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卿卿(重生) 第45節
“怎么了?只要稍微留心一點,就能夠知道?!绷褐垡娝惑@一乍的樣子,有點哭笑不得, “這樣不是什么壞事,你害怕什么?” 虞念清不知道怎么去解釋, 總不至于說因為夢中你對我太好了,所以我懷疑還有一個平行的時空? 這理由真的太過荒誕,若是換成是旁人說出來,她自己都不相信。 她頓了片刻說:“我只是感覺, 我對你了解沒有那么多,對你來說沒有那么公平?!?/br> “我又不需要公平?!?/br> 男人的手握過來, 他頓了頓反復用手指邊緣的蹭著的她的。 他的手比她的大很多, 指節的地方覆蓋著一層薄繭, 摩擦的時候會產生一種細微的癢意。 酥酥的。 沿著血管一點點往全身蔓延。 就在她快要不適應地將手縮回來時候, 就聽到了男人的笑聲。 “你要是這么在意的話,也可以替我做一身衣裳, 寬慰自己的愧疚之心?!?/br> 之前那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氛一下子就被戳破了。 她猛然將自己的手縮回來, 背過身體去。 不了, 什么公平,過日子才不需要公平。 男人的身體靠了過來, 從身后直接將她抱在懷中,發出愉悅的笑聲。 連帶著胸腔都在震顫。 —— 第二日是她回門的日子。 一早虞家那邊就有人過來等著,他們收拾了一番之后就直接過去了。 回門禮是梁知舟一早就準備好的,放了整整一個馬車。等到了虞家之后,發現所有人都已經在正廳等著。 錢氏雖然和自己嫂子說這話, 但視線一直沒有從門口離開過。 當新婚夫婦在門口出現時, 她提著的一顆心也落到了實處。 “外面冷不冷?早上風大, 我還在想你們會不會晚一點出門?!卞X氏上來拉著她的手,不動聲色地打量女兒。 一個人成親之后過得好不好,從臉色上就可以看出。 虞念清因為是新婦,穿了一身顏色鮮亮的衣裳,首飾也是以金飾為主,整個人都顯得光彩照人。 “我們在府上也沒有事,就過來早一點?!庇菽钋逋魑婚L輩問好,這才坐下來。 錢氏有許多問題想要問,只是當著眾人的面不好意思開口。等回了房間之后,她才問女兒在鎮國公府怎么樣,楊氏由沒有為難? 她受過婆媳不合的苦頭,尤其楊氏的心眼如同針尖一般大小,她就更擔心楊氏會為難女兒。 虞念清知道她擔憂什么,“一切都挺好的,院子里的人都認得差不多了。鎮國公基本不在府上,至于其他人,現在還沒有碰過面?!?/br> 這沒碰過面,就是第二天新婦見親眷時,楊氏和梁景明夫婦都不在。 這也算是鎮國公的一個態度,并不要求虞念清將楊氏當做正經婆母對待。 錢氏這才松了一口氣,不過還是叮囑,“即使這樣,有些面子情還是要做到,免得落了口舌。有時候,外面的流言蜚語比刀劍可怕多了?!?/br> “我知道,不過她要是真的敢做什么小動作的話,我也不會忍著?!庇菽钋灏参磕镉H。 兩個人聊了一會家常。 錢氏突然提了一句錢家人要離開的事,“你大舅來京城也有一段時間,江南那邊的生意還是丟不開手。等再過上幾日,他們就動身回去,我準備讓笠彬那孩子留下來?!?/br> “不是微聲嗎?”她還有點意外。 錢微聲正好到了要說親的年紀,她之前一直以為舅舅將表妹帶過來,是想要為她在京城中尋一門親事。 “其實原本是都要回去的,你大舅將幾個孩子帶過來就是讓他們見見世面。不過我和爹覺得,笠彬那孩子既然想走科舉的話,留在京城還是要好點?!?/br> 一來是因為虞平生手里有去的國子監的名額,可是直接送錢笠彬去讀書,就算學問上有困惑,也可以直接問虞平生。再來就是錢氏自己的私心,留一個子侄在京城,她和娘家的關系也會緊密一點。 虞念清覺得這樣也好。 現在她出嫁,哥哥虞元意仍舊沒有一點下落,虞家只有爹爹和娘親住著,多少有點冷清。錢笠彬過來的話,娘親也算是有要忙碌的事情,沒有那么多時間想其他的事。 到了中午,因為人少的緣故,并沒有分桌,大家都是坐在一起用飯。 錢笠揚還為了前兩天接親的時候沒有灌到梁知舟的酒遺憾,開飯沒有多久,就舉著酒杯朝著梁知舟說:“妹夫,我敬你一杯?!?/br> 梁知舟也沒有拒絕,給自己倒滿酒之后,一飲而盡。 錢笠揚的眼神瞬間有點不一樣,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樣的心思,和梁知舟喝起酒來。 他跟著錢家大舅走南闖北做生意,可以說得上是海量,自認為旁的方面可能比不過他這位氣勢駭人的妹夫,但是酒量必然可能差。 他到了京城之后,曾和梁知舟相處過一段時間,對梁知舟的印象意外不錯。還曾私下里和自己的爹娘說過,自己的這位表妹夫雖然身份地位高一點,但也不是那么難以相處的人。 他又存了想要替虞念清撐撐面子的心思,態度就更加放松,張羅著:“來,我們再喝一杯?!?