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六零不嫁贅婿 第3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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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種的西瓜,你們喜歡吃,我高興還來不及呢,你們趕緊吃,不然一會又要變熱了?!蔽男阌⒆炖镎f著,卻并未吃瓜,她來之前已經吃了半個冰西瓜,這會還覺得身上冷嗖嗖呢。 蘇君彥還要去拿,卻被林文巒一把攔下:“老蘇,咱省著點吃,給晚上留點,不然你晚上就得慨嘆,三月不知rou味了?!?/br> “哈哈哈哈,你這是說到我心坎里了,成,咱先放起來,晚上再吃?!?/br> 文秀英笑著說:“老師們,你們全吃了吧,等過兩天有熟了的,我再給你們送來吃?!?/br> “不可不可,豈不知克制才是真正的享受,放肆只會讓人滑向墮落的深淵?!绷治膸n一本正經的說道。 這話把幾人都給逗笑了,吃完西瓜,渾身清爽的兩位老師,開始給文秀英上起課來。 今天師生關系和諧,都積極主動,戰果不凡,文秀英學會了十一道大題,還總結出了兩種解題方法。 蘇老師講解古書,深入淺出,意蘊深遠,讓人不覺沉浸,卻帶著些傷感,原來這本書里講的是周塬遺落的文明。 連日來的學習,讓老師成就感滿滿,文秀英也成功做完了高考物理習題集,她每天回家后都會跟課本再對照學習一次,前后聯系,加深理解,忙的不亦樂乎。 至于那本古書,她想了個招,每天拿個本子,乘著空閑時抄書,蘇君彥看她實在誠心向學,便讓她拿回去抄。 回到家后,她找出久未開機的打印機,將書一頁頁的復印下來,再裝訂成冊,她自己留了一本,另外一本包上書皮,寫上書名準備送給周老師。 暑假過半,她拿著找到的五本書,和一些瓜果蔬菜,一起去找了周老師,師母已經回去了,只有他一人在,平時和趙老師一起搭伙吃飯。 文秀英給他們蒸了些饃饃才走,兩個大男人不會蒸饃做面,只能勉勉強強吃糊糊,她還給曬了些掛面,這樣也有個貼補調劑,等開學食堂師傅回來就好了。 許久未聽到隊里的消息,文秀英想回去看看,畢竟果脯廠也有她的心血和主意,剛回到村子,就聽到響亮的大喇叭里傳出,歡迎公社領導來參加申村大隊的表彰大會。 悄悄走近,她在最后面也能看到主席臺上洋溢著的激動笑臉。 聽著社員們的議論,她知道了,原來隊里的果鋪廠已經出產了杏脯,桃脯,李子脯,還有后來一代人的童年記憶果丹皮,送到供銷社后,都賣脫銷了。 今開大會就是為了表彰申村五隊集體成員的,尤其是對此做出重要貢獻的知青吳達。 沒一會兒,文秀英就看到吳達戴著大紅花和隊長申明存站在一起,笑得明朗喜樂。 公社書記還當眾宣布,為鼓勵知青努力扎根農村做貢獻,將今年最后一個回城名額給吳達。 若以后再有知青為所在村隊做出重大貢獻,將會優先考慮給予其回城名額。 此話一出,底下的知青們差點歡呼起來,這有路子就好說,名額雖少,也有希望不是。 文秀英心里卻有些不是滋味,她看了一圈,都沒看到賀子謙,也沒看到章姨,為什么回城名額給了吳達,明明這事是他們倆一起做的,她私心里是更希望賀子謙能回城的,畢竟他回去可以照顧父母,有更好的前程。 而吳達晚一點回去也沒有關系,反正就算搭不上高考的班車,等過幾年,所有知青都可以無條件回城,只是這些話她還不能說而已。 接下來臺上就是一些干部們輪番激情講話,她騎上車子去了知青點。 大門落鎖,沒一個人在家,她覺得無趣,只好又騎車返回,路上的人多起來,大隊部的場子應該是已經散了,但是她不想去問吳達,萬一兩人之間鬧的不太體面呢,豈不是讓彼此為難。 也不能白來一趟,她決定到木家去看看,問問有沒有大哥木嘉尚的消息,她心里實在有些不安。 