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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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恨值瞬間就拉滿了。 第76章 第 76 章 在走出了進行談判的地下賭場之后, 太宰治臉上輕松的笑臉便如同脆玉般破碎、剝裂,露出了冰冷、蒼白的本來面目。 他只像是帶著些惡意般地朝后冷冷投去了一瞥,隨后便壓了壓戴在頭上的圓頂禮帽, 一刻也不耽擱地轉身離開,沿著GPS定位所顯示的位置,在狹長又復雜的小巷中穿梭前行著, 急匆匆地趕往津島憐央的身邊去。 。 痛哦。 在津島憐央如實地這樣告訴了太宰治之后,太宰治便并不打算多留, 打算抱著津島憐央去附近的醫院進行治療。 但津島憐央卻開了口, 要太宰治先把他放下來。 哥哥,稍微等我一下可以嗎? 太宰治頓了頓,還是縱容了津島憐央的請求, 當然可以。 津島憐央并沒有做什么特別的事情,他只是將先前借來的槍|支重新還給了那位身體已經開始漸漸冰涼下來的綁匪, 又小跑著將之前被甩出去的銀白槍|支珍惜地撿了回來, 放回到了背著的斜挎包中。 僅僅只是這樣輕微的動作和運動,都讓津島憐央斷骨處的疼痛驟然加劇,他臉色蒼白, 渾身虛汗, 呼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 但臉上卻還帶著那樣一如既往平靜的微笑, 懂事又乖巧地對哥哥說, 已經好了哦,哥哥, 我們可以離開了。 但江戶川柯南卻一點都笑不出來。 他看著地上身中七彈、臉色青白的死者, 心中明白這個大概率是黑衣組織成員的綁匪也算是死有余辜, 并不值得同情, 但看著津島憐央那樣面容稚嫩的孩子在親手結束掉一個生命之后竟然表現得如此平靜,江戶川柯南的心中蔓延著的是一種無法言說的復雜心情。 在剛剛太宰治只是碾碎了他的手表發射器的舉動之中,江戶川柯南也稍稍察覺到了一點太宰治并沒有打算要傷害他的意思,見津島憐央也放回了裝有子彈的手|槍,只將已經打空了彈匣的小巧槍|支撿了回來,他發僵的身體里便又涓涓涌出了溫熱的勇氣來,讓他冰涼的四肢百骸都重新活了過來。 津島憐央。 江戶川柯南這一次,放棄了追問他們的身份,也隱約意識到能跟黑衣組織扯上關系的太宰治的身后是渾濁一片的深水,僅憑自己現在弱小又無助的立場,是完全沒有資格去迫使他說出自己的身份的。 身為偵探,既然無法從當事人的口中撬出真相,那就只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去調查、去分析、去思考,從碎片化的證據之中拼湊出完整的真相,用無可辯駁的事實和條理清晰的邏輯去說服所有人,這就是偵探存在的意義。 他開口,是為了問出自己心中那無法解釋的困惑,你為什么能這么平靜地殺死一個人? 安安靜靜地趴在哥哥肩膀上的、那個柔軟又幼小的孩子怔愣了一下,困惑地抬起了頭,歪了歪腦袋,我? 因為、在確定了江戶川柯南是朝著自己問的,津島憐央于是朝他笑了,簡單又單純地給出一個聽起來有些荒謬的答案,因為哥哥說了至少要開三槍啊。 他沒能理解柯南問話的真意,這樣答非所問地回答了。 好了。太宰治輕輕拍了拍津島憐央的腦袋,示意他趴回自己的肩上安靜休息,他又回頭瞥了一眼江戶川柯南,平靜說道,這種問題對于憐央來說毫無意義。 他根本無法理解殺死一個人跟殺死一只小鳥、拔掉一顆雜草有什么區別。 他沒將后面的話說出口,但江戶川柯南已經從太宰治的眼中讀出了他的未盡之語。 [你會為了拔掉一顆雜草而產生什么內心波動嗎?] 。 太宰治帶著津島憐央去了東京的醫院,但江戶川柯南卻渾渾噩噩地一個人走回了貓咪咖啡館。 在他離開的這幾十分鐘里,目暮警官早已經帶著警視廳的各位到了現場,正在封鎖現場、搜尋證物,對在場的目擊者正一個一個進行著詢問和排查,因為小孩子太多,現場是一片混亂與嘈雜。 沒有人注意到他。 江戶川柯南遠遠地、在咖啡館外沉默地站了一兩分鐘,而后調整好了心情,去找了目暮警官。 他沒有辦法阻止太宰治和津島憐央的離開,但那邊有一個人死去了的事情他卻不能不說。 目暮警官正跟警察們整理著目前收集到的線索,努力想要從在場的客人和工作人員里找出嫌疑人,忽然被柯南扯了扯衣角,下意識地低頭一看,神情有些微妙,又是你啊,柯南我就說剛才怎么沒看到你,明明步美他們都在這里。 