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書迷正在閱讀:我靠煉器發家致富、皇后今天肯回宮了嗎、當大佬穿成炮灰后(快穿)、綠茶他不想干了(重生)、超級小醫生、龍王帝師、華娛從1980開始、我家O她又壞又撩(百合ABO)、農女嬌妻:我家娘子有點野、孤星(np)
師徒年上支棱起來! 作者: 西墻上的少爺 文案 本文又名《穿成冰山師尊的嬌豹小徒弟》、《你看這只雪豹他俏麗嗎》(不是) 上輩子過勞猝死,下輩子當咸魚! 薛羽死前發出如上宏愿,再一睜眼,發現自己穿成某本修仙小說里一個半路就被主角neng死的配角大佬的坐騎雪豹。 大佬對他很好,咸是挺咸的,每天只能癱成一只豹餅混吃等死這亞子,豹生就很是無趣。 薛羽:改變命運!我想修仙! 薛羽發憤圖強,終于練成身外化身,開了個人形小號暗戳戳拜入山門。 大佬早已退隱,薛羽并不擔心自己被大佬收入門中,可以安心雙開。 誰知遙覷鏡后面,大佬懷里的雪豹給自己馬甲喝彩的舉動被大佬發覺了。 大佬:你喜歡他?我收他為徒讓他陪你玩好不好? 豹豹:? 于是升仙臺上,一襲白衣的大佬懷抱薛羽大號破空而來,仙氣飄飄落在他的小號面前。 冰涼的手指挑起他的下巴,端詳物件一樣瞧了瞧,清清冷冷問: 愿不愿意當我徒弟? 薛羽:淦。 接下來三人阿不,兩人的關系開始變得不對。 薛羽大小號僵硬對立,面面相覷。 大佬眉峰微皺:你不喜歡他?不如 雪豹立馬一個騰挪撲進少年人懷里打滾撒嬌,嬌滴滴喵來喵去。 大佬表情更冷,眼刀在小號身上進進出出扎了個三刀六洞:就那么喜歡他? 薛羽: 你個臭撒比到底想怎樣! 岑殊死了。 死之前只看到跟了自己百年的那只小雪豹撲在自己身前,企圖為他擋住那致命的一擊,結果爆成漫天血霧,熱血潑了他滿頭滿臉,撿都撿不起來。 再一睜眼,發現自己又重新活了過來,回到一切還沒發生的時候。 這輩子他什么都不想要,只想養著雪豹平靜活下去。 既然如此,坐騎是不可能再騎了。 咦?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對外冰山對豹溫柔師父攻捂緊馬甲雪豹崽徒弟受 師徒年上就是墜好的嗷??! 內容標簽: 仙俠修真 重生 穿書 萌寵 搜索關鍵字:主角:薛羽(雪稚羽),岑殊 ┃ 配角:師徒年上就是墜好的! ┃ 其它:下本《寫作掌門讀作團欺這件事》 一句話簡介:冰山師尊也沒法拒絕的誘惑 立意:努力修仙,改變命運 第1章 001 薛羽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窩在岑殊懷里,一睜眼就看見他主人精致蒼白的下巴頦。 他現在是毛茸茸的一小團,被那人同樣蒼白的手指頭攏著,才堪堪盈滿手心,又陷在層層疊疊的衣袍里,根本不打眼。 睡醒了? 頭頂傳來的嗓音清凌,卻絲毫不顯冷漠。 薛羽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識咪了一聲。 岑殊手心一沉,低頭看去,只見自家的小雪豹翻了個身,此時正四仰八叉躺著,毫不設防地露著自己雪白的肚子。 小東西連眼睛都沒掙開,儼然一副還想睡的樣子。 