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念你那么久了 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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瞎子捋了捋胡子,說:“搖簽十元一次?!?/br> 才十塊錢,也不貴嘛,秦頤二話不說拿起簽筒,有模有樣地晃了幾下,沒幾秒一根竹簽應聲落地,她撿起來遞給算命的。 瞎子用指腹摸了摸竹簽上的文字,笑了,“喲,上上簽?!?/br> 秦頤樂了,迫不及待追問:“那你趕緊說說我將來會怎樣?” 瞎子沒吭聲,默默伸出一根手指,秦頤不解,“什么意思?” “解簽一百塊?!?/br> “你殺豬呢?剛才怎么不說?” 瞎子又捋胡子,“這解簽的價格是根據你命格定的,不是所有簽文都值這個價?!?/br> 秦頤心想搖都搖了,不如聽聽這瞎子怎么編故事,于是一咬牙,從兜里掏了張粉色票子給他。 既然是支上上簽,瞎子后面說出來的話自然也差不到哪去,大意是秦頤出身好,命里有貴人相助,日后能考上個好大學,嫁個好夫婿,是個大富大貴的命。 徐知歲聽著覺得有趣,也想讓他給自己算上一卦,付了錢,搖了支簽。 瞎子接過竹簽摸了摸,面色一變,支吾道:“你這個簽……要解的話就收你二十塊吧?!?/br> 秦頤一聽就來氣了,插著腰和瞎子理論,“為什么我的這么貴,她的就那么便宜,老爺子,你怕不是隨口開價吧?” 瞎子冷哼,“都說了,每個簽不一樣,越好的簽文越貴,她這個簽就……你先付了錢,我再告訴你?!?/br> 徐知歲半信半疑地點頭,正要從口袋里拿出錢包,一道慵懶的男聲從頭頂落下,“別解了,我們不算了?!?/br> 裴子熠不知何時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胳膊將她從地上拉了起來?!安痪褪切趴诤a嘛,你想聽什么故事,回頭我講給你聽?!?/br> 算命瞎子急了,“你說誰信口胡謅呢!我這叫看破天機,你個毛頭小子懂什么!” “那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天機不可泄露’,你收了錢就敢往外說,也不怕天打五雷轟?!迸嶙屿诳匆矐械每此?,對兩個女生揚了揚手里的纜車票,“走了,宋硯還在入口等我們?!?/br> 說罷,松開徐知歲的手,轉身走得瀟灑。徐知歲看看他,又看看秦頤,兩人手拉著手快步跟了上去。 被這么一攪和,原先對算命感興趣的旅客也都散了,瞎子推下眼鏡,對著幾人的背影啐了一口,“呸,毛都沒長全就敢壞我生意!反正以后有你倆苦頭吃!” …… 上了纜車之后,秦頤才后知后覺地心疼起她那打了水漂的一百塊錢。宋硯當著她的面毫不顧忌地嘲笑,一時不知道該說她單純還是她錢多燒得慌,那瞎子根本不瞎,他上次來的時候還看見那人躲在角落數錢來著。 徐知歲說:“我們就是算著玩的,沒有當真?!?/br> 她心里明白,裴子熠是因為聽到她的簽不好才不讓瞎子往下說的。算命這種事,即便對方說的是假的,心里卻多多少少會有芥蒂。 裴子熠翹著二郎坐在角落,臉上沒什么表情,仿佛沒有聽見她說話。徐知歲也就不再自討沒趣了,攏攏外套,靠在秦頤肩膀上閉目養神,下了纜車之后還要走很長一段路才能坐到公交車。 山間風大,涼意從半闔的窗戶鉆進來,裴子熠抬頭,看見少女隨風翻飛的發絲。 她睡著的模樣很乖很安靜,五官線條柔和,皮膚在陽光下呈現出粉嫩的白皙,好像一掐就能滴出水來。 空氣中彌漫著清新的洗發水香氣,少女發梢拂過他的肩膀,搔得他心里癢癢的。 裴子熠扭過頭,不露痕跡地關上窗,過了會兒,不知想到什么,平直的唇角很淺地揚了下。 第11章 小太陽(5) 什么也阻擋不了少年人一…… 那天下山的旅客太多,停車場堵到癱瘓,四人在車站等了近兩個小時也沒能成功擠上一輛回市區的共公交車。 