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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行道:“陸千年,陪本王試試身手?!?/br> “現在?在這里?”陸千年詫異的問。 “不然呢?”盛宴行眉梢一挑。 那種感覺,一下子讓陸千年想到了很久很久以前,他與王爺還在戰場之上,兩軍交戰,實力懸殊巨大。 盛宴行也是如同此刻一般對他說:陸千年,隨本王上。 陸千年沉寂了許久的豪氣,油然而生。 他朗聲大笑:“尊王爺令?!?/br> 陸千年搶先出手。 對決之時,只問勝負,沒有主仆。 他太是明白,沒中毒之前,盛宴行的武功是有多好。 陸千年在他面前,全力以赴都不一定能走完三百個回合,就更別提故意放水了,根本沒那種可能。 一接上手,果然感受到了浩瀚的內力,直接傳遞了過來。 陸千年與他對上了一掌,整條手臂都在發麻,他暗嘆一聲厲害,整個人又迅速的退走而去。 “王爺,您真的是完全恢復了?!?/br> 盛宴行直到此刻,依然沒有后繼乏力的感覺出現,反而是那些禁錮和壓抑在奇經八脈之中的真氣,隨著這一場淋漓盡致的比試,盡數沖破的淤積的靜脈,他越戰越是順暢,越打越是速度加快。 陸千年嗷嗷的亂叫。 一時間,寢殿內只剩下兩個人的身影,騰挪躲閃。 錦鯉和芋頭準備好了熱水,正打開門來,準備著服侍著盛宴行過去。 誰知一打開門,就差點被陸千年的長劍給屁中。 嚇的錦鯉和芋頭雙雙抱起腦袋,迅速的蹲了下去,一動都不敢動了。 “陸大人,咱們是來伺候著王爺去沐浴的呢?!?/br> “陸大人,王爺才剛痊愈,還需要多多修養,您可被太激動嘍,保重咱們主子的身子為妙啊?!?/br> 陸千年平素里是最討厭別人管他,但像是今天這種心情大的時候,誰說上一兩句,不止不煩,還有親切之感。 “兩位小哥公公說的極是?!彼蚝笸肆诵“氩?,雙手舉起老高,口中呼喊著:“王爺,臣認輸了?!?/br> “本王更喜歡把人打輸?!笔⒀缧姓谂d頭上。 陸千年要跑,哪里能跑的掉。 幾個飛閃,堵住了陸千年的路。 最終果然是把陸千年給打倒子啊地,盛宴行才收了勢,他到了此時,也只是面色轉紅了幾分,連呼吸都不曾亂了半分。 他心底里的疑慮盡消,一絲驚喜,后知后覺的到來。 困擾了自己許久的問題,突然完全消失不見。 盛宴行便知,酷刑苦熬的日子,終于離自己遠去了。 “錦鯉!”他輕呼一聲。 錦鯉和芋隨之快速的小跑了過來,“主子,您可移步偏殿,熱水和新衣皆已準備妥當?!?/br> “段小白那邊,可有回音?”盛宴行關心的還是另外一件事。 “尚未回訊,奴才命人去門房那邊等待著了,一有消息,立即先來稟報,絕不敢誤了王爺的事?!?/br> 盛宴行恢復正常,錦鯉也隨之恢復以往精明干練的模樣,做事極快,動作也利索,總是能精準的知道主子此刻最需要的是什么。 “你去把銀覺叫過來,本王有話要說?!?/br> ------------ 第212章 傳說中的大神官 隔著一面繡紋著萬里江山圖的巨大屏風,銀覺單膝跪倒在地,恭敬的等候著。 “顧花朝,以及前一夜曾暗算了本王的刺客,可都在你的手上?” 銀覺咬了咬牙根:“回王爺的話,他們都已轉交到了屬下的手上。刺客已用了刑,但是個硬骨頭,皮開rou綻仍是不肯透露半個字,且是數次尋死,單單是牙齒里都藏了四顆毒囊,他的身上還藏了幾片鋒利的小刀片,一個不注意就要用這些割破自己的喉嚨;當然,這些已經全都被發現并且取下,他是絕對不會那么容易就死去的;” “屬下推測,此人的背后,必有令他畏懼的更大的人物,他寧可死也不愿吐露秘密,應是有把柄在身,心懷恐懼,不敢背叛。不過,既然是來到了護龍衛,他想不想開口,最后都得開口,死是死不了的,拖延時間也不過是自己受苦楚罷了;” “至于那個顧花朝,昨天深夜,王妃才命人送到屬下的手上,目前只是簡單關押而起,屬下還沒騰出空去審上一審?!?/br> 按照盛宴行以往的性子,他是不太聽這些借口的。 沒有做就是沒有做,沒有做好就是沒有做好。 找再多理由依然改變不了結果。 護龍衛從不養無用之人。 她若是做不來,自然有人可以。 盛宴行正在沐浴,屏風之后,水汽極大。 他的聲音極其慵懶,回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少了許多鋒銳,多了些悠然。 銀覺還從沒有跟這樣子的盛宴行接觸過,她不止沒有放松自己,反而是下意識的挺了挺身子,跪的更標準些,豎起耳朵,不肯錯漏掉盛宴行所說的每一句話。 “顧花朝與王妃的娘親,長的很像嗎?” 銀覺輕輕呼吸:“屬下不曾見過顧夫人,無從比較兩者差別,但卻是聽程管家提起,說這二人十分相似,甚至連王妃都不忍去傷了顧花朝的臉?!?/br> 明明是敵人,但并不下死手,只因感念故情。大約也可知,這顧花朝的臉,實在是太占據優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