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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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值得。謝沉淵話不多說,再次攻擊。 單禪被掐住脖子,呼吸困難。 如果你的頭斷了,你還會復活嗎?謝沉淵手指用力,單禪瞪大眼睛,還未說話,就聽見了喉骨碎裂的聲音,而后脖頸一疼,一個頭顱被拋下,鮮血濺了謝沉淵一身。 謝沉淵望著尸首分離的單禪,仔細觀察。 沈縱看著謝沉淵,不上前也不后退,默默站在他身邊。 一個小時之后,一根青藤從單禪的尸體處竄出,藤蔓青翠冒出頭似在左右觀察,謝沉淵上前一步,直接連根拽起,連著那無頭尸體也拽動,直直站立起來,原來是一根藤蔓從尸體后背長出。 謝沉淵兩手用力,一手按住尸體,一手拽藤蔓,只聽一聲不似人的尖嚎從藤蔓身上傳來,原是人藤分離,被謝沉淵硬生生扯了下來。 我,我是南荒妖帝座下的 謝沉淵充耳不聞,魔焰將尸體裹住,燃燒起來,很快就化作了灰燼。 謝沉淵,你敢!單禪聲音第一次驚恐起來,他的本命藤蔓現在正被謝沉淵抓在手中。 我有何不敢?謝沉淵反問一句,長臂一揮,那顆頭顱也燃燒成了灰燼。 感覺到了致命危機,單禪腦筋動的極快:難道你不想知道誰陷害你的嗎只要你放過我,我 謝沉淵掌心用力,魔焰直接焚燒藤蔓。 頓時哀嚎聲不絕,在安靜的夜色中傳出去老遠,回蕩在樹林里。 謝沉淵靜靜望著魔焰燃燒青藤,燒成干裂,一碰就碎,被風散于天地。 在一旁圍觀全程的小芙蓉驚聲尖叫,連滾帶爬的逃走了,小小身影很快消失在密林里。 白凰見此,追了上去。 謝沉淵坐在樹下休息,面容清俊蒼白,略帶疲倦。 楚夜死了,他把單禪殺了,為他陪葬正好。 沈縱坐在他身邊,帶來清淺的氣息。 阿縱。 沈縱嗯了一聲,看向謝沉淵。 不害怕嗎?謝沉淵問道。 不怕,單禪他罪有應得的。沈縱實話實說。 以后,我還會殺很多很多的人。謝沉淵仿佛在自言自語。 沈縱握住謝沉淵的手,用自己的衣服將他手上血跡擦干凈了,露出一個笑容:只要死的人不是你,我就不會害怕。 他只要謝沉淵平平安安的。 謝沉淵沉默片刻,忽的將沈縱摟在懷里。 血腥味濃郁刺鼻,沈縱卻無聲笑了起來,他輕輕撫摸心上人如雪般的長發: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 你想開戰,我做你的旌旗。 我永遠會在你身邊。 謝沉淵垂下眼睫,青年的心跳聲從緊貼的衣物傳來,仿佛變成了他的心跳聲。撲通撲通,帶著溫暖。 沈縱仰頭,望著上方樹冠,心里不合時宜的想過一個成年人的念頭,也許是抱他的手臂太過用力,讓他產生了唯一的錯覺。 心跳距離跳動起來,熱度會傳染。 沈縱呼吸了一下冰涼的夜風,忽然感覺自己好變/態,明明是一個敞開心扉的千載難逢好時機,他居然沈縱心里亂糟糟的,可是入目所及都是謝沉淵的后頸,被黑衣襯得玉做似的,瑩瑩生輝,偏偏握住他腰的手又是那么緊扣有力,謝沉淵有多君子禁欲,現在反差就有多大 沈縱察覺到身體變化,欲哭無淚。 就在他想悄悄離遠一點時,謝沉淵放開了他。 沈縱根本不敢看謝沉淵表情,臉頰耳尖通紅,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阿縱,你身上好熱。謝沉淵摸了一下青年突然變紅的臉頰。 正好白凰過來,看見這一幕,鼻尖微動,自然說道:那是因為他發/情了。白凰是妖獸,話說的再自然不過,仿佛天經地義一樣。 什么?謝沉淵微怔。 沈縱再也呆不下去,瞬間下線! 他沒臉做人了! 第69章 你為何如此驚訝,他是人,自然就有七情六欲,這很正常。白凰一臉平靜的坐在樹下,雙眼望向遠方夜幕:就連我們妖白凰似想說什么,又換了一個話題:難道你就沒有情/潮難以自抑的時候。 謝沉淵想了片刻,搖頭:沒有。 白凰這下略驚訝了,看來沈縱情路漫漫啊。 你把那小妖殺了?謝沉淵問道。 只不過散去了她的記憶,等她重新醒來的時候會忘卻以前的事,這樣對她也好。