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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還是在猶豫,嘆道:“本來在今天早上,我接到一個申請了許多年的回復通知,讓我到海外的一個島上去,那里或許有能解除我‘鬼臉降’的人,但為了見你,我放棄了這次機會。想要再到那島上去,最少要到三年以后。在這三年里,如果你的心理能夠承受,我將逐步訓練你看鬼臉的能力。我們先從一般的滑稽鬼臉開始,再到扭曲變形的鬼臉,然后再到猙獰怪異的鬼臉,逐步深入,直到你能面對那些足以嚇死一般人的真正可怖的鬼臉。唉,縱然你能達到面對最可怖的鬼臉而不懼怕的境界,我還是擔心你無法承受‘鬼臉降’造成的鬼臉......” 袁冰想不到簡單的“鬼臉”二字也會變得這復雜,而且覺得曲靈風的話里有語言矛盾,便問道:“既然你說我或許能夠達到看最可怖的鬼臉而不恐懼的境界,那么我還害怕什么‘鬼臉降’造成的鬼臉?‘鬼臉降’下的鬼臉不就是人世間最可怖的鬼臉?” 曲靈風卻搖頭道:“你沒有理解我的意思,但這也不能怪你,因為巫術世界里的事,本就難以理解。其實我的意思是說,人世間最可怖的鬼臉,也就是人類能夠想象出來并勾畫出來的鬼臉,比起降頭術所造成的鬼臉,就像一滴水跟整個汪洋大海的區別。因為人類所能想象出來的最可怖的鬼臉,再怎么恐怖,也夾雜著人性的因素在內,所以能夠給人提供一定的心理承受空間。而降頭術下造成的鬼臉,卻屬于妖魔世界的創造,不帶一絲人性的因素,完全是為了摧殘人性,毀滅心靈而創造的,所以人類無法承受?!?/br> 袁冰感到曲靈風的話逐漸變得玄奧和夸張。她根本不相信人世間有不能面對的恐怖鬼臉,于是笑道:“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自己能夠面對降頭術下的鬼臉嗎?” 曲靈風道:“我能,因為我是降頭師,從小就經歷過極殘酷的看臉訓練。我在師父的強迫下,從五歲到二十歲這十五年時間內,前后共看過六萬五千七百二十張鬼臉。當我認為自己能夠面對世界上最恐怖的鬼臉時,師父忽然在有一天給我看了一張鬼臉......” 曲靈風說到這里,眼里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驚恐之色。袁冰由于一直盯著他的眼睛,所以捕捉到了他的這一絲眼神,不由心里猛烈地抽動了一下。她難以想象,像曲靈風這樣英武從容、無所畏懼的男人,曾經歷過怎樣令自己難以承受的恐怖事物。他在看過了六萬五千七百二十張鬼臉之后看到的那張鬼臉,是怎樣無法形容的恐怖? 只聽曲靈風繼續說下去:“在我看到那張鬼臉之后,我整個人都呆住了,渾身的血液仿佛在剎那間凝固成冰,腦袋里仿佛經歷了一場猛烈的爆炸。然后我就倒了下去,在精神失常中過了三個月,如果不是師父用藥物控制我,我早就成為不可救藥的瘋子了......” 袁冰不由問道:“那究竟是怎樣的一張鬼臉,竟把你嚇成那樣。你一定還記得那張鬼臉,可否畫出來給我看看?” 袁冰的這句話本來是隨口的玩笑,想緩和一下氣氛,誰知曲靈風的反應竟然如此劇烈,頓時雙眼圓睜,“呯”地一掌擊在茶幾上,怒喝道:“袁冰,我在跟你探討嚴肅的問題,關于我們能否在一起的重大問題!請你不要跟我開這種玩笑!” 袁冰嚇得直吐舌頭,忙做了個高舉雙手投降的姿勢,表示自己不再亂開玩笑,曲靈風的眼神才逐漸恢復平靜,但說話的語調卻在平靜中隱含著顫栗:“那張鬼臉,據師父所說,不過是一張經過法術消除了魔力的鬼臉,是從一場可怕的降頭術中被描摹記錄下來的面具,平時被師父鎖在一個黑箱子里,避免被人看到。唉,不過是一張消除了魔力的鬼臉,卻在當時帶給我無邊無際的恐懼感。那種恐懼,不是任何語言能夠形容。袁冰,你不要以為我是在危言聳聽。當時我已經是一名具有一定法力的降頭師,也不能戰勝降頭術鬼臉帶給我的恐懼,何況你呢?” 看著袁冰緩緩地點著頭,曲靈風才續道:“后來我繼承了師父的全部絕學,學成了高深的巫術,才能夠面對降頭術下的鬼臉......所以袁冰,我之所以要訓練你看鬼臉,絕不是想在你我的交往故事中制造一點浪漫的刺激,而是為了我們共同渴望的愛情。