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我這輩子除了渣男就是病嬌了嗎???①
?會追妻火葬場的渣男 苦苦求你給個機會最后發瘋陰濕男 偽骨癡迷你的病嬌哥哥 惦記著你為你插兄弟幾刀的精英律師 中篇連載,舊文改寫,大約10章以內,檸檬果子很多,酸到了我不負責哦。 “合作的事有些細節要再談,我約了李總喝兩杯,你不用等我,早點休息吧?!?/br> 聽筒里他的聲音很平緩,語氣也都是淡淡地,就好像他所說的話確有其事一般,但我知道他是騙我的。 “那你路上小心,對了,我看了眼天氣預報,晚上要下雨,你帶傘了沒,需不需要……” 我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邊傳來了一些聲音,聽不真切,隱約分辨著是他無奈的嘆氣聲,帶有些縱容的意味,而后他在開口時語調又恢復了我最熟悉的客氣疏離:“不需要,就這樣,我趕時間,掛了?!?/br> 我聽到聽筒里傳來傳來的嘟的一聲,就像心跳儀發出的那一聲冰冷的宣告,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這一種聲音。 “……那你夜里盡量早點回來,我等你一起切蛋糕?!边@句話我明知道他聽不見,還是下意識地說出了口。 我看著桌面上擺著的蛋糕盒,放下了手機去拆開,黑巧克力做的立牌上是白巧克力勾勒的花體,寫著生日快樂,我才發現忘了寫上‘?!???春梦恼埖剑簃imise8. 都說再相愛的夫妻也都會有七年之癢,或許因為我跟蘇縉不是真正相愛的夫妻,所以等不到七年,就迎來了一地的雞毛蒜皮吧。 叁年前我從國外回來,在這座城市頗有影響力的一家公司面試工作,面試我的幾個面試官對我態度有些怪異,反復看了我的簡歷和我的臉好幾次,然后有些勉強的問了我幾個問題后,其中一人似乎想說什么,但另外兩個卻搶先讓我回去等消息。 感覺不是特別舒服,所以當他們發來面試通過的通知,我猶豫后選擇了回復消息說抱歉,覺得自己可能不太適合他們公司,已經決定去其他地方發展。 結果第二天大早,我出門去買早點,卻在自己租住的公寓樓下看到了穿著休閑款式西裝,面容帶著幾分憂郁,英俊而又落寞惹人憐惜的蘇縉。 他在看見我時燦然笑了,那朦朧在他周身的憂郁煙消云散,看著他一步步走近我,我心跳的簡直快從胸口撞出來了。 “周小姐,可以占用你幾分鐘聊聊嗎?” 色令智昏,因為他的這句話,我懵懵懂懂跌進了陷阱。 是的,是陷阱,我又不是傻子,哪有一家上市公司的董事為了一個執行助理親自跑到人家樓下去堵人的,人才那么多,我雖然自認優秀,卻也不敢妄稱普天之下僅我一人最是才能驚世駭俗,要真是如此,我何必回國,國外大公司發展它不香嘛? 雖然我回國并非只是為了能輕易獲得好的工作平臺就是了。 我知道不對勁的,可我又想就當是個挑戰,如果真有什么問題等著我,我盡全力處理好了,這不失為我人生履歷上的一抹光。 而且,長這么好看的人當我的直屬上司,也是種心理慰藉,工作再苦再累,看看帥氣的總裁,也能讓心里得到治愈么。 給他當執行助理并不輕松,有些他不愿去的應酬,我作為執行助理就必須代替他去,如果是稍微正經點的酒會沙龍倒也還好,可有些偏私人性質的餐桌,免不了要喝上幾杯,在包含暗示的談笑里盡可能的套話找到自己需要的信息,還要巧妙的避開對方設下的陷阱全身而退。 公司內部的一些事務要替他分析,給出最佳方案讓他敲定然后交給下邊去執行,有時候需要代替他飛去其他城市的分公司跟幾個副總打太極,特別是到了每月對賬的時候,我帶著總公司的會計簡直像是鐵娘子軍出征。 