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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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夕昴把懷里的人衣服裹了裹,鄭重道:愿海晏河清,天下長安。 阿酌愣了一下,淡淡點頭。 [哦,是我格局小了。] 景樽也點頭:嗯,沒錯,自愧不如。 待月已西沉,孟夕昴把師尊扶去睡覺了,阿酌想拿書本過來開始補習,可是那二人都不大清明,他只得道:明日再學吧。 兩人搖搖晃晃道:來得及嗎? 不知道。 算了,我們這個樣子也學不成,你說想得到勛石怎么就那么難??? 你們想得勛石?阿酌問,又扭頭,大師兄也是? 怪不得都去老老實實上課了。 兩人踉蹌欲走,腿腳又不大方便,閻厄拋了個傳音符把長鐘長鳴喊來,兩個師弟抬著他走了。 玄湮也喊師弟,但他比較低調,只想喚一個師弟來,那傳音符對著長風的住所扔了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 他敲敲腦袋,思量一會兒,惶然抬起頭來:糟了,長風還在山腳下定著呢。 他慌里慌張往山下跑去。 景樽看著那背影笑:著什么急啊等會兒,長風,定著 他的笑容漸失: 壞了,胡一青也還在定著。 那日山腳下他們各自定住自己人后,就去追閻厄了,再后來,誰也沒想起那倆人來。 從出禁閉到上課,這都大半個月過去了。 但他還是比較淡然:倒也不必親自去解啊。 他對著山下方向,揮了一揮袖子,負手走回:完事兒。 殿內只有阿酌了,倚在門邊看見景樽,抿嘴笑了笑:師兄你回來了。 嗯。 好,我去睡了。他專程等人回來打聲招呼才要去睡。 景樽點點頭,看著他轉身。 微一思量,又拉住他的手臂:等一等,我有些話要跟你說。 那被拉住的人一顫,回過頭時已微紅了臉:要說什么? 景樽抬手往上指:先換個地方。 阿酌仰頭:屋頂? [可我上不去???] 還沒思量完,腰上被人一攬,他已然凌空而起。 于屋頂落定,皎月已沉,恰如落在身邊,清風帶著山花,從那木浮橋上氤氳著繚繞煙霧,打著卷飄來。 阿酌低頭攥著手:你有何事? [這般隆重,他要說什么,是不是他對我真的會么,如果是真的,那我是接受還是不接受呢?]他不覺彎起嘴角,[我應該會接受吧。] 景樽邀他一同坐下,那思慮的話語慢聲道:阿酌,有些事情我要再跟你確認一下。 嗯,你說。 我之前說過,不會幫你救出族人,那時候你說不會怪我,這話一直算數嗎? [原來他就只為了確定這事情嗎?] 身邊人微有失落:那你會阻我嗎? 不會。 那便行了,我不怪。 那封印你族人之人呢? 也不怪。 這人若是你身邊極為親近之人? 封印時我未曾有切身體會,不會怨恨,說話算話。 好。景樽輕輕點頭,你會不喜歡學識淺薄的人嗎? 不會啊。阿酌一怔,忘記了板起臉。 那我再問你,如果一個人他以后的發展沒有按照你的期待來,你會對這個人失望嗎? 不會,他只要不對自己失望,我就不會。 最后一個問題,你應該不怕魔修吧? 當然不怕。阿酌定睛看著他。 [你以后就會成為魔修啊,我怕什么最后一個問題了,問完了,就這樣了嗎,什么話也不說了?] 于景樽而言,他想說的的確已經說完了,席間阿酌說,若是不能回去,想一直跟著他,他或許可以往其他地方想,想這個師弟只是要拉住一個靠山。 但他也想過,或許,師弟對他有著一些好感。 若是有好感,他便要將以后可能會阻礙到二人的隔閡問清楚,倘若這些隔閡消不掉,那就該及早止損,不要讓情愫再蔓延。 