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頁
號碼牌后面的數字用來兌換今晚的終極大獎,會有兩個名額。 “就算不中大獎,憑借著每張號碼牌也可以在離開時領取一份Volel專屬香水以及Volel專屬禮盒,算是訂婚回禮?!?/br> 岑曄掛了電話,似乎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告知她太多,淡聲陳述。 參加婚宴的賓客非富即貴,雖不在意這一兩瓶的香水,但也算收了個回禮,被氣氛高漲的滿心期待著中個大獎。 她默默放下口紅又拿起,單純的只是出于好奇:“大獎是什么?” “Volel系列的全套香水以及英國和澳洲的私人訂制一月游,或者可以提現?!?/br> “……”寧清曉瞬間沒了困意,苦笑著對鏡子里的自己問,“那為什么……我沒有?” 反正兩人之后是要在一塊過日子的,上次在車上已經暴露了自己“惜錢”的屬性了,如今寧清曉倒也破罐破摔,絲毫不維持自己的形象:“幸好上次沒跟你平分財產?!币蝗贿@么大一筆,她得心疼多久啊。 男人垂眸看她。 寧清曉正打開口紅蓋子,紅唇微微嘟囔著,她打著哈欠嘆氣,神色間是真的有些心疼錢的悵然感。 剛放在桌子上的手機被岑曄又拿在手里,他另一只手仍維持著剛才的姿勢搭在椅背上,傾身低頭的片刻卻在她耳垂邊頓住。 鏡子里他的那雙眼如沉潭幽邃,利落碎發與她一側的長發在視覺里形成一片糾纏交疊的朦朧畫影。岑曄伸手勾起她的長發,對上那一雙水色瀲滟的美眸,眉間松動了下,又偏頭移開目光:“不用心疼,訂婚的錢是我爸媽出的?!?/br> 他松開手起身整理下西裝:“你再休息會,我出去看看?!?/br> 門聲響起的那一刻,寧清曉才如回了神一般大口吸氣,剛才的一瞬間,她差點破天荒的以為岑曄要吻她,手心里的口紅都被她染上了掌心里的薄汗。 化妝師同樣小心翼翼的,過來給她上粉底時忍不住感嘆:“岑總真的是位很細心的人,讓人給你送吃的,又給你換了裙子,而且給賓客發放的號碼牌上都染著同樣的香味?!?/br> 寧清曉才剛緩過來,撥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問:“你們也有號碼牌嗎?” 屋內的兩人把自己口袋里的那個小香袋遞過去:“味道現在還沒散,而且不濃,挺適合貼身使用的?!?/br> 小香袋大概十厘米長,最上面留有一個可拆封的封口,從里面能拿出一張直徑五厘米的圓形小片,上面標注著黑色數字。 圓形小片抽出來的瞬間,香味也隨之散開。 清新的艾蒿味散去后,余留小蒼蘭玫瑰的莊重優雅。 寧清曉細細嗅了一下,尾調似有似無的白麝香調干凈純澈,猶如春天里的第一抹溫柔。 這哪是什么號碼牌,裝號碼的迷你小禮袋更是個隨身攜帶的獨立小香包。她把東西還給兩人,開玩笑道:“那一會開獎的時候你們也出去看看吧?!?/br> 睫毛膏細細的刷著,這雙羽睫的主人卻倏然睜眼,幾道黑色的細線落在寧清曉薄薄的眼皮上。 “前面宴廳里……是不是也全是這種香味?” 所有的賓客都拿了號碼牌身上配了這么個小香包,又加上賓客眾多,所以…… 原以為是滿室的甜膩花香,此刻細想,她竟忽視了濃郁花果香下那絲絲縷縷的小蒼蘭玫瑰,全憶剛剛來過一次,她還以為屋內空氣漂浮的是全憶身上的香水氣息。 化妝師正拿著卸妝棉小心翼翼的擦拭寧清曉的眼部皮膚,見她秀眉一會皺一會松的模樣還以為是自己弄疼她了,忙詢問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寧清曉搖了搖頭,不發一言。 可能……只是巧合吧。 一場繁冗的典禮下來,寧清曉深覺要了自己的半條命,她現在更不敢去想幾個月后的婚禮是有多盛大折磨人。 送客的時候趁著全憶正和寧清曉說話的功夫,陳慕朝把口袋里的香袋拿出來欣賞了下,低低的和另一人聊著:“你什么時候對這些女孩的小東西感興趣了?” “Volel本來就是香水公司?!贬瘯弦暰€望了下旁邊的人,又收回來,似壓低了聲音,“送香水作為禮物很合適?!?/br> 工作人員適時的遞過來一個粉色小禮盒。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陳慕朝接過那個訂婚回禮,隨手把手上的這個小香包也塞進去,示意大廳,“今天一整個宴會廳里都是這卡片的香味,知道的以為你是借著中獎環節宣傳你們公司的新品,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借這香味掩蓋什么其他氣味?!?/br> 這廳內清香陣陣,賓客原本身上的香水味倒是銷融了干凈。就連討厭煙味的全憶也說今天的宴會辦得很是別致,連一點復雜氣味都聞不到。 “怎么了,說什么呢?”全憶和寧清曉說完話湊過來,高興的把陳慕朝手里的那個香水盒拿過來,“這瓶我還挺喜歡的,我記得你還推薦過啊?!?/br> Volel的“極致”系列,寧清曉的確是在視頻中分享過。 在寧清曉警告的眼神下,全憶攥著瓶子反應過來,她干巴巴的笑了下:“對,就是你上次跟我說的那瓶?!?/br> 怕越說越錯,她把香水放回禮盒里,看見剛剛陳慕朝隨手塞進去的小香包似又奇怪的問了下:“對了,你們今天這號碼牌全有香味是怎么回事???大家一開始還以為是宴會里用了什么香氛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