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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連忙扶起秦鼎鈞,“侯爺快起,今日真是委屈侯爺了?!?/br> 欽國侯急忙擺手,哈哈一笑,“這算什么,殿下才是費心了,為了不引人懷疑,殿下日日夜游譚湖,微臣何德何能,讓殿下如此費盡心思?!?/br> “前幾日我便想與你游湖共飲,但外面眼線眾多,只好改了時間,小心一些總是好的,畢竟現在有無數雙眼睛在盯著我?!倍送鯂@道。 話語間兩人已經雙雙入座,而端王的身后則站著羽笙和藺珂陪侍。 “別看這里風平浪靜,其不知有多方視線注意在這里,微臣若不如此,恐怕殿下的敵人已經知道微臣站在了殿下這一邊?!睔J國侯的眸子里劃過冷芒。 端王面色慎重,叮囑道:“如此我們更要小心才是?!?/br> 欽國侯點頭,以后的確要更加小心,隨后看向端王低聲道:“我聽說皇上的心病越來越嚴重,有時疼的還夜不能寐?!?/br> 端王自然聽出了欽國侯的弦外之音,原來他在后宮安插的也有眼線。 “侯爺認為,此次我父皇宣定南王來京為太后賀壽是什么意思?” 既然欽國侯經選擇投靠他,那么端王就敢信他,因為如今的欽國侯已無退路。 欽國侯沉吟道:“我曾與丞相商討過此事,只知定南王來者不善,但卻猜不透皇上的意思?!?/br> “有沒有可能是我父皇想借著太后過壽的名義,除掉定南王,畢竟定南王是我父皇的一個心病,沒有人比我父皇更想收復南疆,讓他們俯首稱臣?!倍送蹙従彄崦竽粗干系谋逃癜庵?,面容沉靜,讓人猜不透此刻他到底在想什么。 深不可測,這是欽國侯一直對端王的評價,所以他才敢在關鍵時刻投靠端王,不僅僅是因為陳丞相的原因,端王的確是塊璞玉。 “現在也只有這一種解釋可說通為何圣上會邀定南王來為太后賀壽,但我們既然能想到,定南王也會想到,所以現在關鍵的是定南王想做什么?”欽國侯把自己深思熟慮的話說了出來,因為沒有任何解釋可以說通定南王來京的目地,唯一的可能就是皇帝想殺了他,他也想在京圖謀什么。 端王黑漆的雙眸中閃爍著隱晦的光芒,“侯爺說的不錯,但定南王的來意我仍未試探得出,不過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若是定南王想要在京城大干一場,那么怕會偷雞不成蝕把米,京城可不是一個容易待的地方?!?/br> 欽國侯皺眉,“如此我們唯有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br> 端王微微點頭,唇角帶笑,“如今也只能如此,不過我們也不能太被動,既然定南王的心思不純,那我們便讓大哥三哥出出風頭,會會定南王,現在就要看誰能沉得住氣了?!?/br> “的確只能如此?!彪S后欽國侯起身跪在了端王的面前,“從今日起,我秦鼎鈞唯端王殿下馬首是瞻,與殿下共謀大業,輔佐殿下成功登上龍位,我以秦家列祖列宗的名義起誓,微臣對殿下如有二心,愿受千刀萬剮,天打雷劈!” 端王的眼中寫滿感動,拍著欽國侯的肩膀,連說了三個好字,從此他的手中又多了一個得力干將,那個位置指日可待。 ———— 第二十八章 孜府。 一位面若寒霜,連頭發絲里都冒著絲絲涼氣。 一位悠閑自得,唇角永遠帶著似有似無的笑。 衛二和衛三站在一旁覺得氣氛十分怪異,所以腳底抹油,趕緊開溜了。 “定南王大駕光臨有何貴干?”煌九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口,雙眸看都不看定南王一眼,就連眼底的余光也沒有分出半分。 定南王一點都不害怕被人稱為冷面閻羅的孜煌九,在別人面前孜煌九是無情冷酷手段毒辣的錦衣衛大都督,但在他眼中孜煌九其實是一個很善良的人,為了大閻的社稷和百姓們的安居樂業,煌九不得不把自己偽裝起來,眾人只看到他表面的風光無限權利滔天,但誰人又知他受了多少苦才走到這一步... “你轟了我幾次,每次都不見我,今夜若不是在書房堵你,恐怕又要吃上閉門羹了?!倍贤醢肟恐珟熞?,把玩著腰間的玉佩,神情慵懶。 煌九依舊面無表情,“我為何要見你?你是南疆的定南王,我是大閻的錦衣衛都督,若是讓別有用心的人知道定南王經常來尋我,恐怕我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與南疆勾結的罪名?!?/br> 定南王輕笑,語氣里藏著深意,“我常是半夜來尋你,若是被人知曉,那么只能說你們錦衣衛里出了jian細?!?/br> 煌九臉色仍舊沒有絲毫變化,“那些不過是白白為我通風報信的老鼠罷了,我想讓他們知道什么,他們就只能知道什么,倒是定南王消息靈通,連錦衣衛里有老鼠的事兒都知道?!?/br> “誰讓咱們家斬月能干呢?!倍贤醪[眼笑道。 斬月守在門口,聽得冷汗直冒,恐怕大都督又要變著法折磨他了。 衛二和衛三頓時滿臉驚懼,定南王怎么就這么說出來了!等會大都督不會治他們口無遮攔通風報信的罪吧...想到這兩人齊齊看向斬月,眼睛里仿佛在說,我們告訴就告訴你了,你就不能管管你們家主子,讓你們家主子當做不知道? 斬月摸摸鼻子,無聲的吐出四個字,‘愛莫能助’,臉上似有幸災樂禍的味道,他想衛二和衛三應該會比他還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