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駱清河,“我要怎么跟你解釋其實不倫的另有其人呢?” 另有其人的隋昭昭摸了摸鼻尖:“行了老板,送姐……不是,送駱老師回去了?!?/br> “我再擔心這個狗我就去死!”王筱竹惱羞成怒掛斷電話。 太子金華酒店有顆百年老樹,栽在院里直長到了三樓那么高,這個季節正是綠葉發華滋的時候,潔白的花點點綻放進了三樓今天的陽臺里面。 駱家家宴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只剩下駱老爺子和駱山河站在窗臺邊賞景,身邊跟著的都識相的退下去了,把空間留給這爺孫倆。 “山河,我知道你是個有上進心的孩子?!崩蠣斪幽昙o大了,一雙眼睛都已經布滿了渾濁,但他心里跟明鏡兒似的,不緊不慢道,“你和清河是我們駱家這幾年來最出類拔萃的孩子,我不希望看到你們因為一點小事傷了感情,明白嗎?” 他浸泡在這個巨大的上層利益圈里多年,rou身早就化為了這個圈子利益鏈里的一個環節,老爺子是最懂豪門沒有兄弟情的人,但老年人終歸還是保留著那點陳規,至少在他在任的時候,他的底線是決不允許手足殘殺。 “爺爺,我明白?!瘪樕胶泳o緊咬著牙,手攥成拳低頭認錯,“這次是我做得不對,被小人挑撥離間,這才……” 老爺子背對著他抬了抬手:“你看這百年老樹,能從一樓攀到三樓靠的不是別的什么,就一個根基穩,做人也是如此,要沉穩,喜怒不形于色?!?/br> 在飯桌上,任誰都能看出來,駱山河對駱清河言語中憋著的那口氣,他太焦躁了,從小做什么都快人一步讓他變得更加急功近利。 在這點上,駱清河才是最像老爺子年輕時候的人。 “擴張的項目你暫時就別跟了?!崩蠣斪颖持滞T外走去,管家立刻上前一步遞上拐杖來,“最近好好在家陪陪你媽吧?!?/br> 老爺子走后,駱山河忍著怒火把三樓陽臺旁邊的幾個花瓶猛得砸碎了幾個,連連說了幾個“好”字:“駱清河,你這么會算計的一個人,把展家那么大一個爛攤子扔我手上,還讓王青松背刺我一手,好好好!好得很!” 旁邊的人也不敢講話,只能低著頭安靜的停著老板發火。 他坐在椅子上,惡狠狠的冷嗤道:“王筱竹那個沒腦子的死心塌地的跟著他,結果他跟王筱竹在王家最大的競爭人暗通曲款,不然怎么都說他是個冷心冷肝沒有感情的怪物呢?!?/br> “駱清河是個心氣兒高的,眼高于頂,這輩子就沒正眼看過我,他不會還以為自己兩邊都能抓?兩邊的好處都能拿到?”駱山河像是一個半癲半狂陷入瘋魔的瘋子,他站起來隨手扯住一個人的衣領,“就他這樣自大狂妄的怪物,怎么會有人愛?” 半晌,他才終于安靜下來,一張溫潤的臉再也看不出剛剛的猙獰與暴怒,風度翩翩的理了理弄亂的領帶,拍了拍面前戰戰兢兢的下屬褶皺的衣領,微笑道:“幫我給那位先生打個電話?!?/br> 第19章 前女友 “占巴, 你都栽了那么大一個跟頭了,還待在華國做什么?”沙發上坐著一個打扮斯文的中年男人,十指交叉雙臂擱在膝蓋上, 背脊微微前傾, 那是一個極其謹慎的防御的姿態,男人金發碧眼是典型的歐洲長相, 眉頭微蹙, “你還想再跟華國人做生意?” “市場大,人傻,錢多?!?/br> 聽聲音也知道那位名叫占巴的是個年紀不大的男人, 他慢悠悠的靠坐在沙發上, 手里把玩著一個小型的鳥類頭骨, 左眼被黑色的眼罩完全蓋住了。 以眼罩為中心,左半邊臉的皮膚雖然正常距離看不出有什么異樣, 但如果有人敢仔仔細細的湊近觀察,就會發現這個長相俊美的亞洲男人, 有一大半張臉的肌膚是被毀了容用醫療手段重組的,所以會與脖子存在一條輕微的銜接邊界線。 “那句話叫什么來著?”他純正的倫敦腔調一轉, 換成了語調怪異的中文,輕笑道, “地、大、物、博?!?/br> “人傻?”男人突然怪異的笑了起來,“你別忘了, 兩年前你還被華國警方追得像只只會逃竄的獨眼老鼠?!?/br> 占巴沒說話,剩下的一只黑棕色的左眼靜靜的注視著他。 “我記得除了警方之外,把你們駐扎在華國納河的組織滅得就剩你這一只老鼠的還有誰來著……?”男人自顧自的咯咯笑道, 上氣不接下氣,“哦, 還有你那位漂亮的天才前女友是不是?現在怎么樣啊,左眼看到她的時候還會痛嗎?” ——真可惜,我瞄準的是你的眉心。 女人冷峻的面容像是綻放在廢墟之上絢爛搖曳的格?;?,語氣輕蔑而鄙夷。 “我就說你遲早敗在女人的手心里吧,占巴?!蹦腥素Q起食指左右搖了搖,那是一個調侃而諷刺的手勢,他接著點了點太陽xue,繼續道,“你們亞種人,還是多吃點補腦的有機食品吧?!?/br> 酒吧二樓的燈光隨著底下舞池音樂的節拍忽明忽暗的閃爍著,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一樓,幾位在鋼管上搖擺的金發碧眼的卷發女郎嫵媚的扭動著纖細靈活的腰身,風情的向四周為美色著迷的男人拋著媚眼。