杠精的起點頻夫郎(女尊) 第34節
時清字典里還真就沒有“忍”字,“別人讓著你,你真就光明正大不要臉了,當著我爹的面要給我娘做小,就是青樓里的鴨他也不敢這么說?!?/br> “你是臉皮比他厚,道德比他薄,心還比他臟!” 李書音跌坐在凳子上,有種只出氣不進氣的感覺。 李父面露擔憂,正想說算了吧,就看時清手指著地: “你暈,你大膽的往地上暈,這邊我府里的大夫說搶救不過來,那邊我就把你就地掩埋?!?/br> 看李書音那個樣子,就知道不是想暈倒,就是裝給別人看,然后等著對方妥協。 “你也說了你左右不過這十年,橫豎得入土,就你這樣的,晚走不如早走?!?/br> “這輩子感化豬都感化不了你,你還是下輩子重新做人吧?!?/br> 小樣,小刀喇屁股,今天就讓你開開眼! 第25章 “要死也得死遠點,影響我下飯…… 李書音單手捂胸口,另只手捻著巾帕擦眼角,“我來京城探親治病,你們就任由一個晚輩這么羞辱我。我做錯了什么,我不就是想給自己所剩不多的日子找個依靠罷了?!?/br> “瞧你說的,我們是短了你的吃還是短了你的喝?”李父臉色沉下來,場上的申氏李婳時鞠都不好開口,只能他來說。 “你從小到大的折騰,家里為你花了多少銀錢,你就這還想著破壞鈺兒的婚姻,我覺得清兒說的對,你就是心眼臟,臟到了骨子里,我李家拿錢真是白養了你?!?/br> 李書音難以置信的看著李父,不敢相信這話是從他口中說出來的。 “原來你們竟是這般嫌棄我……”李書音一副搖搖欲墜的小白花神色,站起來要去撞門框,“那我不活了,免得礙你們的眼?!?/br> 他又來了,每次想跟他說點什么,他總是這副樣子。家里又不能真逼死他,最后一切事情只能不了了之,還得哄著他供著他。 現在他以治病為由來了京城,輕易不好把他勸回去,留下來只能惡心李氏跟一家人。 李父也不是那種惡脾氣,頓時梗的胸口疼。 眼見著李書音要撞門框,李父雖滿臉嫌棄厭煩,就這還是不得不示意下人把他攔下來。 李書音要是真在京城出了點事情,傳出去對時家不好,回到青山縣他那爹也得去李母那里鬧。 都是一家人,不想弄得太難看。 實在是他都三十了,也不是個三歲的孩子,要衣服還能給他衣服。這次他要的是李氏的妻主時鞠,總不能真讓他如意,那不是害了李氏嗎。 “把他攔下來?!睍r清聲音比李父更快。 李書音眸光閃爍,抱著門框說,“你們不要攔著我,讓我死了算了?!?/br> “你想多了,我是讓他們把你抬出去,”時清表示,“要死也得死遠點,影響我下飯?!?/br> “……” 李書音身子一顫,“你真要逼死我?” “我可沒摁著你的頭,”時清雙手抱懷,“不過你要這么想,我也沒辦法。蜜合,去把我那棺材板擦干凈,我李叔等著用呢?!?/br> 李書音氣的抽了口氣,直接撅過去。 李父無力嘆息。桌上沒一個動的,顯然這種情況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等他睡醒,又當今天這事掀過去了?!崩罡缸鳛殚L輩也不能說更難聽的話,只能喊下人,頭疼的說,“把他抬下去吧?!?/br> “抬他干什么?等他醒了繼續惡心人?這樣的人就應該趁他病弄他走,”時清跟蜜合說,“拿銀子去請大夫,然后派兩個時府信得過的家奴跟小侍,連夜把他塞馬車里送回青山縣?!?/br> “想惡心我,門都沒有?!?/br> 有大夫隨行是防止他有個意外,同時又堵住別人的嘴。 李書音不是想來京城看大夫嗎,大夫都親自送他回去了,他還有什么不滿足? 至于家奴跟小侍就是防著路上出點什么事,比如他再爬回來惡心人。 垃圾就該待在他該待的地方,少跑出來丟人現眼,污染心情。 “以后他要是再不消停,就直接罵回去,他就是見過的毒打太少,才給臉不要臉!”時清坐下來拿筷子吃飯,“我拿他當個人,他也不知道裝裝樣子,晦氣?!?/br> 全家人都盯著她看。 尤其是李婳跟申氏。 兩人都當京城人要臉面,這種事情打碎牙也要往肚子里咽,全然沒見過像時清這樣,二話不說,站起來就懟。 