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 第1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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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宋硯也看出來她是想找借口推脫,并未揭穿,輕佻地吹了聲口哨,大搖大擺地從她們身邊略過。 那女生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失落,想了想,把手里的信和巧克力交給徐知歲,“那你幫我把這放到他抽屜里總行吧?” “……” 徐知歲找不到拒絕的理由,硬著頭皮收下了。等人一走,在旁邊看了好一會兒熱鬧的秦頤連忙湊上來小聲說:“你腦子想什么呢?不會真打算幫情敵送禮物吧?” 徐知歲不說話,內心也有兩個聲音在激烈爭吵。過了會兒,她說:“可總歸是人家的心意,我又怎么好替祁燃做選擇?萬一……” 萬一祁燃對人家有意思呢? 秦頤撇了撇嘴,不甚贊同,“那你就不想打開看看她說了些什么?” 徐知歲搖頭,喜歡一個人的心情總是相似的,她能猜到她想說什么。再說,這是個人隱私。 秦頤被她的反應氣炸了,恨鐵不成鋼地戳了些她的額頭,“你呀,讓我說你什么好!” “……” 徐知歲也覺得自己這樣挺別扭的。她把巧克力和信放進祁燃抽屜之后,整個人都變得不在狀態,她想看看祁燃收到東西后會有什么反應,又害怕他真的會有“反應”。 腦子亂糟糟的,同桌裴子熠幫她講解一道復雜的物理題,盡心盡力說了好半天,她一句也沒聽進去。 祁燃回來時座位被各種情書和禮物堆滿了。班級里鬧哄哄的,所有人看似在忙著自己的事,實則眼睛時刻關注著,都想看看祁燃會怎么處理。 然而祁燃只是短暫地掃了一眼,就將東西挪到了宋硯桌上,讓他幫忙還回去。 他骨子里是個極具涵養的人,即使不接受,也從不糟蹋別人的真心。 退情書這種事宋硯以前沒少做,嘴巴上叫苦,行動上卻沒拒絕,祁燃答應中午請他吃飯,他索性連嘴都閉上了,乖乖跑腿。 徐知歲將祁燃的反應看在眼里,剛才還酸澀的心情瞬間涌起了一絲甜。她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雙腳在桌下愉悅地晃呀晃。 裴子熠見狀拿筆敲了下她的頭,“喂,我從來不給人補課的好不好,你能不能專心點?” 徐知歲縮了縮脖子,低聲說了句“抱歉”,心里卻在想:就算是物理老師本尊也沒你這么兇吧。 第12章 好好(1) 甜到了心坎里. 十月中旬,高三年級和b師大附中聯合舉行了一次模擬考,卷子是附中老師出的,不論是試卷難度還是考試要求都參照著高考來。兩天考下來,徐知歲覺得自己腦袋都要炸了。 但凡涉及到考試,學??偸呛苡行?,考完的第二天,成績就逐科出來了。到了禮拜一,全校排名也粘貼在了公告欄處。 徐知歲料到自己不會考得太好,這次物理太難。她以為自己做好了心里準備,沒想到當她親眼看到成績和排名時還是忍不住崩潰了。 636分,全校45名。 這個成績放在從前她或許會開心,可放在如今就意味著她在班級的排名是倒數的。 上中學以來,她習慣了自己是班上的優等生,成績名列前茅,突然成了班里吊車尾的家伙,一時間難以接受,強烈的自尊心破碎一地。 而祁燃呢,盡管近半個月沒有來學校,他年級第一寶座依然無人可撼動,不僅如此,他這考試中物理數學拿了雙滿分,總分遠超第二名近30分,簡直不可思議。 有長相有才華人品好,看見他就會讓人萌生出“他才是女媧娘娘精心雕琢出來的人類,而自己不過是隨手捏個泥巴湊數而已”的想法。 裴子熠也不必說了,他是那種讀書玩樂兩不耽誤的學生,即便是上課偷偷睡覺,考試照樣能拿高分。