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不嫁贅婿 第4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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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讓他覺得窩心的是,meimei竟然還給他弄了一個坐椅, 這個椅子中間卻是空的, 據meimei說, 這是專門給醫院里不方便起身的病人上茅房準備的。 起初他還有些不好意思,用了一次后就離不開它了,之前住院時, 每回上茅房都得兩個戰友扶著他, 腿使不上力,那個難受勁別提了,還一不小心就會弄到褲子上。 受傷后,累的戰友們輪流照顧他, 大家辛苦, 他也辛苦, 更多的是尷尬難受, 才會剛剛好轉就申請回家養傷, 他總有一絲幻想,希望有一天還能回去。 他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胡思亂想,門簾掀開, meimei輕快的嗓音響起:“哥,燉梨湯涼了,可以吃了?!?/br> 連著吃了好多天的湯水, 木嘉尚知道這都是meimei費勁心思才特意尋來的稀罕物,還是忍不住皺了皺眉。 旋即微笑著將一碗湯水一飲而盡。 看哥哥喝梨湯,有如喝藥的樣子,文秀英心思一轉道:“哥,你是不是想吃點干飯呀,或者說實實在在的糧食,而不是這些湯湯水水?” “那還用說,不過,現在我的情況有這些已經很好了,你看你每天給我送rou湯,菜湯,雞蛋湯,變著法的換味道,咸甜都有,我還以為回家后只能頓頓喝米湯呢?!蹦炯紊形咐镫m空,心里卻滿足極了。 “哥,我聽著你說話好多了,嗓子疼的怎么樣了?能不能吃軟一點的餅子饃饃什么的?”文秀英心里已經有了主意,但還是得問問他的感覺,若他覺得可以,她明天就送點別的吃食。 “我覺得好多了,以前是咽唾沫都疼,現在不動不吃東西的時候似乎感覺不明顯了,軟的饃饃?你是說用開水泡饃饃吃嗎?那可不行,之前也不是沒試過,水泡饃后,吃下去容易沾在嗓子眼,那種咽不下去,咳的死去活來的感覺我再也不想體會了?!?/br> 木嘉尚對水泡饃都有心理陰影了,小時候還是他的最愛來著,但都吃不上,只有一歲多的弟弟meimei才能吃上,因為小孩子沒牙,只能吃這種軟和的,是純純的細糧,放點鹽,甭提多香了,現在的他卻是談饃色變了。 “不是水泡饃,等明天我做好拿來你就知道了,你若不愛吃,我就都給秀云吃吧?!?/br> 見meimei調皮又自信的樣子,木嘉尚深覺回來養傷是個無比正確的決定。 文秀英出門時,看到石玉韶在院子里站著等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只當沒看見,就要出門。 “秀英,你還是回家來住吧,” 最近這段日子,文秀英每天都來,但都是給哥哥送完飯,說會話就走,除給秀云和兩個弟弟偶爾也留點吃食外,跟其他人完全沒有交流,她來去自由,完全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她回來住,然后聽他們說那些難聽話,她又不是自虐狂,若不是為了哥哥,這個家門她是一步都不想跨進來。 文秀英完全沒有搭理在身后說話的石玉韶,去拉開門栓,就要出門,卻在聽到石玉韶的下一句話時,停住了腳步。 因為石玉韶說的是:隊里人都說,剛走了兩個男知青,你就又勾搭上了新的知青,把家里的臉都丟盡了。 文秀英給氣笑了,她冷笑一聲:“你放心,我不姓木,丟不了你的臉,是隊里的人都說嗎?那我一家家上門問問去,問問他們的嘴是不是被吃過糞,怎么盡說些茅坑里的話?!?