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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侍道:便是他在,我十招之內也必定打得他跪地求饒! 哦?那你試試?這次的聲音是雀躍的少女聲音。 劍侍猛得一愣,再回頭看去,那胖子早已經被嚇癱在地上半個字都吐不出。 而剛剛講話的兩位分明就是謝奚奴和那個君春染! 門已經被關上了,謝奚奴抱著劍笑道:給你二十招的機會,殺了我。不然 不然什么劍侍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不然就換我殺了你。 聽著謝奚奴仿佛在談論今天該吃什么的語調,劍侍終于嚇得跪在地上,冷汗直流:謝公子,我也是聽命行事啊,我沒想過真要怎么樣,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謝奚奴歪了歪頭:方才不是你說要打得我跪地求饒嗎? 劍侍忙一巴掌抽在自己嘴上,淚語凝咽:我就是嘴欠,真的謝公子,吹牛不是死罪??!您饒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還有個雙修的道侶在家等我啊 劍侍邊說邊抬頭去看謝奚奴表情,卻看到寒光一閃,那柄萬古流竟已出鞘,這世間誰不知道萬古流出鞘必要見血??!他當場嚇得頭皮發麻,幾乎屁滾尿流。 謝奚奴抽出劍的瞬間,忽然記起秀秀還在身后,指尖微頓,又將劍收了回去,抬手迎著地上嚇癱的兩人便是一人一個手刀。 秀秀原本還以為會見到什么血腥的場景,卻只看到兩個人被劈暈,不由松了一口氣。 走吧。謝奚奴跨過暈過去的劍侍,走到床邊。 秀秀一愣:去哪? 季葵已經死了,季家必不會善罷甘休,早晚會查過來。 季葵死了?秀秀看著他,有些不知道說什么,所以那天他說辦點事便是去殺季葵? 可以這很謝奚奴。 我們先回趟悲山。謝奚奴繼續答道。 秀秀抓住了關鍵字,又問道:之后還要去哪? 窗戶已經半敞,今日陽光正好,謝奚奴踩在窗臺,回頭道:迷霧之森。 . 二人到悲山的時候已經是三天后。 這里與當初已經完全不一樣,鬼道被封印了,地陷也已經徹底恢復,山里不再荒涼,甚至環山一圈,四處是人家。 悲山多的是魔修和一些從鬼道里鉆出來的天然魔物,他們聽聞主上竟然帶回來一個女子,都大吃一驚。 秀秀剛踏入山巔的正殿,就被里三圈外三圈的圍堵起來,這架勢,頗有種被當作動物園的猴子觀賞的錯覺。 偏偏謝奚奴陪她上了山巔就跑沒影了。 秀秀有些局促不安地站在原地,尷尬地打招呼道:大家好,我叫君秀秀。 為首的叫青云,名字倒挺詩意,但是個青眼大嘴有些駝背的男人。 君秀秀?青云扁了扁嘴,名字有些俗,你和我們主上什么關系??? 什么關系,前叔嫂關系嗎?這也太離譜了。 無奈,秀秀只得隨口道:就是朋友。 只是朋友? 秀秀被青云這個表情逼得有些窒息,這是謝奚奴的迷弟吧?身后這一圈都其實是后援團吧!她要答得不讓他們滿意是不是得被活活扒皮抽筋了? 只是朋友!為了小命,秀秀張口就來,其實,我是被謝公子救回一條命的孤女 反正人類的本質就是愛聽故事!她就瞎編,各種抓馬,應該就沒問題了! 于是,謝奚奴回來的時候便看到秀秀大搖大擺地坐在凳子上,一口喝著左邊遞過來的茶,一口吃著右邊喂過來的果rou,還享受著芭蕉扇扇出來的涼風。 你是說你被那個偽君子季葵壓在一座山下五百年,正好被過路的主上救了?趁著秀秀喝茶的空檔,青云提出疑問。 秀秀抿了一口茶,點頭道:是這樣,所以我便成了你家主上的徒弟。 可你剛剛說是朋友。 秀秀沉默了一瞬,答道:是師亦是友。 青云撓了撓頭,還是覺得哪里不對勁,想了半天終于拍腿道:但那季葵今年不過四十余歲,怎么將你關押五百年? 秀秀被一口茶卡住,瞪大眼睛看著他。 怎么回事???這青眼大嘴蛤/蟆臉不應該有如此智慧??! 君姑娘。 秀秀正絞盡腦汁想還能怎么圓時,忽然聽到熟悉的聲音,轉頭便看到謝奚奴站在大堂外沖她招了招手。 救命恩人??! 秀秀連忙將茶杯放在桌子上,火速跑了過去。 眼看謝奚奴來了,青云和其他人也立刻規矩起來,筆直地站成一列,直到目送他們離去,身邊的人才不由拉了拉青云的袖子:你看到沒有,主上剛剛似乎在笑? 這有什么,主上不是經常笑嘛。青云反駁道。 不是啊,主上平常都是冷笑嘲笑嗤笑,笑得人心底發寒,剛剛是微笑,心情很好的樣子啊。 青云道:沒聽見剛剛君秀秀說他們什么關系嗎?師徒??!師父對徒弟和藹地笑,這不應該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