所以在課堂上老師往往不太管他,只要他別太過分影響到其他同學,通常都隨他去了。 秦頤和宋硯的成績雖然在班上不太拔尖,但也說的過去,一圈比較下來,徐知歲開始懷疑人生。 按照學校的尿性,模擬考結束之后就要舉辦家長會,不知道周韻女生看見她那拖后腿的物理成績,心臟是否能承受得住。 在此之前,孫學文先給班上學生開了一堂嚴肅的班會,上從態度,下至客觀因素,全面分析他們與b大附中優等生的差距。 考得差的被訓了個狗血淋頭,縮著腦袋不敢吭聲,考得好的也不敢驕傲自滿,老孫只要談論起成績鞭策永遠多于夸獎。 班會結束后,孫學文讓所有學生收拾東西去走廊,按照排名依次站立。 這是一班的特色,每次考試結束按照成績分配座位,考得好的同學享受優先選座權。 以祁燃和裴子熠的成績,自然是最先進入教室的那一批,窗邊倒數一二排的風水寶地常年被他們占據著,其他人搶不到,也懶得爭。 而大多數同學早已不吃孫學文這一套了,換位子這種事于他們而言不過就是走個過場,進了教室后從哪站起來就從哪坐回去。 不過,也有少部分同學出于舒心或者別的目的重新選擇座位的——秦頤就是其中一個。 因為和徐知歲關系要好,她自愿換到后排去,可椅子還沒坐熱,就被她姨父一個眼神給瞪了回去,老老實實抱著書包去了第一排正中間的位置——那是她媽提的要求,說是防止她上課走神。 還有一位便是吳婉婉,她是班上的文藝委員,成績不錯,原來一直坐在前三排的位置。這次不知怎的,突發奇想跑去了裴子熠身旁的位子坐下。 裴子熠正百無聊賴地看著自己的漫畫,一見來的人是她,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扭頭直勾勾盯著她,眼神透著幾分莫名的幽怨。 吳婉婉被他瞪得頭皮發麻,心情無比忐忑。 她就是瞧見徐知歲原來坐在這,所以覺得裴子熠應該不排斥和女生坐同桌才特意選了這個位置。沒想到不僅是他,似乎連前排的宋硯也不怎歡迎自己坐在這,回頭看看她,欲言又止。 她茫然問:“我不能坐在這兒嗎?” 裴子熠毫不留情地回答:“不好意思,這里已經有人了?!?/br> 吳婉婉頓時臉紅了個透徹,覺得委屈卻仍想要掙扎一下,癟著嘴問祁燃:“班長,是這樣嗎?” 祁燃轉頭,很輕地牽了下唇角,然后朝她堅定地點了一下頭,“是?!?/br> “……”吳婉婉還能說什么,既然人家不歡迎她又何必留在這里自討苦吃,很快收拾書包回前排去了。 走廊上,徐知歲正在為能不能繼續和祁燃坐前后桌而發愁,等了好半天才輪到她選座位。走進教室,發現原先的座位還空著,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地。 她抱著書包欣喜走過,卻在和吳婉婉擦肩而過時被對方狠狠地剜了一眼。她覺得莫名其妙,自己和她交集甚少,不知何處得罪了她。 不過徐知歲并未放心上,沒有什么能破壞她此刻的好心情,哼著小曲兒開開心心地入了座。 裴子熠撐著腦袋看她,語氣漫不經心還帶了幾分嫌棄,“唉,又要和你這個小麻雀做同桌,嘰嘰喳喳的吵死了?!?/br> 徐知歲沖他做了個鬼臉,“略略略,那你搬走好了?!?/br> “明明是我先選的位置,我為什么要搬?” “哼,誰嫌我煩誰搬?!?/br> “……” 兩人斗了好一會兒嘴,場面說是幼兒園的小朋友吵架也不為過。宋硯好心來勸,反而成了他們共同“攻擊”的目標。 宋硯叫苦連天,找來祁燃評理,祁燃掃了幾人一眼,不冷不淡地丟下一句“幼稚”,嘴角卻露出了久違的舒心的笑。 三人見狀,相視而笑。 目的達到了。 - 家長會定在周五下午。 午休過后,孫學文帶領全班同學打掃衛生,將成績表貼在講臺最顯眼的位置。這還不夠,每個學生必須把自己的試卷逐科整理好擺在桌上,供家長審判。 重點班家長對孩子的學習很上心,離規定時間還有二十分鐘時,家長就幾乎到齊了。 