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說完便捏著扇子揚長而去,走去夜色深處,消失不見。 傅時宴被他說的一懵,后來猛地想到了阮昨夜在他身上留下的吻痕,想通這點的傅時宴頓時氣的跳腳。 怪不得,怪不得那些將士那般看著他,真的又是丟了大丑。 傅時宴被氣的大腦一片空白,過了好一會兒才緩了過來,回過神來時自己已經站在銅鏡前,傅時宴盯著銅鏡目光冷冷的。 傅時宴把銅鏡取下來,反手照后背,正好從昏黃的鏡面中看到自己脖頸上的紅印,暗紅暗紅的,好像還有牙印…… 傅時宴暗地里磨牙:那小崽子是屬狗的嗎?居然能咬成這樣…… 第39章 有人偷偷下毒 接下來的幾天,傅時宴一直忙的見不到身影。 他們把江州城附近的病人都安置在隔離帳篷中,后面就是要去偏遠山區找有沒有患病的人了。 傅時宴被一場突如其來的暴雨困在一個叫大山尖的山里。 這個山很偏遠,這里只有一個村,偏偏村里的人很多。據說他們是十幾年前因為浽州洪水泛濫,移民到這里來了。因為是移民,文化不同,移遷到了這荒蕪一人的深山老林中,不常和外人打交道。 這次就是因為一個村,傅時宴親自來這大山尖。 根據村長說,這一年都沒有人出村和外面的打交道。所以村子里患疫病的可能性不大。 整個村子里大約有三四百人,只有一個男孩子有發熱的情況。 傅時宴他們這些天觀察得出了一個結論:這次疫病感染的大部分是年輕人和小孩子,至于老人卻很少有人被感染。 這和平常的病一點都不一樣,一般的病感染最多的是老人,因為他們老了,身體不好,容易患這些病那些病。但這次的病卻反其道而行,老人是感染最少的。 他們隨行帶的太醫判斷不出來小男孩到底是疫病,還是普通的感冒發燒。 他們還是謹慎的決定把小男孩帶回去。村長和村民都很配合傅時宴他們的決定。 正要走時,忽然來了一場大雨,傾盆而下,緊接著是連著一天的暴雨,不光使傅時宴被迫留在村子里,還引起了泥石流,阻斷了傅時宴回去的路。 傅時宴沒有辦法,只能暫時和他帶著的四五十個士兵留在村子里。 村長很熱情的把士兵分配在每個村民家里吃飯休息,那個生病的小男孩被人安排在一個祠堂里休息。 太醫和傅時宴也跟著休息在祠堂中,隨時好照看小男孩的情況。 他并不擔心感染,因為太醫們已經估計出來了接觸并不會感染患病。這些士兵每天搬運病人卻很少有人患病,但是江州城里的士兵卻動不動一個連的人都感染上疫病。 因此,傅時宴他們帶來的京城士兵一般因為不會感染,肩上的任務更重。 太醫們雖然確定出來接觸不一定感染,但是這件事情卻更加撲朔迷離了,這個病到底是如何傳播的? 他們也不能貿然說接觸不感染,這幾天感染患病的人數越來越多。 如果說將士們身體健壯,不容易感染,但是這病又是專門感染年輕力壯的人,兩者相悖。 傅時宴總覺得有一個點他沒有攥住,眉間浮著淺川,起身推開窗戶,一陣陣冷風夾帶著濕淋淋的氣息吹著他的衣襟,屋外還在淅淅瀝瀝的下雨,不知道這雨下的什么時候能停。 甘太醫拎著木飯盒現在走廊上,正巧看到傅時宴推窗,便大聲道:“傅大人,出來吃飯了?!?/br> 傅時宴走出房門,甘太醫把傅時宴的木飯盒遞給了他:“這都是村民送來的飯菜,快些趁熱吃吧?!?/br> 傅時宴接過飯盒,問道:“那個生病的孩子吃了沒?” 甘太醫道:“吃了,剛才他母親把飯菜送到我這,沒進去看孩子,站在祠堂門口讓我給孩子送去吃。他今天一天呆在房間里,沒有出來?!?/br> 傅時宴點點頭:“他發燒退了沒?” 甘太醫道:“給他喂了藥后,就退了,但是以前的病人也有暫時退燒的情況,只能等到他一整天都沒有再發燒反復,才能算沒有患疫病?!?/br> “好。那我先去吃飯了?!备禃r宴拎著木飯盒轉身回到房間。 —— 半夜,四下漆黑一片,傅時宴猛的從床上驚醒,門外的敲門聲還在響,在寧靜的大半夜顯得特別離奇詭異。 傅時宴飛快起身,問道:“誰?” 很快一個小男孩的聲音在門外響起,顫著聲音:“大人,我是余小寶?!?/br> 余小寶,就是白天發燒的那個小男孩。他怎么了? 傅時宴把門打開,余小寶用手扒著門,眼巴巴的望著傅時宴。 傅時宴關心的用手摸著余小寶的頭,感覺到了孩子沒發燒,松了一口氣,問道:“怎么了?” 余小寶捏著衣角,小聲道:“我想去解手,但是這里的茅廁我不敢走?!?/br> 余小寶第一次在祠堂過夜,茅廁在祠堂外面,半夜也沒有燈火,他一個人怕也很正常。 傅時宴聲音溫柔了很多:“我帶你去。甘太醫不是睡在你隔壁嗎?他呢?” 余小寶怯生生說道:“他睡覺打好大的呼嚕,我叫不醒他……” 兩個人拉著手走了出去,路過甘太醫的房門前,聽見鼾聲如雷,怪不得余小寶叫不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