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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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重琴有些生氣,沒怎么吃飯,就賭氣回房了。 鐘氏微微咳了幾聲,嘆氣說:我們是不是把重琴養得太嬌氣了? 重琴本是庶出身份,因為生母難產而死,因而被養在鐘氏膝下。 重照勸道:重琴還是個孩子呢,娘你身子要緊,來,把補藥喝了。 鐘氏胸口難受,道:整日吃這些,也不覺得有多大用。照兒,娘最疼你,你可不要讓娘失望啊。 重照重重的點了下頭。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依然沒有小劇場 靜安寺副本之前,想先跟大家說個道歉,原本文案定的是后期生子但,決定提前了,至少在中前期,嗯,中間有點漫長,具體看我怎么寫,抽空我會修改文案。 最后求個收藏呀么么噠~ 第16章 重照沉默第站在一座宅院面前。 他微微轉過身,看了對面匾額,又默默轉頭看著禮部侍郎。 重照看著自己府邸上昭侯侯府的匾額,緩緩地說:大人真是費心了。 禮部侍郎趕著抱國公府的大腿,聞言笑瞇瞇說:小侯爺放心,大門讓人重新刷過了,宅子內全都翻新了,請的是京城最好的工匠。小侯爺也不必憂心地處偏僻,此處不少京城重臣,又靠近皇宮和國公府,安全又方便,更重要的是 看!對面就是九龍衛首尊使許大人的府邸。有九龍衛在周圍巡視,小侯爺絲毫不用擔心會有小賊驚擾。聽說小侯爺和許大人還是摯友,將來 重照再也聽不下去了,直接抬腳進門。 園子修繕得很好,美景也是秀麗高雅,廳堂房間都煥然一新,跟新宅沒什么兩樣,只是 重照重重地嘆了口氣:大人,你怎么沒提前跟我說,對門就是九龍衛許大人的府??? 不然他就當然不要了??? 發善心給工部禮部節省財力物力,到頭來發現自己簡直虧大了??! 禮部侍郎愣了一下,道:本官當時給忘記了。侯爺莫怪。過會兒許大人就要回來了,小侯爺要不等等,兩家打個招呼? 重照連寒暄都沒有,直接跟禮部侍郎告辭,拿了鑰匙,回了國公府。 重照有點糟心。 對門在那動工,長延難道會不知道?!擺明了看見個坑不來提醒他讓他毫無防備地跳下去,等他去請鄰居家喝茶?想的美。 重照氣呼呼地想。 靜安寺是大齊著名的佛寺,其方丈普心更是遠離紅塵,除了皇上召見,便鮮少露臉。 重照和他哥李重興一起往靜安寺趕。寺廟建在山丘上,為了表示誠意,信徒須得自己爬完臺階,不得做轎子。重照頂著炎炎夏日,發鬢都被汗水浸濕,等好不容易登頂,他掏出手帕,胡亂得往臉上一抹。 鐘聲陣陣,靜安寺的香火鼎盛,門前人海如潮。 李重興笑著說:這般累,不如休息一下吧。 重照喘氣說:這幾日疏于鍛煉,體力倒是連哥都比不上了。 他畢竟是歷練了三年回來,但最近總覺這體魄是越發不行了,難道因為兩個月來都在大理寺坐著頹廢疲懶了?也不該啊,他一有空就跟著李正業去校場鍛煉的。 李重興也不惱,走在前頭去找靜安寺的小沙彌。 他們二人身份特殊,小沙彌帶著他們去了清凈的地方,找了他的大師兄,給他們抽簽。 重照從一進門就有些心不在焉,胡手拿了個簽,小沙彌指了個方向:去那里找我師叔解簽就好。 兩人走過去,小沙彌師叔桌前已經坐了個人,重照見到那人,有些出乎意料。 李重興一瞬間卻露出了震驚的神色,頓了片刻才語氣僵硬說:許大人,真是巧了! 這個許大人卻不是許長延,而是丞相的親生兒子許鴻義。許鴻義境遇和李重興有幾分相似,兩人均是位高權重之人的嫡子,從小被寄予的期許較深,頂著壓力長大,連多年前的科舉名次都不相上下。 許鴻義微微瞇著眼,他的面容英俊,氣質高雅,頗有文人的氣息。然而重照總覺得對方嘴角那一絲萬年不變的淡笑十分詭異似的,像是黃鼠狼給雞拜年,像是極端偽善,裝好人過力倒顯得虛假起來。 許鴻義見到重照,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他看著李重興,說:李兄,你這是也來求姻緣的? 李重興的眼神有些慌亂晦澀,嘴角的笑容僵硬無比,他臉色微白,對重照說:我和許大人說些事,重照有些累了吧,去找間靜室,坐一會休息片刻,過會兒哥再來找你。 重照心中疑惑,但想著自己也有要事,便請個沙彌帶自己過去。 