本來這樣的訓練,對一個女孩子來說是殘酷的,但由于我擔心在五年之后,我還是解除不了自己所中的‘鬼臉降’,到時我們真的不能在一起生活,所以我不得不讓你面對這種殘酷而危險的訓練。袁冰,你真的下定決心了嗎?” 袁冰這時才感到事情的嚴重性。與曲靈風的交往,絕非像自己想象中那么簡單?;蛟S在經歷了一場殘酷而危險的鬼臉訓練之后,自己還是不能面對那來自巫術世界的恐怖。如果自己現在選擇退縮,還來得及。 袁冰當然沒有選擇退縮,如果她當時選擇了,她今后的生命悲劇,便不會開始。 這也不能怪她做出了錯誤的選擇,人世間所有憧憬愛情的人,將自己放在袁冰當時那個位置,或許都會毅然地選擇面對,而不會選擇逃避。因為在追求浪漫愛情的青年人眼中,任何可怖的鬼臉,最后都能變成愛人俊美的容顏。 曲靈風當時似乎看出了袁冰心中的猶豫,不由長長地嘆了口氣,眼里閃現出一種極為復雜的情愫。他似乎為袁冰的猶豫而感到失望,但又好像為她感到慶幸。 就在袁冰陷入沉思之際,曲靈風緩緩向門外走去。 剛走到門口,袁冰的語聲從背后傳來:“曲三、、、、、、” 曲靈風聞言一怔,轉過身子,凝視著袁冰的臉,問道:“你叫我什么?” 袁冰道:“我叫 你曲三?!?/br> “為什么要叫我曲三?” “我也不知道,但我喜歡這樣叫你,這樣叫你我感到親切?!?/br> 曲靈風笑了,那溫暖的笑意,似乎將袁冰整個籠罩起來,令她感到自己焚化于愛情的烈火之中,涅槃為人世間最美麗的飛鳳。 當兩人手牽著手,正要離開俱樂部之際,忽聽一個陰冷的語音道:“袁冰,你跟著這個人要到哪里去?” 說話人是一名身材瘦削的青年,長得其貌不揚,但西裝革履,一身穿戴極為名貴。他從一張堆滿洋酒瓶的桌子旁站起身,向兩人走來。 袁冰冷冷地望著這青年,用更加陰冷的語音道:“我到哪里去,似乎跟你沒有什么關系。你如果還要糾纏我,當心我報警?!?/br> 曲靈風忙勸道:“什么事都好商量,不要急著報警。袁冰,這位是、、、、、、” 袁冰冷笑道:“他叫路斯加,是我們校董的兒子,也是我的同班同學,平時為人不錯,算不上紈绔子弟,但就是太過糾纏。我已經對他說過很多次不喜歡他,還是要一直追求我?!?/br> 曲靈風聞言點頭,望著走到面前的路斯加,向他伸過手去,微笑道:“我叫曲靈風,很高興認識你?!?/br> 路斯加卻拒絕握手,仰頭望著曲靈風戴著口罩的臉,冷笑道:“看你人長得高大偉岸,一張臉卻像女人般地戴個口罩。我要看看你的真面目,是不是真的長得英俊迷人,竟能勾引袁冰跟著你走!” 說著竟閃電般地伸手,去摘曲靈風臉上的口罩。 袁冰驚叫起來:“路斯加,你敢、、、、、、” 曲靈風卻沒有動怒,只是輕輕抓住路斯加的手腕,微笑道:“路兄弟,我想跟你打個賭,不知你敢不敢?” 路斯加想抽回自己的手,卻感到曲靈風的手像鐵鉗夾住自己的手腕,頓時臉漲得通紅,顫聲道:“你要跟我打什么賭?” 曲靈風微笑道:“你摘我的口罩,無非是想看看我的臉。我就跟你賭我的臉。我們到那邊的無人角落去,我給你看看我的臉,如果你能夠對著我的臉注視超過一分鐘,我就把袁冰讓給你。如果你做不到,今后便停止對袁冰的糾纏。你愿不愿意打這個賭?” 路斯加聞言一怔,心想什么鬼臉我不敢注視超過一分鐘?當下便冷冷一笑,道:“好,我跟你打這個賭!為了袁冰,別說看你的臉一分鐘,就是看一個月我也能忍住惡心!” 袁冰對兩人的這個賭感到十分惱火,道:“曲三,路斯加是個很無聊的人,你怎么也開始跟他玩這種無聊游戲?” 曲靈風卻微笑道:“這不是無聊的游戲,這是檢驗路兄弟是否愿意為了愛情而承受恐懼。袁冰,你放心,在這里等我。游戲很快就會結束的?!?/br> 說著便拉著路斯加的手向俱樂部的一個陰暗角落走去。袁冰呆呆地站著,望著兩人掀開一道簾幕走了進去,便消失了蹤影。 袁冰不由望著那道簾幕,心里想象著在那道簾幕之后,曲靈風慢慢地抬起手,慢慢地摘下自己臉上的口罩,就像電影里的懸疑鏡頭一樣。曲靈風口罩下的臉,究竟是怎樣可怕?他不是說自己的‘鬼臉降’在五年后才發作嗎?難道現在他的臉就已經很可怕? 袁冰想到這里,不由有種沖過去掀開簾幕看個究竟的沖動,可惜她正要邁開腳步,那邊簾幕已經掀開,曲靈風微笑著走出來,來到袁冰面前,握住她的手,道:“好了,我們走吧?!?/br> 袁冰不由向那邊兀自抖動的簾幕望去,問道:“路斯加呢?