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43節
時清側眸睨他,“松開?!?/br> 云執頂著她的視線艱難地吞咽口水,紅著臉,目光水蒙蒙的,輕聲喊,“時清?!?/br> 他這低低的語氣跟乞求表情就跟撒嬌一樣。 時清心尖一顫,整個人都軟了一下。 “叫妻主都沒用!”時清佯裝不吃這套,拿眼瞪他,“把手松開?!?/br> 怎么能諱疾忌醫呢! 云執這才慢吞吞地松開她的手腕,任由她扒拉開自己的另只手看那里。 云執一張臉紅的幾乎不能見人,仰頭自暴自棄的躺在木桶里。 時清倒是想多了,月事對那里沒有半分影響,非但沒有影響,對方還精神的不行。 “啊這……” 時清也沒想到,她緩慢地拎起剛才搭在桶沿上的毛巾,展開把那里又給他蓋上。 “……” 哪怕是妻夫,場面一時間都有些尷尬。 云執余光瞥時清,眼神帶有控訴跟譴責。 他覺得他已經在時清這里“死”過兩回了。 時清濕漉漉地手摸摸了鼻尖,側眸看云執,聲音也有些不自然,“你、你剛才想什么呢?” “想你?!?/br> 云執仰靠著桶沿扭頭看她,眼睛里全是她,抿了下唇,啞聲又重復了一遍,“在想你?!?/br> 時清耳朵燙起來。 這怎么聽起來跟情話一樣。 云執又滑回浴桶里,長發飄在水面上,“越想越精神?!?/br> 時清蹲下來,趴在浴桶邊緣看他,感覺自己養了條人魚,“你月事今天下午不是就結束了嗎?” 晚上兩人完全可以做啊,為什么他非要憋著,自己坐在浴桶里冷靜呢? 云執有點不知道怎么說。 時清知道他身體沒事就放心了,“那你想說了再跟我說,我出去等你?!?/br> 時清把袖筒放下來,從屏風后面繞出來才喘了口大氣,用手做扇子在臉邊扇了扇風。 她感覺剛才被云執撩了一把。 云執從浴桶里出來,擦干凈穿上中衣。 時清坐在床上看他,云執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走過來彎腰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因為云執的反常,兩人什么也沒干,就這么躺下。 時清都快睡著的時候,才聽見耳邊傳來云執猶猶豫豫地聲音。 “時清,我不是不想給你生小孩,我只是暫時還沒準備好?!?/br> 時清迷迷糊糊地轉身側躺著,睜開眼睛看他。 云執跟她面對面側躺著,黑夜微弱的光亮下,眼睛顯得格外清亮認真。 “你讓我再準備準備?!?/br> 時清了然,云執這是被生孩子嚇到了。 明明身體特別想她,但又不敢真做,憋的可難受了,這才在浴桶里躺半天試圖冷靜。 時清笑著親他唇瓣,徹底清醒,“我又沒說明天就生,你急什么?!?/br> 云執看著她,手搭在她背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梳理她背后的長發,商量著問,“我們等兩年再生呢?” 他懂醫術,隨便就能給自己弄點避孕的法子,但云執以為時清想要孩子,就沒這么干。 剛才云執已經想通了,要是時清不同意—— ……那就生! 時清毫不猶豫,“好?!?/br> 她跟云執認真說,“你什么時候做好準備,咱們什么時候再要,我跟家里都不會催你,因為這是咱們兩個人的事情?!?/br> 云執眼里帶出笑意,湊過去親了親時清的唇瓣,啞聲問,“那做嗎?” 語氣隱隱期待。 “……” 實不相瞞,少年,你這樣真的會懷孕的。 第77章 “錢燦燦是想弄死你,萬一錢煥…… 君后生辰宴正兒八經的開始時間是下午,上午的時候君后要接受后宮跟臣夫們的見禮。 