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132節
時清腰桿挺直,微微揚眉,“主要是有驕傲的資本,謙虛不了?!?/br> 有錢母在,李蕓慶頓時覺得舒了口氣,好像集中在自己身上的低氣壓轉移了,她整個人開始神清氣爽。 錢母深深地看了眼時清,心里揣測時清是否知道這次刺殺事件背后的人是誰。 皇上果然問起刺殺一事。 錢母皺眉,“聽聞里面有一個孫府的侍衛,莫不是被她逃竄出來,召集以前認識的人,想除掉小時大人為孫啟冉報仇?” 鍋就這么推了出去。 時清問,“錢大人又知道了?怎么就不能是有人幫孫大逃脫,買她殺我呢?” “再說她報仇也找錯人了吧,這事不該沖著你錢家去嗎?” “圈地案可是你家錢煥煥查的,孫大就算沒讀過書,也不至于分不清錢跟時吧?!?/br> 時清把鍋又給錢大人蓋回來。 皇上端著茶盞坐在書案后面的龍椅上慢慢品,任由兩人爭辯也不插話。 她側頭輕聲跟內侍說,“這茶葉的味,總算是對了?!?/br> 內侍可不敢吭聲。 他總不能承認皇上就愛看熱鬧吧? 第71章 “來月事了?!?/br> 錢母跟時清一個想把鍋扔出去,一個又給她把鍋撿回來蓋上,寸步不讓。 錢母耐心逐漸告竭,側頭看向時清,本就嚴厲刻板的臉顯得更兇,帶有沉甸甸的威壓撲面而來。 若是一般官員,瞧見錢母這張臉肯定就把頭低下不敢說話了,時清卻是腰桿挺直回視她,“你瞪我!” “……” 時清跟皇上告狀,“錢大人當著您的面就想威脅我恐嚇我,我這個受害人連刀子都不怕,還能被她用眼神給屈打成招嗎?” “你刀子就是架在李大人的脖子上,我都不在怕的!” 平白無故被提到的李蕓慶眼皮抽動,脖子上的傷口隱隱發癢。 錢母一頓,低頭朝皇上行禮,“臣沒有?!?/br> 時清表示,“我不信?!?/br> 皇上這才放下茶盞,緩聲說,“兩位就不要吵了,時清剛回京定是也累了,便先回去休息,一切事情等明日早朝再說。錢愛卿留下,之前說的事情還沒說完?!?/br> “至于李愛卿,也一同留下,君后生辰在即,你任職禮部,也留下來一并討論?!?/br> 被點名的三人齊聲應,“是?!?/br> 畢竟現在刺客都死了,身上也沒搜出什么證據,錢母跟時清兩人再怎么說也只能是猜測。 一切只能慢慢查,入手處還得是曹縣令。 交完差,時清從御書房出去。 來的時候蹭的是李蕓慶的轎子,回府的時候是蜜合駕車來宮門口接她。 “小主子?!?/br> 蜜合把腳凳搬下來,眼睛亮晶晶的問,“一切順利嗎,皇上有沒有說升您的官???” 時清想了想,“今天沒提,這事估計要等明天早朝才知道。云執到家了吧?” 她去宮里復命的時候,讓云執先回的府。 蜜合點頭,“到了。還有一件事情,我們到府門口的時候,正好錢家二小姐讓人給您送了個紅釉梅瓶過來?!?/br> 蜜合也不懂錢燦燦怎么這么客氣,最后得出結論,“可能是聽到風聲,提前慶祝您升官吧?!?/br> 小主子剛回京就給她送禮,這是知道她要升官提前恭喜,還是巴寶閣生意太好錢多咬手要散散財氣? 時清爬上馬車的動作一頓,心里猜出錢燦燦此舉是為什么。 她嘆息,“哎呀,錢燦燦怎么這么客氣呢,跟梅瓶一比,我給她帶的特產是不是就顯得有些拿不出手了?” 蜜合想起那袋子餅,再想想那個霽紅色梅瓶。 對比起來,一個是琉璃珠子,一個是瑪瑙寶石,是有點拿不出手。 時清爬進馬車里,自我安慰,“這餅雖然禮輕,但我情意重啊,我從那么遠的地方辛苦給她帶過來的,路上硬是讓云執忍著沒吃,多不容易?!?/br> “……” 蜜合眼尾抽動,輕聲糾正,“小主子,不是小主君攔著您讓您忍著別吃嗎?” 這怎么還記反了呢。 時清撩起簾子睨蜜合。 瞎說什么大實話,她不要面子的嗎? “回頭讓府里炒點瓜子,連同我給錢家姐妹帶的餅一同給錢燦燦送過去?!?/br> “讓她不要瞎客氣,主要是瓶子不要單個送,下次送一對,”時清靠在車壁上,“我也好擺的對稱?!?/br> 蜜合已經想象到錢燦燦收到餅的時候再配上這幾句話,估計能氣的咬小主子。 