他偶爾也會指點我一些,會在我加班的時候也可以坐在自己辦公室里亮著燈陪我,等我結束后紳士的表示送我回家,因為深夜女孩獨自行動太不安全。 他的靠近并不會越界,是恰到好處的拿捏著安全距離,久而久之反而讓我既欣賞又淪陷,有能力有頭腦有地位卻不會因此而看輕你,對你對別人都彬彬有禮的男人,怎么可能不吸引呢。 在他身邊工作的第二年,我嘗試性的委婉告白了,蘇縉沉默片刻后抱住我說好。 而后他表示按照公司規定呢,我們兩談戀愛的話,怕是不太妥當,我想了想說其實我也可以辭職,除了這份工作,我還有別的選擇,當然我很清楚業內的規矩,五年內我不會從事相關的工作,我會去做別的行業。 蘇縉覺得這么樣我就太委屈了:“你在這個領域是非常出色的,換了別的領域就是重頭開始……其實你有沒有想過,成為我的賢內助?” 我雖然非常高興他原來對我的喜愛,已經是想要共度一生的程度,但還是有些猶豫的,我之所以努力工作,便說明了我是熱愛自己職業的人,讓我完全成為家庭主婦,這實在是令我感到有些惶恐。 所以我并沒有立刻答應他,只說剛交往就結婚總覺得有些不安,他溫柔的摸了摸我的腦袋表示理解,而后說那他總可以給我介紹一份好點兒的工作,至少避免我再次奔波吧。 這我倒是沒什么意見了,于是在他的介紹下,我去了據說是他關系不錯的朋友衛先生的影視工作室,成了衛翮先生的生活經紀人,僅負責他的日常行程跟生活需求安排,有點兒像保姆,但其實并沒有那么啰嗦,主要是衛翮這個人有很強的自我管理意識。 他的經紀合約都是自己談下來,完全不需要執行經紀人,但這么一來他就會比較辛苦,有些事情未必能自己牢牢記住,這才需要一個生活經紀人跟這幫忙分配那些瑣碎。 完全不對口專業的工作我不是不猶豫,只是考慮到離職后本來五年內就不可以從事同類型職位,再者衛翮身上有蘇縉公司的幾個代言,我成為他的生活經濟人在一定程度上也能掌握他的私生活,可以確保他不會出問題影響到代言人的形象問題,綜合考慮下我也就接受了這份工作。 初次見面時衛翮看著我愣了好一會,而后有些別扭的調整了坐姿,在蘇縉介紹我,和我主動試圖跟他聊起話題的時候,衛翮始終都是有些心不在焉,而且也不太敢抬頭看我似的低頭看著面前的咖啡。 我是有些疑惑的,這見面結束后,我遲疑地跟蘇縉表示,為何似乎不是很愿意要我這個經紀人,要不還是算了吧? “他就是有點……對異性過度緊張?!碧K縉握了握我的手以示安慰;“我跟他大學認識到現在,就為這毛病,從來沒見他跟哪個女生走近過,但不是討厭,就是緊張得很?!?/br> “那他怎么還能拍電視劇……”我雖然不太看那些,但因為蘇縉說了這個安排,最近我也有努力惡補關于衛翮的一些資料,衛翮還是以深情眼神出名的非??菩聲x實力派男演員來著,他面對女的就緊張,那還怎么跟女演員演對手戲? “這就要涉及到他專業能力了,我是不太清楚,不過他確實能做的很好就是了?!碧K縉說著忽然幽幽地盯著我看;“我安排你跟著他,也算有點私心,他這樣的吧,肯定不是你的菜,我不用擔心你沒有天天跟著我會被別人挖走了?!?/br> “……拜托,對自己的魅力有點信心嘛!” 