小沙彌有些愣怔地看著他說:我可以問施主名字嗎?施主長得真好看恕我冒昧了。 重照點頭,想了下,佛門之地,說真名是為了表示誠意,我是李重照,我想見你們方丈,可以嗎? 小沙彌臉色微白,似乎有些緊張,問:大師他一般不見生人的,施主可有要緊事? 重照說:自從回京以來,心中憂慮甚重,有一件事情,思來想去總也想不明白,我想請教方丈,求方丈為我解惑。 小沙彌愣了好片刻,才結結巴巴說:好、好的,施主稍等片刻。 小沙彌領著他到后院的一間靜室便離開了,重照環顧四周,確實是一間普通的廂房,一個硬塌,中間擺著一方小小的方桌,下面放著蒲團。 過了片刻,一個面生的小沙彌走了過來,給重照上了茶水,他說:李重興公子說讓給您準備的茶水和點心,讓我給您道歉,麻煩您在這里好生等待。 說完,為了驗證他的身份,特意拿出了李重興的信物,是一塊白色手帕。 鐘氏給他們三人各繡了一塊手帕,李重興手上這塊角上有一株君子蘭。而他是一朵梅花。 重照收了帕子,便相信了對方。他哥應該跟許鴻義有重要的事要談,恐怕他得等好一會兒,不過不知道是什么要緊的事。 靜安寺的茶并不名貴,但天氣炎熱,好茶也比不上這能臨時解渴的普通茶水。 重照喝了一杯,覺得有一絲絲甘甜,喉中清爽無比,又不覺喝了一杯。 春困秋乏夏打盹,重照閉了閉眼,想著普心方丈怎么還沒過來,還特意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原先的小沙彌卻都不見了。 他忽然覺察出一絲不對勁的意味來。 重照走出門,往大殿走去,然而佛寺后院偏僻,大路沒有,小路無數,重照一時間被繞暈了,找不到方向,他終于無法忽視一個重要的問題。 他以為是天氣炎熱而導致的身體燥熱,然而并不是。 重照未經情|事卻也算是大人了,很快明白了過來,扭頭便往后院趕。 他想要一口井,想要冷水,越冷越好。 他心神慌亂,注意力大半用在壓制身體的異樣,雙腿發軟,身上的衣服仿佛有千斤般沉重,幾乎壓得他無法喘息,懵懂中重照闖進了一座死氣沉沉的別院。 重照一頭撲向院子里的井口,連身邊的黑影都毫無察覺。 邁上臺階的時候他腿一軟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重照疼的神智清醒了一瞬間,感覺自己猛然被人拉入了一個懷抱,耳邊炸開許長延暴怒的聲音:你發什么瘋!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有點晚了抱歉呀,卡這里是 長延:正牌攻登場 明天不,明天沒有車 第17章 首尊使大人一個冷眼掃過來,九龍衛使冷汗一冒,趕緊夾緊尾巴,貼著墻壁溜出去了。 偏僻的別院頓時安靜地仿佛沒有人氣,因為長久不住,泛著死氣沉沉的陰寒。 長延方才聽了九龍衛使的通報,說國公家的小公子突然闖進來,仿佛失了神智一般不顧刀劍阻攔,進門就往深井口沖過去。 長延頓時嚇得魂飛魄散,趕過來時,就聽到那人膝蓋砸在青石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音,磕得還挺重。 長延把人攬在懷里,手心貼著薄薄的衣料,都能感覺到異于常人的偏高體溫。 重照咬著牙,一只手撐著涼沁沁的石板,一只手捏著許長延的衣袍,因為膝蓋處疼的發抖,他的手指指骨仿佛使勁了全部的力氣,都微微泛著青白色。 長延捏著他的脖子,目光落在他側身扭曲的姿勢,和泛紅的臉頰,便覺察出了問題。 長延把人抱起,走回別院,只是別院荒僻多年無人居住,連個軟塌都沒有。長延把人放在硬邦邦的床板上,轉身出門去找被衾,鋪在床鋪上。 重照側臥著,頭發散亂鋪在枕頭上,他一口咬在自己手臂上來壓抑呻|吟聲,身體難受到要發瘋,他不自覺地蹭著身下的被衾,好讓自己好過一些。 長延忽然把他托起,把他咬出血痕的手臂拿了出來,重照微微喘了口氣,忽然抓著他的手,微微捏緊,斷斷續續地說:你若敢若敢 明明前世還破罐子破摔地去對方跟前獻|身求對方救自己家族一馬,轉頭此時卻裝作冰清玉潔守身如玉是為了哪般? 長延按住他的手臂,忽然對門外高喊了一句話。 一個年過半百的老大夫戰戰兢兢地走了進來,他的腳步有些虛浮,神色有些慌亂,蓋因為他剛剛還在靜安寺下的醫館里給人看病,一轉頭就被這些天殺的九龍衛拎著衣領給提了上來。 