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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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擔心,會安全的,董舒如也會沒事,你就先躲一躲,等我有能力那天,就會接你回來。祁斯異一開始還不太懂他的話。 他其實腦子里很空,不知所措,于是真的按照俞全說的去了網吧,直到天黑了,他才被接回家。 原本以為最壞的打算,是被趕出祁家,這對祁斯異來說倒也不是壞事,直到祁家不由分說將他送出了國,俞全的話才終于在祁斯異的心里明了了。 霍振洋被家里控制住,而董舒如在俞全的幫助下,得到了孟白城的幫助,孟家雖然不是圈子里的,也比不過霍家,但好歹也是有些地位的,加上霍振洋短時間里沒有了興風作浪的能力,董舒如可以說是安全了。 聽俞全說,孟白城喜歡董舒如很久很久了,兩人從小就認識,郎才女貌,而孟白城性格很好,人很帥,也很會照顧人,在霍振洋的事結束沒多久,在俞全有意無意的暗示下,兩家的婚約就已經定下來了。 祁斯異聽了,吸吸鼻子,假裝由衷替董舒如高興。 就連祁斯異出國,其實也是霍家人的意思。 他們害怕霍振洋不死心,才會將祁斯異送走,分明所有人都知道祁斯異是被強迫的,可臨上飛機那天原身的父母還是覺得丟人,都沒有過來,只有俞全一個人來送他了,兩人在機場告別。 俞全的個子長得很快,很久沒注意已經比祁斯異高了半個頭了,他在機場外的街道上,拉著祁斯異的手轉了一會兒,祁斯異久違地有一種被老爸帶著去動物園玩的怪感覺,分別的時候,他很莫名地說了一句: 哥,我愿意尊重你的想法。 俞全幫助他獲得自由,這是祁斯異做夢也想不到的。 第12章 他吐了一身 在國外的日子比祁斯異想得要困難一些,畢竟他是一個人去的,人生地不熟,語言又不通,時間長了他也不愛出門,俞全經常打電話給他,還讓他學一學語言,交一些朋友,祁斯異答應著,也從網絡上認識了一些同樣在這邊生活的國人,大家一起聊天,卻都沒有見過面。 祁斯異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沒有多少歸屬感的人,不怎么會想家也不怎么會覺得寂寞,他在原本的世界里也經常一個人過節,從到了國外以來,俞全經常給他說家里的事,反而讓他有點不習慣了。 自從自己離開以后,祁家的變化好像也挺大的,原身的那些酒rou朋友偶爾也會聯系祁斯異,更多時候就是八卦一些圈子里的事,聽說現在的俞全在祁家的話語權很大,他本來就聰明,野心也大,從生意場上如魚得水,家里的事情也都能做主了,雖然情況越來越好是沒錯,可達到了目的以后越來越不聽話的俞全,也要把祁家兩位老人氣壞了。 祁斯異本來是對這些不太感興趣的,對他來說那已經是過去的人的事情了,臨近年關,俞全給他打了電話,電話那頭很安靜,一點過年的氛圍都沒有,但俞全聽起來似乎還挺開心的,他不停和祁斯異說著見聞,祁斯異昏昏欲睡答應著。 哥,我買了機票去和你一起過年,你明天要不要來接我一下? 祁斯異從睡夢之中一個精神,有點詫異:你說啥呢? 我說,我明天要來找你了,可對這邊不太熟悉,你要不要來接我一下? 祁斯異沉默了半天,有點不知所措,等到對方已經自顧自說起來自己的行程時間和地點,他才揉了揉眉心:家里知道你過來嗎?你爸媽同意沒有? 把家人扔下和他一起過年算是怎么回事???! 