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從水里撈到人了嗎 第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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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羅尹默!” 場內一陣唏噓起哄聲,多了這個特殊人更引起了大家的興趣,人群一下子更瘋了。 “下面請把燈光給到我們的主角,給我們鐘少大傻逼帶綠帽的羅·茶藝大師·尹默!” 頭頂那束追光燈立馬打了過去,羅尹默慘白的臉驚惶的臉暴露在眾人視線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提到了綠帽的原因,下面的氣氛一浪比一浪熱烈,音樂重新響了起來,姚單卻還沒有結束,他拿著話筒搭配音樂的節奏把羅尹默的事跡用rap的形式唱了出來。 追光燈一直打在羅尹默身上,他在最里面,羞憤走出去時要經過許多人,還有人故意擋他的路。 宴聆青站在臺上盯著他,感受著四面八方不斷向他涌來的情緒。 愛欲、物欲、表現欲,性|欲,不止是欲,還有其他的。 同事說的果然沒錯,在酒精催化過后,所有人的情緒都放大了。 唯一的缺點是,能量太駁雜了。 不過宴聆青還是高興的,有總比沒有好。 就在這種高興的情緒中,他低頭,對上了江酌洲的眼。 男人嘴角帶笑,給人的感覺卻莫名危險。 第65章 羅尹默的身影消失在拐角的時候,姚單的表演也在一聲高昂的音樂乍響中結束。 “哦豁!大家嗨起來!現在時間是你們的!” 更強勁的音樂響起,舞池里人影晃動,不管本身性格如何,酒精加持下,在這樣狂熱的氣氛中所有人都容易上頭。 歡呼喊叫,閃爍的光球下,全魔亂舞。 然而以江酌洲為中心,聲音逐漸小了下去,安靜在向四周漫延,有人不自覺離他遠了一點。 姚單和宴聆青從升降臺上下來看著江酌洲,江酌洲對他點了點頭,隨后帶著宴聆青離開。 轉身之后,嘴角那點笑意完全沉落下去,江酌洲一路沉默,直到上了車才說了第一句話,他問宴聆青:“好玩嗎?” 宴聆青坐在副駕駛位上,側過頭迎上男人黑沉的視線,微微一怔后老實答道:“還可以?!?/br> 江酌洲沒說話,收回視線,發動車輛。 沉默在車廂擴散,氣氛逐漸變得壓抑。 宴聆青一開始在消化得到的能量沒有注意,后面便忍不住望向專注開車的江酌洲。 觀察許久之后,他有些疑惑又擔憂地問道:“你看上去不太對,是后遺癥發作了嗎?” 江酌洲沒有看他,聽不出情緒的嗓音道:“對?!?/br> 宴聆青還是擔憂,但又莫名松了口氣。 是后遺癥的原因,不關他的事。 他現在應該要保持安靜,讓江酌洲平靜下來,不過在安靜之前,他貼心地說道:“其實我可以自己回去,很快的,不用接?!?/br> 話音落下,車廂里多了一聲意味不明的短促輕哼。 宴聆青又去看江酌洲,江酌洲依舊專注開著車,看也沒看他一眼。 宴聆青:“?” 以前也有不穩定的時候,這次怎么有點怪? 因為取心頭血固魂傷得更深了嗎? 一路的沉默中,車在別墅門前停了下來,江酌洲坐著沒動,宴聆青也沒動。 江酌洲:“下去?!?/br> 宴聆青下去了,隔著車玻璃看向還坐在里面的男人,心里略微有點不安。 江酌洲也在隔著玻璃看向外面夜色下的少年,漂亮,純真,安靜,無辜,然而車廂內還殘留著若有似無的酒味,男人女人的香水味,這些東西是怎么沾上的,只要想想,江酌洲的情緒便再難壓制。 他下了車,車門被關上的時候,在安靜的夜里發出一聲不輕不重的聲響。往里走的時候,站在旁邊的少年自動亦步亦趨跟了上來。 那股淡淡的、尚未被風吹散的香氣再次漫延到江酌洲鼻間,那不是屬于宴聆青的氣息。 屬于某個男人,某個女人,或者某些男人,某些女人。 腳步突兀在客廳站定,宴聆青幾乎撞上他的后背。 “去樓上,”江酌洲的聲音很沉,“把衣服換掉?!?/br> “嗯?” “難聞?!?/br> 宴聆青抬手聞了聞,自己沒有聞出什么,不過還是決定上樓洗澡換衣服。 “你早點休息?!鄙蠘乔八@樣對江酌洲說道。 江酌洲沒有應,幽暗目光隨著少年的背影移動。半晌,他抬腳,無聲跟了上去。 