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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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照眼角微紅,眼中滿是霧水,我心甘情愿,我再求你一次長延,我知道你在作弄我,你要怎么樣都行,我只有把自己給你 他眼角被逼出了一滴淚水,兩頰泛紅,還真有點被逼獻身的意味。 重照想要和長延親近,結果這人仿佛心腸冷到了極致,按著他脖子亂晃,晃得醉酒的他愈發難受。 長延已經從震驚中回過神,他把人抱起,正往屋子里走,懷里的重照卻猛然推了一下,亂動的手重重砸了下他的鼻梁。 長延疼的眼淚都冒出來了,手一放松被人給掙脫,兩人扭在一起,重照垂頭,吐了兩人一身。 長延: 鼻子多災多難,他已經聞不出味兒了。 長延把兩人的外衣扒下來,找了薄毯子來,重照靠他身上,胸口還是火辣辣地泛著疼,眉頭緊緊皺著。長延喂了他一點溫水,一點點把他眉頭揉開,想到方才聽到的話,也猜出個大概,心臟像是被刮了一下,又麻又疼。 聽到的一瞬間他還以為聽錯了,等反應過來,如一盆冷水從頭到腳,冷徹心扉。 他以為重活一世能有圜轉的余地,哪里料到 門外傳來腳步聲,長延把懷里的人放在榻上,看了眼對方蒼白的臉,偷偷從窗戶走了。 長街的月色冰涼,九龍衛首尊使停在一座大戶人家的圍墻下,半個身子掩映在陰影中,無數個計謀涌上心頭,卻自覺沒有哪一個能挽回重照的心意。 一名九龍衛使站在不遠處,小心地瞧著仿佛受了莫大打擊的首尊使。 長延心想,怪不得重照一回京就對他態度冷淡,且幾次三番避開他,連他送的玉佩看都不看就還給他。 原來原來 長延難過地低著頭,臉色灰敗又蒼白。 半晌,他感覺自己血液都冷透了,才慢慢轉身,用暗啞的聲音問:聽說小昭侯派人在查本尊的身世? 九龍衛使:是! 長延艱難地說:把柳家的線索偷偷遞給他們,別讓他們發現。 正午,日光明亮。 重照雙眼酸澀地坐在床頭,慢吞吞地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和錦被。 房門被李重琴推開,哥,你醒啦?娘在念叨你呢,今天大哥給你請了假,你不用去大理寺了,有沒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重照說:給我倒杯水來。 重琴依言作了,坐在床頭笑著看他,哥昨日出了好大的威風呀,大家都在夸你呢,哥在京城都出名了都。 重照:怕不是在罵我吧。 重琴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連圣上都夸你真性情,讓皇子們都來結交你。 重照失笑,若非他絕對沒有入后宮的意思,聽衡帝的意思,簡直要把他賜婚給哪個皇子來控制李家了。 重照洗漱吃飽后,輕輕打了個嗝,才有點活過來的感覺。 喝酒傷身傷神,以后還是像前世那樣禁酒好了。 鐘氏前兩日和一群貴婦人出去游玩,終于在今天逮住了重照,問道:兒啊,你到底有沒有意中人,別說是女子,男子也行。 重照一聽便想起許長延,惱道:娘,重琴都快十六了,重琴的婚事才要緊。 好端端地在串珠子的重琴抬頭,哥,你別老拿我做借口行不行? 重照欣然點頭,韓浩陽和陸景勝他們都沒娶呢,他們跟我一樣大!再說了,娘你得先為哥著急呀! 鐘氏愁苦道:你哥一心思地忙著朝事,連個女的都見不著面,我想給他介紹都見不著他的人影,哎。 正說著,鎮國公李正業從外頭進門,脫了朝服,鐘氏憂心忡忡地問:怎么才回來,皇上召見你了? 李正業說:沒什么大事,路上遇見了禮部尚書大人,順便讓我催問一句,重照既然已經封侯又領了官職,大可自己出門建府,重照可有這個想法? 作者有話要說: 對不起,雖然崩我們重照的高冷人設但我突然覺得誘受好帶感 我喜歡【邪魅一笑.jpg 另 感謝 讀者節cao醬,灌溉營養液 第12章 鎮國公府的侯爵由長子李重興承襲,重照蒙天恩另外封侯,又領了官職,自可申請出去自建府邸,當然也可以選擇回國公府住著。 