而若這些隔閡是可以解決的,那就不需要阻礙,以后情感到了,就順其自然在一起,不必過多糾結,若沒到,那也只能說他們有緣無分了。 [他真的什么都不說了?]阿酌那腰間浮帶卷在手里,卷了半晌還沒等到后文,他失落起身,你既已問完了,我該去睡了。 好,我送你下去。景樽再攬住他,微一頓,竟一時不過腦子地道,月色挺美的,你不要再看看了嗎? 阿酌抬頭,看月亮已經完全落了,周遭漆黑一片,落月峰只有若籠罩薄霧的長明燈,泛著淡淡的朦朧的光,從大殿之前,依次擺放到后院。 景樽也注意到已經沒月光了,他有些尷尬:我們下去吧。 再攬住那人的腰,飄然而下。 他刻意引來一陣清風,吹動衣擺,于朦朧燭燈的映照下浮浮蕩蕩,唯美空靈。 而后,咔嚓一聲。 衣擺被吹得太過,勾到了飛檐尖角。 待落地時,腿上只有半截衣褲了。 景樽: 師弟憂心地朝屋檐看:那一半怎么拿下來? 而景樽只想找個縫隙鉆進去:不不要了,我先回房了。 阿酌想了想:你衣服破裂因我而起,我必要補償,待明日月升,我采月華給你織一件鮫綃。 景樽回頭。 其實我衣服挺多的。 大師兄不敢穿?阿酌走近一步。 沒有啊。他回道,鮫綃是難得的寶物。 好。阿酌點頭,目光在他身上打量。 景樽溫聲道:你是要丈量尺寸嗎? 可以嗎? 景樽伸開手臂。 阿酌再走近,指端在他身上輕點。 屋檐下鈴鐺被風吹動,與清風和鳴。 筱舉口渴起來倒茶,迷迷糊糊走到廊下,腳步一頓,赫然清醒。 你們倆在干嘛?他一嗓子又震響了鈴鐺。 阿酌連忙后退了一些,見師尊怒氣沖沖走來,倒是繞過了他,直逼景樽面前:你你你你連衣服都脫了,你竟然這般無恥,你 他上氣不接下氣,揪著景樽把他往屋里帶。 景樽拉住他: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我不聽。筱舉在氣頭上。 景樽把他抓住自己衣領的手一根根松開:行啦,你明明知道事情不是那樣。 筱舉愣了一愣,瞪大眼睛看他,不一會兒眼眶中淚水直打轉:你兇我? 景樽:我沒有啊,我聲音不大一點你聽不到啊。 就兇了就兇了。師尊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化成原形,三下兩下跑開了。 剩下二人齊齊摸摸后腦勺,好半天沒想通。 半夜,阿酌端著一些點心茶水,去敲師尊的門。 筱舉氣呼呼開門:有事兒? 我來跟師尊解釋之前您看到的事。他走進屋,師尊您畢竟是為我出頭,我不希望您誤會,也不要錯怪大師兄。 不用解釋。筱舉嘆了口氣,他倒不至于是個隨時脫衣服的色/狼,我知道你們沒怎樣。 那師尊為何生氣? 筱舉悶悶坐在床邊,嘟著嘴不吭聲。 阿酌搬了椅子坐在他對面,耐心道:師尊是怕師兄對您的心意變了? 筱舉抬了抬眼眸,不置可否。 阿酌道:大師兄不會隨便變心的,師尊盡管放心。 原書里,魔尊橫掃六界與仙門為敵時,這位筱舉長老他卻是始終護著的。 筱舉笑了一下,又覺這話聽著別扭: 別誤會啊,我對他不是那種心思,我可絕不會跟徒弟談什么感情,我就是擔心他以后沒那么順著我了。 如果以后不給他做線球玩兒,不帶他爬樹爬屋頂,不陪他去后山捕魚撲鳥雀,那他又該一個人度過山中漫長歲月了。 但那人早晚是會走的。 他應該早早學會再度獨立生活。 阿酌也沒往那上面想,聽此話又有些遐思,不過腦子問:師尊倒是很在意沐臨上仙? 筱舉點頭:我是主人的靈寵,主人要我生,我就生,要我死,我就死,此為忠心,并非愛情。 翌日清晨。 筱舉打著呵欠開門時,見孟夕昴站在門外,手里提著個絨線球,清淺地笑:師尊昨晚醉酒時說想要線球,我夜里做了一個,不知道 你比景半盞手藝好啊。筱舉欣喜,我喜歡。 作者有話要說: 孟夕昴:師尊別怕,有人走,也會有人來。 