/br> 說完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石玉韶忙再后面結結巴巴的道:“你別去,也沒幾個人說.......” 走到住處,文秀英放下飯盒,思忖了一會兒,就去了知青點。 一進大門,她就大聲喊道:“你們里面哪個男知青愿意帶我進城???要跟我處對象呀?” 在屋里正準備吃午飯的知青們都被她這一聲大嗓門驚著了,同住的兩人都面面相覷,趴在窗子上看清了來人,更是覺得莫名其妙,文秀英他們都認識,是打過架的交情。 不,是他們打了人,還被罰挖冰的孽緣,從那時起,他們知道她是無辜被牽連,但是不少人都是又被罰,又被罰了醫藥費的,再見面難免尷尬,索性就敬而遠之了。 這大中午的跑上門來說這個話,怕是打架后遺癥吧,他們都在回想,那次沒打腦袋吧。 看著吳達都回城了,郁郁了近半年的陳海恨的牙癢癢,聽到文秀英說這話,他更是新仇舊恨從心起。 走出房門,一臉幸災樂禍,跟看傻子一樣將文秀英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才陰陽怪氣道:“這不是成天往賀子謙房里鉆,還給婆婆送東西,想進城想瘋了的傻大姐嗎?光長個子不長腦子,現在被玩夠了,像抹布一樣扔了,你以為我們城里知青是撿垃圾的嗎?你不會是得了失心瘋了吧?” 他說的難聽,文秀英卻一直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仿佛他在說著什么靈歌妙語般,等他說的停下,傳來一陣哄笑聲。 文秀英眼睛一撇,發現是那些男知青都站在門口看著呢,也有女知青一臉鄙視的看戲,眼里寫滿了不要臉。 她沒有發火,反而是眼中帶笑的問道:“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真的沒人愿意跟我談對象,帶我進城嗎?” 回應她的是新一輪的嘲笑挖苦,那些不要臉更是從眼睛里跑到了嘴上。 “你們千萬別忘了自己說的話,以后不管誰問,可不能反口哦?!蔽男阌⒄f的溫和有禮,仿佛在說今天吃了南瓜粥一般輕巧淡然。 離她站的最近,卻比她還矮小半個頭的陳海更是仰頭大笑,真是好久沒這么暢快的笑過了,他真的很遺憾沒有問一問賀子謙和吳達家的地址,不然跟他們寫信一說,豈不是更有意思。 他一聲大笑未完,突然就像被掐住了嗓子般轉為了哀嚎,渾身顫栗著發抖,腿上又挨了一下,他一下子就撲倒在地,頭上臉上密密的麻痛感吞噬了他。 其他人看到文秀英不知突然從哪里抽出來一根黑色的短棍,朝著陳海不停猛擊,打的陳海抱頭發顫,嘴里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看到剛才還和和氣氣,被他們嘲笑卻仍笑著要談對象的女孩突然變身大力士,手里還拿著家伙,一時無人敢上前。 把陳海打到滿地打滾,頭發上衣服上都是黃土,很久未露頭的肖紅低聲說了句:“賀子謙真是個瞎子,放著溫柔美麗的胡雁秋不要,卻跟這么個野人混在一起,現在后悔了吧,才會這么一聲不吭的就走了,真是報應?!?/br> 她說的話聲音雖小,卻全都傳進了文秀英的耳朵。 眼看陳海已經被電棍打到全身發抖,眼神瑟瑟,初始的不屑和兇狠全變成驚懼,文秀英覺得沒意思了,收了手走到肖紅跟前,一棍子掄到她的背上,就是一個前爬撲,嘴正好磕到門框上,一顆牙掉了半個,滿嘴的血。 不到一刻鐘,文秀英已經把兩個知青都打趴下了,其他知青都有些瑟瑟,他們這些穿鞋的可是怕光腳的瘋子,看來是真的被刺激大了,才這么不管不顧的,好人不能跟瘋子計較。 他們沒有搭理院里還趴在地上的兩人,都爭相要進門去。 “你們都聽清楚了,以后我再聽到有一句關于我和任何人的流言,無論是好話壞話,我都會到這來,下回是誰要滿嘴血,我可就不知道了?!?/br> 文秀英這話說的堅定有力,卻未露兇狠之氣,只是伴著肖紅嗚咽抽動的哭泣,聽著實在有些慎得慌。 