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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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是祁斯異那邊,其實霍振洋送東西的事,還是被俞全知道了,他那天之所以會拉著祁斯異出門,也完全是被脅迫的。 從那之前兩人的關系已經算是緩和,畢竟俞全很多次在父母面前幫祁斯異辯駁,他在某些方面并不是個強勢到讓人不舒服的人,俞全尊重祁斯異興趣和愛好,愿意理解他,也會主動去接觸祁斯異喜歡的東西來培養話題,祁斯異不喜歡的一些事情就不會強迫他做,除了一些時候顯得過于無理取鬧以外,他是一個幾乎沒有什么缺點的朋友。 可最終兩人的關系,還是被霍振洋破壞掉了。 祁斯異曾經喜歡過霍振洋這件事,就是俞全的逆鱗,不管多少次被撞見兩人的相處,都會讓他失去理智,他沒辦法不想起來自己只是個替身的事實。 在祁斯異出門之前,就被困在了門口,帶著點幽怨開口:你又要出門去見誰了嗎? 聽他這口氣祁斯異就知道不對勁了,他幾乎無奈地解釋道:我就是去健身而已,離小區也不遠,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看著我? 哥覺得我是在管你嗎?那為什么非要收霍振洋的東西?即便兩人關系有所緩和,俞全一靠近他,祁斯異就只想后退,最后貼緊在鞋柜上,他知道這人又開始不正常了。 我收他東西不是因為喜歡他,我害怕被他找麻煩。祁斯異頓了頓,決定軟硬兼施:霍振洋這人多小心眼啊,萬一我拒絕太明顯了,說不定要報復的,就是象征性地收一下,他給我的東西我都扔了,不信你自己去看看。 俞全將信將疑,半脅迫是半哄騙地讓祁斯異帶他一起出了家門,祁斯異的臉色一路上都不好看。 遇到了霍振洋以后,免不得又是一頓解釋,祁斯異把那幾句話翻來覆去的說,要告訴俞全自己不喜歡霍振洋,還說自己什么也沒收過,期間俞全一句話都沒說,殊不知這些話都被錄了音,他故意套祁斯異的話,又挑了個時機給霍振洋發過去。 相比較祁斯異的承諾,他更相信自己來動手來解決問題。 俞全沒有多糾纏這件事,祁斯異是很開心的,他覺得最近的日子真是越過越舒坦了,這一段時間他和董舒如的聯系也越來越頻繁,尤其是霍振洋不來打擾以后,祁斯異又和董舒如出去玩了不止一次,很多時候都是一起逛漫展。 俞全的意識里,還以為祁斯異是非常喜歡霍振洋的,所以除了霍振洋以外的所有人其實他都不怎么提防,俞全也下意識覺得祁斯異并不會喜歡上別人,這也更方便祁斯異搞這種地下情一樣的約會。 不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時間久了祁斯異還是遇見了霍振洋一次。 距離上一次見面差不多過了兩個多月了,期間這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見面的時候祁斯異甚至都驚了一下,霍振洋的變化很大,雖然看見他的時候依舊笑得很開朗,身上的氣質也沒變,可眉眼之間透著一股疲憊,他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有某一瞬間祁斯異都懷疑他家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又出來玩?霍振洋開口時顯得漫不經心,于是祁斯異也沒怎么在意,還笑了下回答:是啊。 和董舒如,還是俞全? 雖然對方臉上的表情還是沒變,祁斯異卻愣了一下,他不太想回答,沉默的中途,對方點了點頭:我懂了。 祁斯異也不知道他懂了什么,反正很長時間都沒再聯系過,他的生活也還是繼續,月中給俞全辦了生日宴,居然也沒看見霍振洋的人影,聽人說他最近似乎挺忙的,連家都很少回,這可真是太奇怪了,原書里霍振洋可是最在意俞全這個白月光的了,不管是時間還是空間阻礙兩人相見,霍振洋都會想方設法克服。 祁斯異隱隱覺得事情有點不對頭,卻并沒有很快地意識到這種危險。 俞全的生日祁家忙里忙外,即使祁斯異再不愿意也得出去見見親戚應酬一下,這中途一直沒來得及和董舒如多聊天,他給對方發了消息,也一直沒收到回復,等到祁斯異終于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她的視頻都已經停更了小一個月,自己每天發過去詢問的消息也積累了兩頁。 祁斯異打電話過去,那頭也沒接,他也不敢去問祁家兩位老人,一整天都魂不守舍。 