午休之后未時左右,太陽也沒那么熱了,生辰慶典才會開始。 所以—— 午飯該吃還是得吃。 時清中午是跟時鞠李氏一同用的飯。 時鞠跟時清說,“別空著肚子等宮宴,雖說下午就開始,但要天黑才開席?!?/br> 不過夏天的宮宴屬實要比冬天的好吃,至少飯菜都是熱的。 時鞠側頭看向李氏,輕聲問,“當真不去看看?” 李氏沒拿筷子的那只手捻了捻手指,朝她緩緩搖頭,眉頭輕皺,聲音很輕,“我就不去了吧?” 以前有老爺子壓著,覺得李氏沒文化又是小地方出身,去這種大型宮宴簡直就是給時鞠丟人,便不讓他去。 李氏面上礙于老爺子的原因,次次拒絕時鞠的邀請,但自己背地里其實偷偷松了口氣,慶幸不用去。 他實在不適應那種人特別多的場合。 尤其是一群不認識的人會親昵地拉著他說些“體己”話,李氏不知道如何應對。 今年老爺子不在,李氏的擋箭牌沒了。 他將筷子放下來,心里很是糾結掙扎,抬眸看向時鞠跟時清,“我要是不去,會不會不太好?” 李氏擔憂地看向云執,“到時候沒人跟云執說話可怎么辦?” 時清疑惑,“爹,不是還有我嗎?” 她那么大一個人,云執還怕沒人陪? “你總要跟同僚說話聊天,不能時刻跟他一起?!崩钍蠂@息,若是他去的話,至少能陪著云執,爺倆互相有個照應。 “……” 他話音落下,全桌沉默。 時清跟同僚聊天說話? 哪個同僚這么想不開? “爹,你放心,我肯定時刻跟云執在一起?!睍r清覺得整個宴會上愿意主動跟她聊天的,估計也就云執了。 云執要是不去,別人都扎堆站著,唯有她自己成團,獨自美麗。 現在云執過去,她倆剛好可以組成吃飯看熱鬧的妻夫二人組,互相抱著取暖,完全不需要別人。 時清用公筷給李氏夾了只雞腿放他面前沒用過的小碗里,“爹,咱不愛去就不去,您不需要勉強自己去融入那種環境?!?/br> “再說了,家里又不是沒有好吃的,我讓廚子給您烤兔rou吃!一整只,都是您的!” 云執本來大大咧咧地敞開兩條腿坐在時清身邊,飯吃的正香,聽時清這么說,立馬用腿碰了一下她的腿。 因為云執養了只兔子,整個時府的飯桌上就沒再出現過兔子rou。 現在猛地提起兔子,只能是他養的那只肥嘟嘟的白云。 就知道她偷偷惦記著! 時清被撞得手一抖,立馬改口,“……讓廚子給您燉鴿子湯補補?!?/br> 同時把盆里的另一只雞腿順勢夾進云執碗里。 李氏本來就不是個社交很牛逼的人,讓一個社恐融進復雜的大環境里,對他來說并非是件很舒適的事兒。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性格跟舒適圈,李氏不需要強迫自己做些讓他覺得不舒服的事情。 反正外面還有她,跟她娘啊。 時鞠伸手握住李氏放在腿面上的手,掌心溫熱,“那就不去,我們晚上盡量早些回來?!?/br> 李氏看了看時鞠,又看了看時清,眼里終于帶出笑意,本來提著的心安安穩穩地落回肚子里,又暖又軟。 他另只手搭在時鞠手背上,輕輕拍了拍,笑著隨口說,“少喝些酒?!?/br> 時鞠輕聲“嗯”。 李氏看著她,忽然一笑,握著時鞠的手不由緊了緊。 時鞠雖然不是最好的妻主,做不到事事盡善盡美,但他說的話她基本都會聽。 哪怕只是隨口一說。 剛成親時他便讓她少飲酒,這么些年她在官場上不管什么應酬都是能推就推。 如果推不掉也是只抿一口酒,從來不會把自己喝的醉熏熏回來。 她成為孤臣,也有這方面的原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