老大夫聰明無比,眼觀鼻鼻觀心地給重照診脈,一臉凝重地說:情況有些不妙 長延被重照蹭得有些冒火,聲音不怎么平穩:快說。 老大夫說:這催|情|藥本就是烈性藥,況且服用過多,拖延的時間越長,這情形老夫是解不了,就算硬解,也得用猛藥,怕是要傷這位小公子的身子。而且我看這公子脈象有些古怪,體質陰寒,內火旺盛,不利之兆??! 長延問:你是說解不了? 老大夫肯定說:沒錯。這藥藥性過于霸道。只能疏解,無法壓制。若是硬要壓制,怕是有后顧之憂,導致身體陰陽失衡,無法挽回。 長延眼中冰冷陰寒,這樣下流的東西,究竟是誰要害重照! 長延讓九龍衛把人送回去,把懷里的人的臉按在胸口,九龍衛使通通跑出了別院,窩在草叢里放風。 重照呼吸急促,眼角甚至滲出了淚水,臉頰泛紅,神情隱忍而難以自抑,眉眼都是情動的神色。 長延正是血氣方剛的年齡,而重照幾乎是他求而不得的十年來的執念,頓時氣血上涌,一沖動就抱著人壓在床上。 重照一陣暈眩,沒忍住一聲呻|吟從嘴角溢出。 長延呼吸一頓,把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一字一頓地說:我沒什么不敢的,想來唯一不敢的就是動你,你若是要恨我,那便恨我一輩子。 他隱忍十數年,連前世大婚都未曾碰過,后來更是不敢做到最后,此時終于無法放手。 憑什么呢?前世他精心謀劃,最終還是一場大火斷了個干干凈凈。 長延狠狠吻上那干燥泛白的唇。 凌晨,月牙淡得仿佛要消失。 重照慢慢地睜開眼,被有些厚重的被子壓的幾乎難以呼吸。 裝飾極簡,不是他的臥房,是許長延的。 重照側身撐著手臂要坐起,卻因為腰部以下幾乎沒有感覺,又跌了回去。 他看著手臂上的青紫,昨日的記憶一點點回籠。中了催|情|藥的他神智并不清楚,但并非完全沒有意識,只是無法控制自己,所有的一切仿佛都是自己的本能和他人的引導。 那么,許長延人呢? 許府他住過,這是許長延的風格,那他人呢! 吃完就跑,連人也不見,真是無情啊。 重照想要喝水,喉嚨發不出聲,他掙扎了好一會兒,身體才慢慢恢復知覺。重照慢慢下床站起,才剛剛一抬膝蓋,劇烈的疼痛傳遍全身,頓時冒出了冷汗。重照一個沒抓住,狼狽地摔在了地上。 不止是身后的異樣,膝蓋昨天在井口的石板上磕得太重,再加上嗯床|事比較激烈,姿勢壓迫使得舊傷越發嚴重。重照趴在地上錘了一下地面,臉上的委屈神色一閃即逝。 房門忽然被人推開,許長延一下看見里面的情形,差點被嚇破了膽:你在干什么! 他關門大步走上前,把人從地上撈起,橫抱著放在床上,動作輕柔,語氣卻不怎好,怎么這么不小心?磕到什么怎么辦?難道讓我過來時看到你頭破血流嗎?!你要什么? 重照下|身仿佛被碾壓般沒有力量,他躲了一下,聲音暗啞又低微:水 許長延轉頭從桌上倒了水,扶著他慢慢喝了一杯。重照神情難得溫順,睫毛微顫,眼底有些青色,臉色微白,眉間都是疲憊之色。 長延默默反省了一下。 因為是第一次,他一開始還是非常小心動作溫柔克制,生怕傷到了對方,但在得到重照無意識的回應之后一切就變得徹底失控了。 后來確實是折騰得狠了,這倒是他的錯,但若非對方大膽魯莽地闖禍,哪里會受這樣的委屈? 長延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很正常,心中微微放心了下,說:我昨夜讓人傳消息跟國公爺說了,你喝醉了,在新府休息,讓他們別擔心,你再睡一會兒。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嗎? 重照搖了搖頭,他無法開口,因為剛才的大動作,身后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膝蓋像是骨頭碎了一般疼,腰部酸疼,身體仿佛被打碎了重新拼湊而成。 長延親昵地吻了吻他的額頭,睡吧。 第18章 重照再醒來的時候,天光正亮。 許長延的臥房總是萬年不變的陳設,前世他嫁過來后好歹有些溫馨的意味,此刻卻是死氣沉沉的意味,無端讓人覺得冰涼。 重照休息夠了,覺得身上好多了,畢竟是底子在,復原也快。 只是他微微扯開里衣,方才沒注意,此刻胸前、大腿上都是青紫印記,怕是一時還沒法消除。 重照推門讓小丫鬟送水過來,洗漱換上衣服,得到了消息的長延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