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的娘家實在過于強大 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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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郎家的那些人干的, 聽說她的臉都破相了……” “那郎家也太囂張了吧, 再怎么說這里也是侯府, 居然就這般打上門來?!?/br> “你也不看看領頭的那個是誰, 皇后娘娘的親妹子啊, 傳說她曾經還在公開場合揚言, 誰要是欺辱她,她就讓皇后滅誰家的門呢!” “這么霸道?” “誰說不是……噓,她們來了!” 整個花廳頓時全部安靜了下去, 因為一行人走了進來,但見打頭的那位女子當真是嫵媚風流,國色天香,見者無不心生震撼之感,不用說所有人都知道這位定然就是傳說中的大業第一美女皇后之妹李氏純意。只是今日這位第一美女顯然心情不佳,一張美的驚人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那雙本該淺笑嫣嫣的雙眸也是澄如秋水,冷如寒霜。 真的是非常的寒,起碼在場眾人十個有九個都下意識的回避了她的視線。 留了趙繪心和勝二嫂子在房間里看護芳姐兒,此時出現在這里的便只有李純意和業大嫂子,而作為主要當事人之二的文氏,以及現任承平侯爺許蔚此時也都跟來了。大約也是知道自己多少有些虧心,所以這位許公子看著便有些垂頭喪氣之感。 在眾人充滿各色意味的視線之下,李純意和業大嫂子落坐了。 “今日勞煩各位前來是有幾件事情想要當面問一問承平侯,而各位也都是侯府的親眷,請你們過來也是個見證?!睒I大嫂子并不啰嗦,直接了當的就擺開了陣仗。 眾人隨著她的話語不由緊繃了心腸,露出了側耳傾聽地表情。 而毫無疑問,在這其中最緊張的莫過于許蔚這位姑爺了。 果然,業大嫂子第一個就把矛頭指向了他。 “侯爺,尤記得當年您帶著冰人到郎府提親的時候,真真是一表人才,便是我家那位宰相叔父見了您,都暗自跨了您許多話……” 許蔚聽到連郎閣老都贊許自己,年輕的臉上不由露出了高興的笑容。然后可惜的是還未等那笑容擴大,對方就話鋒一轉道:“正因為您樣樣都很出色,求娶之心更是堅若磐石,我家叔父這才點頭應下了這門親事,可如今看來這門親應還不如不應!” 這話說的就實在是太刺耳了,許蔚臉上神情果然出現了羞惱之色。 “夫人這是何意!”他到底年輕氣盛,平日里從未受過這樣的嘲諷,所以此時立刻就繃不住了:“自芳兒嫁到我家后,我對她也是百般疼愛,萬般珍惜,夫妻二人更是琴瑟和鳴……唯可惜的是,芳兒身患有疾……可那也不是我造成的??!” “芳兒有哮癥,這件事情是你當初求取的時候就明明白白告訴過你的?!睒I大嫂子皮笑rou不笑地說道:“況且她的病十幾年來只在季節交換的時候難受了些,可從未有過現今這般的生死大劫,所以能讓她病到如此地步,一定是有所原因的……檸兒你來說!” 穿著綠色衣裳的丫鬟立刻從邊上步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哽咽道:“妾室春桃,已有身孕?!?/br> 此話一出,花廳里面立刻響起了陣陣嗡聲。 妾室懷孕不是重點,重點是—— “這還是在孝期待呢!” “父親生時可是最疼他的?!?/br> “這樣的人也配做侯爺,傳出去咱們府上可還如何在京中立足?” 世人崇孝,父母病亡是要守足二十七個月的,當然了,這二十七個月全靠你自覺,萬一要是忍不住只要偷偷摸摸的不鬧出動靜,除了那個已經死了的長輩在陰間大罵一頓不肖子孫外,估計也沒什么人會真的在意,然而這一切的前提是——你別弄出個孩子?。。?! 如同蛇兒被掐主了七寸,許蔚也好文氏也罷都露出了有些驚慌的表情。 然而這還不算完。 就像是在心底積壓了很久的某種東西終于能夠釋放了一般,檸兒又大聲地說道:“小姐的嫁妝也讓姑爺拿去變賣了!” 此話一出,大家已經不僅是震驚,而是驚駭了。 這年頭動用妻子的嫁妝,那可是最沒用的男人才會干的事情??! “你你你……你休要胡說?!惫?,許蔚跳了起來,整個人就跟燙熟了的螃蟹似的開始上躥下跳:“本侯爺就是、就是一時錯不開手,娘子見狀主動給了我一些銀兩周轉罷了!” “一些銀兩?