俞全在電話那頭笑容停頓了一下,聲音里的開朗倒是沒變,有點撒嬌似得:我想和你一起,這個家一點溫度都沒有。 祁斯異沉默了,確確實實,他也覺得把俞全扔在祁家有點殘忍,尤其在面對幾乎親手害死自己養母的兩人,那感情必然是很復雜的。 他翻身跳下床,翻箱倒柜找出了紙筆:你再說一遍時間和地址。 幾天以后人就下了飛機,這么多年以來,祁斯異還是第一次感覺到了年味,俞全還真不是一個人來的,帶了不少年貨,祁斯異在自己的世界里也并不是什么大富大貴的家庭,在祁家的時候其實并不是吃得很習慣,俞全給他帶的東西碰巧都是他愛吃的,有豬蹄有火鍋底料還有螺螄粉啥的,滿滿一大包。 這可把祁斯異樂壞了,他自從出國以來就很少能碰得到這些東西了,偶爾買一些也都不怎么過癮,兩人一起過年倒也有滋有味的,一點不含糊,祁斯異帶俞全玩了幾天,還拍了不少照片,他雖然來這邊也有一年多了,卻很少真正出去溜達過的,這次玩得挺開心。 不知道是什么趣味,兩人一起坐在地上,從電視投屏回放春晚的時候,俞全非要搞個什么主持人仿妝,他不給自己搞,反而祁斯異化了個女相,祁斯異不甘示弱地給他回化了個大花臉。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慘不忍睹的樣子,都覺得有點反胃。 然而俞全還振振有詞,他手里拿著不知道從哪變出來的水手服,往祁斯異身上比劃:哥,我以前性取向可是正常的,是遇見你才變成這樣的,你不得負責嗎?穿個女裝也不過分。 祁斯異翻了個白眼,心里默默道:您可少放屁了,原著里就是主角受,還好意思說自己性取向為女。 俞全在這邊呆了一個多星期,祁家大大小小的事情現在都是他在忙,買了后天的機票,祁斯異很多時候也真的挺佩服他的,如果換成自己,其實不一定能做得比俞全好,當天是他送俞全去的機場,這感覺有點像小時候姥姥來家里看他,一次呆個幾天,祁斯異總會覺得沒玩夠人就走了。 嚴格意義上來說,他潛意識里還是有點依賴俞全的,就像對待家人朋友一樣的感情,但多了就沒有了。 俞全明顯要比祁斯異難受更多,他從小是在養母的關心里長大的,不像祁斯異的涼薄,他是很在意歸屬感,很害怕孤獨的人,這兩年突然發生了這么多變故,身邊唯一一點溫暖也就只有祁斯異一個人了,不管是糾纏還是發瘋,其實他都不想失去。 等我回來,很快了。俞全低頭捧著祁斯異的臉,把兩頰揉紅了一片,手底下這人的眉頭都快擰成結了:雖然現在還有點阻礙,我很快會接你回家的。 祁斯異把手甩開,摸摸自己被揉的熱乎乎的臉,越來越覺得俞全像一只大貓: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快去安檢。 俞全假裝轉身,又突然回頭在祁斯異嘴角親了一下,笑容還沒露出來,后者條件反射似得給了他腦袋一巴掌,把俞全都打蒙了。 祁斯異后知后覺,有點尷尬地摸了摸鼻子:那個,別錯過飛機了。 等我下飛機給你打電話。俞全看起來還是挺開心,像個學生似得抓了兩下背包帶,揮手跟祁斯異告別,他一邊走還一邊回頭看祁斯異,可視線里祁斯異卻一次都沒有回頭。 回家先睡了一覺,祁斯異這一天下來也覺得很累了,下午六點多才醒過來,這是個很容易覺得難受的時間,陽光不亮也不暗,很容易顯得寂寞,天馬上黑了,他還沒吃晚飯,坐在床邊呆了一會兒,看著房間里卻總覺得缺了點什么。 原來七天時間,也是可以讓一個人在生活里留下痕跡的,沒用完的一次性牙刷,從超市買的拖鞋被子,床頭有一件忘記帶走的衣服,還有兩人一起用過的化妝品,好像擺在那里就在不停提醒祁斯異,有什么東西離開了。 