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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鹿點頭:我想起來了,他們一塊兒炸糞坑。 陳美珍哪注意過他們都玩了些什么,但對于這個玩法她拍了閨女一下:這事兒不用提。 許鹿應著,在寬敞偌大的客廳里,小聲問:所以這就是你說的,他們家欠我們的一個人情? 算是吧,陳美珍嗔她一眼,還不是為了你,不然這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兒,我也想不起來,更不會拿這事來找人家說項。 許鹿當然清楚,陳美珍今天豁出老臉,都是為了她,挽著陳美珍的胳膊笑得討好。 陳美珍想起來問:你剛剛查了沒有,TS董事長叫什么? 許鹿把手機遞過去,百度百科上清楚的寫著陸士誠三個大字,旁邊是他的一張商務照。 可不就是他! 母女倆又咋舌半天,陳美珍意外又感慨,第二次點頭:這事兒能成。 那邊江菀最后叮囑陸儉明:一會兒說話注意分寸。 知道。陸儉明懶洋洋地應一聲,落在她身后幾步,拐進客廳。 江菀笑著,對陳美珍和坐得筆直乖巧的許鹿說:這就是我那個兒子,儉明。 她稍稍讓開身,讓陸儉明高大的身形顯露無疑。 陸儉明: 許鹿: 短暫的目光相觸,許鹿嗖地從沙發上彈起來:那個媽,要不我們就先回去吧。 怎么了?陳美珍看愣了,一時沒反應過來。 正事兒還沒聊到,怎么就要走?走了這事兒還怎么成? 江菀也愣怔:才剛來,不再坐會兒嗎? 只有陸儉明來了精神。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陸儉明唇角一抬,一掃剛才進門時的烏云密布,大馬金刀的往對面沙發一坐,二郎腿一翹,大尾巴狼似地招呼:就是,急著走什么,再坐會兒。 作者有話要說: 陸儉明:Excuse me???我小時候干什么了??? -- 目前還有存稿,所以先調整到上午更新哦,每天11點左右~不見不散! ☆、第 3 章 許鹿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如坐針氈。 陸儉明下午氣得冒煙,此刻揣著出氣的心思,長臂往沙發背上一搭,手指慢悠悠地敲手底下的小牛皮:怎么稱呼? 他敲一下,許鹿的心就跟著顫一下,直顫地發慌:許鹿 住哪兒? 五環邊上。 陸儉明哂笑一聲:五環那么大,具體是哪兒? 這是要問住址,跟她追賬? 許鹿咽了咽口水,張嘴胡說:南邊。 陳美珍這幾天一直住著許鹿在城北租的房子,聞言一時懷疑自己在這座大城市里轉向了,納悶地看一眼自家閨女。 陸儉明接著問:南邊哪個小區? 許鹿支吾著不開口。 江菀滿頭霧水,推了陸儉明一把,開著玩笑打圓場:一上來就查戶口,你嚇著鹿鹿! 陸儉明笑笑,伸手掏出手機,意味深長地瞅許鹿:那交換個手機號吧。 許鹿感到窒息。 陸儉明一進來就盯著人家姑娘不放,先是查戶口,這會兒干脆直白地要手機號,不僅平日的謙恭涵養一絲也無,連搭訕的方式都這么老土。 手機屏幕幾乎要懟到人家女孩臉上,擎等著人家接過去寫號碼。 當媽的不想再丟人,江菀掃過陸儉明的眼風全是警告,笑容滿面的對陳美珍說:看來小時候一起玩的情分,儉明這個做表哥的,還記得呢。 許鹿戰戰兢兢地盯著眼前的手機,聞言靈光一閃,兩只手拄在腿邊,視手機于無物,只看著江菀:我也記得跟表哥一起玩的情形。 那時候你才幾歲?我都不記得了,你能記住什么? 少套近乎。 陸儉明鐵面無情,拿著手機正要再往前遞,就聽許鹿說:我記得表哥拿著鞭炮炸人家糞坑的事。 陸儉明懷疑自己耳朵出了問題:你說什么? 江菀已經呆了。 陳美珍伸手掐許鹿胳膊,許鹿哪還顧得上疼,她一雙眼睛烏黑濕漉,睜大的時候,滿眼盡是無辜:表哥不記得了么,你當時跟其他表哥表弟玩過很多次,樂此不疲,往很多人家的糞坑里扔鞭炮,鞭炮炸開的時候 許鹿適時地停下,給眾人留下無限遐想的空間。 江菀看自己兒子的眼神已經變了,陸儉明身上的襯衫一塵不染,舉手投足間帶出一股內斂的阿特拉斯雪松香調,而此刻,這些都切換成了另一個讓人難以想象的、帶著味道的畫面。 在江菀直白的眼神下,陸儉明從志在必得變成了咬牙切齒:我根本沒做過那種事。 事實上,他已經忘記在許鹿家借住的事了,印象里只覺得非常無聊,村里的小孩也幼稚非常,這種惡俗又低級趣味的事,他不可能做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