兩人駕車回府,拐個巷子都快到門口了,時清聽見街邊有賣冰碗的,就讓蜜合下去買了兩碗。 天雖然還沒大熱,但已經透著股暑氣,冰碗就變的比較受歡迎。 時清打算給云執帶一碗嘗嘗,就是得背著李氏,畢竟她爹還以為云執懷有身孕呢,看見兩人吃涼的定要輕聲細語的說落。 她提著食盒回到府里的時候,云執正坐在屋中桌子邊,無師自通的修劍鞘上的寶石。 “我厲不厲害?”瞧見時清回來,云執眉眼驕傲,眼神透著股小得意。 他站起來將劍鞘挽了個劍花給時清看,“自己修好了,幫你省銀子?!?/br> 云執今天穿的是件偏粉的夏衫,里面白色錦袍打底,腰上系著白色腰帶,勁瘦的腰肢一束,身形筆直挺拔,說不出的清雋好看。 尤其是挽劍花的時候,滿臉的少年意氣,清爽干凈,雖然穿的是粉色,但身上沒有半分脂粉的黏膩氣息。 跟昨天夜里痛苦壓抑的他幾乎不是一個人。 云執之前不愛穿這種顏色,都是清一色的藍色青色,還是時清故意提了一句,“曹臻雖然長得不行,但衣服顏色還挺好看,就他穿的那個粉色……” 說到這兒的時候,云執刮過來的眼神已經跟刀子差不多了。 第二天早上他就換了這身,還不好意思的摸著鼻子說,“鴉青說這身穿著有精神?!?/br> 他磨磨蹭蹭的問時清,“怎么樣?還行嗎?” 直到聽見她說好看,云執才矜持的嘚瑟,“我就是不愛穿而已?!?/br> “……”她差點就信了。 時清看著遞到面前的劍鞘,夸張配合的說,“好厲害!云少俠這手藝可以去巴寶閣討生活了?!?/br> “為了慶祝你這么厲害,我給你買了份冰碗?!?/br> 時清把食盒擱在桌子上,端出兩碗。 云執撩起衣擺大大咧咧的坐下來,沒有半點男子的嬌羞端莊。 他把劍鞘擱在一邊,好奇的伸手去端其中一碗,“這么涼,能吃嗎?” “嫌棄你就別吃,都是我的?!睍r清作勢伸手去搶,云執反應極快的轉身躲過。 他一手攔住時清,一手端著碗抵在嘴邊,“我嘗嘗?!?/br> 冰碗里面放的是當季水果,配上碎冰跟糖,味道冰爽舒服,如果是盛夏時節喝,應該更有感覺。 云執沒喝過這個,還挺稀罕。 時清笑他,“出息?!?/br> 云執不理她,仰頭喝完,打了個嗝。 時清沒忍住笑出聲。 云執紅著耳廓,佯裝不在意,豪爽地一抹嘴巴,將碗放下,“好喝?!?/br> 見他是真的喜歡,時清就把自己那碗也端給他,“這東西涼,你要是吃壞肚子可不能怪我?!?/br> 時清就這么多嘴說一句,畢竟云執身體好,別說吃冰碗了,就是喝涼水云少俠都能扛得住。 兩人收拾了一下,晚上去跟時鞠和李氏共用晚飯。 時清跟云執遇刺的時候,時鞠讓府里人瞞著李氏沒告訴他,今天見著兩個孩子平安無事才提了一嘴,怕他以后從別處聽見要多想擔心。 兩個孩子一走就是兩三個月,李氏本就想念,何況知道昨夜兇險后,眼淚更是直接掉下來。 “爹你別哭啊,我跟云執不是沒事嗎?!睍r清掏出巾帕給他擦眼淚。 云執跟著附和,“真沒受傷,您別擔心?!?/br> 李氏一手拉住一個孩子,將時清跟云執的手疊在一起,握在掌心里輕輕拍了拍,“好在平安回來了?!?/br> 等情緒平復下來,李氏沒忍住又看向云執的肚子。 下午他就有些疑惑,畢竟他是懷過孩子的,云執即便再瘦,也不該遲遲不顯懷吧? 云執被李氏盯得后背發毛,屁股在凳子上動來動去,隱隱覺得小肚子都有點不舒服。 李氏也沒說什么,只是笑著拿起公筷給兩個孩子又布了些菜,“我瞧著你們都餓瘦了,多吃些?!?/br> 吃罷飯,云執先回房,時清跟時鞠去了趟書房。 有很多事情是書信里說不清楚的。 “五皇女跟錢家沒太多走動,至少明面上她連自己的宮門都沒出過?!?/br> 時鞠眉頭微皺,“曹縣令的事情皇上交給皇女們辦理,是想讓她們慢慢參政,借機培養?!?/br> 時清一直覺得曹縣令跟李蕓慶想刺殺她的事情估計是錢母一手所為,時鞠卻給出不同意見。 “或許有人從中插了一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