/br> 錢氏眉心一跳,原本想要說點什么,最后還是沒有說出口。 梁知舟也沒有拒絕,和錢笠揚一杯杯喝了起來。 直接把錢笠揚喝到懷疑人生,讓錢笠揚原本的的自信變成了喝醉了之后的迷迷瞪瞪,他卻仍舊像沒事人一般。 錢家大舅一開始不想摻和小輩之間的事,旁觀到后來也存了幾分比試的心思,同梁知舟喝了兩杯。 最后,梁知舟身形筆直,目光清明地坐在原地,而錢笠揚都已經醉醺醺地趴在桌子上。錢家大舅雖然沒有被喝倒,可也是滿臉通紅,左搖右晃的樣子。 就算喝醉了,他也是很高興,嘴里不住地念叨著:“酒量真好?!?/br> 錢氏松了一口氣之后哭笑不得,安排人將錢家大舅和錢笠揚送回去。 雖然梁知舟看上去也不像是喝醉了的樣子,但是錢氏還是讓虞念清帶著他到院子里醒醒酒,等下午再回去。 虞念清應了下來,轉身走了幾步,又發現不對勁,回頭朝著后面看了看。 梁知舟一動不動坐在原地,正端著一杯guntang的茶水在喝。茶盞都端到了嘴邊,他抿了一口就放下,一只手搭在圈椅的扶手上。 “怎么了?”她察覺出一點異樣。 “有點燙?!蹦腥搜院喴赓W。 茶是丫鬟剛上的,基本上要等溫一會之后才喝。 她終于察覺到什么地方不對勁了,看向男人目光清明沒有一絲醉態的樣子,不確定地問:“你喝醉了?” “沒有,就是喝的有點多,緩上一會就好?!?/br> 對答如常,確實不像是喝醉的樣子。 她沒懷疑,上前去拉著他的手,“我先帶你回去躺上一會?!?/br> 這次男人跟了上來,一路被牽著去她的屋子。 屋子里還是原來的擺設,因為每天都有人打掃,還有一股很淡的熏香味,是甜木梨的香氣。 在兩個人還沒有成親的時候,他也來過好幾次,卻和現在的光明正大完全不是一個感覺。 他不動聲色地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看每一樣東西都有不同的感覺。 “你怎么喝這么多酒?!庇菽钋暹€沒有察覺他的異樣,擰了一個冷帕子,直接將帕子貼在他的臉上,“要是喝不下去,也可以直接說,沒有人會勉強你?!?/br> 他反應要比正常慢上很多,說話也很簡單,“都高興?!?/br> 頓了頓之后,他又補上一句,“你也高興?!?/br> 這說的也確實沒錯,大舅和堂哥喝得盡興,錢氏雖然沒有明著說出來,但顯然也是為梁知舟陪大舅和堂哥喝酒高興。她算是高嫁,他要是端著點,外面不知道又要傳出什么不好聽的話。 她倒是明白中間的緣由,說不上是什么滋味,手上的動作更加輕柔,“這次就算了,過幾日大舅他們離開,我們應該還會過來送行。到時候可不能這樣,他們路上……” 說著說著,才察覺出不對來。 她仔細打量男人的面色。 梁知舟相貌俊朗,五官精致但不陰柔,反而透著一種硬朗之氣。平日沉下臉時,透著生人勿近的冷淡。此時,他半垂著眼簾,跳脫的陽光掠過窗柩,灑在他的臉上,鴉黑的睫毛在眼窩下留下一層淡淡的陰影,氣質矜貴而溫潤,褪去了所有的鋒芒。 抿了抿唇,她忍不住問:“真沒喝醉嗎?” “沒?!?/br> “那你說一句很長的話讓我聽聽?” 男人停頓了一下,眉心微微蹙起,像是在思考,“真沒醉?!?/br> 話都已經說到這里,虞念清已經十分肯定,他就是喝醉了。 這可真算得上是一件新奇的事,她好奇心起來了,想要看看喝醉之后的梁知舟會不會有其他反應。 想著她便試探著伸出手,捏了捏男人的臉頰。 換做是平日,男人多少會有點反應??涩F在他抬起頭看著她,陽光之下瞳孔是極為純凈的淺棕色,像是在問“這是在干什么”。 她稍微有那么一點心虛,但是轉念一想,這種機會不是常常有,就開始說起了瞎話,“我是替你檢查檢查,免得喝多了之后有其他癥狀?!?/br> 說完之后,還捏了兩下子。 正準備縮回手時,男人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這里有嗎?” “沒有?!?/br> 剛想要說點什么的時候,嫩白的指尖便順著下頜往下,撫摸上了男人的喉結處。 她有些不自在的時候,便聽見男人又問了,“那這里呢?” 男人說話的時候,聲帶都有輕微的震動,手下的感覺變得奇妙起來。 她莫名臉頰有點發熱,努力保持著鎮定,“也沒有?!?/br> 指尖便被帶著往下,從衣服的邊緣沒入,溫度陡然升高起來。 她有些奔潰,完全不明白為什么冬日的衣服看著那么厚實卻沒有一點阻擋的能力,輕易就往兩邊散開,她的手掌便沒有一點隔檔地貼在他的月匈膛上。 和姑娘家不同的是,男人的身體要更為緊致堅硬。 “有了嗎?”他再次問道。 他一只手撐在床榻上,微微往后仰去,衣襟朝著兩邊散開,露出一大片光潔的月匈膛。 往下有明顯的溝壑,緊繃著,彰顯著年輕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