花了兩個多小時把屋子從頭到尾收拾了一遍,把祁斯異這個資深肥宅累得直喘粗氣,牙刷啥用不著的都就都扔了,看著那一雙半新的拖鞋,祁斯異想了一會兒還是收進了自己空間還算大的鞋柜里。 也說不上是等著誰來用,但有雙備用的萬一家里來朋友也能方便一點。 雖然這一年多,也沒什么人和他來往過,更別說來家里做客了。 不過祁斯異沒想那么多,對他來說,生活的本質就是寂寞,收拾完了東西,他躺在沙發上看了會兒電視,只是看著畫面,卻并沒有放聲音,他沒開燈,也沒打算吃東西,屋里秒針一直在響,除了這個以外,沒有任何聲音了。 后來其實一直沒和董舒如聯系過,一個優質的前男友是不應該再去打擾別人的生活的,更何況兩人還沒到那種關系,但他有偷偷關注過她的視頻,從半年前開始,董舒如開始在視頻中露臉了,和孟白城一起,他總是很安靜帶著點笑在旁邊給董舒如打下手,有時候也會順便偷點食材,每次都要被董舒如義正言辭地用筷子打兩下手。 好像還挺幸福的。 祁斯異安安靜靜地想,果然每個人都會有屬于自己的結局,但好像只有他不屬于這個世界。 電視機里正在播報一場事故,沒有聲音只有畫面,是墜機了,祁斯異迷迷糊糊看著,突然清醒了一下。 那是白天飛往國內的。 那一瞬間說不出是什么感受。 祁斯異只覺得心跳得很快,用老人的話來說,就是咯噔一下,他幾乎是連滾帶爬地摸到了手機,從通訊錄里找到了那個并沒有備注名字的陌生號碼,不存名字是因為祁斯異從沒有主動給俞全打過電話,連續撥打了幾次,都是無人接聽。 他開始查詢俞全的航班,其實他對俞全的事可以算是一無所知,航班的具體時間他都不算清楚,這個時候該落地了嗎?坐的是哪一趟,他都不知道,他開始往國內打電話,很久不聯系的祁父祁母也都不清楚俞全的行跡,其實俞全和他很像,哪怕有生意上的伙伴,也很少有親密的朋友。 這還真是狗血劇,不是抱錯孩子就是飛機事故,俞全也可以算是人生精彩了,空擋里祁斯異還不忘記在心里吐槽了一句,然而他摸了摸臉上覺得冰冰涼涼的,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哭了。 后半夜的時候,他還是接到了俞全的電話。 喂,哥? 那人的聲音透過電話傳過來的一瞬間,祁斯異在這邊捂著嘴,他其實也不想哭出聲,只是覺得有點委屈,也說不上為什么,可就在那一瞬間,他覺得心里很空,腦子里也亂亂的。 哥你怎么了?為什么在哭嗎?發生什么了? 祁斯異摸了把鼻涕蹭在俞全忘在家的衣服上: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俞全聽到了他的鼻音,還是第一次看見祁斯異這樣,不由得愣了一下,竟然還生起了一點罪惡感,干巴巴解釋道:航班有點延誤了,我才下飛機。 你很擔心我? 很擔心。由于沒吃飯,加上身體一直處于一種焦慮狀態下,祁斯異覺得渾身都沒有力氣:老子以為你他媽要死了。 俞全那邊噗地笑了一聲,隨后又沉默了,他似乎在拖著行李,周圍亂糟糟的,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這么擔心,哥你該不會也有一點喜歡我了吧? 不喜歡男生。 祁斯異還沒說出口,一瞬間卻覺得身體輕飄飄的,脫離了剛剛那種沉重感,他低頭時才發現,竟然不知道在什么時候已經脫離了身體,原身僵硬地躺在地上。 他竟然在這個時候要傳送了! 兩分鐘的時間,祁斯異甚至還能聽見電話對面的人不停在喊自己的名字,一聲比一聲著急,可他的靈魂就已經飛起來了,天花板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吸力,祁斯異覺得整個過程都暈乎乎的,伴隨著一股想罵娘的沖動,他離開了這個世界。 