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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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太宰治還暫時不希望他死去,被他請過來的與謝野晶子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會違背太宰治的意愿,因為私人的恩怨讓他在她手上死去。 再者,將選擇權交給與謝野晶子,同時也就意味著他將所有后果的責任也都甩到了與謝野晶子身上。 與謝野晶子卻只是瞇了瞇眼,冷淡地應了下來,好啊。 她本來就不可能故意讓森鷗外現在死去,牽連到其他無辜地人,但被他這樣算計,卻依舊讓她心里不怎么爽快。 與謝野晶子將手放到了森鷗外的腦袋上,冷冷地吐出了一句話,那我就不客氣地動手了。 但不了解繪里奈強求機制的森鷗外卻忽略了另外一種選擇。 他下意識地問道,動什么手? 讓我把你的顱骨打開,將腦干從里面取出來再交給繪里奈的話。與謝野晶子如同對待脆弱的藝術品一般輕柔地撫摸著森鷗外的頭顱,露出了有些殘暴、帶著些瘋勁的笑容來,我保證,你的存活率會是百分之百。 好! 太宰治在旁邊呱唧呱唧地鼓起著掌,興高采烈地叫著好。 第86章 第 86 章 與謝野晶子為森鷗外做了開顱手術, 成功地在小心翼翼地將腦干取出來的同時就將森鷗外的身體恢復了原狀。 值得一提的是,為了手術視野的清晰無遮擋,做開顱手術向來是要將腦袋上的毛發剃干凈, 方便醫生cao作的。 顯然與謝野晶子這一次沒有絲毫的假公濟私, 用鋒利的手術刀貼著頭皮,幾分鐘的時間就手起刀落, 利落地將森鷗外的頭發剃了個干干凈凈, 只留下了一個青澀的光瓢。 只能說森鷗外確實皮相不錯,一張俊秀又具有欺騙性的面孔下, 看不出絲毫冷血無情的本質, 就算是剃光了頭發,也只不過是把原先被柔順長發中和了的鋒利棱角再無遮掩地展示了出來而已。 他狹長的鮮紅色眼瞳之中流露出來的冰冷謀算這一回再掩飾不了地展露在太宰治面前。 太宰治知道森鷗外并不在意頭發被剃光這件事情,他和與謝野晶子也并不是為了羞辱森鷗外才會給他做開顱手術的, 畢竟繪里奈會提出什么樣的要求也并非是他們可以cao控的。 啊, 不對,與謝野晶子不一定。 森鷗外會用那樣的目光看著他,顯然是還沒有放棄翻盤的希望, 他知道太宰治不會輕易殺掉他起碼在沒能徹底掌握港口黑手黨之前不會。 他可不是到了晚年頭腦昏聵、性格殘虐的先代首領,在港口黑手黨內部已經徹底地喪失了威信, 勤勤懇懇工作的森鷗外即便沒有什么傳奇經歷來樹立崇拜, 甚至因為先代首領死亡的謎團備受非議, 但能穩穩當當地坐在這個位置這么多年, 就說明起碼實際的權力是被牢牢掌握在森鷗外手中的。 如果太宰治擅自殺掉森鷗外的話,他想要掌控港口黑手黨就必不可少地要走些彎路了。 與謝野晶子沒給森鷗外用太多的麻醉劑, 雖然沒有痛感, 但她是讓森鷗外清醒地感受著自己被打開頭顱的過程的。 一點點被敲開腦殼, 掰下腦干, 在那一瞬間他經歷了瀕死體驗,像是意識分裂成了兩半一般,一半存在于原先的身體之中,感受著渾渾噩噩的漆黑恐懼,另一半飄蕩在半空之中冰冷冷地注視著自己破碎的頭顱。 但僅在無限延伸的漆黑一瞬之后,與謝野晶子就抓住了時機將他的身體復原了。 從這一點上來看,與謝野晶子的異能力是錘煉地比任何人都精準的,即便是腦干這種致命的位置,她也依舊可以極其精準地把握住身體瀕死和死亡的那一瞬間并不分明的界限,冷靜又自信地發動異能力。 給你,繪里奈。 森鷗外勉強地維持著表面的體面,自己將那塊軟軟的腦組織放在了繪里奈的手中。 他一眨也沒眨地緊盯著繪里奈,探究著她接下來又會提出什么樣的要求。 做的真好,繪里奈。太宰治卻突兀地插了嘴,他笑意盈盈地說,在睡覺之前,給哥哥一個晚安吻吧? 繪里奈咯咯地笑著,同意了太宰治的請求,她如同執行程序般用那樣機械的聲音回答道,好呀。 森鷗外付出了慘重代價換取來的許愿機會,就這樣被太宰治輕率又隨便地用掉了。 繪里奈給了他一個面頰吻,冰冷又柔軟的觸感一碰即過,留下了一點森森的寒意,隨后便心滿意足地將身體交還給了津島憐央,沉沉地蜷縮在津島憐央溫暖又包容的靈魂里睡了回去。 