餐桌上應該是這一家人唯一愿意溝通和說事情的地方了,祁父和祁母并不是愛說八卦的人,今天卻突然提起了程成。 他家那個孩子很久沒見著了。俞全先提了一嘴,然后祁母才給他講:聽說前一陣結婚了,這段時間程家沒落的也快,應該是惹了什么人吧,程家欠了一屁股債,沒辦法才讓程成結婚的,對方比他大了三十多歲,得有五六十了吧。 祁斯異嚇了一跳,他雖然和程成有點糾葛,但也不至于恨他恨到希望他余生都毀掉,乍一聽到這種消息,甚至還有點難以接受。 他下意識去看俞全,俞全卻不太驚訝的樣子,祁斯異不知道祁家兩位老人帶他去公司的時候,俞全都學了點什么,做了點什么,他只是覺得這些原本還算熟悉的角色,距離他越來越遠,讓他越來越無法看清。 還有董家,聽說最近也挺麻煩的。原本還吃著粥的祁斯異嗆了一下,祁母一邊教育他:斯異啊,風向有變,董家以前是個好親家,這回恐怕也熬不過來了,這正好也合了你的心意,咱們就不去蹚這趟渾水了。 說完了好像又怕祁斯異聽不懂,特意強調了一遍:你和董舒如沒來往吧?趕緊斷了吧。 祁斯異當然不會聽他們的,但事關董舒如,他并沒有在餐桌上直接反駁,一旦被看出什么端倪來,現在的董家也許還架不住祁家收拾的,他臉色難看到rou眼可見,沒多久就離開了餐桌。 吃完了飯,俞全在沒人的時候單獨找上了祁斯異。 你有懷疑是我做的嗎? 祁斯異原本在發呆,聞言僅停頓了一下,便點了點頭。 俞全大方地笑了一下:程成給祁家報信,他們間接害死了我的養母,而且他以前總是欺負你,我挺恨他的。 祁斯異不算驚訝,一切都合情合理,他只是有點難以接受,卻聽俞全話鋒一轉:不過,程家的事,我只做了一半,董家我完全沒有參與,哥可以懷疑我,但可不要全怪在我頭上。 他笑了笑,意有所指:這里頭還有個更厲害的幕后推手,哥覺得會是誰呢? 第11章 被抓住了 祁斯異下意識想問他那個人是誰,可俞全卻表現出了完全不清楚的樣子,他最終什么也沒問出來。 之后的日子依舊無法聯系到董舒如,即便已經到了董家門口,都沒有收到回音,半個月以來都是從家人口中得到董家的消息的,生意場上那些事情十分復雜,祁斯異聽得一知半解,估計也幫不上什么忙。 霍振洋的父親五十大壽前幾天,很久沒聯系的霍振洋給他發了消息,問他壽宴會不會去,其實祁斯異從一開始就是想要拒絕的,畢竟俞全現在差不多已經接管了他祁家兒子的名頭,稍微識相一點,這種場合就應該自己拒絕,免得大家都尷尬。 霍振洋估計也看出了他的處境,態度很溫柔對祁斯異講了一些話,大概的意思是董舒如當天也會來。 祁斯異想了一會兒,失聯了這么久的董家會去參加霍家的壽宴,真是給足了面子,但他稍微覺得有點奇怪,也說不上是哪里奇怪,最終想看見董舒如的迫切,還是讓他暫時把這種擔心放在了一邊,祁斯異很想問問她過得好不好,也想問問到底發生了什么,有沒有自己能幫得上忙的事。 這次生日宴是全家人一起去的,祁家父母也都在,為了能夠單獨找出時間去找董舒如,祁斯異找了很多借口才從人群里跑開,他先在會場內找了一圈,都沒看見董舒如的人影,然后才去問了霍振洋。 兩人約在二樓的房間里,霍振洋說這里比較隱秘,不會被祁家父母發現,兩人一進門祁斯異就忍不住了:你不是說董舒如也會來?她人呢? 霍振洋笑了一下,看起來溫溫柔柔的,他拖著祁斯異的手往里走,有點抱怨似得開口:你怎么那么著急,來這里就是為了看她的嗎?別忘了,今天可是霍家的壽宴。 祁斯異隱隱覺得不對頭,董舒如不在這房里,霍振洋也沒有要和他討論這件事的意思,他屁股剛挨上椅子,又站起來了:那我去前廳找找,順便還沒祝壽呢 他一邊說,一邊往外走,中途還被地毯拌了一下,祁斯異也不知道自己在急什么,中途一直沒敢回頭,可他手還沒碰到門板,卻猛地被人從背后環住了,那人的雙臂收得很緊,落在他的腰上,輕輕開口: 不會過來了。 祁斯異一頓,猛地把人甩開,臉色發白:什么意思? 我說,董舒如不會來了?;粽裱笮Φ萌玢宕猴L,似乎這世界上不會有比這更讓他高興的事了:董家出了很大的問題,現在只有你能救得了她。 祁斯異的拳頭捏緊了又松開,沒說出一個字來。 只要你聽我的話,我就會幫助董家度過難關,如果不聽,你也看到程成的下場了。 祁斯異猛地想起了俞全的話。 他說自己不是主謀,還有另外的幕后推手,而且還不停暗示自己害程成和害董舒如的是同一個人。 你想怎么樣? 祁斯異下意識地后退了半步,直到現在他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么,霍振洋是知道了自己和俞全的牽扯,想要報復?還是另有 和我做一次吧。 霍振洋臉上的表情一絲沒變,祁斯異卻愣愣地好像沒聽懂他的話。 什,什么 他雙手搭上了祁斯異的肩膀:我說,和我做一次吧。 