宴聆青沒怎么注意身后,實際上從回來到現在他一直有點懵懵的,他沒明白江酌洲怎么會出現在那里,也沒明白他怎么一聲不吭把他帶走了,現在想想他都沒在酒吧待多久,而且還沒有結束啊。 再駁雜的能量也是能量,他必須要想辦法盡快把自己修好。 想著這些他已經走到了門口,房門打開,走進去,還沒來得及開燈,身后的門突然“砰”一聲關上了。 宴聆青轉過身,看到了站在那里的江酌洲。 昏暗房間中,男人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容看似平靜,卻又帶著無形的壓迫和侵略感,抬眼看過來的時候,這種感覺更加深刻。 視線相撞,還沒有開口,江酌洲的手伸了過來,轉瞬之間,身上的外套被剝落在地,然后是里面的襯衣。 男人按住了他的肩膀,單手解著他領口的扣子。 第一顆解開了。 第二顆解開了。 然后是第三顆。 這期間宴聆青全然沒有反抗,然而他越不反抗,江酌洲就越急躁,第三顆扣子怎么解也解不開。 宴聆青正想幫他一把,下一秒,他猛地被推著按到了門上。 男人一手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和他對視。 “酒吧很好玩?知道你站在上面有多少人看著你嗎?” “你仔細看過那些人看你的眼神嗎?” “你知道他們懷著怎樣的心思嗎?” “你沒有,你什么都不知道?!?/br> 舞臺之上,絢爛卻晦暗的燈光之下,少年的眉眼好看得驚心動魄,他像一朵在靡爛的黑暗中悄然綻放的純白花朵,如水浸過般剔透,在這場盛大的荒唐和狂歡下散發著獨特的吸引力。 他以為那些人看的只是處在光亮下的羅尹默嗎? 他以為那些人情緒只是姚單挑起的嗎? 懷著同樣心思的人,最知道那些眼神代表什么。 “我只是去……” “去什么?去感受愛欲?他們能和你有多深的聯系,能感受到什么?你想要愛欲是不是?好,我給你?!?/br> 話落,男人的唇吻了下來。 雙唇相觸的剎那,江酌洲原本還有所壓制的情感在這一刻傾瀉而出。他對宴聆青抱有怎樣的情感?感恩,愛護,責任,是光亮和希望,還有那些隱秘的、被他壓在心底從不曾點破的愛欲。 但這是正常時候的他,現在的他不斷涌起的是嫉妒和憤怒,是不正常的獨占欲,以及想將人吞吃殆盡的愛欲。 他處在危險而瘋狂的邊緣,越是廝磨纏繞,越是失去控制。 宴聆青到底是只鬼,看上去再像個人,體溫也是涼的,吻進去的時候像在舔舐一塊果凍,卻又遠比所謂的果凍更讓人著迷上癮。 少年的氣息被他侵染,又在他的攪動下變得溫熱,江酌洲不自覺扣緊了腰間的手,將他桎梏,讓他貼向自己,然而這樣做了之后又還覺得不夠。 想到他身上沾染的其他人的味道,想到他和別人緊緊挨在一起的樣子,想到他被所有人的目光覬覦,那些不受控的情感就越發洶涌。 只有這張嘴里被他的氣息侵染也不夠,從里到外…… 他要把他裝進那只木偶,把他帶在身上,只有私下的時候才將他放出來。 江酌洲吻得越發深入,身下的人沒有反抗也沒有迎合,像個任他擺弄的人偶娃娃。 為什么不反抗? 脫他衣服的時候不反抗,親他的時候不反抗,是不是隨便來個人他也會這樣乖巧任人擺弄? 肆意瘋長的欲望中,憤怒也陡然拔高,只裝在木偶里是不是不夠? 突地,江酌洲思緒猛地一頓,唇舌退出,低頭伏在少年頸側平復著呼吸,睜開的眼里眸色深的可怕。 他在想什么? 又在做什么? 他現在憑什么親吻他占有他? 還被那些瘋狂偏執的情緒裹挾著不住往一個地方跑偏,江酌洲深知自己的不理智,他需要冷靜下來。 宴聆青被吻住的時候愣了一下就再沒有心思想更多,他曾在江酌洲身上感受過的愛欲再一次如潮水般洶涌而來。 如果要說這世上誰和他的牽扯最深,那一定非江酌洲莫屬,相同的情感他可以在他身上感知更多。 不久前他還為在酒吧得到的能量而高興,現在才知道和江酌洲比起來那些還是差得太遠太遠。 在酒吧感知到的廣而駁雜,而江酌洲這里是濃郁而純粹的,不再是淺嘗輒止,它們在源源不斷地匯聚。 宴聆青被這能量沖擊得有些失神,他臉上逐漸沒了表情,黑潤的雙眼也變得如一對無機質的玻璃珠,漂亮,卻已經不像人類。 宴聆青吸收著這些能量,感知著江酌洲的情感,愛、欲、怒,還在不斷攀升,攀升,即將到達最高點的時候戛然而止,隨后就如退潮般,能感知的情感一再降低再降低,直至難以感知。 宴聆青在心里蹙了下眉,這些都是從江酌洲從他嘴里退出開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