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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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一代武林盟主沐臨楓,英年早逝。 重活一世,沐臨楓發誓不再娶妻。 偶然間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本欲瀟灑離去,竟被那百無一用的小書生糾纏。 他向來不喜書生,身輕體弱說瞎話。 誰知此書生并非此書生,纏著纏著就習慣了 許玉樹:少俠,你的袖子掉了?。?! 沐臨楓:不,是你的袖子! 意外穿越到前世,許玉樹表示有點小憂傷。 因為有人扛著刀子逼他去勾引傳說中的武林盟主。 相傳這位武林盟主兇神惡煞、不近人情,還是個暴力狂?。?! 這.... 有點困難。 軟萌書生VS腹黑少俠 歡迎移步收藏~ 第68章 重照想, 他何德何能,讓小太子如此惦念著他。 中午從大理寺回來的許長延看見重照正在對一只木鳥發呆,他走上前, 重照抬頭問道:我能不能入宮看看小太子? 許長延隨手拿起那木鳥撥弄了一下:怕是不行。是殿下托人送來的? 重照:嗯。 許長延道:宮禁森嚴, 況且皇上近日仿佛跟驚弓之鳥似的, 有些疑神疑鬼, 以往服侍在小太子身邊的宮人都換了一批。我送你入宮容易, 讓你去見小太子可就難了。 重照不死心, 一點辦法都沒有? 許長延抓過手握在手心里慢慢地揉捏, 你要是不嫌麻煩, 我明日帶你入宮一趟。能不能見著,就看你運氣了。 重照皺眉道:宮里是發生了什么了嗎? 許長延手一頓,慢慢地說:后宮的事我無權介入, 只是在宮里偶然聽了點閑言碎語。太子冊封大典前后三日,太子狀態非常好,第四日卻心疾爆發,就此一病不起。太醫院研究了十余日,后來在東宮寢殿里的香爐里, 找到了殘余的虞美人粉。 粉末量幾乎是微乎其微,然而小太子本就體弱, 經不得刺激。吸食虞美人粉會給他的身體帶來一定的傷害。這件事后, 皇上震怒,原先服侍的下人全部被拖去慎刑司, 東宮上下噤若寒蟬,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重照驚異說:竟然會有這樣的事? 許長延道:前朝勾心斗角,后宮也不例外。當今皇后自己也不是個心懷寬大仁善可親的,后宮踩低捧高的風氣向來嚴重, 里面的嬪妃,能有幾個手里是干凈的?帝王后宮向來牽扯到東宮太子,里頭的陰謀詭計防不勝防。 重照真心實意地感嘆道:那可真是可怕啊。不過允琮在這樣的環境里長大,依然是性情純真善良 重照目光落在許長延的臉上,默默止住了話頭。 這人也有著與他血脈相反的悲慘幼年。允琮背后有帝后呵護著寵愛著,許長延卻一直是孑然一身,輾轉流離,甚至屢次有性命之憂。 沉迷摸手的許長延忽然被重照按住了手臂,這人捏住他的脖子在臉頰上親了親,親完了就躲開。 許長延被柔軟的觸感給親愣了好半晌,轉頭看著罪魁禍首露出笑容,許大人頓時心花怒放,嗯?你是想來白|日|宣|yin? 小刺猬劈頭落了個爪子印。 這件事,想都不要想。 長長的宮道上駛過昭侯府的馬車,由九龍衛把人引進去后不多久,又來了輛親王馬車。 親王入宮不需要稟告皇帝。唐親王下了馬車,帶著自己的侍女隨從,就這么進去了,守門的護衛低著頭,也沒注意到唐親王貼身丫鬟已經換了個人。 唐親王沒有目的地似的,先去金鑾殿繞了一圈,又去了后宮,繞過御花園,最后才去了自己母妃的寢宮。 魏允漳把貼身丫鬟帶到了后院的小亭子里,讓下人退下,自己倒了兩杯水,笑道:坐吧?;蕦m繁華幽深,我只帶你轉了一小圈,看到的不過是恢弘一角而已,你覺得如何? 小丫鬟做了下來,微微抬起了頭,露出化了妝的李重琴的臉,她還是十六七歲姑娘俏麗的模樣,眼神卻已暗沉,表情還是窺見新視界的新奇和神往,我覺得我愿傾盡一切,換取入宮的榮華富貴。 魏允漳看著她臉頰微紅,調|笑道:入了后宮可不只是榮華富貴,還有勾心斗角。不過你可以考慮成為我的王妃,一樣可以擁有榮華富貴。 李重琴眼睛微微睜大,不敢置信地說:可以嗎? 魏允漳看著她露出愛慕之意的眼,笑了笑起身,看著亭子外的秋|菊盛開,當然不可以。