誰不想自己有個單獨的府邸呢,重照便答應了。 李正業道:也好,過兩日你往禮部走一趟便可,順便可以打聽下,新府選在哪里比較好。 鐘氏道:這講究風水,我也去問問。 重照捏了個葡萄,瞇著眼慢悠悠地吃著,俊秀的眉目被日光浸染了一層柔光,重琴看了他半晌,忽然說:哥,你長得真標致。 重照咳了一下,鐘氏說:照兒從小生的好看,粉雕玉琢的一個娃兒,可討人喜歡得緊。 重照:重琴是沒見過九龍衛首尊使許長延吧?他長得可比我好看多了。 李正業說:以前你和他不是關系極好么,如今皇上親自下令將其提拔為九龍衛之首,你看他人品如何?對了,當初他不是參加科舉了么,怎么沒見他參加殿試? 重照頓了頓,道:我也不知道,我看不透他。 李正業蒼老的眼看著他半晌,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 重照去了趟禮部,提交文書的同時,也說了自己的要求,府邸的位置基本上就不要離國公府太遠,大小適宜,行走方便,周邊安全和平就好。 禮部侍郎說:前戶部尚書告老前的府邸還在,就是老尚書合家搬去江南了,倒是符合小昭侯的要求。若是小昭侯不介意,本官讓人上下翻新修整,也省得找地重建。 禮部侍郎想盡辦法省時省力,重照倒也不介意,畢竟他不打算常住,便欣然答應。 重照坐著轎子去見了韓浩陽,轉頭正要回府,見到了滿面激動的易寧:小侯爺,屬下發現了發現了! 重照把人帶到茶館的包廂里,凝重說:查到長延身世了? 易寧說:沒錯。屬下暗中跟蹤首尊使大人,冒著被發現的危險,發現對方非常關注一位住在七道街街尾的一位老婦人。那位老人姓戚,家境清寒,沒有子嗣,一直是許大人暗中接濟。 重照說:長延行事周全,若是對方身份特殊,你絕不會如此輕易接近對方。 易寧說:于是屬下暗中扮作饑寒交迫的乞丐求了對方收留,經過幾日的相處,才把話給套出來。 重照鄙夷道:所以你直接去當人家孫子? 易寧說:大丈夫能伸能屈。那位戚婆婆原先是在柳家當柳家小姐的乳母,頗受柳家人信任。 重照又打了暫停的手勢,等下,我記憶有點亂,你說的柳家,是當初惠帝在朝,權傾朝野的那個柳家嗎? 易寧說:是的。當時惠帝在世時,柳家如日中天。某一天,乳母發現他們家小姐被送入宮中,后來小侯爺知道吧,惠帝病逝,今上登基,柳家傾頹。戚姥本來要打算就這么離開柳家的,哪料到深夜的時候,柳家小姐突然回到府里,還大著肚子。 重照微微瞪大了眼睛。 易寧說:但是當時京城非常亂,柳家已經倒了,柳家人帶著他們小姐先是躲了一陣,后來逃跑,沒能跑出京城,躲在了靜安寺。戚姥說當時氣氛非常危險壓抑,柳家小姐不止一次發瘋要自殺,后來在靜安寺生下了這個胎兒。 重照驚呆了好片刻,差點把手里的茶杯給捏碎,恍惚地站起來看了窗外一眼,深色錦袍的九龍衛使騎著馬從長街上飛馳而過,沒有他睡夢中的那個身影。 半晌,他回過神,平靜地說:所以許長延是惠帝遺腹子。 易寧說:世傳先帝駕崩后,惠帝矯詔繼位,柳家將其作為傀儡,實則把控朝政胡作非為,是今上和一批忠臣良揭露了這個陰謀,找到了真正的遺詔。 重照臉色蒼白如紙,腦中嗡嗡聲作響,說:對,父親也參加了這件事。若不是父親帶兵控制京城,皇上不會那么順利拿回皇位那位柳家的小姐,后來如何了? 易寧說:戚姥不知道。因為在寺廟里,乳母怕消息傳出去惹來殺身之禍,哪知道這件事被一個大人物給暗中封鎖了,且把乳母他們這些柳家舊人趕了出去,后來的事,她也不知道了。 重照臉上一絲血色也無,怔然了好片刻?;莸叟c衡帝為親兄弟,先帝本就屬意衡帝登基,卻被惠帝近水樓臺截胡,心中肯定是有怨恨的,所以衡帝怎么可能留下這個惠帝血脈? 丞相顯然知道許長延的身份,那么衡帝也知道。他們對許長延都是什么態度? 而李家當初在推翻惠帝和柳家中|功不可沒,柳尚書更是重照他爹親手所殺,柳家更是他爹親自帶人圍剿的,若是長延真的在意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不恨鎮國公府? 重照情緒如翻江倒海,震驚有之,愧疚有之,心臟仿佛被人攥緊了,讓他一時喘不過氣來。 易寧擔憂地看著他,重照一只手掰著桌角,生生在上面掐出了印記。 