眼看著天就快要暗了,裴子熠給家里打了個電話,不出半個小時一輛黑色奧迪就停在了他們面前。 坐在后排柔軟的真皮座椅上,秦頤揉著膝蓋感慨:“裴少爺,你有這待遇為什么不早點打電話?” 裴子熠聳肩,漫不經心地答了句:“本來是想感受一下平民生活的?!?/br> 秦頤聽完直接嘔血。 她一上車就活了過來,和宋硯天南地北地扯了一路,而徐知歲累到沒了聊天的欲望,一上車就靠著窗戶睡著了。 裴家司機沿路將她們送回小區,徐知歲到家時,已將近晚上八點。 徐建明在書房看上個季度的財務報表,見女兒滿身疲憊地回來,放下手里的工作去廚房給她煮了碗面,順便提醒她:“你媽明天下午就要回來了,你收收心,抓緊時間復習功課?;仡^月考要是考砸了,她不削你才怪?!?/br> 徐知歲當時應下了,可第二天一早徐建明喊她起床吃早飯,推門一瞧,房間空空如也,這小皮猴又跑出去了。 徐建明大概猜到她去了哪里,見狀也懶得管,只搖頭感嘆:“還是等王母娘娘回來收拾你吧?!?/br> 正如徐建明所料,徐知歲又去了醫院。 她是想將平安符交到祁燃手里的,但祁燃并不在醫院,舒靜也在祁盛遠的陪同下去做放療了,病房里只有保姆和正在爭分奪秒補假期作業的小祁柚。 祁柚一眼就認出了她是哥哥的同學,告訴她祁燃回家拿東西了,不知何時回來,讓她坐下等一等。 徐知歲和小祁柚聊了會兒天,又輔導她做一張數學試卷,仍然沒有等到祁燃。她怕回去晚了會被周韻抓個現行,于是將東西交給祁柚,揣著遺憾離開了。 電梯口人人行色匆忙,有護士推著剛做完手術的病人從電梯間里出來,徐知歲側身讓路,就是這么一個短暫轉身,祁燃從另一部電梯里出來,兩人擦肩而過。 祁柚做了一上午作業,頭暈眼花,看啥都覺得是方程式。打開電視機準備偷會兒懶,看了還沒半分鐘祁燃就推門回來。 她天靈蓋為之一震,趕忙摸到遙控器關了電視,從沙發上跳下來背手站立,扯出一個討好又賣乖的笑來:“哥,你回來了?!?/br> 祁燃在門口就聽到了動畫片的聲音,但并沒戳穿,將帶來的水果遞給保姆讓她洗了吃。等保姆轉身進了洗漱間,他才慢條斯理地卷起襯衫袖扣,坐在祁柚身邊問:“卷子做完了嗎?” 祁柚垂首哼哼:“做完了?!?/br> “拿給我檢查?!?/br> 祁柚不情不愿地將試卷交了出去,即便是在醫院也沒能逃脫被哥哥choucha作業的命運。 有個學神哥哥壓力真的好大哦。 祁燃扯了張椅子坐在窗戶邊,目光微垂,手肘撐在膝蓋上,修長的手指翻過試卷,陽光映出他沉默的剪影。 他面色深沉,從進門到現在嘴角一直緊繃著,祁柚見他心情不好,腆著臉蹲過去,趴在他的膝蓋上撒嬌。 “哥哥,你別不開心了,我給你講個笑話吧。有一天奧特曼在上課,老師問了一個問題,奧特曼想舉手回答,然后老師就哈哈哈哈哈哈……死了!” 笑話沒講完,小姑娘自己倒先笑得前仰后合,祁燃不冷不淡地睨了她一眼,沒做聲。 祁柚沒氣餒,調整氣息繼續說:“有一天,白貓和黑貓一起去蹦極,白貓蹦了,黑貓沒蹦,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 她自顧自唱了起來:“啊啊啊,啊啊啊,黑貓緊張!” “……”祁燃繃不住了,無奈按了按額頭,唇角終于露出了一絲淺淡的微笑,“你哪里看來這么冷的笑話?” 祁柚仰起小臉傻笑,手箍住哥哥的胳膊,“是那個美女jiejie教我的,她教了我好幾個,說如果你不開心了就讓我講笑話給你聽?!?/br> “美女jiejie?哪個?” “就是上次在電梯間遇到的那個jiejie,好像是你的同學?!?/br> “她來過?”祁燃下意識翻看手機,擔心是自己剛才光顧著走路遺漏了短信或者電話,然而通知欄里沒有一條提醒。 祁柚說:“對呀,她等了你好久都不見人,趕時間就先回去了。我的數學試卷就是她輔導我做的?!?/br> 祁燃收起了手機,又將meimei的兩張試卷翻看了一遍,怪不得,他剛才還在想錯誤率這么低,都不像祁柚的風格了。 “哦對了,”祁柚想到什么,站起身在口袋里摸了摸,拿出一個紅底繡金掛件,擱在祁燃腿上說:“她還讓我把這個給你,說是昨天去什么寺廟求來的?!?/br> 祁柚撓著下巴回憶,卻怎么都想不起那個地名了,明明哥哥進來之前她還喃喃重復了兩邊遍。 “是靈濟寺?!逼钊颊f。 小姑娘眼眸一亮,“對,就是那兒,不過你怎么知道?” 祁燃淡笑不語,也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一個平安符,祁柚驚奇出聲:“咦!和她給的一模一樣,這個你哪里來的?” 祁燃將兩個平安符一起攤在掌心,流蘇一絲一絲地理好,像對待自己珍視的寶貝,“是你子熠哥早上給我的?!?/br> - 徐知歲到家沒多久,周韻就從機場返回家中。她連忙鉆進自己的臥室,翻出一套居家服,又攤開書本作業裝作在認真學習的樣子—— 太后班師回朝,她的好日子算是到頭了。 周韻從南湖帶回了大包小包,說是家里親戚送的特產,有名貴的紅酒茶葉,也有自家腌制的辣白菜。周韻沒想要,人家走的時候硬塞到她包里的。 周韻在家排行老三,上頭有兩個哥哥,三兄妹成家之后因為妯娌關系不和,彼此之間的關系漸漸淡了。 反倒是后來去了帝都,她的兩個嫂嫂主動聯系過她幾次,明里暗里有借錢的意思,周韻沒答應。 這次回家大嫂嫂對她殷勤備至,二嫂嫂也難得主動和她說了幾句話,大有緩和關系的意思。 周韻知道她們葫蘆里買什么藥,八成是希望她能記著他們這的好,等將來家里孩子畢業了能去徐建明的公司求個好工作。 可周韻心里一直有個心結,當年她父母相繼病重,兩對兄嫂通通冷眼旁觀,還是她挺著大肚子在病床邊照顧,為老二送的終。 說起這些事,周韻也是糟心的很,她搖頭調侃:“以前沒覺得這些親戚對我有多好,如今咱們發達了,連小時候吃過他們家幾根甘蔗的事都拿出來巴結。都是些勢利眼啊,要是哪天咱們家遇到了事,他們怕是巴不得不認識咱們才好?!?/br> 聞言,徐建明的臉色有些難看,幫著妻子整理行李時明顯心不在焉。在一旁啃小菜干的徐知歲眼尖地捕捉到他的異樣,湊過去問:“爸,你怎么了?發什么呆???” 徐建明回過神來,只是笑笑,三言兩語岔開了話題。 徐知歲便沒有多想,回房收拾自己的書包去了。 國慶節結束之后,祁燃回了學校上課。 這是舒靜的意思,她的病一時半會是不會有結果的,醫院里有保姆有護工,祁燃的外公外婆也常來幫忙,他能有這份孝心她已然很知足了,不能因為自己而耽誤了他的學業。 祁燃回校那天早上,學校照例舉行升旗儀式。他站在班級隊伍的最末端,身姿筆挺,如清風朗月,神情還是一貫的淡,深邃的眼眸中卻多了一絲堅毅成熟。 女生們頻頻回頭看他,cao場上引起一陣不小的sao動。 當初他請假,不少愛慕旁敲側擊向一班同學打聽緣由,而然同學們也只知道他家中有事,不知其中緣由,女生們因此失落了好幾天。如今他回來,消息很快在各班的隊伍中傳開。 臺上正在發言的教導主任厲聲呵斥了好幾次,然而效果甚微,什么也阻擋不了少年人一顆躁動的心。 正式上課之前,祁燃被孫學文叫去了辦公室。 而在這段時間里,在他們班門口瞻望流連的女生一個接著一個,不是想找祁燃單獨說話,就是讓人幫著往他座位上塞東西。 徐知歲就遇到那么一個女生,曾經多次和她一起在校門口執勤,一來二去互相之間就混了個臉熟。 當時她剛剛上完洗手間回來,女生瞧見她就像瞧見了救星,上來就一口一個“親愛的”喊她,要她幫忙把祁燃叫出來,說是有話對他說。 徐知歲忍住胃里的不適,皮笑rou不笑地說:“那什么,他被老師叫去辦公室了。而且……” 她撩了一下耳邊的頭發,一臉為難地說:“我跟他不算太熟,都不敢和他說話的?!?/br> 這句話正好被路過的宋硯聽見,含在嘴里的一口可樂差點從鼻子里噴了出來。全班女生就數她和祁燃說話說得最多,她不熟?別人更免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