李家現在什么都不是了,你也只是個庶女,根本不配當本王的王妃。 李重琴怔了怔,眼底的難過之色后露出了點恨意。 雖然是庶女出身,但好在出身名門望族,現在李家的爵位都給弄沒了,讓別人更加瞧不起她了。李重琴憤恨地想,都怪她那沒出息的爹和大哥。 魏允漳繼續說:你想要榮華富貴,入宮是最好的辦法,不然以你庶女出身,即便養在正室下,又不能改變什么。爹不疼娘不在,最后定會被安排嫁給一個普通官宦人家做妾室,相夫教子到老。入宮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辦法。 李重琴問道:皇上已近七年未曾選秀女入后宮,我該怎么進呢? 魏允漳說:這不是你cao心的事,我來解決?;厝ズ蠛煤脤W女紅刺繡,或是彈琴跳舞,等日后入了宮,就能引起皇上注意了。 魏允漳交代完,帶著她出宮回府。在拐彎口李重琴要往反方向李家去時,允漳叫住了她,吩咐道:回去告訴你哥,讓他寬下心,只要我沒死,一切都還有希望。若是有事,我自會找他。 唐王府馬車過去許久,宮門口的侍衛才見到九龍衛首尊帶著小昭侯出來了。 重照果然沒能見到允琮,只能托許長延把他娘做的一些好吃的糕點送進去,在外頭坐著等了好一會兒,只能回來了。 許長延勸道:太醫院最近都忙著想解決法子呢,你也別太擔心了,等小太子病好了,就能去看了?,F在皇上擔心得緊,不讓外人進去瞧,也是應該的。你沒看見文郡王也在那兒呢。 重照點了點頭,他前世學會了情緒不外露,也怕自己情緒不好傷害孩子,只能迅速調整心情,道:過兩日靜安寺祈福,我也要去。 許長延沉迷捏手,聞言點了點頭。 靜安寺位于京城郊外,雖然還在京城的范圍內,但天子出游,帶著一干王公貴族,安全極為重要。許長延從大理寺回來,又抽空去找了御林軍統領程英杰討論路上的安全部署。 九龍衛為作為天子直屬機構,必要時刻可以扮演各種角色,既可查案辦案又可替天子保駕護航,權力大壓力也大。 許長延和程統領深夜討論完回去,路上撞見義父丞相大人,遠遠地行了禮。 丞相大人撩開簾子,只沖他輕輕點了點頭,一言不發便走遠了。 許長延也是沉默,看著他的馬車隱沒在夜色中。 最初丞相把他領回來后,許長延就發現,丞相其實是個話不多的老人,很多時候他只是沉默著看著他露出慈祥的笑。后來他發現丞相是對他的獨子許鴻義,也是不假辭色的,根本不像個普通人家的父親。當然這也可能與丞相妻子早逝有關。 很多時候,丞相就這樣從黑暗中出現,又在黑暗中消失,永遠孤身一人,帶著巨大的秘密。 天子列隊浩浩蕩蕩地走過京城官道,大齊旗幟一直通往靜安寺去。 重照的馬車跟在皇親國戚后,低調地幾乎讓人注意不到。 靜安寺早清散了平民百姓,寺中掛上旗幟,天子列隊停在山底下,衡帝下馬徒步走至靜安寺山門。天子帶頭,眾人也只得跟在后頭爬階梯。 還好靜安寺所在的山坡只是個小山丘,階梯不多,年近六十的衡帝爬一半休息一會兒,也能爬上去了,也給重照喘了口氣。 重照不敢走得快,只能跟在一群老頭子后面,他態度隨和,和一群人聊得還挺好,問起怎么回事,重照就說前幾天摔到了腳,一走路就有點疼。 工部尚書忙說:我這膝蓋也是,一走路就疼,老了也有這些毛病。我看我們就走慢這些罷,靜安寺也容不下這么多人,大家也是在外頭按順序進去點香祈福,慢這些不要緊。 他們也真就慢慢的走,列隊拉得老長。等重照終于氣喘吁吁地爬上去,他坐下來打算歇一口氣,里頭忽然傳來兵器撞擊的聲音,寺門大開,御林軍護著王公貴族跑了出來。 為首的人仿佛唯恐天下不亂:不好啦!陛下遇刺! 寺廟的門不大,被慌亂的人流堵住了,重照進不去,他四周望了望,讓易寧揪兩個御林軍護身,轉頭上了對面的閣樓。 刺客突然發難的時候,帝后正跪在屋內的蒲團上,點香祈福,程統領帶著十個御林軍護衛在柱子后。 蒙面刺客不少,當時在帝后身邊的御林軍不多,豁出性命把兩人安全護送出去,又遭到數量不少的蒙面刺客包圍,程英杰守著帝后二人步步后退。 許長延帶著九龍衛從外突進,他親自涉險,一步一劍,走得江湖狠戾的法子,招招致命。 但蒙面刺客好像知道他是誰一樣,把他死死圍困在中間,就是不讓他去救帝后。 王公貴族慘遭無妄之災,紛紛往后退,外邊守著的副將帶著御林軍剛沖進門,兩路人馬沖突,御林軍速度減緩,受了驚的貴人發出尖叫聲。 