他們可不想再跟這個瘋婆子再見面了,長得人高馬大,還一身蠻力,紛紛關上了房門,準備以后都繞著她走。 文秀英拍了拍身上的土,大步走了出去。 她不知道是誰在傳閑話,不過她之前的確跟吳達和賀子謙來往多,也從不避嫌,現在她歲數大了,他們又突然回城,熱愛八卦這項傳統藝能的人,無論與她有仇沒仇,可不都想出來說上一嘴嗎? 不然這些連樣板戲都看不上的人,靠什么打發日子呢。 理解是理解,但是聽著還是不爽,有時候暴力才是解決問題最快的方式,不是嗎? 她并不在意誰才是始作俑者,有個好結果才最重要。 希望這個院子,不會有她再來的一日,這些知青應該沒那么欠打吧? 原本以為是賀子謙高風亮節,把名額讓給了好兄弟吳達,真相卻是賀子謙早先一步帶著mama回了城。 虧她還一直覺得認識多年,也算是朋友吧,連個臨別贈言都沒得著,是不是算交友不慎? 果然是性別不同,想法千差萬別,或許人家壓根就沒在意一個小姑娘的朋友之誼吧,女孩子總是重情些,這點得改,等會回去就記在小本本上。 第62章 . 先下手為強 吃人嘴軟 文秀英神清氣爽的回到果鋪廠的小土屋里, 關好門窗,就進了空間。 翻出許久未用的烤箱,擦洗一新后,通電試用, 還是好的, 多虧了小閨女給她買的這個小烤箱,讓她閑來無事的時候做做小蛋糕吃, 一直忙于家務和店里的瑣事, 其實真正好好做, 也就是疫情的時候。 關在家里無所事事,她按著菜譜里的方法天天試做新品,有時候一天還能做出好幾樣, 什么糖糕, 麻團,油酥餅,戚風蛋糕,海綿蛋糕, 凡是常見的, 用面粉做的這些吃食幾乎都被她做了個遍。 解封后, 又開始了無止境的忙碌, 現在這些東西才又派上了用場。 哥哥沒法吃硬饃干餅, 她第一時間就想到了綿軟的蛋糕。 許久不做,有些手生,一不小心把蛋黃混在了蛋清里, 怎么也打不發,只好用來吃炒雞蛋了,重新洗好器具, 小心翼翼把蛋黃蛋白分開,用手持電動打蛋器打出豐富堅硬的泡沫,和蛋黃糊均勻翻拌。 烤箱已經預熱好,調好時間,將裝在模具里的蛋糕放進烤箱,將前面用過的盆子都洗涮干凈,躺在床上,很是舒坦愜意。 今天進行了些體力勞動,興許是累著了,剛躺下不久,腦子里就開始迷糊,她是被濃郁的蛋糕香味給喚醒的。 看著烤箱里膨脹高聳的戚風蛋糕,她感到了滿滿的成就感,心情賊好。 等把烤好的蛋糕拿出來,看到金黃圓潤的蛋糕,不自覺的笑意滿滿,隨即又變了臉色,不對呀,這樣烤的勻稱金黃的蛋糕拿出去怎么解釋呢? 灶火能有這威力嗎?用灶火烤的饃饃都是黑黢黢的,哪會是金黃的呢? 而且這大熱天的,吃烤蛋糕對一個病人來說,也有些不適,容易上火。 還是蒸蛋糕最為適合,她又用同樣的辦法做好了蛋糕糊,只是將其倒進了小鋼盆里,用保鮮膜包住,上籠屜蒸熟。 這樣自然的黃色就與一般的糕點無異了,還不容易上火。 放涼的過程中,想起今天自己做的好事,她又有了新的想法,把之前烤好的蛋糕最上面一層黃燦燦的火色切掉,隨手放進嘴里,香軟的能吞掉舌頭。 剩下的蛋糕體切成塊狀,與外面賣的普通雞蛋糕相似,找到一片麻油紙包好,用繩子扎上,看起來跟外面副食品店里賣的不要票的高價糕點一樣。 將新蒸好的蛋糕送給哥哥,讓他和弟弟meimei們一起吃,熱天容易壞,別省著。 她沒有多停留,就去了隊長家,到門口時,才借著大樹的遮掩把烤蛋糕從空間里拿出來,拎在手上敲門進去。 正好隊長媳婦在做飯,隊長抽著旱煙等著吃飯,也沒干什么要緊事。 見文秀英進來,隊長和藹的笑道:“秀英來了,快坐,你嬸子正做飯呢,一塊吃點?!?/br> “叔,我吃過了,今來是特意謝謝你讓我借住果鋪廠的屋子的,還有十天就開學了,到時候我會收拾干凈騰出來,再不麻煩隊里了?!蔽男阌⒄f著將蛋糕隨手放在炕前的小條桌上。 隊長聽到她說要搬走,忙笑著說:“不急不急,你周末也可以繼續回來住嘛,你不是還要照顧你哥嗎?到時候你兩頭跑,沒個住處不行啊?!?/br> 申明存從她跟隊里借房子時,就知道她跟木家是徹底鬧翻了,照顧她哥卻不住在家里,這可不是一般的問題。 