白凰道。 兩人都不是多話之人,話一說完,就陷入了相對無言的局面。 自從醒來,我總覺得自己好像丟失了一件重要的東西,心里空空的。白凰突然再次開口,他轉頭看著謝沉淵,眉頭輕皺,臉色郁郁不開懷:涅槃就是這點不好,前塵往事隨風逝,自己以前的事再也記不得。 那你想知道嗎?謝沉淵想起了南宮桀,那個臨死前意外灑脫的男人。 不了。出乎謝沉淵的意料,白凰搖了搖頭:就算得知以前的事,我也無法改變,徒增煩憂而已,而且。他頓了頓,雙手搭在腦后,看著漫天星光,喃喃道:我有預感,知道以前的事,我會比現在更難受。 兩害相權取其輕,現在這樣就好。 謝沉淵也不勉強,他吹著風,想到卻是剛剛沈縱離開時,臉頰耳尖通紅的場景,青年羞窘無措,連脖子也泛紅,身上熱度驚人,特別的鮮活有趣。 沈縱是他唯一長久接觸的外面人,是除了大道門以外,唯一的好友,也是唯一一個始終在他身邊的人,這讓謝沉淵對沈縱總是有莫名其妙的關注,哪怕沒了那顆琉璃心,情感淡薄近乎于無的時候,沈縱對他來說也是一個重要的人。 你在想誰?白凰側頭望著不遠處的謝沉淵。 自然是阿縱。謝沉淵說明一點:阿縱他略有奇術,雖然經常神出鬼沒,但實力尚弱,以后,他出現的時候你在他身邊護他一程。 白凰點頭,毫無異議:可以。 謝沉淵是天魔,他自當聽從他,在他左右。 不過。白凰側過身,支頭好奇問道:你對沈縱真的沒有一絲喜歡嗎?他看那個沈縱可是喜歡謝沉淵喜歡的要癡魔了。 我當然喜歡阿縱。謝沉淵感覺白凰問話怪怪的,他若不喜歡,又怎會處處考慮,只求萬無一失。 白凰笑了起來:我的意思不是那種喜歡,你看見一朵盛開的花,你會喜歡,遇到一把上品靈劍,你也會喜歡,甚至心情好時,一縷風,一朵云你也能喜歡。 可是,世上還有一種喜歡是不一樣的,它充滿了惡劣的獨占欲,帶著不講道理的蠻橫,而且還充滿了排外性,有了它,以往喜歡的在它面前全部黯然失色甚至不值一提。白凰翹起嘴角,周身氣質溫和,如沐春風:這種喜歡,就是愛情。 一個人是有七情六欲,可是,要讓一個人的情/欲失態展現人前,那就只能說,那個人愛你愛到不可自拔,身不由已了。 白凰悠悠說完,再也不管謝沉淵,獨自睡去。 謝沉淵神情難得的空白一片,眼神虛虛的望著前方,實則思緒微亂。 阿縱他對自己居然是藏了道侶的心思嗎?謝沉淵有點奇怪的感覺,他自是見過結為道侶的人,但男子和男子,他只在南宮桀和白凰身上見過,當中情誼不輸男女天作之合。 阿縱對他也是這份心意嗎? 謝沉淵抿了抿唇,這一刻,他問心有愧。 他與阿縱之間的感情,并不平等。 阿縱想要的,他給不了他。 更何況他還有事情要做。 次日清晨。 我們去哪?白凰在謝沉淵身后問道。 先下手為強,占山為王。 白凰唔了一聲:你這是準備召集一些妖魔鬼怪當山大王了? 謝沉淵的雪發在日光下冰冷耀眼,猶如一片冷銀,他背對著白凰,聲音清越冷淡:我是天魔,不是嗎? 說的也是。白凰贊同:你為妖魔共主,他們奉你為王是應該的。 謝沉淵一直往南行走,他目標專注,只走偏僻小道。 偶爾,他也會看見小精怪偷偷冒出頭來打量他,跟在他和白凰身后,可惜,沒過多久,那些精怪再也找不見他,因為謝沉淵的腳程極快,他幾乎是踏風而行。 白凰有時候都不得不羨慕一下。 謝沉淵只顧著埋頭趕路,對外界充耳不聞。 有時候白凰因為無聊便去人煙多的地方,打探了一些消息,便告訴他。 當然,好消息是沒有的。 現在天下幾乎人人欲殺謝沉淵而后快,正道的人在找他,魔道的人也在找他,前者自然是為了殺他,后者也稱不上什么好意。 沈縱幾天沒上線了,也不知是不是被那天白凰的話羞惱的。 但是,謝沉淵也不擔心,只要不在這個世界上,沈縱就是安全的。 就在他這么想的時候,一天夜里,沈縱突然神色驚惶出現,面色慘白,眼里都是后怕。一看見他,就猛撲了過來,緊緊的抱住他。 謝沉淵微怔片刻,而后輕輕撫摸懷里青年略顫抖的后背,聲音在夜色中浸著淡淡的溫柔:怎么了? 一旁的白凰見此,從山洞中走了出去,無數死去的魂體散發著綠幽幽的光,他們死狀各異,極為凄慘,這個山谷背陰,又因山體內部藏著一些陰石,這些魂體雖無意識,被山谷里的陰煞之前包圍,竟也慢慢凝出了實體,當然,在白凰看來,這些魂體很弱,自己也一把火就燒了,也許是察覺到了天魔氣息,不約而同的圍聚了過來,天魔自帶天地間最濃郁的魔氣,對這些陰魂來說就是大補。 