不止吧……我家小姐在河西的那三百畝良田,還有南邊的一處陪嫁的莊子不都讓姑爺給變賣了嗎?”因為李純意已經許諾,此事結束后無論結果如何都會讓她回到郎家,所以此時這個丫頭簡直就是無所畏懼,那是什么都敢拿出來說一說的。 果然,大家看著許蔚的眼神變得更加奇怪了。 很顯然,這件事情就連太夫人文氏也不曾知曉,所以此時立刻滿是詫異地問道:“蔚兒你好端端的,要那多么多錢做甚?” 關鍵是他寧可管媳婦要也不朝母親要。 唯一能解釋的就是這錢一定不是花在什么正道上。 “我、我看上了一對古董花瓶……”許蔚聲音糯糯,也不知是真是假:“對方出價五萬兩我一時不湊手……”兒子喜歡附庸風雅,平日里最愛參加一些什么珍寶古玩拍賣的活動,這一點文氏是知道的。 但,一對五萬兩白銀的花瓶還是太超出她心里的承受范圍了。 “侯爺當真是好闊綽,咱們府上一年的出息也才堪堪一萬兩左右吧,您倒好一出手隨隨便便就是五萬兩,我看啊這個家遲早全都給你敗完了!”一道男子的聲音陰惻惻的響起,也不知道是許蔚的那位哥哥。 “是啊,我道她們娘兩個怎么死活不分家呢,說不定家里的財貨早就沒剩下多少了吧!” 嗡嗡嗡……花廳中,大家看著文氏和許蔚的眼神都開始變得不善了起來。 就像是芳姐兒彈壓不住那些妯娌們一樣,許蔚這個從小就被爹娘護著長大的年輕人也壓根弄不過他這些個哥哥們。 “這件事情是我兒辦錯了?!蔽氖系降走€是有幾分聰明的,她知道眼下的當務之急還是要先穩住郎家的這兩位。 “您放心,芳姐兒嫁妝損失了多少,我定然會原數為她補上?!?/br> 業大奶奶聞言默默的看了其一眼,然后又默默地看了看始終坐在身旁卻不出一聲的李純意一眼,而后者也果然不負其所望施施然地站了起來。 當下,所有人的嘴巴就像是被施了魔法般驟然緊閉了起來,但眼睛卻歘歘歘地全都望了過來,片刻后只聽那位傳說中,以美麗和性情不好惹而享譽京城的女子聲音淡淡地說道:“芳姐兒我們就先帶回去了?!?/br> 此話一落,文氏的臉上立刻就出現了急色。 “芳兒病重不易挪動,還是留在府內修養為好啊……” 她想要改變李純意的想法,然而這句話還未說完,就見那美麗非凡的女子拋來了一個冷冷的眼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br> 母親被人懟成這樣。 臉皮今日被人扒成這樣,許姑爺終于忍受不住的爆發了—— “芳兒是我的妻子,我不讓她走她就不能走?!痹S蔚鐵青著一張臉對著李純意一字一字地說道:“就算你是皇后的meimei,你也不能不講道理?!?/br> “道理?”李純意笑了,冰冷的諷刺的,就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就見其猛地上前一步,指著這位承平侯爺的鼻子厲聲道:“小子!姑奶奶告訴你,我今天壓根就不是來講道理,我是來為我侄女撐腰的!” 大概是是此時的李純意氣場過強的緣故,許蔚竟是雙腿一軟,差點跌倒在地:“你你你你———” “夫人侯爺不好了?。?!”便在這時有侯府家丁沖進來大喊道:“咱們府里的木棉樹讓人給砍了!” 第74章 0074 趙繪心的悔恨 木棉樹無不無辜? 無辜! 人好不容易長的這么大, 卻因為一場霸權主義就遭受了這樣的無妄之災。 但是李純意卻并不后悔。 即便是面對著承平侯府眾人那充滿憤怒和譴責的眼神時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悔意。 “我們走?!绷粝逻@句話后,李純意抬腿就走。業大嫂子在短暫的怔愣之后果然緊隨其上而承平侯府的這些人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們揚長而去的瀟灑背影。 “囂張!真是太囂張了!”許家的一位庶子發出了憤怒的咆哮:“那株木棉樹可是咱們老祖宗傳下來的寶貝象征著侯府繁榮昌盛的根基,她怎么能說砍就砍了, 誰給她的權利,誰給她的膽子?。。。?!” 皇后唄,眾人心想:還能有誰? 外戚這種生物自古有之, 且但凡是在史書上能夠留名的,基本上也都是那種囂張跋扈之徒像李純意這種既沒有迫害過大臣, 也沒有魚rou過百姓, 最大的丑聞就是傳說中她罵過先太后的人已經算是很善良的了。 還有你現在滿臉猙獰地叫囂給誰看啊, 剛剛人在這的時候,你怎么不開口說話呢??! 