他這么一翻,一條比身子還長的毛茸尾巴就從他肚皮底下舒展出來,軟軟搭在年輕人的膝蓋上。 白底帶著點黑圈紋的尾巴又長又蓬松,因為被抱著壓了一晚上,現在亂七八糟向四處支棱著,大眼一掃還以為是誰家的雞毛撣子成精了。 岑殊眼睛微微彎了一下,另一只手抬起來,無聲幫他順了順睡亂的尾巴毛。 這邊豹型的自己還能睡,遠在山下的身外化身卻沒有這么舒服的大腿可以窩了。 人形的薛羽只能只得從凍得梆梆硬的樹杈子上坐起來,睡眼惺忪地靠在樹干上自己醒盹兒。 薛羽這具身外化身修出來后,就像是用一個腦袋控制兩只手,并沒有什么主次之分,頂多能區分個左右撇子。 只是可能薛羽學藝不精,化身跟原身離得遠了信號就不太好。 比如此時他的兩具身體就離得有點遠,因此他的頭昏沉沉的,反應都有點慢半拍。 其實除了那些修為高深的大佬外,沒誰吃飽了撐的要修煉個化身出來。 奈何薛羽現在不是人,是一只豹,一只雪豹幼崽。 對,雖然他長得小,叫起來又是咪嗚咪嗚的沒半點兇厲,但人家確實就是一只豹豹來著。 薛羽剛穿越過來時就臨著鏡子照過自己:雪花毛,長尾巴,圓耳朵,因為還是幼崽,臉長得也像一只貓貓。 如果賣萌能把人萌死的話,那也算殺傷力極大。 雪豹幼崽小小一團,堪堪有成年人手掌那么大,他化形出的人形小號雖說不是個垂髫小兒,卻也沒好到哪里去,是個看起來只有十二三歲的少年郎。 少年郎此時正耷拉著肩膀坐在山腳密林中,一棵大樹高高的樹杈子上。 一身玄色裘衣緊緊裹在身上,領口處滾著一圈淺褐色長毛滾邊,襯出一張巴掌大的小臉。 他這具化身生得雪膚紅唇,一頭長發松松在腦后梳成個小揪,黑得極濃,潑了墨似的,愈發顯得皮膚瑩白,長發烏黑,跟他的獸型一樣,都生得十分漂亮。 又因為年齡還小,面容便帶著些雌雄莫辨的味道,更加奪人眼球。 只是一根二指寬的黑色布條橫在他的雙眼之上,將這張俊俏的小臉上下分成兩半,又繞到腦后打成一個結。 這遮眼布是幾層黑紗疊在一起,還透著點亮堂,能看出布條后面的人是睜著眼的。 也不知是眼睛畏光還是什么,要在眼睛上遮塊布。 雖說這么一遮,便叫人看不見有這么一個好看眉骨、鼻梁、嘴唇的漂亮少年,又會擁有怎樣好看的一雙眼睛,但他十二三歲的年紀,人本就還沒張開,身子骨都是瘦條條的,眼睛蒙著黑紗立在那兒,便憑空生出幾分曖昧不明的脆弱易折感。 教人生出些隱秘難言的念頭想好好保護他,亦或是好好欺負他。 薛羽兩個身體信號不太好,此時不太能一心cao控兩邊,便只能讓豹豹還在岑殊懷里睡,專心cao控自己的人形小號。 盹兒醒得差不多了,薛羽習慣性抬起手,從自己頭頂薅了根頭發下來,舉起來湊到黑紗前仔細端詳。 這根頭發又黑又韌,看起來發質相當好,似乎有普通人發絲的兩倍粗。 薛羽從發中段一寸寸看過去,直到發根處,濃墨般的黑色就淡了些,最鄰近頭皮的地方竟有三四個毫米是完全雪白的! 唉! 薛羽嘆了口氣揚手將頭發扔了。這天衍宗的入門考試再不結束,他染的頭就要先撐不住了! 因為沒通過考試所以一夜白頭,這聽起來多少有點丟人。 但沒辦法,實在是因為他這具人形化身化得還不太徹底,身上的毛發跟雪豹的毛皮一樣,都是白的。 眉毛眼睫毛這些長得慢,染一次還能撐一撐,頭發卻沒辦法,不到一周的功夫白頭發就長出來了。 