兩天以后,報紙上刊登了一則獨居青年猝死的新聞。 無止境的失重感讓祁斯異原本就沒多少東西腹部翻滾地向上嘔,也許是晚上睡得太多了,這一次傳送他沒能幸運地暈過去,因此才剛一找回重量,那一口酸水就嘔了出來。 然后他就發現了,面前人不算好看的臉色。 他此時領子正被人捏在手里,面前的青年精致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和他貼的很近,周圍味道很難聞,應該是在廁所里,青年咬牙切齒:你他媽找死! 他竟然吐了對方一身。 祁斯異眼睛瞪大了,雖然搞不清楚狀況,他還是飛快地從對方手里掙脫出來,連連后退幾步,捏住了鼻子:臭死了,再聞下去我又要嘔了。 對方臉色更難看了,幾乎沖上來要打祁斯異,暴怒:還不是你吐的! 祁斯異擺擺手,十分淡定就要往外走:別胡說八道,我吐的,那我怎么沒你那股味? 才剛一到門口,拔腿就跑。 開玩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每次傳送的節點都這么特殊,但傻子都看得出來剛才原身是在被欺負,再不走難道還要留著挨打嗎? 他也分不清東南西北了,一個新世界,連自己身在何處都不知道,更別說找到方向了,先擺脫對方就是最重要的,祁斯異到處亂溜了五分鐘,才發現身后根本沒有人追上來。 他回頭望了望,估計對方是在處理身上的污漬呢,祁斯異也得趕緊找個地方漱漱嘴才行,得了空閑他才終于觀察起周圍,有不少攝影棚和攝像機,有人穿著現代的服裝還有人穿著古代的盔甲,可以看得出來是在片場,這個時候腦子里不存在的系統,突然傳來了這個世界的大概信息。 祁斯異在這個世界中是個有點名氣,但沒背景沒身份的小鮮rou,出道五年才憑著狗屎運混了個小粉紅,而原書中的主角受名叫洪宇新,是個非常有背景但沒人氣的新人演員,為人低調溫和,演技又好,一米八幾的個子,還是難得一見的標準演員臉,上鏡好看現場看更好看。 兩人是同一個公司的前后輩,在洪宇新進公司沒多久,祁斯異就被安排著帶新人,從這部劇開始炒cp,一開始他是挺看不上這個洪宇新的,覺得對方是靠關系,可后來多相處下來,又深深被這個萬人迷的主角光環普照了,成了主角受的瘋狂追求者,cp炒出了感情,就借著宣傳的名頭開始占對方的便宜,對此主角受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對方這種態度更加助長了原身的變態行徑,到最后這人腦子都不太清醒了,居然開始用主角受的前途做威脅,想要公開兩人的關系,雖然他們什么關系都沒有,他還是獨自沉浸其中,幾次三番sao擾主角受陷害主角攻,給導演等人都造成了很大的麻煩,最終終于被行業封殺。 原身花錢大手大腳慣了,離開了演藝圈也停不下來這種習慣,幾年以后便身無分文窮困潦倒,最終病死在了出租屋里。 而祁斯異剛才吐了一身的人,就是這篇買股文中主角受的情敵之一,主角攻身邊的暗戀者司東。 此人與尋常的炮灰受有所不同,他是個潛在的股攻,雖從小嬌生慣養,卻沒有嬌柔的身體,干啥啥不行,打架第一名,當然,這人一開始雖然也沒少針對洪宇新,可身為買股文中的一員,他最后也真香了,成功從暴躁綠茶受進化成了攻三。 主角攻這時候還僅僅是片場一個挺好看的小龍套,一面暗戀主角受一面被司東偷偷保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