而作為整件事情的當事人之一的許蔚卻目光呆滯的站立在那里, 年輕的臉上滿當當的寫著四個大字【不知所措】。其實不光是她, 現在連太夫人文氏都不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愚蠢?。。。。。?!”當天晚上,承平侯府的庶長子那位任六科給事中的許振回來后立刻臉色鐵青的發了好一頓脾氣。 她的妻子也就是挨了打的那位劉氏立刻就露出了三分懼怕和三分委屈的表情,哭著說道:“你還是不是男人啊,你婆娘都被人打成這樣了, 你不說替我去報仇反而一回來就大吼大叫, 嗚嗚嗚……我為什么要嫁給你這樣沒心肝的男人, 我不如直接讓人打死算了!” 看著跟潑婦一樣就差在地上滾來滾去的妻子, 許振滿是厭惡的跺了跺雙足, 最后怒氣沖沖地發飆道:“你知不知道我現在正忙著謀取禮部左侍郎的職缺, 正是需要郎相鼎力支持的時候, 你們現在鬧了這樣一出, 郎相還如何肯幫我???” 劉氏聞言一愣,但隨即卻又撇了撇嘴巴,嘟囔道:“那你要怪也該去怪那對母子啊, 沖著我嚷嚷什么!” 許振卻面露冷笑道:“你們最好現在就開始祈禱弟妹能夠平安無事,否則若她真的身死,兩府之間必將結下仇怨,到時候不要說郎相了,便是皇后娘娘的那位meimei也絕對會打擊報復的?!?/br> 芳姐被接回郎府三天,趙繪心就三天沒有合過眼睛。 看著自己的心肝寶貝不停的掙扎在生死邊緣,趙繪心的整個靈魂都快被活活撕裂了。 如果女兒就這么沒了的話,那自己就跟著她一塊去吧! 每每想到此處,趙繪心就會不由自主的蒙生出一股死意來。 “夫人……”有丫鬟小心翼翼地走了走進,她對著依在床柱旁但雙手卻緊握住女兒之手的趙繪心說道:“西府的焱四奶奶來了,她……”。 “滾!”小丫鬟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趙繪心充滿森然的表情給嚇住了,就像是碰觸到某種不可言說的痛點一樣,趙繪心的臉上出現了一絲癲狂地表情:“讓她滾,讓她給我滾,都是因為她!芳兒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都是因為她?。?!讓她滾?。。?!” 被嚇壞了的小丫鬟屁滾尿流地跑了出去了。 吼過之后,趙繪心附身趴在床邊開始失聲痛哭起來,就這樣哭啊哭,哭啊哭的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肩頭突地被人輕輕拍打了一下。 “夫人……”那聲音滿是哽咽地說道:“奴婢回來了?!?/br> 趙繪心身子一僵之后,慢慢地轉過身去,看著后面那熟悉的面孔,她又開始繃不住了:“孫mama?……你怎么在這里?” 如果說朱mama是老太太周氏的心腹。 那么這位孫mama就是趙繪心的心腹。 只是幾年前,她因為犯了腰疾被兒子接出府享受太平和天倫去了。 看趙繪心哭成這樣孫mama心里也是難受的厲害,她眼睛發紅地說道:“是軒二奶奶讓人去鄉下傳的話,我才知道原來芳兒小姐竟出了這樣大的事情?!?/br> 哭夠了,驚夠了,久違的主仆兩個也終于能夠坐在一起好好的說會話了。 “昨兒半夜的時候醒過來一次,人看著迷迷糊糊的,直過了好半晌才認出來我是她娘?!?/br> “大夫說能不能好起來,還得看運氣,運氣好了就能度過這一關,運氣不好就、就……” 趙繪心搖了搖頭,然后她突然握住孫mama的雙手,淚流滿面地說道:“我悔啊,我真的好悔??!是我貪戀侯府虛榮,是我被豬油蒙了心智,明知道以芳兒的身體根本不適合去當什么高門主母,卻硬是把她推了過去。是我??!我才是那個害了她的罪魁禍首!” 在心腹的面前,趙繪心終于第一次徹徹底底的坦誠了心底所有的丑陋。 “夫人別難過了,您也是一片慈母心腸,也是為了女兒好??!”孫mama離開的久,所以并不知道這里面的種種內幕,此時見趙繪心如此自責連忙安慰了起來,然而后者卻使勁兒搖了搖頭哽咽著把李純意曾經試圖保媒的事情給說了一遍。 至此,孫mama方才明白為什么自家夫人此時的反應會如此的激烈了。 能不激烈嗎? 畢竟撿了漏的婷兒小姐人家現在活的是那么幸福,不僅夫妻恩恩愛愛且用不了幾個月連孩子都快出來了,小日子過的別提多滋潤了。 而芳兒小姐呢? 現在卻生死不知的躺在床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