許長延惱怒至極,御林軍趕得及,程英杰那邊守不住多久,而且刺客包圍,帝后圍困在中間,從外突破極難。 許長延皺眉思索,抬手又殺了一人,這時,他聽到皇后尖銳的驚叫聲。 許長延轉過頭,程英杰被刺客圍困之際,一個蒙面刺客已經將長劍往衡帝刺去。 衡帝早點也曾習武,經歷過在馬背上的戰場生活,只是年歲老去,手中也沒有防守的兵器,他睜大眼睛看著往胸口刺來的劍尖。 許長延只知已經來不及,卻還是撲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他耳邊擦過一支箭羽,直刺|入刺客胸口,一箭斃命。 而后第二箭來了,衡帝身后的刺客倒地。 程英杰錯愕地往箭羽破空而帶來的風聲方向看去。 戰場狼煙,策馬疾行,一箭破霜雪、定乾坤。李小將軍的箭術,便是敵軍統帥,也得避讓三分。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投喂: 讀者雯子,灌溉營養液 10讀者白砂糖,灌溉營養液 1讀者江可愛,灌溉營養液 1讀者啪嘰啪嘰啪嘰,灌溉營養液 5讀者其球菌,灌溉營養液 3 第69章 而后三箭連發, 解了許長延被圍困的局面。 許長延上前和御林軍統領程英杰一前一后護衛著帝后,等御林軍把場面控制住,蒙面刺客深知大勢已去, 紛紛咬碎牙槽中的毒|藥自盡。 完不成任務就自殺, 許長延眉頭微皺, 這是江湖死|士一貫的套路。買主買的是人的命, 為了不暴露買主的身份, 無論失敗成功, 任務終結后死|士必須死。 九龍衛清點場中的尸體, 程英杰帶著受驚的帝后和受傷的人進屋, 里面有靜安寺里懂些醫術的沙彌。 靜安寺普心方丈走出了門,低聲說了一句佛語。 一個九龍衛使走到許長延身前,說:首尊大人, 無一活口。 許長延也在一一檢查刺客尸首,佛寺內院里一片狼藉,他內心有點煩躁,問道:陛下和皇后呢? 九龍衛使說:程統領在里頭看著,皇后娘娘受了輕傷, 不過皇上受了驚嚇,說要請您進去他才安心。 許長延露出一個譏諷的笑, 刺客都死了, 皇上還擔心什么呢? 九龍衛使愣住了答不上來。 后頭有人說道:皇上或是覺得你進去守著,能感覺更安心一點。 許長延猛然轉過身, 重照帶著易寧走了進來,他的步伐很穩很慢,目光落在地上的尸首,可惜了, 若是我能用武,怎么也能抓一兩個活口,留下來拷問出他們幕后的人。 許長延抓住他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剛想出去找你。 大庭廣眾不說,一干九龍衛的眼神往這邊瞟著,重照抽回手,訕笑道:勞煩許大人掛懷,我這不是沒事嗎。 重照的臉色仍然蒼白,他許久不拉弓射箭,更別說當時衡帝在刺客中間,一個不小心就會被誤傷,重照自己也壓力巨大,他到現在手臂都有些顫抖。 許長延再度握住他發涼的手,給了個你滿口謊話我一點都不信的警告眼神,回頭再跟你算賬,先跟我去里面給皇上請罪。 重照疑惑道:為何我要去請罪? 許長延壓低聲音,小侯爺,對面閣樓二層欄桿,五支箭無一落空,你這百發百中的射箭本事,是跟令尊學的吧?放眼大齊,幾乎是無人能敵。 重照摸了摸腦袋,露出一個乖巧的笑,大人謬贊。 許長延溫和的臉色卻冷了下來,語氣也有點兇,少給我賣乖。你可知,即便是在戰場上,把劍刃移向主君所在的方向,無論是什么心思,都要論罪重罰。無論你的本意如何,你方才箭矢所朝方向的范圍內,依舊有皇上,對不對? 重照笑容斂去,臉色又白了下來。 即便他箭術如何高超,他的手有多穩,衡帝依然在他箭矢所射范圍內。而軍法中,無論如何兇險,士兵是絕對不可以把自己的武器朝向主君的方向。若是嚴厲點算,這可以上升到謀逆大罪。 李家代代忠心,只是對朝堂律法實在是不夠敏感。 許長延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說:都這么大了,怎么活過來的。跟我去請個罪,免得以后有人抓昭侯府錯漏。 他放軟了語氣,就像斥責完一個小孩子,擔心傷了人家的心,又拿了個糖果彎腰哄著,哄完了再給人把犯的錯事給擔了下來,活像個溺愛孩子的長輩。 重照看著許長延走入寺門挺拔頎長的背影,忽然在這京城的風云里重燃了一份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