重照驀地起身:先回府,這件事萬不可跟別人提一個字。 他們聊的有點久,天色都已經暗下來,街道上的燈籠都已經點了。茶館里的人卻不見少,重照和易寧前后下來,一樓卻有個小姑娘沖撞上來,眼見著人家就要擦著重照跑到樓上,重照抬手一溜兒扯住了小姑娘的衣領。 茶館外沖進幾個家仆。 那個小妮子跑哪里去了? 那兒!在上面呢! 小姑娘灰頭土臉,年歲和重琴差不多大,身形也有幾分相似,爪子一揚,惱怒道:你抓我干什么!快放手??! 重照垂眼往下看去,易寧把佩劍一抬:鎮國公府在此,不得放肆。 沒想到竟然是近日京城沸沸揚揚的鎮國公府二公子,家仆們一下子嚇懵了。 后頭跟著他們姍姍來遲的主子陸景勝,跨了一只腳,心中就罵冤家路窄,面上卻道:本公子處理私事,怎么,小昭侯也要摻和? 小姑娘炸道:私事個屁!分明是你強搶民女! 重照說:本官乃大理寺少卿,理應解決這件事,這位姑娘若有冤情,本官應當幫忙。 第13章 小姑娘說:我姓林,名海棠,我哥叫林飛白,是 陸景勝忽然朝林海棠冷笑了一下。 林海棠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時間有些慌亂緊張。 陸家勢大,她哥在太醫院當值,林家既沒有錢也沒有權勢,若是她一時逃脫,難保陸景勝這個混蛋仗勢欺人打壓她哥哥。 林家的希望可都在她哥哥身上了,她哥哥好不容易才在太醫院謀得一個官職。 林海棠感到自己的雙手忽然被人握住,聽到旁邊的人溫聲開口,無妨,把真實情況說出來,本官能為你做主。 重照知道,陸家父子兩個最是好色之徒,陸景勝也是常常流連青樓,在前世,陸家父子還因為這個惹上了人命,最后被削官流放。 陸景勝看著兩人牽著手的親密神態,氣得快炸了,他跟個花孔雀似的在人面前獻殷勤這么久,屁效果都沒有,結果李重照一哄,人家就服帖了! 陸景勝想要人想的快瘋了,偏偏他與李重照積怨已久,對方一定不會如他所愿,陸景勝說:李小公子,你非要同我作對?這人是從青樓里跑出來的,你可不要被她給騙了。 林海棠說:我哥在太醫院當值,我清清白白,你滿口胡言,還想把我抓走。 重照揮了揮手,我把林姑娘送回家,陸公子,若是有這精力,不妨回家好好復習功課,免得科舉不過東窗事發,你家尚書大人把你打斷腿。 陸景勝被戳中經年傷痛,氣得指著他:你!你功課明明跟我差不多,仗著許長延受先生偏愛,你就作威作福你算有什么本事! 重照笑了一下,你有本事,怎么就沒能和許大人搭上點交情呢? 門口的圍觀群眾讓開了條道,一人走進來,淡淡地開口:京城內禁止鬧事,本官好像聽到有人叫我? 陸景勝看過去,只遭到許長延一個冷眼。 他氣得快要爆炸,被識相的家將拖出了門,在茶館門口大罵:九龍衛是個什么東西!比我爹官大嗎?仗著皇上的寵愛作威作福罷了,鬼知道他用的什么手段上位。 被肆意揣測,許長延神色倒是一點沒變,忍耐力極好,目光落到重照的手上,神色微冷,道:天色已晚,我送小昭侯回府吧? 重照說:先送林姑娘回去,太晚了,林太醫怕是要擔心。 長延欣然答應。 林飛白今日在太醫院值夜班,還未回家,重照和長延在林家小坐了片刻才離開。 長街上已經落了月色,四周靜悄悄的,重照漫不經心地說:陸景勝的最后一句話,大人當不必放在心上。 長延:怎么講? 重照:大丈夫立于世,自問問心無愧坦坦蕩蕩即可。 長延:若我覺得,我就是這樣靠著不擇手段上位的人呢?小昭侯出身高貴,自然不知我們這些天生心黑污濁之人,便是這樣虛偽的真面目。罷了,時辰不早了,小昭侯可否賞臉,一同去吃點東西? 幾人掉頭往回走,重照在街道邊的一家面館前停下。 看著不像是干凈正經的店,但聞著好香。他久聞這家面店的大名,說是味道鮮美。鎮國公為人古板又嚴厲,不允許自己兒子出去吃這些。 長延看著他垂涎的樣子,道:就這里罷。 長延吃飯的姿態很是優雅。雖然出身貧寒,自幼在錢家受苦,卻仿佛命格高貴倨傲,儀態和教養不比宗室出來的人差。 在一家逼厭油膩的小面館里看著像一道風景。 長延:聽說小昭侯當日去慶和園參加五皇子的宴會,喝的不省人事,后來的事一點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