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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景被捆的嚴嚴實實,靠在墻邊。 文郁慢吞吞的往前走兩步,又蹲下去,“哎”了一聲。 “妹夫,你說你好好的,為什么要和解時雨攪合在一起?” 莊景對文郁不屑一顧。 哪怕現在被捆成了一個粽子,他對文郁這種陰陽怪氣的人物依舊看不上。 搬來一把椅子,文郁舒舒服服的坐下。 背后靠著堅實的椅背,他的態度游刃有余,簡直可以坐到天荒地老。 身后站著譚峰,他的底氣也很足:“妹夫,你自己想想,解時雨和陸卿云這對狗男女,能讓你得到什么好處,你怎么還會上她的當? 我和你才是一家人,就算要幫,你也該幫我才是?!?/br> 莊景的腦子,在不看女人的時候,還是十分夠用的,聽了文郁的話,他當即冷笑一聲。 “我幫你?” 他呸的一口唾沫吐到地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身后站著一堆神神鬼鬼,你充其量就是個傀儡,也配我幫你!” 文郁聽了這話,立刻漲紅了臉,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莊景哂笑著:“什么罰酒?將我另一條腿也砸斷?” 已經受過一次的罪,再受一次,反倒變得不那么可怕。 “我砸斷你的腿干什么,”文郁笑道,“我讓你見一個人,讓她來決定怎么罰你?!?/br> 他沖著譚峰揮了揮手,譚峰轉身出去。 文郁又看向莊景,壓低了聲音:“解召召,是你的舊相識,她現在也是我手里的一條狗?!?/br> 聽到解召召三個字,莊景的臉上逐漸沒了血色。 他倉惶的看了一眼譚峰離去的背影,哆嗦了一下。 解召召——他永遠不是這個女人的對手。 “沒想到你的手段竟然這么多,連解召召你都攥的住?!?/br> “這不算什么,”文郁府下身,微微一笑,“我想攥住誰,就能攥住誰,所以你要想清楚,是跟我作對,還是要跟我站在一起,你自己說的,我背后可站著一大堆神神鬼鬼?!?/br> 成王、四皇子、徐家,全都圍繞在他周圍。 隨后他向后一靠,將后腦勺懸空,轉動了一下脖頸:“你想要解時雨,有朝一日,我可以把她送到你的床上給你?!?/br> 說完,他笑了兩聲,是小人得志的笑聲,從他那副裝模作樣的面孔里泄露出來。 莊景忍不住道:“要不是你,解時雨現在已經在我的床上了?!?/br> 文郁點頭:“那你可要小心能不能活著下床?!?/br> 話音落下,解召召款款從外面進來,燈火之下,她的面目半明半暗,但是腰肢纖細,搖曳生姿。 “二哥兒,”她彎下腰,一只手撫摸過莊景的面頰和下巴,吐氣如蘭,“還是這么好看?!?/br> 莊景看著她,氣息一瞬間亂了。 這真的是解召召,她回來了,而且還和從前一樣,不動聲色就能將他拿捏在手里。 十六歲時他身上的那些屬于解召召的烙印,頃刻之間就翻騰起來。 是烙印,也是傷疤,刻骨銘心,一旦翻出來,就再也難以逃脫。 第二百四十八章 守約 莊景咬著牙不說話,垂下頭,不理會解召召。 解召召轉而摸了摸他的頭頂:“聽說,你愛上了我侄女兒,為了她,你要背叛你的好jiejie了?!?/br> “好jiejie”三個字,帶著一種旖旎的暗示。 當年床笫之歡,莊景總是這樣叫她。 莊景猛地又打了一個哆嗦,有怕,也有絕望。 他沒想到這個時候了,他竟然還會因為解召召的一句話,而有一些反應。 他需要解時雨! 解時雨的rou體很脆弱,但她的靈魂堅不可摧! 只有解時雨這個惡魔能降服解召召,能將他從這噩夢般的樊籠中解救出去! 解召召對他的每一個表情和反應都了如指掌,一只手伸進他兩腿之間,狠狠攥了一把。 隨后她“咯咯”一笑,直起身來:“二哥兒,我聽說你這些年很享福啊,娶了文定侯府的姑娘,還招惹了陸卿云的女人, 我就慘了,連乞丐都不如啊?!?/br> 她沖文郁一笑:“我那侄女兒還跟你訂下過親事?她可真會享福啊,找的都是有模樣有手段的少年郎?!?/br> 文郁避開解召召的目光:“能勾搭上陸卿云,她自然不簡單?!?/br> 解召召哼了一聲,自己也尋了個地方坐下。 “二哥兒,你乖乖聽文世子的話,咱們就還像從前一樣好,要是你不聽話,那可有的苦頭吃了?!?/br> 莊景心里的恐慌和潮水一樣高高漲了起來,讓他感到透不過氣。 “朱夫人,我不摻和就是了,你和我的事,我一定把嘴閉的嚴嚴實實,不、是從來沒有發生過......你放我回去,往后我也再不和任何人說起?!?/br> 解召召笑道:“我當然是信你的,可其他人不信你,你總得給個投名狀?!?/br> 莊景遲疑著道:“你想要什么投名狀?” “殺了解時雨怎么樣,”解召召的聲音十分溫柔,“她現在只有你這一根救命稻草了,今天晚上,她必定會來救你的,你的機會來了?!?/br> 莊景又是一個戰栗:“我殺不了她,她身邊總是跟著人的?!?/br> 解召召憐愛的看著他:“她脫光了在床上的時候,也跟著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