文秀英也是他看著長大的,這回果脯廠能辦起來,可多虧了文秀英,要不然他們可是兩眼一抹黑,光是搞糖就是個大問題,更何況她又幫著找了那么稀罕的大鐵盆,糧食也沒多要。 他還是很愿意幫襯一下這丫頭的,有本事有良心,住在廠子里這些日子,平時也幫忙干活,還不要工分,眼見著做出來的桃脯顏色鮮亮多了,她總能發現一些小問題,稍稍一改正,賣相就好了許多。 果脯就是個零嘴,賣相不好,誰愿意花錢買呀,尤其還都是賣給城里人的,鄉下人可舍不得花錢買這玩意兒。 文秀英有自己的打算,便連連謝道:“等開學我就初三了,學習任務重,也沒什么時間能回來了,就周末偶爾回來看看我哥,也不用住,學校離的近,騎個自行車抬腳就到,就不占著隊里的房了,省的再有人說閑話?!?/br> 最后一句才是她今天來的關鍵所在,萬一那些知青來告狀怎么辦,她不想陷于被動,得讓隊長站在她這邊,生產隊里隊長說話還是很有分量的。 但是隊長不知她的心意,卻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小賀真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要斷了來往?!?/br> 文秀英一愣,賀子謙都走了,什么信兒都沒給她留,聯系方式都沒有,就算有,她也沒上趕著聯系的必要吧,沒想到這流言隊長都信了。 她站起來鄭重道:“叔,其他人亂說也就罷了,您可不能信這些,我只想好好上學,出來找個工作,過好自己的日子,我自己能養活自己,干嘛要靠著別人去城里生活?!?/br> 申明存一聽這話,就明白了,應該是隊里的人說閑話了,那些就懂個納鞋底的婦道人家,一天天就知道東家長西家短的,沒個消停。 誰家男人跟別家女人多說了幾句話,她們都能說上老半天,還偏跑到人家媳婦跟前去搗是非,上個月她媳婦還因為聽人說,他特意給剛剛沒了男人的李寡婦分了輕活,把他撓的見不了人呢。 他嘆著氣道:“秀英,你坐下,別聽那些人胡咧咧,年輕人互相處個朋友,有什么嘛,這些閑話我是沒聽見,不然早把他們給罵回去了,誰再說,就讓他們去揚糞?!?/br> 看隊長言辭真切,不似假裝,文秀英有些奇怪道:“那您為什么跟我說起賀子謙來?我還以為你也信了他們的閑話呢?!?/br> “他爸媽都恢復工作了,他現在可是個正兒八經的干部子弟,家庭好,對你還大方,把自行車都留給你了,走的時候特意拜托我多留意你的事,別被你家里給欺負了,還說等廠子里的分紅下來,就把他那一份給你?!?/br> 原來隊長以為自行車是賀子謙的呀,算了,這誤會她也沒法澄清,她無法解釋自己哪來那么多錢,就讓他擔著名吧,不過走都走了,還給她留了些順水人情,真是不知該說什么好,或許城里人就是聰明會做人吧。 聞到了股飯香味兒,文秀英識相的起身道:“叔,我過的挺好的,家里人也不能把我怎么樣,至于他的分紅,等下來了,您寄給他吧,這非親非故的,我也不好欠他的,謝謝您,我回去了,還要去看我哥呢?!?/br> 這年月,誰家吃食都不寬裕,見文秀英講出這個無法拒絕的理由要走,申明存心里松了口氣,看著桌子上的油紙包,又有些不好意思道:“秀英,以后有啥難處盡管找叔,叔能解決的一定不推辭?!?/br> “好,叔,我知道了,您忙吧,我走了?!蔽男阌]手走遠后,申明存才進了家門,他還是有些遺憾的,如果文秀英能多住一陣子就好了,指不定還能想出別的好主意呢。 文秀英走后,家里的孩子們立馬去打開油紙包,從來沒吃過的香軟點心,被他們幾個立馬就瓜分了。 等申明存進去,看到三個孩子還在撿著桌子上的點心渣渣吃,就差把桌子給舔了。 “昨天不是才吃過你姑拿的點心嗎?怎么又饞成這樣,就不能放著明天再吃嗎?非得逮著一頓全吃了,咱家里啥時候缺過你們的口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