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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不成齊世子知道?”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你放心,我真的什么也不做?!?/br> 秦姒起身要走, 又聽他隔著被子悶悶道:“陛下若是離了這營帳, 我心里必定不舒服。也許明天與藩王們抱成團的就多了一個。說不定藩王們一塊抱成團, 也不知道林子里藏的那些鳥能不能保證這些燕京貴族們活著回去。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 這天下歸誰我一點兒也不在乎!” 秦姒瞧了一眼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在這兒?;祠[脾氣的男子,嘆息, “齊云楚,你何必如此。你明知,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床上的人頓了一下, 聲音低沉了許多,“陛下別誤會, 我這些日子日日宿在平康坊, 習慣了與旁人同塌而眠, 一時有些睡不著。思來想去, 想要找個人暖床而已?!?/br> 秦姒垂下眼睫不說話, 廣袖下的手捏得咯吱作響。 “陛下不肯暖床也沒關系。原本微臣還想借機同陛下聊一聊各個藩王來時都做了哪些部署, 看來陛下不需要了?!彼f著掀開被子要走, 看也不看她。 “你要去哪兒?”秦姒下意識的問。 “長夜漫漫,微臣覺得寂寞,出去找個人暖暖心?!?/br> 秦姒走到他面前, 目光掃到他的后頸,忍不住伸手撫摸著他后頸處兩寸長的疤痕,“還疼嗎?” 她話音剛落,齊云楚看一把捉住她的手指,不同于方才的嬉皮笑臉,整個人迅速冷了下來,眼尾泛紅,像是藏著無盡委屈。 良久,他甩開她的手,又重新回了床上,轉身面朝里,將被子拉過頭頂,“不想說了,睡覺!” 秦姒在那兒站了一會兒,見他像是睡著了,實在困得厲害,走過去躺在了最外面的位置。 她一向睡眠不好,每日即便是犯困,也要輾轉反側許久才能入睡。今日也不知是不是他躺在旁邊的緣故,竟然一會兒眼皮子就黏在了一起。 她睡得迷迷糊糊之間,突然被人從后面整個抱住,跌進一個溫暖的懷抱里。 她抬起眼皮子看了一眼橫在腰間的手,正要掙脫,他卻將她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掃過她的耳蝸,“我冷?!?/br> 秦姒耳朵發熱,只覺得這樣被他抱著心里異常安定,便有著他去了。 齊云楚聽她發出綿長輕緩的呼吸聲,睜開了眼睛,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盯著她近在咫尺的恬靜睡顏,舍不得閉上眼睛。 也就只有在睡著的時候她才這樣乖巧聽話。 狠心的女人…… 他看了一會兒,低下頭去在她額頭輕輕親了一下,將她抱得更緊。 次日一早。 秦姒醒來一睜開眼,便瞧見一個男人棱角分明的下頜。 她盯著看了一會兒,捂著宿醉醒來有些疼得頭正要起來,誰知又被他一把帶進懷里。他在她頸窩蹭了蹭,聲音帶著晨起時的慵懶,“再陪我睡一會兒,困……” 秦姒卻不理會他,用力去拉他橫在腰間的手。 他不肯松開,還將腿也搭了上來。 她使了力氣去掰他的手。她手上本就有功夫,此刻下手沒有留情,他白皙的手背上很快出現了五個紅指印。 可他仿若未覺,手紋絲未動。 這時外面已經天光大亮,秦姒皺眉,“還不趕緊走!” “我困……”他死賴著不起來,將她抱得更緊。 秦姒冷笑,“齊世子覺得如今這般很有意思?” 他倏地一下睜開眼睛,眼神有些迷離,“為何沒有意思?” 正在這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秦姒以為是紅袖,正要說話,卻聽見蘭溪的聲音。 “陛下起來了嗎?” 紅袖聲音有些許驚慌,“陛下還在睡,不若蘭大人先回去等一等?!薄?/br> “無妨,我在這里等便是?!?/br> “那奴婢去叫陛下起床?!?/br> “不用,她昨晚累壞了,叫她多睡會兒?!?/br> 齊云楚聽著外面的聲音,眼里瞬間結了冰。 他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低聲道:“你碰他沒有?” 秦姒冷笑,“你說呢?” 她倒是想,她也得能! 齊云楚這才想起自己的心口并沒有疼,送了一口氣,“下次不許穿成那樣與他單獨待在一起,否則我饒不了你!” 秦姒瞪他一眼,“朕與齊世子橋歸橋路歸路。怎么,只準你找人暖床,不許我找人侍寢?” 她話才出口,便有些后悔,覺得自己顯得忒小家子氣。 他眼里卻閃過一抹笑意,伸手在她頸邊軟rou輕輕摩挲,眸色漸暗。 “松手!”秦姒早就覺出不妥來,此刻見他愈發放肆,伸手去推他。 他不顧她的掙扎,將她的手拉過頭頂,低下頭在耳后一側便是衣裳也難以遮住的地方輕輕吸允。 秦姒動彈不得,張口咬在他胸前的皮rou上。 只聽他悶哼一聲,卻并未放開她,反而緩緩上移,將她的耳尖含在了口中咬嚙,喘息聲漸濃。 秦姒久不近男色,又被他身上氣息所魅惑,頓時整個人癱軟下來, “齊云楚,別逼我恨你!” 齊云楚頓了一下,松開了她,深不見底的漆黑眼眸里映進她一臉厭棄的臉。 他喉結滾動,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你恨不恨我,又有什么所謂?!?/br> “真是叫人覺得沒意思?!?/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