剛到門口,就聽到石玉韶大哭的聲音,嘴里還喊著:“我可憐的尚尚呀,我的尚尚呀.......” 文秀英心里一驚,忙推開門進去,卻看到了一張熟悉又陌生的臉。 第60章 哥哥回來了 甫一進門,…… 甫一進門, 石玉韶見到女兒竟主動上門,立即止了哭聲,喃喃的說:“英英,你回來了, 快進來?!?/br> 木學農也在院子里, 看到久未見到的女兒進來,臉色微變, 想起女兒完全不聽自己安排, 養了十幾年, 既不孝順父母,也不去伺候她姑姑,更是讓他里外不是人, 在村里村外都成了笑話, 女兒經?;卮?,卻只去知青點或于家,過門不入。 給她說的老實本分的對象不要,卻成天跟那兩個輕浮的知青混在一起, 現在人家屁股一拍要回城了, 把她撂在空攤上了, 真是丟死個人了。 “你還有臉回來?有你這么當閨女的嗎?除了給家里丟人, 你還會干啥, 申村滿隊的人都知道你過年不回家,一個人在外面野,樓臺大隊上的人知道有你姑有你這么個閨女, 卻沒見你出過一天工,伺候過老人一天,你以為人家城里知青會要你, 姓吳的和姓賀的都走了,咋沒見把你也帶到城里去?!?/br> 木學農譏笑著越說越得意,仿佛要把這幾年對文秀英的不滿全部說出來,且是看著她的幻想落空,只能回家靠著他們過活的時候。 丟人是丟人了些,不過還有點用處,隊長前天還問過他,文秀英的分紅誰來領,他才知道原來果脯廠她也出了力,只是問到她做了什么時,隊長卻滿臉疑問的走開了。 果脯廠開起來才短短兩三個月,就給每戶分紅了七塊多,若文秀英還有單獨的分紅,肯定只多不少,沒看吳達那小子就天天吆五喝六的,就靠這個得了回城的名額嗎。 木學農說了這許多話,眼看著文秀英紅了眼眶,臉上的笑容更深,乘勝追擊道:“現在你知道還是家里人好了吧,不管你做了什么,都是我的閨女,我也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走錯路,既然知道錯了,就靜靜在家待著,早點把婚結了,伺候好你姑,讓她過幾天清爽日子,她連你結婚的枕頭被子都準備好了?!?/br> 說到這里,木學農的笑容真誠了一些,大姐現在腿腳不便,沒個人在跟前實在不行,這閨女性子古怪,干活卻是一把好手,他還是放心的。 文秀英的眼淚如珠串般止不住的往下流,腿像灌了鉛似的,走了好久,才走到臉上裹著繃帶,半躺半坐在木頭板凳上,瘦的骨節外露,努力想站起身,卻動不了分毫的大哥木嘉尚身邊。 此時此刻,她不知道該說什么,卻反而有一種石頭落了地的感覺,還活著就好,活著就好,受了傷,還能從幾千里外回來,說明性命是無礙的,只要好好養,總有復原的那一日。 她有的是好吃食,還有本地名醫也知道幾個,只是現在都講究破四舊,沒人信中醫罷了。 兄妹倆相對無言,無聲的淌著淚,見哥哥用力抬起手向著木學農的方向指著,眼里滿是震驚和疑惑。 文秀英才開始說她進門的第一句話:“哥,我長大了,過的也很好,馬上就要升初三了,學習可好了,你就等著有個大學生meimei吧,你好好養傷,等我去上大學的時候,你去送我?!?/br> 見meimei眼里是發自內心的喜悅和平靜,并未被爸爸剛才那些過分傷人的話語所影響,木嘉尚也稍稍安心些,meimei要給姑姑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只是后來meimei一直好端端的在自家長大,他以為一切都過去了。 這幾年,他不在家,meimei的信中都是關心他的話,順便提及自己的學習和吃食玩樂,卻從來不提家里如何,他心里也是有所感的,才會給meimei單獨寄錢寄物寄信,只盼她多些依仗。 只可恨他被那些壞民的自制汽油桶炸傷了,煙嗆了喉嚨,無法出聲為meimei說話,腿上的神經也被炸斷,動彈不得。 meimei不知遭了多少罪,才能忍下這樣難聽的話,還笑著安慰他,木嘉尚難過的氣悶如絞,拼命咳嗽起來。 