還沒等他一口氣嘆完,突然渾身一哆嗦。 幾根微微發涼的手指搭上了他不,豹豹的肚子。 指尖輕勾,從薛羽長著長長白色絨絨毛的肚皮一路撓到他的下巴。! 薛羽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沒辦法拒絕小貓貓的動物本能,被撓的渾身過電一般炸起毛。 這邊小號化身眼前一黑,斷了電一般從半空中的樹杈子上仰了下來。 嚓地一聲,他大頭朝下栽進樹下的雪地里。 樹下的雪積了尺來厚,化身生得又矮小,他這樣一栽,便將整個上半身埋了進去,唯余穿了厚褲子的腿露在積雪外面,像兩根顫巍巍的蘿卜秧子。 冰涼的雪灌進脖子里,倒是給薛羽激精神了。 人形齜牙咧嘴地從雪地上坐起來,那邊豹豹已經在岑殊手里鬧開了。 他一邊用米粒大小的乳牙咬著年輕人蔥白的指頭尖兒,一邊四只爪子抱著岑殊的手惱怒地咪咪亂叫,大尾巴啪啪抽在他皓白細瘦的手腕上。 奈何無論薛羽怎么覺得自己猛虎下山、威猛異常,岑殊也并沒有被他咬疼。 他又手癢似的多在幼豹脖子窩里撓了幾下,開口道:今天還想去吃銅鍋嗎? 聞言,薛羽正搖得起勁的大尾巴一停,含著那根手指理直氣壯地喵了一聲。 廢話,當然要吃! 與整間房子里只有岑殊跟薛羽一人一豹的清冷不同,天衍宗另一座山的山頭上正是熱鬧。 正殿前那座巨大的回字形抄手游廊里,此時正坐滿了人。 廊中本該是花園小景、假山怪石的地方,此時卻架著一口巨大的銅鍋。 不。 說它是鍋其實有些委婉。 因為這口鍋實在太大了,直接架設在地面上,鍋面與回廊同寬,將整個院子占了個滿滿當當。 正中間放炭火的煙筒有七八人合抱那么粗,一刻不停地往天上排煙氣,下食的湯面圍在四周,足有小溪那么寬,大約煮起個人來都毫不費力。 鍋里面咕嚕咕嚕滾著奶白的湯底,湯面上還飄著快要煮化了的蔥段、姜片、香菇、枸杞和蝦皮。 雪下得正緊,每片雪花都有鵝毛大小,卻在游廊上空就被暖烘烘的熱氣炕化了,淅淅瀝瀝像下小雨。 雪山的雪并不臟,落進鍋里直接當湯底。 就算是整個修真界,能把一頓火鍋吃成這陣勢的,也唯有天寒地凍、地廣人稀的天衍宗而已。 薛羽窩在岑殊懷里到場的時候,從半空中遠遠看到的就是這么個場景。 濃厚水汽將整個山頭籠在一團奶白霧氣里,蒸得云霧繚繞。 五丈開外,人畜不分。 岑殊停在半空,廣袖輕輕一撥,面前水霧便同摩西分海一般向兩旁散去。 他們腳下十幾丈的地方正是咕嚕嚕冒泡的湯面,如果不把水霧吹開直接下降,兩人怕會直直落進鍋里,給今天的火鍋加道菜。 太師叔來了太師叔來了! 廊中的天衍宗小輩們sao動起來,捧碗的捧碗,抹桌子的抹桌子,麻利給岑殊騰了塊地方出來。 天衍宗上下平時并不拘泥于什么主次尊卑,回廊是四方的,陳設擺件也沒什么不同,坐哪兒都一樣。 什么掌門長老的也很接地氣,剛剛那片水汽被吹開,薛羽眼尖地看見下面廊中還分散坐著幾個白胡子老頭兒,都吃得哈嘶哈嘶的。 岑殊從容落座,旁邊立馬有小弟子給他送來干凈碗筷。 太師叔來得正好,羊rou剛剛下鍋,現在撈起來正是最鮮嫩的時候! 岑殊本來病態蒼白的面頰被水汽這么熱烘烘一撲,霧霧騰騰中顯出幾分薄紅來,帶著些異樣的美感。 他對小弟子略略頷首,就算是謝過了。 對方沖岑殊憨厚笑了笑,抱著自己的碗去找其他地方坐了。 