給衛翮當了快一年的經紀人后,我終于接受了蘇縉的求婚,結婚這樣的大事,我不可能繼續瞞著家人,所以我久違的給母親打了越洋電話,遺憾是母親忙于陪自己的丈夫去巴黎,但她忽然說道:“克勞德應該是有空的……” 這名字瞬間讓我有些神經緊繃,剛要開口婉拒,母親卻已經歡快的搶先發出聲音說道:“哦對,他最近好像在談戀愛,那女孩我記得他說就是你現在在的那座城市的……” 就像是漆黑的夜空忽然劃過了流星,那流光讓漆黑被撕開了一個口子,我能感覺到背脊上殘留的寒冷,但卻因為驟然回暖的心臟而逐漸放松了自己:“克勞德戀愛了啊……” “對對、不過我跟你叔叔一直在外忙著,還么見過那姑娘呢,正好,他如果帶著那女孩一起去參加你的婚禮,你就替我們看看,是不是個可愛又善良的好姑娘吧?!?/br> “可不可愛又不是我的審美說了算,克勞德喜歡就好了,老媽你連我的事都不管,也就別cao心克勞德了?!边@可真的是個好消息,想到那雙充滿壓迫感的碧綠色眼眸,我由衷的感謝那位美麗的小姐的出現。 直到我帶著蘇縉去機場接克勞德和他的那位小女友,我對于那女孩都是帶著些許感激的,但當我的未婚夫在看到她的瞬間猛地松開了我的手,而我看著那姑娘和我過分相似的眉眼,和克勞德別有深意的詭譎笑容。 我知道,有些事情要走向粉身碎骨的懸崖了—— 我吹熄了蠟燭,瞥了眼震動的手機但沒有接,不停震動的手機好一會才平息,而后發出滴答一聲,微信彈出了信息提示,是克勞德發來的。 【生日快樂,我的小薔薇】 我忽然覺得惡心, 看著那還差著蠟燭的蛋糕,聞著厚重的奶油味,我只覺得胃里翻江倒海,惡心的快吐了。 我把這蛋糕丟進了垃圾袋,又把那些特地做好的菜肴也都一一倒掉,而后我上樓開始收拾行李。 夠了,已經夠了,我不要自欺欺人過下去了,從一開始他就在騙我,我苦苦熬著真的是因為我很愛他么? 其實也不見得,無非是自持聰明貌美怎么可能會輸呢,我不愿承認自己輸給了一個在國外待了兩叁年還連自我介紹都說的發音諸多錯誤,準備開會文件都能不小心撞摔投影器材,走在平地上也沒穿高跟鞋還能扭到腳,好心提醒她一些客戶的喜好,她卻紅著眼滿臉委屈的看著你掉眼淚,仿佛你對她做了多么可怕的事,這樣一個腦子就是擺設空有相似美貌的家伙。 每一次當她鬧出什么問題都要我來收拾殘局,只因為我是蘇瑾的妻子,而她是蘇縉的表妹,她是我丈夫口中從小笨拙但善良總也長不大的小女孩。 所以蘇柔可以無需面試直接成為了蘇縉的執行助理,卻因為什么都不懂蘇縉就能理直氣壯的讓我這個妻子又成為了蘇柔的免費老師。 所以蘇柔能半夜因為打雷而電話哭哭啼啼求我的丈夫去救她,而同樣怕打雷的我只能自己蜷縮到衣柜里抱緊了自己的肩膀。 所以她可以不是故意的不小心刪了我熬夜寫好的幾家分公司來年發展規劃,我的丈夫不會怪罪他只會勸我包容不懂事的表妹,而我不得不又一次熬夜重寫一份規劃累到在和衛翮溝通他的行程時暈倒過去,醒來也只能接到蘇縉的電話得到幾句毫無意義的安慰。 所以她可以在我生日的這天一個電話叫走我本該下班回家的丈夫,讓他全然忘了今天是妻子的生日,卻可以在電話那頭寵溺的說要帶著他溫柔可愛的表妹去吃她最喜歡的法國菜,也不會想起來要給我一句生日快樂。 已經夠了,輸了就輸了,我認了。 我人生還有數十載,不見得往后的每一步依然還會輸,婚姻不是我人生的全部,過得不開心那就丟掉。 況且—— 我檢查了一遍是否有遺漏,而后將那份離婚協議放進了蘇縉的書房桌面,回想起這些家具還是我和他親自去家居店和設計師溝通確定的。 但如今我已經沒有絲毫的留戀,我只想著如果在這么下去,某個金發碧眼的家伙會有多幸災樂禍看我這樣苦海掙扎,我就又氣又惡心的拖著行李箱往外走。 ——去他媽的婚姻吧,我要去追尋沒有克勞德的新生活! 啊,這回應該有人會想問克勞德是誰吧? 要說克勞德是誰,這就是個漫長的故事了,首先需要提到我的母親。 