文秀英見他眼神幾變,卻無法說話,知道他是為自己難過了,大概沒人跟他說過這些年都發生了什么事吧。 她輕輕撫了撫哥哥的胸口,笑著用口型說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站在一旁說了半天話,卻被徹底忽略的木學農臉脹的通紅,他簡直要氣炸了,怎么會有這么厚臉皮,又沒教養的閨女,栽了大跟頭還死不悔改,把他的話當耳旁風。 若不是看在兒子的份上,他今天非得把她錘一頓不可,上回當著親家,他手下留情,才讓她逃過一劫,如今是更不像話了,還敢給他甩臉子。 不過那倆知青都走了,看她還不哭著來求他。 木學農重重的哼了一聲,打斷了兄妹倆的互相安慰。 文秀英扶著墻,輕輕站起來,轉身走到木學農跟前,用平靜冷漠的語氣說:“我今天只是回來看哥哥的,待會就走,除此之外,我跟這個家沒有任何關系,你若還出去胡說,做那些見不得人的事,萬一下回人家手下不留情,把你打殘打死了,還要拖累我哥,我哥現在這個樣子,你就消停些,讓他好好養傷吧,等他好了,我也就不會再來了?!?/br> 未等木學農說什么,文秀英就轉過頭看著一直哭著擦眼淚,瑟瑟的看著丈夫,不知道該說什么的石玉韶。 不知怎么的,原來那個為了留下自己,有些蠻性,奮力抗爭的石玉韶不見了,現在這個如前世一般,或者說是有過之無不及的女人,對她有的是埋怨和不解,覺得她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非成天鬧騰,不知道圖啥,或許就像她曾說過的一句話:我心那么多,給你們每人都分了一塊,成天想著這個,念著那個,誰都放不下。 但事實是她一直念著的是在她跟前長大,名實皆是自己兒子閨女的人,前世如此,今生更是,尤其是如今她生下的六個兒女俱存于世,她這個早已許人,還執拗添亂的閨女又算的了什么呢。 一顆心分成太多瓣,對她僅有的一絲絲愧疚也在大兒子傷重回家后,完全顧不上了。 她心里的感情一點一滴的剝離,如今是什么也不剩了,前世今生夾雜的那些溫情面目全成粉末。 文秀英收起情緒,嚴肅冷硬的問石玉韶:“你跟我說說我哥的傷是怎么回事,送他回來的人是怎么說的?” “他們也沒說什么,就說被炸傷了,讓好好養著,你有心的話,就留在家里照顧你哥,他從小就對你最好,還有,你爸就是被氣急了,你別怪你他,你去說句軟和話,你爸也就不怪你了,現在咱家的人都齊全了......” 石玉韶嘮嘮叨叨的當起和事佬來,根本沒覺得文秀英能為重傷的大兒子做點什么,她只希望一家人都能和和氣氣的,她好安心伺候兒子。 對她說的這些文秀英聽的很是不耐煩,又覺可笑,看到被院里的氣氛嚇到的秀云正躲在門簾后偷看。 文秀英過去將秀云攬進懷里,帶進屋里,溫柔問道:“秀云別怕,大哥會很快好起來的,等他好了,就可以背秀云去上學了?!?/br> “姐,我不是怕大哥,大哥沒事,我都聽見了,我是怕你和爸爸吵架,爸爸的眼神好嚇人?!?/br> 文秀英一愣,她還以為秀云是被瘦的脫形的大哥給嚇著了呢,她出生沒多久,大哥就去當兵了,沒相處過,難免不夠親近。 她不是個真的小孩子,不知道小孩子對家里大人之間的氣氛最是敏感,看到秀云躲閃畏縮的眼神,她暗暗提醒自己,以后無論木學農再說什么,她都不會再搭理他一句,只做事,反正又罵不死人。 “秀云乖,沒事的,等你長大了就明白了,我問你件事,你如果知道就跟jiejie說,不知道就算了?!?/br> 木秀云乖巧的靠在jiejie懷里嗯了一聲。 “大哥什么時候被送回來的?送回來的人說了什么,你知道嗎?有沒有留下什么東西?說大哥后面的傷怎么治?” 文秀英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木秀云歪著腦袋想了想:“大哥回來兩天了,那些人開著車送大哥回來的,長得好高好黑,說話跟咱們不一樣,mama讓我躲進房子里去了。 