這口巨鍋的鍋沿正貼著游廊欄桿,伸筷子極其方便。 岑殊撈了幾片羊rou放在玉質小碗里,薛羽從自己主人的衣襟中探出半個身子,張大嘴巴讓岑殊喂他吃rou。 這大概就是修士吧,薛羽吧唧著嘴想,用這么大的鍋吃火鍋,竟然還能撈到自己往鍋里下的東西。 與旁邊弟子們捧碗排座、聊得熱火朝天的情形相比,岑殊周圍就冷清許多,左右都有四五空位。 薛羽一邊吃岑殊喂來的涮羊rou,一邊抖了抖耳朵,聽見不遠處幾個小弟子捧著碗聚在一起嘀嘀咕咕。 太師叔怎么今天又來了?以前幾次聚餐食我是指咱們天衍宗開山收徒的時候,太師叔從來沒來看過??? 是啊是啊,太師叔都連著來了四五天了,難道他老人家一個人終于過寂寞了,這回動了收徒的心思? 太師叔可有幾百年沒給咱們添師叔了吧! 可不是說?太師叔這紅鸞星可算是動了呀! 薛羽: 媽的這門派人腦殼都多半有點問題。 他偷偷抬起眼睛看了看頭頂的當事人。 對方似乎對周圍的議論毫無察覺,又長又翹的眼睫毛顫都不顫一下,淡漠目光落在遠處湯面上,手下穩穩從鍋里給薛羽撈羊rou。 薛羽轉過頭來,繼續等他的rou。 他很想告訴那群小缺心眼他們想實在多了,岑殊之所以會來這里,純粹是因為薛羽想來。 天衍宗一年開山收一次徒,每次收徒時,闔宗上下一百多號人都會聚在一起吃這頓露天火鍋。 薛羽就是饞這頓火鍋。 再加上 煙霧繚繞的銅鍋上面,此時正懸空飄著的十來個圓滾滾的遙覷鏡。 每個遙覷鏡里場景不同,分別顯示著每個想要拜入山門的弟子的實時影像,十幾個鏡子就說明今年有十幾個想要拜師的未過門弟子。 鏡子上都被加了因果,蒸在銅鍋的水蒸氣里也絲毫不起霧。 天衍宗的眾人此時聚在一起當然并不只是要吃火鍋,還是一起從遙覷鏡里觀看未來師弟師妹考試中的表現。 薛羽又抖了抖耳朵,隱約聽到有人在討論考試。 這位師姐,我前幾日被師父壓在房里修煉,今天才來看師弟師妹們考驗,這是進行到何處了?我看他們怎么好像只是在走路?這是在考驗什么? 薛羽歪頭仔細聽著。 哦,師妹是師伯游歷時收的弟子,沒經歷過入門考試有所不知,咱們天衍宗每年收徒考驗內容都一樣,穿過密林來到山腳下,踏著萬階玉石臺階登上御難峰山頂,最后通過問心石的校驗,就算合格了。 可山腳下的密林并不大,若是直直向著御難峰方向走,行個兩天兩夜也該穿過林子來到山腳了,怎么這五日過去,我看鏡中還有一半人在林中繞? 哈哈,穿過密林雖說聽起來簡單,但并不僅是考驗弟子的耐性。弟子們一進山林便被下了因果,互相之間不會碰見,也不會碰見其他任何人,但會偶爾遇見猛獸捕食,或是動物落進獵人陷阱中的情況,如果他們見其可憐出手相救,每救一次,去往御難峰的路便需多走二十里。 霧氣后面傳來師妹的一聲輕呼,語氣有些不忍:啊,那想要快點到達御難峰山腳,豈不是需要冷石心腸、見死不救? 師姐嚴肅道:常言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萬事萬物運行發展有其規律,老虎吃兔,鳥食草籽皆是為了生活,我天衍宗便是抓住那四九之數,衍算天機,做順應天命之事,又怎能逆天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