我媽是個浪漫主義者,多浪漫呢,十八九跟她的搖滾樂隊吉他手有了我,也沒結婚,托了我外公那邊的關系給我搞定了身份,然后跟吉他手分手,帶著我半死不活的熬日子,我六七歲就知道菜市場別人丟掉的菜葉子洗干凈還能吃,甚至有些魚雜碎賣的比全魚便宜不止一兩倍。 等我十一二歲,我媽不知怎么就出息了,她的畫作獲得了賞識,一幅畫賣個七八十萬不是問題,然后她就拿著錢又帶著我換個地圖到國外浪去了,浪著浪著就遇到了伯特叔叔,兩人都是單親家的大長輩,興趣愛好太過同步,人生觀念也十分相同,像是奔波了大半輩子就為了和對方遇見,不到半個月就結婚了。 克勞德是伯特叔叔的兒子,比我大四歲,起初我們兩就是客客氣氣的相處,我反正是不討厭也不喜歡他,他大概應該也如此,平時不會主動跟我接觸,也就雙方爹媽在場我們意思意思堆個笑臉虛假的兄妹情來讓父母能放心。 我要是有預知能力,知道父母放心后的代價,我特么就是把臉皮子往泥里摔,我也要對克勞德怨聲載道刻薄毒辣。 我英語其實沒學好,所以剛到國外的時候沒有直接報讀學校,而是讓母親找了個家教給我惡補英語,然而不知道是老師的教學方法,還是我自己沒有語言天賦,吭哧了半年我也就勉強應付日常交流,真遇到語速快的,說了些比較冷門詞匯的,我就傻了。 母親跟伯特叔叔結婚后大約是說過這件事,就在這兩人婚后叁四個月吧,伯特叔叔笑著跟我提議克勞德中國語不錯,能擔當教導我英語的重擔,以后就讓克勞德在家教我英語。 上帝知道那一刻我心里其實是有點不樂意的,但看我媽那帶著些許期待的目光,我知道他們兩是想我們這對沒血緣關系的兄妹能培養出更親密的氛圍,就硬著頭皮答應了。 剛開始那幾天也還好,我和他都端著,禮貌又客氣,后來吧,我媽跟叔叔神特么決定舉行一場說走就走的蜜月,就這么把十叁歲大的我跟十七歲的克勞德丟在了家,克勞德居然也有膽子保證會照顧好我這個meimei,我特么如果沒見過他把吐司烤成碳我還能期待一下,問題是我甚至見過他一臉自信的把芥末擠在了羊排上,還淋上黑胡椒汁,然后再美滋滋的吃下去的畫面。 我覺得他能把我直接照顧進急救中心,而為了不會真的被送急救,看著父母的車離開后,我立馬拽住他的手:“我們分工下之后一段時間的家務吧,比如我做飯你負責洗碗,你覺得怎么樣!” 他溫和有禮的笑容消失的比我翻書還快,一把抽出手冷不丁的眼珠子往下盯著我,這有點像居高臨下的睥睨,帶出了一點氣勢,怪滲人的:“別隨便拿你的手碰我,臟死了?!?/br> 好家伙,你給我擱這演雙面伊人呢! 克勞德不單純是態度變了,他是整個人都變了,我以為他就是不太喜歡我,比較抗拒我,那我只要不靠近他,盡可能不跟他接觸交流總沒事吧? 然而,就在我靠著復讀機死記硬背學英語的時候,燈突然滅了,空調也發出了自動關機的聲音,我愣愣的坐在黑暗里猜測難道是突然停電,猶豫著要掏手機照明想著去找蠟燭的檔口,我忽然覺得有什么在靠近我。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人從背后掐著后脖子往前推撲倒在了書桌上,因為挨得很近所以我能聞到對方身上的味道,那是并不陌生的冷香水味,杜松混著琥珀還有煙草,是克勞德身上的味道。 “克勞德?”我趴著問出了聲,但是身后的人并不回答我,而是像一頭巨大的犬類動物那樣在我頭發上嗅來嗅去,我拿不準他這到底是想干嘛,只能小心翼翼的開口:“那個,家里停電了是嗎,你知道叔叔蠟燭放哪了嗎……” “你脖子好細,你猜我需要幾秒能讓你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