對方說這話的時候就好像在交代日常一樣簡單,每個字都是中文,連在一起卻好像讓人聽不懂了,祁斯異幾乎是結結巴巴地前言不搭后語:為什么會提出這種我們兩個?怎么可能?你瘋了吧,你不是一直 一直喜歡俞全嗎?!就算對原身有一點不甘心的占有欲,那也不應該??! 霍振洋絲毫沒理會他的震驚:我不喜歡強迫的事,會很影響體驗,既然已經把條件擺出來了,選擇權在你。 祁斯異臉色發白盯著他,短暫的時間里根本無法消化那么多,他維持在一種震驚之中,很久很久,才干巴巴地回復一句:你給我一點時間。 沒有一口回絕,就說明這威脅起到作用了。 就算從前祁斯異一直把書里的人當成紙片人來看,可是和董舒如相處的這一段時間里,他是確確實實把對方當成朋友對待的,他一向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甚至算得上我行我素,可在這一刻,當有一個無辜的人余生都可能因為自己的選擇改變時,一口回絕這種事變得無比艱難。 霍振洋很安靜地坐在窗邊,祁斯異看不出他的想法,整個人都十分僵硬,因為即將到來的選擇讓祁斯異頭皮發麻,分明知道了會是一去不回頭的建議,他想要逃跑,想要不管不顧最終卻長長吐出一口氣,聲音沉得不能再沉:我答應你。 對方的臉上也看不出一點喜悅,他只是對著祁斯異淺淺地笑了,過來拉祁斯異的手往床邊帶,在這種氛圍下,光是忍受著對方的靠近幾乎就已經耗盡了祁斯異的力氣,霍振洋在撫摸他的側臉,然后是耳朵,兩人坐在床邊,被碰到的地方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霍振洋還在不停地引導他:把鞋子脫了,放松一點??善钏巩惵犚娺@話反而更緊張了,他恨不得立刻穿上鞋子逃出去,可他最終還是沒能坐起身,霍振洋的臉還是沒有可挑剔之處的,相比較俞全的清秀,他還要更多出一份精致來,用牙齒輕輕咬住祁斯異的耳尖時,噴出的熱氣也帶著一股香味,接下來是脖子,手掌從領口開始一點點向下蔓延 徹底暴露在空氣中時,祁斯異下意識想要把自己蜷縮起來,他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只能一遍一遍詢問霍振洋:你說話會算數的吧? 后者沒出聲,只是輕輕吻住他有些顫抖的嘴唇。 兩人最終還是被打斷了。 在門口傳來開門聲的一瞬間,霍振洋皺緊了眉頭,反射性地將薄被裹緊了祁斯異。 首先沖進房的是霍家正過壽辰的父親,面色慘白盯著兩人,他身后還零零散散有六七個熟人,人群的最末端,跟著的是俞全。 有人給霍振洋的爹東風報信,于是徹底被發現了。 祁斯異想了很多,也好像什么都沒想,原著中俞全和霍振洋在一起也受到了家庭的阻力,但當時的霍振洋已經能夠獨當一面,接手霍家了,軟磨硬泡,加上俞全救了霍母一次,才終于說服了這一對頑固的老人,而這一次的霍振洋羽翼還未豐滿就被發現了這種事 被抓包的過程中一直沒有抬頭,這一切對他來說都像一場夢一樣,不管是不支持兒子性向而歇斯底里的霍家母親,還是冷眼到仿佛不認識他的祁父祁母,都顯得那么冰冷又不真實,他甚至只想站起來控訴一番,原身到底生活在一個什么樣的環境里,遇見這樣的父母和愛人,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不過再難熬的時刻,都有結束的時候。 人們還是從房間里一一離開,等他收拾好了再出門討論處理方式。 他想起霍振洋在出門時不停說會保護自己,但其實祁斯異最擔心的還是董舒如,不知道現在這交易還算不算數。 推開門的一瞬間,他又想到了俞全,莫名其妙的,他不想被對方看見自己這幅狼狽的樣子,分明面對書里紙片人的指責時候無關痛癢,可那一瞬間他還是猶豫了,不知道這人看見今天的自己,會是什么想法。 門外迎接他的是各種各樣的目光。 祁斯異頭也沒低下,反正他又沒什么好羞愧的,把看向他的視線一一看回去,不發一言走過俞全時,才看見這人有點哀傷的眼睛,他比從前變了太多,心機城府,還有抹也抹不掉那股子悲情勁,可在所有人或詫異或厭惡的眼光中,面對祁斯異,俞全是唯一一個對他笑的人。 祁斯異其實并不害怕,他只是覺得冰冷。 俞全把他帶出了人群,料想中的憤怒沒有出現,他給祁斯異披緊了衣服,還圍了一條圍巾,生怕別人看光似得:哥,趁他們出來之前,你趕緊走,找個安靜的地方呆一會兒吧,這里的事交給我。 祁斯異很驚訝,屋內眾人還等著祁斯異過去給他們一個所謂的交代,俞全卻擅自把人放走了。 如果實在不知道去哪,從這出去對面有一家網吧,我開了個包間,你去打會游戲,刷會兒視頻,要不睡一覺都行,事情結束以后我會去接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