按照慣例,徐知歲這邊照舊是她家周韻女士出席。 周韻今天特意盛裝打扮,換上了平時不常穿的連衣裙和高跟鞋,一走到班級門口立即成為家長中的焦點,同學們都向徐知歲投去了羨慕的眼神。 “歲歲,你mama真漂亮,你們倆長得好像啊?!鼻仡U說。 徐知歲皮笑rou不笑,心想她mama的優雅恐怕維持不了多久,一會兒看見她的試卷,廬山真面目很快就會暴露。要知道周韻女士教訓人的時候,是不會因為顧及形象而有所收斂的。 果然,在看到徐知歲的物理成績之后周韻的臉色一瞬比一瞬黑,隔著窗戶狠狠剜了徐知歲一眼。 徐知歲從她殺氣騰騰的眼神中讀出了自己馬上要死翹翹的危機,若不是臺上孫學文已經開始發言,她毫不懷疑周韻女士會提著包沖出來抽她的屁屁。 徐知歲覺得自己很有必要先找個地方躲一躲,不然家長會還沒結束,她就要死于周韻一記記冰冷的眼刀之下了。 她埋著頭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在拐角處撞上了剛打完球回來的祁燃和裴子熠,幸好她動作靈敏地避開,否則她白嫩的小臉就要和祁燃手里的籃球來個親密接觸。 祁燃見狀把籃球往身后藏了藏,裴子熠卻不知死活地用打完球的臟手在徐知歲眼前虛晃了一下,“走這么快趕去投胎啊?!?/br> 徐知歲側身躲開,哭喪著臉說:“反正我離死期也不遠了?!?/br> 裴子熠不是很理解她的心情,挑眉不以為意地說:“不就是開個家長會嘛,有這么嚴重嗎?” 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金字塔頂尖的學霸是不會理解她們這些普通人的心情的。 徐知歲回頭送了他一記白眼,轉身鉆進了洗手間。 裴子熠一臉茫然,肩膀碰了碰祁燃問:“不是,她那什么眼神?我說錯了嗎?” 祁燃冷冷睇他一眼,“你這人什么都好,就是長了一張嘴?!?/br> “……” 徐知歲在洗手間磨蹭了許久,秦頤懷疑她是不是掉廁所里了,不停發來短信催促,她這才不得不出來面對現實。 蔫兒吧唧地回到班級門口,徐知歲特意躲避著周韻的目光挑了個視線死角站立。秦頤湊過來,眼神上下打量她,“你是不是來姨媽了?” “沒,”徐知歲有氣無力地趴在陽臺上,“就是一想到自己那爛成泥的物理,我就想一頭撞死?!?/br> “哎呀,一次考不好而已,下次再戰不就是了?再說這次試卷的確偏難,分數不高情有可原嘛?!?/br> 秦頤試圖安慰她,從口袋里拿出一包大白兔奶糖遞到她眼前晃了晃,“給,吃顆糖,緩解緩解心情?!?/br> 徐知歲瞥了一眼,不為所動,“你多大?還買這個吃?” “不是我買的,是剛才祁燃替老師下去買水的時候帶回去來的,說是班費有多,一人發了一些?!鼻仡U如實說。 “祁燃買的?”徐知歲眼神瞬間亮了起來。 秦頤朝她翻了個白眼,鄙夷地嗤了一聲,“嘖,瞧你那點出息?!?/br> 徐知歲撇了撇嘴角,無言反駁,眼睛略略掃了一圈,發現周圍同學手上或多或少都拿了一顆,卻沒有像秦頤這樣捧著一整袋的,“你為什么有這么多?” “不知道啊,祁燃就這么給我的,叫我跟你分著吃?!鼻仡U給自己留了兩顆糖,其余通通塞進了徐知歲手里。 給她? 看著手里奶糖,徐知歲腦子里冒出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心跳也失去了平衡。 可是很快她就暗暗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祁燃沒有理由這么做,肯定是她想太多了。糖是讓秦頤分給她的,又不是獨獨給她一個人的。 雖然有些小失落,但奶糖入口、糖衣在舌尖化開時,她還是覺得甜到了心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