僂著,枯樹皮一樣的臉上鑲著兩只渾濁眼珠子,正陰森森盯著他。 薛羽嗷地一聲跳了起來,剛熱起來的耳朵霎時冰涼,全身的汗刷地就下來了。 雪豹跳得更高,直接把岑殊從背上顛了下去。 鬼叫什么!鬼影突然開口道。 ???薛羽站在桌子上有點懵,這年頭鬼都會說話了? 岑殊正抓著房頂橫梁,聞言低了低頭,一言難盡看著他。 什么鬼!我還要問你闖人家家里做什么鬼呢! 薛羽茫然一瞬這才后知后覺發現,面前鬼影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大爺,雖然長得著實砢磣了點,但也確實是個人。 只是真的上了年紀,半截入土,身上生氣很少,這才沒叫薛羽察覺。 薛羽把被顛到房梁上的師父接下來,爬下桌子對老大爺訕訕道:我們路過、路過。 老大爺盯著他瞧,明顯還是不信。 唉,不瞞您說,主要是小孩子餓了。薛羽把三歲大的莊尤往大爺面前送了送,羞赧說道。 莊尤: 好在莊先生一向能屈能伸,癱著一張小臉沖人棒讀:爹爹,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