好像就算打碎了牙,那也是對方嘴里的。 李父脫下手腕上的翡翠鐲子就要塞時清懷里,“爺爺的乖寶真是長大了?!?/br> 之前李氏來信說時清長大了她們還不信,總覺得還是個孩子。今日一看,屬實變了很多。 快刀斬亂麻。 李父光想著李書音不愿意回去,竟沒想到回不回去這事誰規定了要聽他的? 正好趁他暈過去,直接塞車里送走!眼不見心不煩。 “使不得使不得,”時清這個是真的不能要,她又給李父戴回去,“吃飯吃飯?!?/br> 一家人繼續吃飯喝酒,而李書音怎么來的又怎么回去,前后不過數個時辰,估計一覺睡醒都到半路了,就是撒潑打滾也別想回來。 就是不知道往后再聽見時清的名字,會有何感想。 晚上李氏同李父一起睡,爺倆有太多的話要說。 時鞠飯桌上喝了幾盅酒,雖然臉上未上色,其實已經醉了。 今夜沒有夫郎同榻,她酒后就端坐在院內石桌旁,仰頭看月亮。 今日十七,空中沒有圓月,有的只是下凸月。 跟圓月雖像,卻又不完全一樣。 時清從她身邊經過的時候,時鞠開口喚她,“清兒,坐下陪娘說說話?!?/br> 時清微怔,這還是時鞠頭回這么喊她。 “喝醉就睡覺,咱們酒量不行酒品必須行?!睍r清雖然這么說,但還是伸手從桌上倒了杯清水遞給她。 時鞠垂眸看著杯中晃動的月光,有太多話想說,又不知道怎么開口。 母女兩人像這樣安靜的相處,時清記憶以來好像還是第一次。 時鞠心思沉,話少。而時清呢,起初又心虛不敢跟她多說,日常見面就只是時鞠問她答,基本三五句必結束。 時清回想一下劇情,她被掛墻頭渴死后,李氏就病了。 那時候的時鞠被女主針對,已經是新皇的五皇女罷了時鞠的官,留她在府中反省。 言官嘛,樹敵無數。時鞠基本從官位上下來的那一刻,就注定滿京城都是她的敵人。 時家的結局很不理想。 李氏病逝,時鞠葬完他就跟著去了。等時喜被女主除掉后,整個時家在京中算是徹底凋零,而李家送來的這些錢財,竟全成了時鞠貪污的罪證,沒收入了國庫。 她這個炮灰,算是為女主做足了貢獻,刷爆了裝備。 時清是不喜歡時鞠,也不能理解這個時代的女人不管后院的做法,但她不得不承認時鞠為官為女為妻為母做的都不算差。 時鞠沉默半響兒,竟是沒問別的,只是說,“朝中職位分派也就這一兩日,一甲前三基本入職翰林院?!?/br> 時鞠側眸看她,“你想去哪兒?” 這話問的。 “我還能自己選?”時清眼睛一亮。 她這暴脾氣,讓她去翰林院修書還不如讓她去工部修橋呢。 時鞠端起茶盞,輕輕晃動,嗯了一聲。 “那我要當言官?!睍r清目光堅定。 反正已經樹敵無數,也不怕再多幾個。 只要活著,她就不會讓女主舒坦! 來呀,共沉淪??! 時鞠驚詫的看她,隨即想想她這段時間的表現,竟覺得讓她修書是太過于修身養性了。 她就跟個炮仗一樣,半點火都不能看見。 時清本來也想著打亂女主的計劃,是不是能讓劇情出現偏差,但眼前那個透明面板上的生命條明晃晃的提醒她: 做夢。 既然不能改變劇情,那就爽完再死。 滿京城跟時家為敵的,她都不會放過。 只要我還沒死,你們就別想快樂! 時鞠不知道時清跟什么較勁,卻沒左右她的選擇,“夜深了,去睡吧,明日成婚還要早起?!?/br> “那你還拉我說話?!睍r清站起來,走了幾步回頭往后看時鞠。 她一身銀白常服,端坐在石桌旁,肩上披著清冷的月光,垂眸看著手中的杯盞。 竟顯得有幾分落寞蕭瑟。 “娘,”時清說,“對不起?!?/br> 時鞠抬眸看她,眸光幽深難明。 時清嘆息,“我飯桌上不該把你比成招蒼蠅的屎?!?/br> “……” 時鞠太陽xue突突跳動,深呼吸才勉強擠出兩個字,“去睡?!?/br> 看著時清的背影,時鞠仰頭喝下杯中溫熱的茶水。 她不知道她原本的女兒重病后去哪兒,也不知道這個“女兒”有何目的。 甚至若不是剛才她飯桌上站起來說話,時鞠都沒打算同她說朝堂分派職位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