目暮警官,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我剛剛在那邊的小巷子里發現了一具尸體,你們要快點過去看一下! 什么?目暮警官有些頭疼了,又來了一起案子?!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目暮警官還是盡快地調派出了一支警員小隊,按照柯南在地圖上所畫出的路線去調查他說的情況是否屬實了。 見有警察沿著自己所指著的地方去了,柯南也稍稍安下心來,他將注意力轉移回了咖啡館里發生的案件之上,又裝起了小孩子,一跳一跳地想要從目暮警官手里看到他們已經調查好的細節資料。 不行哦,柯南,這可不是你們能看的東西。目暮警官高舉著手臂,移動著胖胖的身軀,為難地左右躲閃著。 拜托了~拜托了,目暮警官~為了案發現場的資料,柯南算是豁下了臉皮,沒有辦法,他離開現場的時間太長了,沒有第一時間親眼看見尸體的狀態和模樣,現在為了不打擾公共秩序,法醫在現場做好了簡單的檢查工作之后,早已經將尸體帶回去做更進一步地詳細尸檢了。 不過有些奇怪的是,以往碰見這種情況,目暮警官應該都會寬容地把資料給他看才對,這一次的反應他倒是第一次看見,只覺得有些奇怪。 柯南! 江戶川柯南一時停下了動作,轉過了頭去,只見人群邊緣,灰原哀嘆著氣,朝他招了招手。 名偵探的直覺讓柯南登時嗅到了線索的氣息,他毫無留戀地拋棄了目暮警官,轉身朝灰原哀跑去了。 灰原,你發現了什么嗎?還沒來得及將氣喘平,江戶川柯南就趕緊問道。 你別急,我慢慢說。 灰原哀瞥了他一眼,說道,目暮警官這次不給你看資料是有原因的,你就算再怎么糾纏,他也不會心軟的。 為什么? 因為這一次案件中死亡的,是一個在上小學二年級的小女孩。 什么?!江戶川柯南心中的震驚是難以言喻的。 這個女孩名叫油津純,跟我們一樣在米花小學上學,同樣是因為收到了優惠券所以才會跟她mama一起,在周末到貓咪咖啡館里玩。 油津純的尸體被發現于貓咪咖啡館的后廚,是制作糕點和咖啡的地方,根據警方的調查,應該是因為貓咪跑進了后廚,油津純下意識地去追,才會不小心進入到后廚的。 江戶川柯南說,但后廚里也會有廚師在工作,應該會第一時間注意到有小女孩誤入了才對。他又說,按照現場的情況來看,應該也不是意外死亡吧? 你說的沒錯?;以@了一口氣,所以這才是這起案件的疑難之處。 在作為死亡地點的后廚有人且面積不大,油津純也只在監控前失蹤了三分鐘的情況之下,她顯而易見地死于了他殺。 那么會不會是集體作案呢?僅憑借灰原哀口中所描述的信息,柯南還有些理不清思路,只提出了這樣的一個設想。 或許吧,但我覺得不像?;以u了搖頭,跟柯南描述了一下她所看見的場景,因為現場封鎖而且人員眾多的情況下,我也只隱約看見了一點點那個女孩臉色蒼白浮腫,眼球突起,額頭青筋鼓起,肚皮像氣球一樣鼓起,像是裝滿了腹水一樣會輕微地晃蕩,上面有白色網狀膜覆蓋在皮膚表面,手指和腳趾都成抓握狀緊緊繃起。 別說是普通的廚師了,我甚至想不出來有什么辦法能讓一個人在這么短暫的時間里就變成那樣一副、灰原哀思慮了一下,找到了形容詞,青蛙一樣的詭異模樣。 按照你的說法,死者尸體最奇怪的地方就在于肚子。江戶川柯南緊緊皺著眉頭,在拼命地思考著怪異之處,又有點像是溺水身亡的模樣,她不可能主動地喝水把自己的肚子漲成那副模樣,而要是人為地往她的身體里注水的話,不可能沒有絲毫動靜傳出來,也不可能在這么短的時間里實現,照你所說的時間線來講的話,她在消失在監控攝像頭里的前一秒都還是正?;顫姷哪?,怎么可能做到在兩三分鐘的時間里就讓她變得像青蛙一樣。 一定有什么地方被我們忽略了,又或者是監控攝像頭前的那個女孩可能并不是油津純,而是與她長相相像的孩子,或者 或者這其實根本不是人類能做到的事情?;以Ы又?,說道,如果你看見了那具尸體的話,也會忍不住想這世界上說不定有鬼怪的存在呢。 柯南有些無語,喂喂,你可是科學家,怎么也相信這些東西。 灰原哀聳了聳肩,就算是科學家,也沒有辦法解釋某些詭異事件是怎么發生的,只能去相信這個世界上確實是有我們所看不見的生物存在的。 她的話模棱兩可,叫人捉摸不透。 灰原哀原先是隸屬于黑衣組織的研究員,她雖然相當于是被囚禁在研究所里、兩耳不聞窗外事地在進行藥品的研制工作,但因為身份較高,又經常跟組織內部的干部交接,因此她對只在日本上層社會里所流傳著的某些真相還是有所耳聞的。 