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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面面相覷,許鹿難以置信:mama!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你不是說他就是個高管嗎? 陳美珍好歹吃過的鹽多些,很快恢復淡定,拍拍閨女的手背:今天這事兒應該能成。 主樓門前站著位靚麗的女士,姿態雍容,迎上她們時笑容得體,話語間帶著恰到好處的熱情。 許鹿暈暈乎乎的跟著往里走,心想這么多姓陸的,陳美珍是不是弄錯了,怎么說好的高管親戚搖身一變,成了TS集團董事長她居然有個親戚,是董?事?長? 然而陳美珍已經跟對方寒暄上了。 幾人在客廳里落座,巨幅落地窗外遠看是修剪整齊的草坪,近看有無邊的靜水景觀,客廳的擺件看似隨意,但每一件都透著絲貴氣,比如沙發邊擺著的那對陶藝花瓶,許鹿親眼在微博上見過,說是拍出了天價。 許鹿悄悄往遠處挪了挪。 江菀穿著件及膝的刺繡連衣裙,外面罩著一條駝色披肩,溫柔中自帶一股不容置喙的氣勢,此刻言笑晏晏的打量她:這是鹿鹿吧? 許鹿盡量斂去自己身上的浮躁之氣,力求乖巧禮貌:阿姨好。 這雙眼睛,長得真漂亮。江菀不吝夸贊,轉頭問陳美珍,多大了? 陳美珍笑著說:二十五歲,這么大人了,還是整天不務正業。 儉明比鹿鹿大兩歲,一樣沒什么正形。江菀也拉出自己孩子溜圈,論起來,他們倆還算是表兄妹呢。 陳美珍見過的世面不多,沒什么大智慧,但卻有著不同于一般市井小民的處事原則,聽了這話,只是笑笑,半點不順桿攀關系。 許鹿也盡責扮演乖巧寶寶,聽著她們聊天,側頭看窗外的景。 陡地,一道黑色的車影,嗡一聲從窗外的草坪邊閃過,由遠及近,發動機的轟鳴帶著逼人的氣勢,在客廳里都聽得一清二楚。 許鹿嚇了一跳,誰啊,在院里還敢開這么快,尤其轉彎朝著落地窗逼近的時候,還以為要撞進客廳來。 正在聊天的兩人停了交談,陳美珍往外看,江菀笑著說:說曹cao曹cao到,應該是我那個不著調的兒子。 陳美珍順勢提起往事:我還記得儉明小時候,個子高,長得也招人喜歡。 現在也是大高個兒,就是未必那么討喜了。江菀笑道,轉頭吩咐人,讓把儉明叫到主樓來。 吩咐完,回頭說:士誠前兩天帶著老爺子去瑞士療養了,昨天聽說你們要過來,特意囑咐我好好招待你們,當年你們幫忙照顧儉明,事后都沒來得及道謝。 陳美珍擺手:都是應該的,況且也是舉手之勞,談不上謝。 說話間,保姆過來,說儉明到了。 江菀起身,轉到客廳旁的玄關。 玄關跟普通人家的客廳差不多大,陸儉明正脫外套,聽見腳步聲,漫不經心地撩撩眼皮,又垂下:誰來了? 在外人面前,哪怕陸儉明剛才真開著車撞進客來,江菀都不會有重話。 此刻攏著披肩低聲教訓:在院里開什么快車,給人表演雜技??? 提起車陸儉明就煩,皺著眉將外套遞給保姆。 上午出去時還晴空萬里,江菀稀奇:誰惹你了?不是說去試新車,怎么這么早就回來了? 車都花了,還試個屁。 陸儉明冷著臉:不想去了。 不去就不去,少擺臭臉。江菀瞪他,有客人在,收收你那少爺架子。 這話不用江菀說,他心里也有數,陸儉明嘖了一聲:怕我擺架子,你見不就得了,叫我干什么。 江菀說:今天的客人不一樣,是你爸那邊的遠房親戚,估計是有事。 陸儉明低著頭卷襯衫袖子,聞言呵了一聲,挑眉道:多少年沒見那邊的親戚來借錢了。 不怪他話語里帶著三分輕慢。 陸家老爺子是鄉下出身,后來混出名堂,也從來不忘記自己的一眾親戚,誰找上門來借錢求辦事,沒有不招待,不盡量相幫的。 早些年,家里經常有不知道哪門子的親戚,拖家帶口的來,陸儉明對這些倒是無所謂,直到有次來的幾個小孩,滿屋子瞎翻,把他滿世界收集的一柜子車模摔了個稀爛,從那兒以后,陸儉明看哪個親戚都不順眼,陸老爺子到底偏疼親孫子,也很少再讓遠房親戚登門了。 你小點聲,江菀說,今天來的是你爸的一個表弟妹,你記得小時候跟我們一起回鄉祭祖,我們臨時有急事要處理,托他們家帶過你半個多月?后來騰出空了才派人去接你,我和你爸實打實的欠人家一個人情,再說你弄出那么大動靜,不見一面不合適。 客廳里,許鹿也在問陳美珍。 我怎么完全不記得了?許鹿一臉迷茫。 陳美珍說:你還小嘛,那會兒你才六歲,正是過年的時候,他跟你鄉下其他表哥一起放鞭炮,你在旁邊捂著耳朵哇哇大叫。 許鹿經她提醒,勾出一點模糊的印象,有幾個表兄比較熊,帶著一群小孩,專往人家廁所里扔鞭炮,鄉下的廁所都是旱廁,炮仗一炸開,那畫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