怎么沒有出來?” 曲靈風淡笑道:“他剛才受了很大刺激,一時間站不起來,所以我讓他在里面蹲一會兒,緩解一下情緒。我很佩服他,因為他竟然盯著我的臉看了足有半分鐘之久,才終于堅持不住,口吐白沫跌坐下去。足見他為了得到你,承受了多大的恐懼壓力!” 袁冰不由心里一緊,望著曲靈風臉上的口罩,顫聲道:“曲三,難道你的臉現在就已經、、、、、、” 曲靈風明白了她的意思,截口道:“沒有,其實我的臉現在還很正常,只是不能吹風,否則疼痛萬分,所以我才戴口罩。剛才我給路斯加所看的臉,不過是一種簡單的幻術。我給他看了一張恐怖程度很低的鬼臉,但就是這種鬼臉,也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路斯加能盯著那張鬼臉半分鐘,他的膽量和心理承受能力已經遠遠超過了一般人?!?/br> 袁冰對剛才路斯加看過的那張鬼臉感到十分好奇,很想讓曲靈風給自己也看一看,但又感到有些膽怯。 此時兩人已經走出了俱樂部,外面夜風拂面,城市的霓虹燈四處閃耀,令袁冰的心里產生了一種隱藏多年的沖動。自從渴望愛情以來,她就一直向往能有一名心愛的伴侶,陪自己在這城市的夜色中漫游,經歷那些青年人應該擁有的平靜或狂歡的時光。今晚,這個愿望終于可以實現。 曲靈風看出了她剛才心里的想法,嘆道:“關于看鬼臉的事,我們還是留到明天再說。沒有一定的心理訓練基礎,絕不能隨便地看鬼臉,否則可能引發精神失常。今天我對于自己跟路斯加所打的賭,現在想起來,很有些后怕和后悔。幸虧路斯加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否則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就很對不起他了?!?/br> 袁冰聞言不由握緊了曲靈風的手,柔聲道:“曲三,想不到你這么善良。我不明白,好好的一個人,你為什么要選擇學巫術,做一名降頭師呢?” 曲靈風眼中掠過一絲凄涼的神色,望著陰云翻滾的夜空,嘆道:“沒有人想做降頭師,這是命運。當年我在貴州山區餓得快要死了,若非師父收留我,我不會活到現在。關于我以前 的故事,我以后慢慢講給你聽。今晚,我們還是盡情享受這城市的夜色和愛情的甜蜜吧?!?/br> 兩人攜著手向街道走去,逐漸融入了城市的夜色中。許多年以后,當袁冰回憶起來,那個夜晚,是她一生中最難忘、也是唯一一次幸福甜蜜的夜晚。從第二天開始,這種浪漫的生活便結束了,因為她開始了“看鬼臉”的訓練。 從她看第一張鬼臉開始,她便意識到,這真不是一場簡單的訓練。這種訓練,看似單調,但過程卻十分復雜、乏味、殘酷,令她一時之間很難接受。 袁冰看的第一張鬼臉,不過是一張面黃肌瘦的男孩臉龐。她實在看不出這是一張鬼臉,但曲靈風卻說這是一個死去的男孩的臉,雖然不可怕,但可以用于最基礎的“看鬼臉訓練”。 曲靈風要求袁冰,一定要從這男孩的臉上看出鬼氣來。他說這男孩雖然不是鬼,但凡是死去的人的臉上,應該都帶有一點微弱的鬼氣。 當袁冰說自己實在不知道怎樣才能從一張死人臉上看出鬼氣來,曲靈風嘆道:“用你的心去看。一個人的臉龐,雖然可以通過表情掩飾內心的想法,但根據巫術和玄學理論,一個人的內心真相,可以通過他的面部輪廓窺探出來。當然,這需要極高深的巫術才能實現,但基本工夫還是訓練集中心力,去感受這人臉龐的特點。人世間任何一個人的臉都與他人不同,就像世界上絕沒有兩片完全相同的樹葉。只要能真正記住一個人臉龐的特點,便能在此基礎上窺探他的內心世界。不管是活人還是死人,都可以根據他的臉了解到他生命里所有的細節?!?/br> 曲靈風要求袁冰盡量使自己內心平靜,仔細地看那副男孩的畫像,不要急躁,慢慢看。如果能從畫像里看出男孩生前的一點模糊情節,便算成功。 這對袁冰來說,實在是一種折磨,但她已經無法退卻。 整整一晚上,她都坐在那張高椅上,盯著兩米外那副巨大的男孩畫像看,難以集中精神,感到很無聊,也很滑稽。 訓練她“看鬼臉”的地方,是在城市郊區一座陰暗的山谷里,那里有一棟不易被人發現的別墅,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