而森鷗外直到最后仍被太宰治嚴防死守地戒備著,因為太宰治許下的這迷惑性的愿望,對繪里奈能力的猜測依舊陷在迷霧之中,還沒來得及深入思考就被與謝野晶子一針麻醉劑扎的昏睡過去。 接下來要怎么辦?與謝野晶子言簡意賅地問道。 太宰治許諾給她的對森鷗外的復仇已經完美地完成了,與謝野晶子現在心滿意足、神清氣爽,連語氣都變得松快了起來。 她順了順因為一場大手術而變得有些凌亂的齊肩短發,又整理了一下挽起的袖口,注視著太宰治,等著他的答案。 而太宰治卻握緊了津島憐央的手,凝視著森鷗外昏迷的面孔,久久沒有回答。 他腦中在想些什么,誰也不清楚。 但與謝野晶子卻得到了太宰治輕描淡寫的回答,精神病院怎么樣? 你是要把他關進精神病院進行治療嗎?與謝野晶子心臟一跳,脫口而出地問道。 與謝野晶子也說不出自己為什么這么關心森鷗外的下場,在經歷剛剛的那一臺開顱手術之后,她心中的憤怒和仇恨是消退了不少,但卻又增添了些其他的什么復雜滋味。 太宰治卻哈哈笑了兩聲,否認了她的猜想,怎么可能,我又不是什么魔鬼。他無辜地說道,我只不過是想替失了業的森先生再找一份適合他的工作而已啦~ 那宛若JK女學生般矯揉做作的語調從太宰治的嘴里說出來,著實讓人感到有些不適,與謝野晶子便露出了嫌惡的神情,相當無語地白了他一眼。 那現在要怎么辦?與謝野晶子勞心勞力地還要替太宰治擔憂,現在外面可都是以為你們在做戲的人,萬一現在把森鷗外以這幅模樣帶出去的話,你的謊言就會被瞬間揭穿。 她意有所指地說道,中原中也聽信了你的謊話,可就在樓下認真指揮著這場戲碼呢。 太宰治一副愁眉苦臉的神情,唉聲嘆氣道,那可有點麻煩呢,只靠我們兩人的話,當然沒辦法做到悄無聲息地將森先生帶出去。 與謝野晶子一看他那副姿態,就知道太宰治早早地留好了后手,只感覺自己之前真情實感的擔憂真是喂了狗,翻了個白眼,連語氣都變得隨便了起來,既然已經有辦法的話就不要賣關子了,你這樣遲早是要被人揍的。 太宰治果然轉眼便舒展開了眉眼,嘛嘛,與謝野醫生還真是急性子。他露出了那樣似笑非笑般的神情,意味深長地說道,像現在這樣遇到困難的時候,不正是盟友出場的好時機嗎? 他拿起了森鷗外辦公桌上的固定電話,用手指一圈圈轉著號碼盤,不緊不慢地撥著號。 嘟嘟兩聲響過后,電話便被人急切地接了起來。 喂。中原中也清朗的聲音從電話筒里傳了出來,首領,請問需要我做些什么? 他誤以為是森鷗外有什么指示,語氣恭敬又規矩。 太宰治自然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戲弄中原中也的機會,立馬順著桿往上爬,相當惡趣味地說道。那中也現在就給我狗叫三聲聽聽。 果不其然,下一秒中原中也的聲音就變得暴躁又不爽了起來,連敬語都沒有再加了,跟剛才電話里表現出來的態度簡直判若兩人,你這青花魚混蛋用首領的號碼給我打電話做什么?自己沒手機嗎? 演戲就要演到底,這是敬業懂嗎?不過以中也這種蛞蝓的腦子估計也理解不了敬業這兩個字的意思吧。太宰治意有所指地暗示著,我現在可是首領了,中也要對我放尊重點知道嗎? 與謝野晶子也是頭一回見識到港口黑手黨的兩大干部這樣幼兒園級別的溝通方式,無語地扯了扯太宰治的衣袖,示意他搞快點。 正巧,另一頭的中原中也對太宰治的得性一清二楚,在自己瀕臨暴怒邊緣之前,深呼了兩口氣,把自己先哄好了之后,硬生生把拉回了正題,所以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別告訴我你這混蛋純粹就是無聊了想要sao擾我一下。 當然不是,太宰治也難得地正經了起來,嚴肅地說,我已經給黑衣組織的干部發過了郵件,十分鐘以后,他們會到港口黑手黨大廈來進行面談,能不能拿到余下三分之一的現金,就要靠你們的表現了。 中也。 中原中也一怔,在他的記憶里,太宰治好像還是頭一回這么認真地叫他的名字,以至于連他都不由自主地認真了起來,是。 你要記住,接下來,我就是港口黑手黨唯一的首領。 。 十分鐘以后。 琴酒開著他喜歡的那輛保時捷356A,誰也沒有帶,只身出現在了港口黑手黨大廈的門前。 這么說或許有些不太準確,因為這一次跟他搭檔的另外兩個狙擊手早早地找好了狙擊點,將槍口對準了首領辦公室,只要森鷗外從不升起的那一面沉重幕布揭開,就可以將太宰治的性命掌握在自己掌心。 而即便那面幕布不升起也沒有關系,只要琴酒將位置坐標發給他們,他們也可以僅根據不可移動的坐標進行盲狙。 