比如這個世界上超能力者是真實存在的,比如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會滋生怨靈。 她看見過那些被層層封鎖起來的視頻資料,也親眼見證過有些現有科學還無法解釋的現象,但她的心中還依舊保持著疑慮,是帶著有些將信將疑的模糊態度的。 但在看見油津純死去的模樣時,灰原哀便有些相信那些口耳相傳的隱秘了,她隱約意識到了這件事情不簡單,也意識到了目暮警官是不會像之前的那些案件一樣,將案情資料隨便對江戶川柯南開放的。 但她沒辦法將這些被高層竭力隱瞞的事情對江戶川柯南說出口。 灰原哀看了一眼還在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油津純死因的江戶川柯南,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像這種一根筋地固執相信著科學的偵探,如果真的告訴他這些事情的話,估計會立刻就變得萎靡不振起來吧。 畢竟連他崇拜著的名偵探江戶川亂步都是依靠異能力破案的超能力者啊。 對了。 灰原哀想起了什么,對江戶川柯南說道,要說跟油津純打扮相似的孩子的話,倒是有一個。 油津純是黑色長直發,她今天因為出來玩,穿了一身運動服,要說相似的話,就是那個被人拐走的孩子跟她打扮最相似了。 第77章 第 77 章 跟津島憐央打扮相似的女孩嗎? 江戶川柯南從灰原哀口中得知了這樣一條線索, 沒有想到竟然還能跟津島憐央扯上關系,有些怔愣,緊接著回過神來想要再追問。 但不遠處的一聲刺耳的剎車聲突兀響起, 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江戶川柯南下意識地回了頭, 只見距離他們七八公尺的地方,有一輛銀白色的面包車拉了急剎, 結實的橡膠輪胎與粗糙的瀝青地面摩擦出一道長長的剎車痕后, 劇烈搖擺了一下之后停了下來。 車門一刻也不耽擱地打了開來,從上面只下來了兩位穿著黑色西裝制服的男人。 他們都帶著有些土氣的黑框眼鏡,腳步匆匆、目標明確地走向了目暮警官, 跟他簡單交談了兩句。 柯南敏銳地意識到了什么,湊近了幾步去聽他的對話, 卻只聽見了最后一句沒什么意義的奇怪話語。 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 目暮警官是這樣說的, 他跟兩個男人點頭示意之后,就拉開警戒帶,讓他們進入了案發現場。 柯南來不及多想, 只裝作不小心般從那兩人身邊跑過,在撞到其中一人的手臂時, 動作輕巧又飛快地將自己隨身帶在身上的□□塞進了他的口袋里。 那人被他撞得身體一偏,便沒察覺到口袋里墜墜的重感,只踉蹌了幾步, 剛站直了身體便聽見了柯南的道歉。 對不起, 叔叔!柯南裝作乖巧的模樣跟那人說道。 啊, 沒關系的。 只是一個小孩子而已, 前來調查事故經過的[窗]組織成員增山寬人也并不怎么在意, 擺擺手之后便跟上同伴的腳步, 繼續往貓咪咖啡館走了。 而柯南則一閃身藏到了比較隱蔽的位置, 而灰原哀也小跑著到了他的身邊,問,你覺得那兩個人有問題嗎? 目暮警官對他們的態度很可疑,柯南說,輕松地把他們放進了案發現場,而且還說出了什么接下來就拜托你們了這樣的話語,就像是對待前來協助的外援一樣。 他指著那兩人的背影對灰原哀說,你看,他們身上也并沒有攜帶特別的工具,就只有用來記錄的紙筆而已。 但更多的,信息也還不夠,沒有辦法完全判斷出來,只能通過這個了。江戶川柯南捏著手中用來聽取聲音的徽章,從他們的交談之中應該能或多或少地得到一點信息。 其實,我建議你還是不要再去管這件事比較好?;以Уf道。 柯南說,發生在我面前的案件,我沒有辦法不去管。我一定要弄清楚事實的真相。 滋 這時候柯南放置到增山寬人口袋中的竊聽器開始運作起來,發出了輕微的電流的雜音,也傳遞來了有些失真的交談與對話。 柯南屏住了呼吸,凝神去聽小巧的儀器里傳出來的聲音。 怎么有、看清楚咒力殘穢嗎? 在一開始還有些卡頓和斷斷續續的,但在開始運轉起來之后,沒過一會,竊聽器傳來的聲音就變得正常流暢了起來。 嗯,大致能夠看清楚,只有死者躺過的地方有類人形態的咒力殘穢,尤其腹部的地方格外濃厚,這種咒力集中在一處、克制不浪費的特點,不像是咒靈引起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