第12章 去魔族 晨鼓敲響,一天的課開始,阿酌昨日聽了景樽說想要勛石,他暗暗打主意,自己好好學習多賺勛石,到時候師兄想要就給他。 只是鬼王妖王兩個若聽到此話,怕是要抱怨:憑什么對我們就是瘦人魚不如瘦成鯉魚,對他就是直接相送? 但他們為了十天后的詩,頭一遭聽課沒打瞌睡,下課還向阿酌請教,然而請教的內容 姜小師弟,你做得菜很好吃啊,今晚我們能不能提前去,吃個飯再補習? [可以啊,這有什么問題,有人喜歡我做的菜,我高興還來不及呢。]阿酌心道,表面說,你們最好以學業為重。 兩人拉景樽:你幫忙說說話唄。 景樽笑道:去蹭飯可以,你們要幫忙,現在不能讓我師弟累著,師弟,你是不是還沒研墨??? 玄湮上前來:研墨還不簡單么,我來。 閻厄不甘示弱:姜師弟你肩膀酸不酸,要不要捏一捏,我來。 阿酌: 他也很想說,大師兄你聽課累不累,拿勛石不用急,我來。 適此接連幾天,山中弟子們時常見到那最近總是湊一塊的三峰大弟子當中又多了一人,經常被眾星拱月前呼后擁地圍著。 看來這位姜師弟,才是真的山中一霸。眾人紛紛猜測,咱們最好不要招惹。 及至十天后,鬼王妖王在阿酌的輔導下,終于湊夠了十首詩交上去,勉強過了關。 這日掌教來課上旁聽,然而聽到這倆人又被教習書畫的執教罰了,還有景樽,要在半個月后各自交出一副山河圖來。 下課鈴鐺一響,其他弟子們十分有經驗地撒丫子跑,依舊跑掉鞋也不敢撿,怕這三個抓人代畫。 他們這回倒真沒有想抓人,身邊不是已經有補習老師了么。 又可以光明正大蹭飯了,真好! 堂內學生跑得差不多了,掌教攔住這三人道:有一件事要交與你們,若是順利完成了,可以獎勵一塊勛石。 三個人星星眼等待。 掌教一揮袖,手中多出一道黑色鐵令,散著陰惻惻的光:魔族下戰書,要跟照硯山決斗。 景樽抬眼看了看,這的確是魔族的起戰令,看這塊其穗泛青,應該出自胡一青之手。 為什么要打,我們得罪魔族了嗎?閻厄問道。 前些時候長風跟魔族青堂護法胡一青是不是起了爭執? 就為這事? 他們倆打架事小,可是胡一青說我們私吞了一個極品祭靈。掌教道,這祭靈你們知道怎么回事么? 閻厄思量了一會兒,把當時情況說了一說,當然他是隱去了自己的身份:那祭靈被剛巧趕到的鬼界收走了,這會兒都投胎了吧。 我本來是要找你們出面解決此事的,正巧你們又了解當時情況,那么你們三個一起去魔族走一趟,制止這場紛爭。 制止?景樽道。 是,昔年魔尊景樽與沐臨上仙合力,他于我們仙門有恩,他死后這一千年,我一直主張不與魔族為敵,你們三人是門中修為最好的,去魔族講和,注意收斂脾氣。 掌教走了兩步,望著旁邊倆人,若有所思:你們兩個,要不要一起去鍛煉一下? 阿酌還在看大師兄,聽身邊孟夕昴道:掌教有令必當遵從。 他也跟著點點頭。 好,你們倆也一起去吧,你們修為略低,記住。掌教靠近他們,正色道,萬一起了沖突打不過就跑。 掌教走后,妖王鬼王立即拉住景樽道:去魔族也好,提前打探打探另一半鑰匙所在,但景師弟你得多幫我們掩護著點兒,別讓他們發現我們的身份。 仙門清氣純正,隱藏魔氣妖氣鬼氣不算難,然而魔族濁氣重,這些非為人類的氣息極其容易暴露。 景樽硬著頭皮點頭:我還想讓你們幫我掩護呢? 你們只需要掩蓋氣息,我得連臉都蓋了。 他以前在外人面前不露臉,但在魔族內部還是沒必要戴面具的。 他暫時不想透漏身份,不過,千把年沒回了,也不知那四大護法把魔族治理得怎么樣,也該回去瞧瞧了。 [魔族啊,這是大師兄以后的歸屬,正好,去瞧瞧,看看大師兄往后的生活環境怎么樣。]阿酌也思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