畢竟在別人的老巢里進行會談,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只不過是因為這一次交易的內容有些特殊,琴酒才會同意這樣荒誕的交易地點。 有著一頭銀色長發的男人提著沉沉向下墜的行李箱,仰頭看了看高聳入云的大廈,哼笑了一聲,毫不畏懼地走進了大廳。 第87章 第 87 章 琴酒果然一路暢通無阻地乘上了通往頂層首領辦公室的電梯。 而電梯門一打開, 出現在琴酒面前的便是先前讓他眼饞了很久的最高戰力中原中也。 有著暖橘色頭發的年輕干部神色認真地在唯一一條通往首領辦公室的通道前,攔下了他,萬分抱歉, 進入首領辦公室不允許攜帶任何武器。 他湛藍色的眼瞳微微朝琴酒的長風衣內部一瞥, 帶著些警告的意味, 請您配合檢查。 琴酒只是輕輕一哼, 便放下了沉重的行李箱, 也沒有拒絕這必要的安全設施, 利索地動手,從自己身上卸下了種類繁多、數量驚人的武器。 匕首、短刀、軍刺、彈匣、三支不同型號的自動手|槍、不明種類的藥瓶、迷你炸|彈 零零碎碎的金屬制品叮叮當當地落了滿地,中原中也耐心地等待著琴酒停下手之后, 才揚了揚下巴, 讓下屬拿著檢測器去檢查琴酒的身上還有沒有攜帶什么可能威脅到首領的武器。 甚至連他帶來的那個行李箱都被打開來檢查了。 里面果不其然是滿滿當當的一沓沓現金。 定金。 琴酒冷冷淡淡地開了口, 解釋了一句。 中原中也點了點頭, 讓人用金屬檢測儀檢查了一下現金里面有沒有藏著什么小玩意。 唯獨涉及了個人隱私的手機在檢查了之后, 被還給了琴酒。 琴酒墨綠色的眼瞳如蛇一般朝中原中也一瞥, 伸手拿過了自己的手機, 放回了自己的口袋之中。 中原中也只感覺渾身一寒, 皺了皺眉,心里嘀咕著琴酒讓人不太舒服的視線。 如狼一般帶著窺探和垂涎的幽綠目光只一閃即逝。 琴酒若無其事般收回了視線, 拉出提桿,推著沉重的行李箱,朝首領辦公室里走去了。 他只在心里感慨道, 太宰治果然是怪物一般天生的黑手黨, 竟然能在短短的幾個月時間里, 就能收服中原中也、讓觸角遍布整個橫濱地下世界的港口黑手黨直接換了一個頭領。 跟他進行合作, 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中原中也只背過手, 站在了首領辦公室的門口,充當護衛的工作,他的耳朵上裝上了一只小巧的通訊器,確保太宰治在談判不太順利的時候可以隨時把他叫進來。 雖然一直沒有聽見森鷗外的聲音,讓中原中也覺得有些古怪,但他也沒有多想,只當是這一次由太宰治主導的任務自然應該由他來組織完成。 他保持著警惕的狀態,盡職盡責地負責著安保的工作,大約十分鐘之后,卻看見直達首領辦公室的那架電梯的顯示屏上出現了運行中的箭頭符號。 有人從一層樓,沉默地乘坐著電梯一層層向上升著來到了首領辦公室。 在電梯門打開之前,中原中也再次抬了手,示意黑西裝的保鏢們抬起□□,將槍口對準電梯門。 門打開了。 獨自佇立在電梯里的人是芥川龍之介,他一如既往地穿著漆黑的長外套,立領的襯衫前雪白的領巾只襯地他臉色越發蒼白了起來,他用手輕捂著嘴悶聲重咳了兩聲,才走出了電梯,恭敬地對中原中也示意,太宰先生讓在下前來商議要事。 中原中也便做了一個下壓的姿態,照例讓芥川龍之介把身上的武器卸下來之后,便讓他進去了。 中原中也跟被太宰治帶回來的芥川龍之介并不怎么熟悉,但也聽說過森鷗外對芥川龍之介的滿意評語,他說過,芥川君是有成為組織狂犬的潛質的。 因為首領是這樣說的,中原中也也就是這樣子看待芥川龍之介的,一個很有潛力的組織新人,他也不介意幫扶一下,讓芥川龍之介更快地成長起來。 比如在太宰治邀請他去做芥川龍之介的陪練時欣然答應,順便把那條青花魚也一起揍一頓。 只不過太宰治這種時候讓芥川龍之介過來,卻讓并不知道琴酒和太宰治之間的協議的中原中也感到了疑慮和些許的不安。 這家伙,到底想要做些什么? 只是戰斗的話,將兩個異能力者都叫到這里來,對付一個普通人毫無疑問的就是一種浪費,但他也從來猜不透太宰治的腦回路,在思考了一會之后,便果斷放棄了。 只要照著太宰治的計劃去做就好了。 雖然討厭著太宰治總是戲弄他人的個性,但中原中也同時也對太宰治懷揣著絕對的信任。 這個人制定的計劃是絕對不會出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