不過我偷偷溜出去聽到他們說話了,著火了,大哥跑在后頭,mama一直哭,后面的話我沒敢再聽?!?/br> 文秀英的鼻子一酸,又落下淚來,被火燒傷是要反復蛻皮的,在新世紀大家都說是生不如死,現在又沒有植皮技術,哥哥難道要被毀容了嗎?也不知道身上有沒有被燒傷,也看不出來,她心痛的難以自抑。 “姐,我帶你去看東西?!毙阍评男阌⒌氖志统蟾G走去。 只見地上放著好幾個大迷彩袋子,都有被打開的痕跡,這應該就是哥哥帶回來的東西了。 文秀英一一打開查看,發現多是些衣物毛巾之類的零碎東西,在夾層里還找到一枚軍功章,直到翻到最里邊的一個袋子,她真是要氣死了。 里面放著病歷,還有一些藥品,繃帶什么的,但是都包的嚴嚴實實的,顯然是從未打開過的模樣,回來都兩天了,也沒換藥,什么都沒干,卻只記得哭嚎,這還是親媽嗎? 她打開病歷一看,緊繃的神經放松了些,還好只是臉上燒傷了些,只腿上的傷恢復的時間要長一些,但也不是全無希望,她知道有一個老中醫,扎針特別神,只是這個老中醫現在大概還在喂豬,處境不大好,這對她反而是好事,等他重新開業后,就得連夜去排隊,還不一定排的上了。 前世她知道這個老中醫的時候已經是九十年代的事情了,那會他歲數大了,每月只看十天,她當初腿疼不能動的時候,也去看過一次,扎針后明顯有效果,可是去一次實在有些不易,后來又聽人介紹了另外一個土大夫,用土辦法也給治好了。 等哥哥的身體調養過來一些,她就帶哥哥去找這些現在還不出名,無人知曉的民間神醫,至于臉上的傷,倒不要緊,男子漢留點疤也沒什么。 她將哥哥挪進屋子,輕輕打開臉上的繃帶,發現傷口其實已經結痂,可以不纏繃帶了,但是哥哥卻示意她繼續包上,看著哥哥低著頭難為情的樣子,她明白了,他是介意自己臉上的傷疤。 是啊,她只覺得哥哥活著就什么都好,可是哥哥一個長相英挺的大小伙子突然變成這個模樣,幾近毀容,難免傷感難受。 “哥,我給你擦洗一下,再用干凈的布包上,你的嗓子怎么了?完全不能說話嗎?” 木嘉尚示意她離的近一些,她把耳朵貼到哥哥嘴邊,只聽他用沙啞的嗓音輕輕說:“我能說一點,可是很痛,也不想讓別人知道?!?/br> 自從回來后,就被家里人問了無數遍,關于為什么是他在最前頭,傷成這樣,上面給了哪些補貼,以后會有什么待遇,給不給解決對象? 他寧愿不能開口說話,這是他的職責所在,傷他一個總比讓整個班的兄弟都填進去好吧,多虧他鼻子靈,進門前就聞到不對勁,先沖進去制服了壞人,隨即爆炸,把其他人都擋在了院外,否則若一起沖進去,現在躺著的就不只他一個了,他多么慶幸這一點。 文秀英明白了他的意思,輕輕道:“你這就是嗓子發炎了,我給你找點藥吃了就會好的,等好了你想不想說話都由著你?!?/br> 木嘉尚欣慰的點了點頭,忍著疼痛緩緩道:“我有藥,大夫也說過,吃完藥養一養就好了?!?/br> 看他說話如此艱難,文秀英忙道:“哥,你別說話,我都明白,你的藥我也全看到了,我給你拿出來,你先吃著,我再想想辦法,說不定有更好的藥,還有你現在也不出門,臉上就不要包了,包起來不利于長新rou,就算有點疤,哥哥也是最好看的大英雄?!?/br> 木嘉尚看著meimei還像小時候一樣哄著他,跟他撒嬌說話,臉上露出了溫暖的笑容,覺得傷口也不痛了。 幫哥哥換好藥,交代好秀云按時提醒哥哥吃藥,文秀英就要走,木嘉尚一臉不舍,但也知道這個家對meimei而言是一種負擔,只輕輕揮了揮手送走meimei。 文秀英回了趟縣城,收拾了些東西后,就又回到了申家大隊,跟隊長在果鋪廠借了間屋子住下,每日給哥哥送飯。 隊里卻傳出新的流言。 第61章 . 打一頓很爽 字面意思 吃過軟糯鮮咸的rou粥, 木嘉尚重又躺在meimei送來的軟椅上,這個軟椅可以自由調節,或坐或臥,都極為方便, 使不上力的腿有處安放, 也無須人幫忙就可自由起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