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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城驚的張大了嘴:“莊景?那個sao包!” 陸鳴蟬狠狠點頭:“你知道莊景他夫人吧,文定侯府的姑娘?!?/br> “知道,”姜城壓低聲音,“聽說是個悍女,看上了莊景,莊景卻不愿意娶他,直接拿刀子把莊景扎個半死,你去找她了?” “聰明,”陸鳴蟬夸他,“我去找莊夫人說了這件事,莊夫人醋意大發,逼著他結案,把他腿給砸斷了?!?/br> 姜城倒吸一口涼氣:“殘忍?!?/br> 陸鳴蟬也做了個十分驚恐后怕的神情:“當時嚇死我了,不過拖莊夫人的福,案子在侍衛親軍已經結了,就是不知道明天會轉去哪個衙門?!?/br> 姜城一拍大腿:“這還用說,當然是轉刑部,你大姐還不就是我大姐,等著,我這就去找我爹?!?/br> 陸鳴蟬被獨自留下,他笑著用勺子從茶盞里舀櫻桃煎吃,暗紅色的果rou被他送進嘴里,在燈火下,仿佛是吃了一勺鮮血淋漓的rou。 第二天,解時雨就轉由刑部問話。 等船行所有人全部問完,她就能光明正大的被釋放。 解臣在家中得知這個消息,沉默著發呆。 解大夫人聽說他沒吃飯,特意過來看他,卻發現他那模樣,很讓人不安。 當娘的,最了解自己兒子,她知道解臣和別的世家子弟不一樣。 從前他愛惜羽毛,一味的寒窗苦讀,堪稱是清高孤傲,正是準備騰飛的時候,卻被折了翅膀,又經歷了種種折磨,如今才會變得這么陰沉。 這都是解時雨的罪過。 解時雨一關起來,節姑立馬就歡天喜地的給她報了信,還說讓他們準備著搬家搬去巨門巷,現在看來,是這件事又出了岔子。 她試探著問解臣:“解大那邊出岔子了?” 解臣半躺在椅子里,仰著腦袋,閉著眼睛晃動一下脖子:“嗯,刑部姜慶把她撈出去了?!?/br> 大夫人問:“你不是說刑部管不到侍衛親軍?” “誰知道莊景這么不中用,”解臣很不耐煩的撇嘴,“還不知道他出了什么事......打探消息的怎么還沒回來!” 大夫人憂心忡忡:“那她豈不是很快就能出來?要是她出來了......” 恐怕真的要你死我活。 “怕什么!”解臣怒了一句。 他灌了一口茶,隨后猛地站起來,因為看到了出去打聽消息的小廝。 小廝打探到的消息不多,只告訴他莊景昨夜和鎮國公世子出去,摔斷了一條腿。 正經消息沒打聽到多少,小廝反倒是聽了一肚子八卦:“爺,聽說莊大人的腿其實是被他夫人吃醋砸斷的?!?/br> “胡說八道,”解臣揮手讓小廝滾蛋,又罵了一句,“蠢貨膿包?!?/br> 他完全沒將小廝說的話當回事,心中十分篤定這條腿是被陸鳴蟬打斷的。 要不是莊景沒在他面前,他真的要狠狠訓斥一番這位承恩伯次子! 一條腿就怕了? 就算是怕了,難道他就不會借著這條斷腿,好好的去找一找巨門巷的麻煩! 堂堂一個公侯之子,隨隨便便就被人打斷了一條腿,鎮國公世子就可以在京城行兇? 一個女人、一個小孩,有什么好怕的, 真是爛泥扶不上墻! 要是他的父親是什么文定侯、承恩伯,他還用得著在太子手下唯唯諾諾,恭維一個只想著太太平平乞骸骨的常沐? 可惜他不是,他沒生在這樣的公爵之家,一身的本領無人賞識,只能像條狗一樣遭人驅使。 少了個莊景,他倒不至于全盤皆輸,碼頭上的案子牽連廣泛,不是一兩天就能完的事,他還有時間給自己重新做計劃,找同盟。 譬如四皇子妃林芝蘭、文定侯世子文郁,只不過這些人不會像莊景一樣那么傻,專門在女人身上栽跟頭。 他得再好好想想。 送走解大夫人,解臣在書房枯坐到傍晚,才饑腸轆轆的起身開門,正要叫下人端飯菜,就聽見外面傳來一陣摔摔打打之聲。 “吵什么?” 第一百四十章 拖刀計 外面的吵鬧聲是節姑發出來的。 解臣對她可以略過不提,但對著一同前來的太子太傅常沐,他立刻卑躬屈膝,放低了身段。 “常大人,您撥冗前來,不知是......” 他一邊說一邊去看常沐的臉色,常沐神情十分沉重和嚴肅,頂著這張臉去給太子出殯也毫不違和。 常沐打斷他的話:“書房說話?!?/br> 解臣連忙將他引入書房,還未開口,常沐已經抽出一卷紙扔在了解臣身上。 “你自己看看!平??茨闶莻€機靈人,可這關鍵時刻,怎么就是不頂用!” 解臣被罵的莫名其妙,以為是太子出了什么事,將那卷紙撿起來,打開一看,臉色驟然發黑,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常大人,這絕不可能,先不說我絕不會做這種蠢事,就算我要做,也不會把鐵藏在自己家里??!這絕對是四皇子的誣告!” “誣告,我還能不知道是誣告!” 常沐氣的發抖:“你知不知道這狀子是從哪里出來的?是巨門巷!你是不是有毛???不去招惹一個黃毛丫頭會死?你干脆去請個殺手,直接把她殺了不更好!” 解臣急道:“大人,她現在還在刑部呆著,怎么會是她?而且這是大事,一直做的十分隱秘,她現在應該也摸不清頭腦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