不過它們也不敢靠近,就呆在山洞外面。 這也就導致了白凰和它們面對面,深更半夜,大眼瞪小眼。 洞內。 謝沉淵耐心安撫著懷里的人。 過了好一會,沈縱才平息下來,眼睛有點紅。 今天,爸爸和mama在去白云山的路上出車禍了,現在還在醫院,大哥和二哥在看著他們,我也在醫院,照看了一天,大哥和二哥讓我先去休息一下。 他說的很快,話音還在顫抖,仿佛這樣,他的后怕就能少一些。 爸媽的車子被一個大型卡車撞翻了,那個司機幾天沒睡覺,熬的不行打盹的時候就撞上了我爸的車,司機當場就死了,他們沈縱深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們骨折了,但是性命無礙,只是受到驚嚇,陷入了昏迷。 謝沉淵聽了,微微放下心來:令尊令堂無事就好。 你給的護身符沒了。沈縱突然抬頭,望著謝沉淵說道。 謝沉淵本想說再畫幾個送給他,可是轉念一想,阿縱的系統似乎好久沒給獎勵了,自己畫的護身符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到那個世界,畢竟當初能把護身符送出去是系統的獎勵。 是你的護身符救了他們。沈縱清楚,司機當場喪命,說明卡車撞擊的很猛烈,而自己的父母只是骨折,在外人看來像是奇跡一般,但是沈縱下午時看過,掛在他們脖子上的護身符已經燃成了灰燼。 沈縱猜測,爸媽還沒醒來可能是看見了護身符救他們的異樣,再加上車禍沖擊,所以才暈倒了。 謝謝你,沉淵。沈縱真心道謝。 謝沉淵清冷的面容露出一絲極淺的笑意:你我之間,無需道謝。 不管,就要謝謝你。沈縱揚起一個笑容。 謝沉淵從他的眼睛里看見了他,滿滿的都是他,帶著熱烈的光。 謝沉淵低垂著眸,沈縱抬眼望著他,笑的傻乎乎的,像一個雪地傻狍子。 許久,謝沉淵嘆了口氣。沈縱不明所以。 但他被謝沉淵抱著,心里喜悅悄悄發芽,難得享受這一刻,什么都不想管了。 沈縱握著謝沉淵的手,冰冰涼涼的,但是很好看,他耐不住喜歡,一根一根摸著他的手指,連指甲,指腹也不放過,白皙如玉的手很快染上淡粉,漂亮的恨不得咬上一口。 沈縱心里只能想想,做自然是不敢做的。 他怕捅破了那一層窗戶紙,連朋友也沒得做,現在這樣,已經沈縱很想說滿足了,可是一瞧著嫡仙人一般的謝沉淵,怎么也違不了心。 他撇撇嘴,對自己投降,他對謝沉淵就是喜歡啊,喜歡的不能再喜歡了,幸好,謝沉淵不喜歡其他人,不然沈縱也不知道自己呢干出什么事。 這么好的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白日大驚大嚇之下,現在心安穩下來,沈縱胡思亂想發泄一通。 于是,謝沉淵就看到自己心目中的唯一好友就這樣翻來覆去的玩自己的手,并且一點也不膩。 目光灼灼,帶著無法忽視的熱度,整個人更是坐在了他的腿上,依戀意味十足。 謝沉淵不由反思一下自己以前是不是太遲鈍了,好友那樣的視線都能忽視掉。 第70章 手腕微低,用力朝前刺去。 如果刺不中敵人,雙膝下彎,穩住底盤,翻身躍過躲避。 沈縱手里拿著一把劍,聽見謝沉淵的話下意識的翻身翻沒翻過去,尷尬的站了起來。 噗。白凰在一邊毫不猶豫的笑起來:沈縱,這是最簡單的劍法基礎,你練了這么久還是這樣,嘖嘖,不是我說你,你就不是練劍的這塊料。 沈縱臉皮一紅,他不是不用功,可是他從小到大就沒接觸過武功,翻身一躍,他躍不起來啊。 謝沉淵走過去,拿起沈縱的劍,演練了一遍,道:你從未習武,基礎薄弱,可以使出千金刺的前半段已經很好了。 你都教多少遍了。白凰沒眼看,覺得沈縱沒救了。 我好沒用沈縱站在一旁,心里有點愧疚。 謝沉淵看他,道:多練練就好了,白凰的話不用放在心上。 來,我再教一遍。謝沉淵攬住沈縱腰身,劍重新回到沈縱手上,他覆蓋住沈縱的手,五指交疊: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